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爱他吗?爱她吗?
林诗华在旁听着他们的话真是哭笑不得,本来是让湘羽洁帮忙解决问题的,结果变成了解决湘羽洁的问题。她后悔拉湘羽洁过来陪她了。原来她可以轻易解决的问题,现在似乎有点麻烦了。
林诗华看着他们,湘羽洁美得不像话,陈如海俊朗得也不像话。虽然不知道陈如海已经多少岁,但是他真的没有女朋友吗?想到自己,都已经离婚了,便有点不太相信陈如海单身。
陈如海不能也不应该单身啊。林诗华苦恼地想。她计划先和湘羽洁做朋友,然后感动湘羽洁的。这种想法是无法告诉任何人的,更不能告诉湘羽洁。可是自己的潜意识中就是这样子。
宋万里在过去没有过多的谈论过去发生的事,认识的人,连自己的大哥也很少谈论。这样更好,这样,林诗华也不必谈论自己的过去。二人各有自己的秘密。但也许这让他们多少有一层隔膜。有些秘密不能让身边的人知道,他们如此地想,也如此地做。
宋万里很努力赚钱,但是有一部分钱她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笔钱她发现了也没有问。天空之城一直还开着。持续营业,变成了一间老店。宋万里也不需要怎么打理。不过,这一切林诗华并不知道。宋万里认为这个酒吧是大哥的,也许大哥会归来,也许不会。但是一旦归来,大哥依然有个基础。
林诗华与宋万里的爱情故事很普通,很顺利。二个孤独的人,就这么走在一起了。大家各自在各自的领域上打拼,取得一定的成绩。
宋万里是不满足只是打工的。也不满足只有家里只有二个人。他渴望正常家庭的温暖,回到家就有小孩跑过来说:“爸爸回来了。”这些宋万里对林诗华说过。
可是宋万里没有想到林诗华突然就这么要离开了。他连续五次去请求不要离开,林诗华依然很决绝。宋万里不放弃,说:“有一天,你改变了想法。我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我请求你给未来一个机会。”
林诗华不忍宋万里太过于绝望,答应了如果他日有改变,会给大家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陈如海现在对湘羽洁说:“那我现在还有机会吗?”
湘羽洁闷闷不乐地说:“没有了,我决定和华姐结婚。”说完,连忙把头扭过去,心想,这下麻烦了,华姐不会真的这样想我吧。
林诗华自然知道湘羽洁在说气话,但还是装作很惊喜地说:“羽洁,真的吗?我们现在去买结婚戒指。”说完便要拉她去逛街,挑戒指。
湘羽洁苦恼地说:“华姐。”
陈如海却淡淡地说:“你们结婚,也不会有结婚证的。也许你们可以去国外结婚。”
湘羽洁哭笑不得地说:“你就是这样说话的吗?”
陈如海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的意愿是这样,我尊重你的选择。一如你选择宋万轩。我不会干涉。”
湘羽洁听到他又提起宋万轩,双眼都快要冒火了,说:“你明知他是这样的人,也不干涉。”
陈如海痛苦地说:“他救过我。”
湘羽洁一愣,双眼盯着他,双眼在询问。陈如海平静了一下,说:“有一晚,和客户喝多了,我掉下河,是他救我起来的。”那晚,和客户谈生意的中间人便是宋万轩。
湘羽洁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气愤地说:“谁叫你喝那么多的。就算是救了你,你也不必这样啊。”
陈如海说:“他没有犯法。”
湘羽洁无力地说:“气死我了。华姐,你若还爱我,我现在告诉你,我接受你。”
林诗华听了自然心中大喜,但这不过是气话,她对陈如海说:“她在说气话。明天星期六,她不用加班。你约她出去逛街,她喜欢看电影,先看一场电影,再逛街。记得买花。对了,她还喜欢美食,带她去品尝各种美食。”
湘羽洁目瞪口呆地看着林诗华,自己气得乱说话,她没有顺势凑过来,而是向着陈如海。她的脸上慢慢泛着红晕,有点不知所措。陈如海却淡定异常,说:“多谢你提醒。我会的。我也知道她在说气话。想来,她一贯如此。”
湘羽洁突然站起来,陈如海一怔,她抛下一句:“我去洗脸。”几乎小跑过去了。因为她不是洗脸,她是肚子痛。似乎是因为激动而引起的,也许是因为食物。不管怎么样,她痛苦地感受到了肚子在发胀地痛。
陈如海担心地看了林诗华一眼,林诗华笑着说:“你要我过去看看?”
陈如海说:“你若爱她••••••”
林诗华没好气地说:“你真是没救了。”
林诗华一边说,一边跑过去,但很快便回来了。
林诗华一本正经说:“我对她告白过。很明显,她不是我这类人。所以,你别再那样刺激她。当然,对我而言,是有利的。她越是对男人失望,我便越有希望。你说对不对?”
陈如海点了点头,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林诗华叹气说:“肚子不舒服。没什么事。”
陈如海“嗯”的一声,拿起了手机。
湘羽洁刚进厕所,陈如海发一条信息过来:“羽洁,对不起,是我愚蠢。别生气。”
湘羽洁哭笑不得地回他:“我肚子痛,你有什么话要对华姐说的,现在可以说了。我生气,因为你是蠢蛋。”
陈如海:“要不要看医生。”湘羽洁:“不用。你赶快和华姐说你要说的。免得我在场,你又不方便说。”
陈如海:“好。”
湘羽洁又写了一串字,最后却没有发出去。手机短信不是免费的。想到这个问题,她突然笑出声,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想这一毛钱的事。
他是蠢蛋,但她不是蠢蛋啊。她能跟蠢蛋一般见识吗?明显不能啊。
陈如海这时收起手机,看着林诗华,慢慢地说:“诗华。我这样叫你,不介意吧。”
林诗华苦笑地说:“我不介意,随你怎么叫。怎么?你这个时候还要劝我回宋万里身边?”
陈如海又喝了一杯水,清了清喉咙才说:“你是不喜欢男人,还是不喜欢宋万里?或者,你只是喜欢女人,而不喜欢男人?”
林诗华听到他说得这么直白,也直白地说:“我喜欢女人。”
陈如海眼前一亮,说:“所以,如果对方性别是女的,你都有可能会喜欢?”
林诗华苦笑地说:“你这话说的,当然不是。”
陈如海笑了一下,说:“所以,不一定是性别是女的人,你才喜欢,是不是?”林诗华一怔,陈如海的话,似乎是在设陷阱,宋万里能叫陈如海过来做说客,肯定是有所准备的。她不禁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如海淡淡地说:“如果你喜欢的首先是性别,那么,宋万里是不是可以去做手术呢?”
林诗华吓了一跳,觉得这个人真是……真是奇怪。怪不得他一开始说那些话,一步一步来,她要走进他设定的环境下了。这人不做审问官,也是浪费了人才。
陈如海见她沉默不语,继续说:“诗华,我请你认真想一想,你是不喜欢宋万里,还是喜欢女人?还是,你自以为自己是喜欢女人?我觉得,你和宋万里结婚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感情,是不是?所以,我对宋万里说,如果他足够爱你,而你只喜欢女的话,那么他大可以去做手术啊。如果你不喜欢宋万里,那我没招了。”
林诗华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如海,半响才说:“你叫宋万里去做手术?”
陈如海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说:“你爱不爱宋万里?”
林诗华把话扯到另一个方向,只见她说:“我爱湘羽洁。”
陈如海笑了笑,说:“那她爱你吗?”
林诗华感觉一阵的无力,说:“刚才你知道了,她怎么会爱我?”
陈如海一本正经说:“所以,你是不是不要缠着湘羽洁了呢?你叫她来做一出戏给宋万里看,可是来的人是我。你的计划是失败了。不过,我想你还有其它计划,比如,先和湘羽洁做朋友,不对,现在你已经和湘羽洁做朋友了。然后慢慢感动湘羽洁,这样你就可以得到她了。”
林诗华心事被他说中了,苦笑了起来,说:“你觉得我还是应该回宋万里身边?”
陈如海叹了一口气说:“我来广州之后,他天天和我说起你。公司少你不行,他少你不成。我耳朵都快流油了。”
林诗华冷冷一笑地说:“你觉得你这样劝我,有效吗?”
陈如海苦笑了一下,说:“有没有效,我尽力而为。又逼不了你,对不对?这还是我第一次劝人复合,以前都是劝别人分离。”
林诗华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真有爱湘羽洁吗?”
陈如海平静地说:“真的。还有假的不成?”
林诗华坐正,似乎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多久了?老实说。从什么时候开始?”陈如海想了一下,说:“也许从第一眼开始。也许是第一次和她说话开始。也许是第一次和她单独吃饭开始。”
林诗华有点失望了,她以为他一见钟情什么的,说:“这么多也许。”
陈如海笑了笑,说:“名花有主了,我不允许自己多想。所以,便有着这么多的也许。”
林诗华语重心长地说:“如海,我希望你是认真的,我希望她找对人。我爱的人,就算得不到,也希望她幸福快乐。”
陈如海似乎陷入回忆地说:“那一年宋万轩离开,我爱上她了。可是我又不能爱,我以为宋万轩迟早会回来的,所以我没有找她。何况,她那时还是学生,应以学业为重。”
林诗华笑了,说:“你在学校一定是个好学生,以学业为重。”
陈如海苦笑了一下,说:“我家世代务家,父母赚钱不容易,学费还是银行贷款的。我不敢不以学业为重。不提这个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还爱不爱宋万里?”
林诗华不正面回答,却说:“我和宋万里的事,我会处理。你已经尽力了。”
陈如海有点失望地说:“我希望你们继续在一起。万里好不容易找到心爱的人,却以这种方式离开。他大哥走后,唯一的亲人就是你了。”
林诗华淡淡说:“不要说这些煽情的话。这些我都知道。万里已经重复说了很多次。”
陈如海说:“那,给个机会吧。”
林诗华想哭,她知道宋万里很爱她,但她已经五次拒绝了他复合的要求,没想到,现在还找别人来。她更没想到的是,找来的是她爱的人爱的人。连一场戏也演不下去。她觉得自己现在是从来没有过的失败。
陈如海说得对,她林诗华也许应该想清楚,到底是爱上性别,还是爱上别人?是移情别恋了,还是婚姻出现了问题。这二种,只有一种是答案:移情别恋。
林诗华不认为婚姻出了问题,因为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的,小吵小闹自然会有,但从来没有大吵大闹过,而这些小争吵总是很容易地翻篇。
关键是宋万里爱她比她爱他的多得多。
这时她又想到李秋水,如果秋水也在广州,也许会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是真的会很好的解决吗?湘羽洁不是李秋水,何况,陈如海出现了。他们这二个有缘人,经过这么多的还能相逢,真是世所罕有。
离婚是不是冲动了一点?还是林诗华突然想自己一个人清静一下,考虑一下做妈妈。她是怕生小孩,还是因为自认为是喜欢女人?陈如海接连的问题,似乎要动摇了当初的离婚初衷。
初衷都可以动摇,证明自己不够坚定。坚定,不是宋万里来五次不为所动,而是宋万里没有触及问题的基本。陈如海说得好,她到底是喜欢女人,还是不喜欢宋万里,还是自认为自己喜欢女人?离婚的时候没有这种困惑,难道是旁观者清吗?
也许该考虑这个问题了。她也不是很年轻了,不是吗?
林诗华镇定了一下,说:“让我考虑一下。”
陈如海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很灿烂。林诗华心想,湘羽洁不可能不会喜欢他的。
不过,林诗华忍不住泼冷水,说:“我只是说要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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