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尴尬
陈凤怡和方洋客客气气的，都认为对方记认不得起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了。
当晚吃完饭后，陈如海才和妹妹说起前段时间方洋破产，不得不回国发展。还有意无意地说了句：“不知你们有没有刚巧在巴黎有过一面之缘呢。”
陈凤怡不知该说有，还是没有。只好说：“有可能见过，有可能没有。”
陈如海笑了笑，说：“一切皆有可能。哈哈。他还说起那段时间天天喝酒，站在窗前发呆，别人竟以为他在窥视自己，还骂他是‘混蛋’。”
陈凤怡脸微微尴尬了一下，陈如海却又说：“他也住附近。”
陈凤怡又“哦”了一声，然后说：“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陈如海一本正经地说：“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
陈凤怡笑了，说：“难道哥有事情和我商量的。什么事？”
陈如海说：“你知道我们的办公室正在装修吧，月底才装修完毕，在公司办公室还没有投入使用的时候。这里会当成临时办公室，你会不会介意？”陈凤怡一怔，问：“是谁建议的？”
陈如海说：“宋万里。”
陈凤怡说：“既然是你老板的建议，那还能怎么样？你没有问题，我也没有问题，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加班得太晚，毕竟我还住在这里。”
陈如海说：“这段时间最多是半个月。如果你觉得不好，那我们就去宋万里家。”
陈凤怡说：“还是在我们这里吧。你不会走来走去的。”
陈如海笑了笑说：“还有一件事和你商量。”陈凤怡说：“不用和我商量了，我会听你的。”
陈如海说：“我还没有说你就答应？不后悔？”
陈凤怡想了想，说：“好吧。是什么事？”
陈如海说：“宋万里再次邀请你加入公司。
陈凤怡一听，有点五味杂陈地说：“你们并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就这样招我进去，只会拖累你们。“
陈如海说：“宋万里准备叫林诗华，也就是他的前妻培训你。我告诉过他你学过的专业做过的事。肯定是你能做的事。专业知识也不需要特别多，比如人事管理，财务会计你有做过的，又或者行政方面也不需要特别的专业知识。你这几年一直做跟单，是不是换一下其它工作做一下？当然，如果在公司还能在让你提升的空间，我不会阻止你。但你现在在有相当规模的公司，短时间内，你怕也是上不了位。”
陈凤怡说：“上不上位的，我不敢奢求了，期望有一份工资能养活自己，不必再靠你是我现在的愿望。”
陈如海说：“你考虑一下吧。另外，还有一件事。”
陈凤怡又笑了，说：“哥，你是不是在玩我？能不能一次把事情说完？”
陈如海说：“你每天晚上能不能回来煮饭？宋万里说会给报酬的。就晚上，这未来的半个月，会比较忙，所以加班是常态。但绝不会加班很晚。”
陈凤怡说：“这个没有问题，什么报酬不报酬的，我还不是照样要煮？叫他出食料费吧。”
陈如海说：“报酬还是有的。你接受便是。”
陈凤怡想了想，突然说：“你们在这里办公，那你和湘羽洁岂非会更少时间约会了？”
陈如海笑了笑说：“宋万里准备再次邀请羽洁进公司。”陈凤怡苦笑地说：“他把我们都招进去，若是公司失败了，岂非……”
陈如海说：“这一层，我也想过。不过他还有其它选择。他在其它方还有产业，他会在不断尝试。我不担心，你也不要担心。”
陈凤怡说：“我说，他招人的都是有关系的，公司会不会不健康啊。你看，核心人员中，我和你是兄妹，如果羽洁进去，她又是你的女朋友，以后还可能夫妻。昭阳和方洋又是亲戚，就宋万里一个人和其它人没有关系。”
陈如海说：“下午讨论的时候，我和方洋也和宋万里说过了。但他不在意这些。我们又不是要合伙骗他。反而是像你所说的一样，如果失败了，对我们而言反而不是一个好事。”
陈凤怡说：“那容我考虑一下吧。”
当晚陈凤怡躺在床上认真在思考这一件事了。
陈如海这天没有和湘羽洁见面，因为得知他们开会，湘羽洁也没有过来。
自白水寨回来后，还没有整理相片，所以陈如海趁晚上有空闲把相片整理了出来。拍了不少相片，其中也有湘羽洁的身影。湘羽洁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相片中都保持了一致。
陈如海把相片放上网盘后，便把共享发了给湘羽洁。湘羽洁一看，打电话说：“没有一张我和你的合影。”
陈如海说：“你还没睡？”
湘羽洁说：“人家说没有一张合影，你问我还没有睡，嘿。”
陈如海说：“要合影多容易啊，明天和你合影。”
湘羽洁说：“明天你有时间找我？。我刚洗完，准备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陈如海本来想说宋万里再次邀她一起创业的，不过太晚了，便作罢。也许，宋万里找她谈还更好。
二人道了晚安后，便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宋万里用了小货车拖了四张办公台，还有四台电脑过来。把沙发移走，办公台便放在原来沙发的位置。上午组装完毕，下午他们已经开始办公了。
陈如海的电脑已经用了几年，运行速度已经缓慢，便转到新配置的电脑上用。
方洋开始找资料，做平面设计，陈如海继续写策划，宋万里则在整理材料。另一台电脑，昭阳用不了，他做的和他们做的不在同一个范围，继续方雪的公司。当天陈凤怡回来，看到他们都坐在电脑前，很像学校宿舍一样，围在一起做作业。她念旧煮饭炒菜，弄好了便叫他们。
她看到还有一台电脑空着没人用，宋万里便对她说：“准备给你用的。哈哈。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陈如海应该对宋万里说过她正在考虑了。
陈凤怡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有考虑好。我刚进公司，试用期都还没有过，便跳槽，感觉不好。”
宋万里说：“这样最好了。没有签合同，你随时可以离开。”
陈凤怡说：“这……”宋万里说：“我不催促你，你慢慢考虑吧，我这里随时欢迎你的。实话告诉你，如果建筑做不成，我这公司可以转做其它行业。别担心。”
陈凤怡只能点了点头，叫她别担心的事，多着，但总要担心。但担心也没用，事情要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
为了不让陈凤怡尴尬，所以他们尽量不加班。不过因为方洋刚开始，需要消化，所以宋万里离开，陈如海去找湘羽洁，他还在电脑前。
陈凤怡没有出外，他们二个人出去后，她无聊地拿起扫把扫地了。
扫到方洋的位置时，他说：“我在这里会不会妨碍你？”
陈凤怡笑了笑说：“不会。你还要多久？”
方洋说：“快了。我妹结婚，我得过去，所以这几天工作时间会长一点。如果妨碍你，你得告诉我，不方便和说，便和你大哥说。”
陈凤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继续扫地，而他继续工作。
扫完地，她无聊地坐在餐台上削苹果，削好又不好自己一个人吃，便叫：“方……方洋，有苹果，过来吃吧。”叫的时候，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削苹果呢？不如也出去逛一下。这时方洋过来会有点尴尬，不过来也有点尴尬。
方洋走过去了。因为他得离开了，否则陈凤怡想做什么都做不成了。
方洋淡然地坐在餐椅上，用牙签挑了一块苹果，吃完后，突然说：“我在巴黎见过你。”
陈凤怡略带尴尬地说：“嗯。是的，见过。我误会你了。”
方洋却笑了一下说：“哦，原来你还记得。”
陈凤怡说：“几个月前的事情，我还是记得，何况，还是在国外。能骂别人一句‘混蛋’的时刻，也不是很多。”
方洋笑了起来。
陈凤怡说：“我哥说你破产了，所以才回国发展的，是吗？”
方洋不好意思地说：“算是吧。也许上天要我回来了。离别家乡这么多年，再不回来，连养老的地方都没有了。“
陈凤怡说：“你出国多少年？有这样的感叹。“
方洋说：“十年。足够长了。”
陈凤怡怔了一下，说：“时间还真是长。”
陈凤怡看着他，略带些苍桑的感觉，脸形有点像她看过的方雪的脸。脸上带有些心事，看上去，他很宁静。她想，这四个男人，本来指挥着下面人干活，此刻却全部在一线干活，也不知宋万里是怎么想的。
很多女人天生八卦，而这时陈凤怡有时无意地对比着他们的整体形象。身高当属昭阳最矮了，一米七都不够。此外，除了陈如海是一眼看上去很英俊那一种，他们三个人倒也平分秋色。想到这时，陈凤怡感叹自己是闲得撑着了，对比着这些。完全与她没任何关系。
方洋又问：“你上次去巴黎是观光旅游吧。玩得开心吗？”
陈凤怡叹了一口气说：“不开心。”但愿她从来没有去过，既不开心，也尴尬异常。
方洋说：“除了以为我是坏人之外，难道还遇到了些什么不开心的事？”
陈凤怡说：“我去巴黎就是一个错误。非常无解的错误。更别说回来后，积蓄所余无几，现在还是我哥养着呢。”
方洋眉毛动了动，想到自己需要妹妹资助，不禁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但自己是一个男人，而对方是一个女人，却是有所不同的。
方洋说：“你男朋友不陪你去巴黎吗？”
陈凤怡嘿嘿地笑了一下，说：“你觉得我有男朋友吗？”
方洋奇怪地问：“怎么？你没有男朋友？”
陈凤怡说：“我个子既小，又不漂亮，还一穷二白。有谁会喜欢我呢？”
方洋摇了摇头说：“话不能这样说。”
陈凤怡似有怨气地说：“话只能这样说。不过，也罢。大不了，有我哥养着。”
方洋说：“你也可以养着自己，不一定要别人养着。”
陈凤怡说：“好吧，大不了自己养自己。”方洋说：“你刚才说，你个子小，又不漂亮，我不认同。我看了数据，中国女子大多数的身高在一米五至一米六之间。所以，你不是个子最小的。说到漂亮，是谁说你不漂亮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陈凤怡苦笑地说：“你见过我哥的女朋友了没？她就住在你隔壁的呢。也是你妹妹的好朋友。”
方洋说：“你说湘羽洁？哦，她的确很美。但你也不是不漂亮啊？千万别这样想。”
陈凤怡似笑非笑地说：“你妹妹也很美啊。我也比不上。”
方洋说：“你不会是一直纠结这个面貌吧。这多不健康。”陈凤怡呵呵地一笑，说：“我没有纠正，只不过你既然提起，我就这么一说。不过我想了想，我还真是比不上她们。美貌比不上，能力也比不上，再说下去，我可能就是一个废人。当然，煮几顿家常便饭还行。否则都对不起我爸教我炒菜了，嘿嘿。”
方洋盯着她双眼说：“照你这么一说，我也是一个废人啦？我现在也是让我妹妹资助的。是妹妹资助呢，又不是大姐。”
陈凤怡没想到提到了他的伤心事，照他这么一说，他的情况的确比她还凄凉了点。不过她可没有想到他需要方雪资助生活费，混成这样子也够失败的了。陈凤怡说：“那你的夫人和小孩……”
方洋说：“我也是孤身一人而已，够失败了，也够废了。哈哈。”他得有点疯狂，最后还是控制了自己。
陈凤怡说：“不好意思，说起这些。”
方洋说：“没事，我撤了，打扰了你的清静，下次我抓紧点，不逗留太久。”
陈凤怡面一红，说：“我晚上没有什么事。不能说打扰二个字。”
方洋笑了笑，还是离开了。屋里刚才吃饭很热闹，现在一下子只有自己一个。这一闹一静的，陈凤怡都有点寂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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