第214章：没有丝毫准备
“宋万轩不会骗你的。”陈如海突然说。所以，他才无动于衷。
湘羽洁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说：“你是傻瓜吗？”
陈如海笑了笑，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谈一下？”
湘羽洁却说：“不谈了。”她往超市走去了。
陈如海跟在背后说：“宋万轩准备了办公室，就是想安稳下来。他还和我说过，等你毕业••••••”
湘羽洁说：“你是傻瓜吗？”陈如海说：“宋万轩说起来，对我有恩，情义上算是结拜兄弟。”
湘羽洁苦笑起来，说：“所以，即使他消失之后，你也不会来看看我？所以，你对方雪说这么多年过去，你可以••••••追求我了？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你兄弟不再出现了，佷•••••我又不是物品。我和他又没有••••••任何关系。”她有点艰难地说完这几句话，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说话。
陈如海看到湘羽洁越说越激动，不禁伸手握住了她的右手，她怔了一下，几秒之后，挣脱开，说：“别碰我。”
陈如海说：“有时，我的确像个傻瓜。”
他们走进超市，发现陈凤怡站在前面，似乎一直在等着他们。然后陈如海离开了湘羽洁，走进了超市里面，陈凤怡却向湘羽洁走过来。湘羽洁心里突然气得要死，但是又不好在陈凤怡面前发作。
陈凤怡说：“我哥惹你生气了？”
湘羽洁说：“你哥是傻瓜。”
陈凤怡挽着她的手，她一怔，刚想挣脱，结果又乖乖地让她挽着。
陈风怡笑了笑，说：“我一直想见你。没想到是这样的见的。”湘羽洁强自笑了一下，说：“我也想见一下你的，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
陈凤怡说：“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
湘羽洁说：“柳明。也许是昭阳。不好意思，我脱口而出了。”
陈凤怡说：“没事。我哥是傻瓜，他妹妹也是傻瓜。你说是不是？”
湘羽洁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挺佩服你了，一个人去法国旅行。”
陈凤怡说：“跟团的。我又不懂法语，英语又差。不是一个人。不过，还是很傻瓜。把钱都用光了，现在就靠我哥养着。”
湘羽洁说：“你哥对你真好。”
陈凤怡说：“是啊。还说我没嫁，他就不给我找大嫂了。可是，一见到你，就对我说••••••”
湘羽洁连忙打断她的话，说：“别乱说。”
陈凤怡说：“给个机会我哥？”
湘羽洁连想都没有想就说：“你哥没机会了。”
陈凤怡说：“当真？”
湘羽洁说：“当真。”陈凤怡说：“那太好了。”
湘羽洁一怔，说：“你这是什么话？”
陈凤怡开心地说：“我哥说非你不娶，既然没机会了，他就不会娶妻了，可以安心地养我了。我还怕他结婚后，不管我了呢。这下好了。”说完，还对她眨了眨眼。
湘羽洁听到这话，简直哭笑不得，这二兄妹不但是傻瓜，还是说话不经大脑的，胡说八道。
湘羽洁说：“你不要刺激我。”
陈凤怡说：“其实昨晚你突然跑过来问话，我就知道，机会是有的。”湘羽洁说：“为什么这样说？”
陈凤怡说：“如果你真是想问另一个人的下落，不需要装着看不到我们，而是一见到我哥便过来问。但你过了好一会才跑过来问。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说得对不对？”
湘羽洁不好意思地看着陈凤怡，陈凤怡笑了笑，说：“据我所知，我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情，唯独佷•••••”
湘羽洁说：“不要说了。大概是看我生得漂亮。所以，你哥才那样说。”
陈凤怡说：“我哥也挺帅的，不是吗？”
湘羽洁又苦笑了，说：“你倒好意思说。”
陈凤怡说：“你自己都好意思说自己生得漂亮。我哥又不是自己说的，是我说的。照我说，半斤八两。”
湘羽洁感觉自己又要败下阵了。
湘羽洁说：“说不过你。”
陈凤怡说：“那么，还有机会吗？”
湘羽洁面一红，说：“什么机会？”
陈凤怡说：“要我说出来？”湘羽洁说：“讨厌。叫你哥猜去。我要买东西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陈凤怡说：“我叫你羽洁，你不介意吧。”
湘羽洁“嗯”的一声，陈凤怡又说：“我哥很好的。真的，比昭阳还好。”
湘羽洁说：“嘿嘿。”
陈凤怡说：“我觉得这么多年，我哥没有结交任何女人，可能是因为心中有你。昭阳呢？”
湘羽洁说：“你越说越离谱了。”
陈凤怡说：“真的，我没听过他提任何的女人，除了多年前认识的一个女孩，漂亮又聪明。昨晚对我说，那个女孩叫湘羽洁。”
湘羽洁说：“你哥很会编故事的。我就被他编的故事骗过。”
陈凤怡说：“这不是故事。是真的这样对我说过的。”
湘羽洁说：“真真假假，谁人得知呢？”
陈凤怡说：“我得知。我哥对你是认真的。否则不会整天在找你。他说你和他很有缘的，我不信。结果，今晚又遇上了。你说是不是很有缘？”
湘羽洁说：“这里只有这个超市。很大概率遇上啊，什么缘不缘的。”
陈凤怡突然说：“要你承认一件事，是不是很难？”
湘羽洁愣了一下，说：“我们都是女人，矜持是不是需要有？”
陈凤怡这时放开湘羽洁，然后说：“嗯。我也得买东西了。有空一起吃宵夜。”
湘羽洁听到宵夜，想必因为昨晚她一个人去吃宵夜的原因，说：“我要减肥，宵夜就免了。”
陈凤怡嘿的一声说：“看来我哥要碰南墙了。”
湘羽洁做了做动头部运动，说：“好吧，就这样吧。”陈凤怡慢慢地说：“有一段时间，我每天晚上看到你和你姐，还有昭阳去吃宵夜。”
湘羽洁吃了一惊，说：“你窥视我？”
陈凤怡说：“我就住附近，小食街是坐地铁必经之路，就算不是，那里也有小食。我那时都不认识你，窥视你干什么？我又不喜欢女人。”
湘羽洁说：“说的也是。”
陈凤怡说：“昨晚你一个人都去吃宵夜，别跟我说你要减肥。不过，算了。我哥要碰壁就碰吧。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他。”
湘羽洁心一急，说：“我没什么意思。”不过，又觉得不知急着干什么。
陈凤怡说：“那我也把你没什么意思的意思转告他。再见。”
说完，陈凤怡跑去找哥哥了。湘羽洁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离去，这二兄妹真是绝配。一点也不留情面地对她说话。
湘羽洁去食品区，陈凤怡去了生活用品区，三个人没有再碰上。
却说陈凤怡跑过去找到陈如海后，便说：“哥，我帮不了你了。即使她有意，也不会说出来的。就看你怎么攻破了。”
陈如海笑了笑，说：“那这件事，先这样吧。我们还是努力赚钱重要。把生活质量提高一点，对自己好一点。”
陈凤怡说：“你这么张扬就是这样的结果？你甘心？”
陈如海说：“我这么张扬，就是让自己甘心。没必要再找麻烦。”
陈凤怡说：“你这样，可不行，女人不喜欢这样消极的人。”
陈如海哈哈一笑，说：“一个人过也挺好。不需要女人喜欢。习惯了。既然努力是要白费的，那就不要努力继续做傻事。”
陈凤怡摇了摇头，心里隐隐不安，又隐隐觉得怎么哥哥有点像昭阳的性格？哥哥除了对工作有激情之外，对其它人没有任何激情了。今天一整天的激情似乎就让一通话给消减到没有了。
湘羽洁正在结账的时候，湘雨倩打电话告诉她回家了。于是她匆匆地离开了超市。差不多二天不见，虽然给其它事分散了注意力，但还是很想念姐姐的。
湘雨倩带了好几袋特产，还是柳明帮忙拿上来的。柳明刚走。
湘雨倩穿了一套湘羽洁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是一条连衣裙，衬得湘雨倩竟然比真实身高还高了一点。除了婚纱之外，湘羽洁还是第一次见到姐姐穿连衣裙。
湘雨倩说：“漂亮吗？”
湘羽洁笑着说：“那还用说。第一见你穿这样的裙呢。”
湘雨倩说：“亚姨送的。”
湘羽洁有点妒忌说：“我妈都没有送过这么漂亮的连衣裙给我穿。”
湘雨倩说：“我需要靠衣服，才漂亮。你穿什么都很漂亮。这是真的。”
湘羽洁一笑，说：“这句话，你对陈凤怡说去。”
湘雨倩吃了一惊，说：“怎么？你见到她了？”
湘羽洁突然面上泛了一点红晕，不过在灯光下，没有什么痕迹。湘雨倩带回来的，除了食物还是食物。大部分是父亲挑的，她妈妈反而什么也没有。父亲说有机会让湘羽洁带唐文娇过来相聚。
湘羽洁这时想起，自己很少和唐文娇联系。不过之前联系她都说忙。慢慢地就更少联系了，反正是唐文娇联系她容易，她联系唐文娇不容易。
湘羽洁看着一堆食物，包括刚才去超市买的，简直后悔刚才去超市了。她心里还没有准备好去见陈如海。
湘雨倩得知妹妹竟然和陈凤怡想见，很好奇她们说了些什么，湘羽洁却吊着胃口，说要秉烛夜谈，因为不是三言二语可以说清楚的，一旦话题打开，大家不用休息了。
结果湘雨倩想听故事的时候，湘羽洁睡着了。湘雨倩觉得湘羽洁是在装睡，因为她的呼吸声并不像是熟睡之后的呼吸声。此外，空调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声音了。
湘雨倩淡淡地对着漆黑的天花板说：“羽洁，你在装睡？如果你不想说，以后再说给听。但也不用装睡啊。”
湘羽洁突然翻身抱着湘雨倩，轻声说：“姐。”
湘羽洁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大的布娃娃一样，抱得紧紧的。湘雨倩说：“发生了什么事？”
湘羽洁说：“困了。明天说。没什么事，就算有事，也是好事。就算不是好事，但绝不是会是坏事。”
湘雨倩说：“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还有，把我抱这么紧干嘛。”
湘羽洁一笑，说：“以后很少机会可以抱着你睡了。赶紧的抱一下。”
湘雨倩也笑了，说：“小丫头。以前没见你这么热情，非得等到现在。”
湘羽洁说：“以前你都不领情。我妈买给你的衣服，全部推了给我。”
湘雨倩叹了一口气说：“你还记得。”
湘羽洁说：“哪能不记得呢？没哪个有兄弟姐妹会这样奇怪的关系了。我在你在大哥面前连陌生人也比不上。”
湘雨倩说：“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我把我的事也告诉大哥了。大哥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他也为我高兴。但他还是不肯回家。”
湘羽洁想到从来没有得到过大哥的爱护，对比一下陈如海，她不禁有些妒忌陈凤怡了。
湘雨倩突然又说：“对比陈凤怡的大哥，我们的大哥做的事，真的……一言难尽了。”
湘羽洁眼一亮，说：“陈凤怡的大哥怎么样？”
湘雨倩说：“前段时间，陈凤怡大病了一场，他大哥发现她住的没有阳光的屋子，又没有工作，竟然搬到广州发展了。还租了阳光充足的三房二厅套房一块住。说是要照顾妹妹。那次病得太严重了，可能吓得她大哥搬了过来。我觉得其实可以让陈凤怡过她大哥那里，反正没有工作，可以在那边工作。”
湘羽洁说：“那也是因为陈凤怡的大哥要和昭阳他们合伙开公司。”
湘雨倩说：“你怎么知道的？”
湘羽洁说：“方雪说的。”
湘雨倩说：“方雪知道陈凤怡和他哥？”
湘羽洁发现说太多了，说：“你明天问陈凤怡。”
湘雨倩说：“你就不能说？”
湘羽洁说：“我困了。”
湘雨倩知道湘羽洁肯定是不想说了，肯定出了些状况，所以她才这样。不过，她也困了，何况还没有和柳明说晚安呢。于是她又开始发信息了。
湘羽洁听到了湘雨倩的轻轻的笑声，便不耐烦地说：“你们迟早睡在一块，以后想聊多久就多久，但现在别吵着我。”
湘雨倩心里一笑，发了这样的信息给柳明：“我妹吃醋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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