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横祸

这是小雅跟了林平后的第三十天，刚好满一个月了。小雅从开始的厌恶和抗拒，到现在的无奈和接受，似乎不断的在挣扎、不断的在改变她对林平的态度。林平对小雅似乎比其他任何事都要有耐心，除了第一次见面强吻以外，居然从来没有胁迫过她做其他事情。这让大牛颇为意外，大牛现在已经把小雅当成林平媳妇——自己的弟妹般看待。

        “小雅小姐，老大过来了。”这是在一座豪宅里，一个女佣说。

        小雅没有说话，抿了嘴唇，双手用力，慢慢地调整好情绪。

        “小雅，今天我带你出去玩吧。”说话的男子笑的很灿烂，笑容后透着一股邪气，那正是林平。

        小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也完全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想答应还是拒绝这个男子的邀约。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进来了，说道：“弟妹，别老窝在家里，早晚要憋坏的。你和林平出去转转吧。”那是大牛，很实在的大牛。

        小雅对大牛没有那么反感，反而觉得大牛很憨厚可爱。她站了起来，向大牛打招呼：“大牛哥。”然后又看了看林平，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林平很开心，在他看来今天小雅心情不错，也许会跟他出去玩。这时候，林平手机响了。林平有些不爽，接起电话：“说。”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林平的不爽变成愤怒。

        “妈的，我这就来。”林平挂了电话。

        大牛忙问：“什么事？”

        “有几个人在赌场出千，被抓了还打伤了咱们的人。”

        “这小事让刀子去不就好了。”

        “刀子已经被打伤了。”

        “那也没事，我去。你和弟妹去玩吧。昨晚上你不是都计划了一整晚嘛，今儿就去吧。”

        林平看了看大牛，想来一般高手在大牛手上根本讨不到好，普通人更不用说，应该没问题。于是他说：“那好，大牛你跑一趟吧，有事打我电话。”

        大牛锤了林平一下说：“能有啥事啊？”说完他大步离去。

        小雅看了看离去的大牛，心想着大牛说林平为了她准备了一晚上，居然有一点点开心。一个男人为讨一个女人欢心而认真的样子，在这个女人心里是最美好的表白。她终于答应了林平的邀约。

        梳妆，打扮，下楼。林平在傻傻的看着小雅说：“你真漂亮。”小雅脸微微红，也不说话。

        门口是一部新上市的限量跑车，跑车后面绑着很多气球。小雅心想，这个男子怎么这么老土呢。正想着呢，突然，林平一把抱起她，一个跳跃，他们已经在半空中了。小雅紧张得一声尖叫，眼睛闭得死死的，只听得耳边呼呼吹的风。

        林平温柔的说：“别怕，睁开眼睛看看。”

        小雅这才敢睁开眼睛，下面的房子、人、汽车都变得好小，而自己在林平怀里，林平居然就这么飞着。一切都那么神奇。

        林平说：“那车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以后不想和我出来就可以自己想去哪去哪，我也不限制。我只是希望每天都能看见你开心的笑容。”

        小雅听得林平如是说，心嘭嘭跳着。她抬起头，偷偷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眼神变得柔软起来——原来他除了霸道一点，也不那么讨厌。

        林平和小雅落在一座房顶上，下面是一个公园，公园的草坪上居然是一副用植物种出来的画像，小雅的画像。林平指着下面说：“这就是一个月来我让人准备。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懂讨女生的欢心，只好自己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了。”

        “谢谢你。”很小声，林平却听得很真切。林平开心的抱住了小雅，他觉得这一刻是最幸福的。

        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林平拿起手机就要丢出去。“别，万一有什么急事呢。”小雅忙制止了他。

        林平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微弱的声音，只说了一个字：“弟……。”

        林平大惊，几乎吓得要从房顶上摔下去。那分明是大牛的声音，他和大牛是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多年来感情深厚，出村后更如亲兄弟一般，虽然平时在外人面前都是叫名字，私下两人都是以兄弟相称的。而大牛那微弱的声音，那一个平时不会叫的称呼。林平知道，大事发生了。

        小雅早已发觉这个男子的变化，她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大牛吗？”

        林平点了下头，不容小雅再说什么，他说：“我送你回去，你今天就别出门了。我要接大牛回来。在家等我们。”

        小雅知道，多说什么都没用，只会耽误时间而已。林平把小雅送回那座别墅，然后来到了赌场。

        眼前的赌场已变成了废墟，到处散落着人体的碎片与四肢；墙上、地上都是血与窟窿；老虎机的灯光还在闪烁，还囔囔着“恭喜你，中奖啦。”林平无暇顾及其他，大牛才是他关心的。

        大牛趴在那边，一只手拽得紧紧的是手机，一只手捏成拳头，上面满是血；衣服被打烂了，背上不是淤青就是血痕；四肢上满是弹孔，不忍直视。林平吓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大牛会被打成这样狼狈，更多的是他担心大牛的状况——这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而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林平上去一探，大牛尚有气息，背起便飞奔向医院。

        小雅还是问了底下的人，还是找到了医院。林平看到了小雅，怒目望着跟小雅一起的小弟，小弟低着头，瑟瑟发抖。小雅说：“你不必迁怒别人，是我硬要来的。大牛也是我朋友，我就不能来看？”

        林平不说话了，这是他深爱的女人，关心的是他最在乎的亲人。

        “大牛现在怎么样了？”小雅追问。

        “子弹已全部取出……哦，还在抢救。”林平刚要说，发觉似乎不该让小雅担心太多。

        “子弹？还中枪了吗？怎么会这样。”小雅难隐悲伤。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了。

        “怎么样了？医生。”这是小雅问。

        “拜托你，无论花多少钱，需要什么东西，你只管说。只要你救他。”这是林平说。

        医生摆了摆手说：“我们自当尽力。好在伤者自身条件好，目前已无大碍。只是，伤者的双眼似乎被什么东西污染，眼角mo被破坏了，一只眼睛的眼球爆裂，恐怕以后双眼会失明。”

        “不行！无论如何你要治好他。”林平双目怒睁，恶狠狠地看着医生。小雅拉着林平的衣服说：“你别这样，会吓到医生。”林平颓然，瞬间又来了精神说：“找到眼角mo是不是可以治好？”

        “有合适的眼角mo匹配，应该能保住一只眼睛。另一只恐怕……。”医生也颇为无奈。

        “我们现在可以去看他吗？”小雅关切的问。

        “可以，不过不宜太久，伤者需要静养。”说完，医生离去。

        房门打开，病床躺着的那个是原本生龙活虎、高大威猛的大牛。林平看着病床上的大牛，想起过往种种，泪水终于忍不住了——他从来没有哭过。而小雅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个男人会哭。

        “哥，我来了。”林平轻轻的说，生怕太大声会影响着大牛。

        “大牛哥，还难受吗？”小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重伤的男人和一个痛哭的男人。

        大牛身上缠满纱布，双眼也被纱布包围着，他想张开眼睛，却疼痛之极；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动不能动。这样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大牛说话了：“没啥事，你俩不用担心。林平你就不该让小雅来，看到这场景。”说完，他又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太大意了。刚到赌场就遭了他们的道。”

        林平轻轻拍了拍大牛说：“不说这个，你好好休息。”而后转头对小雅说：“你先回去吧，我陪会大牛。”

        门口有敲门声，小雅去开门，来的是刘建明。小雅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刘建明走到床边说：“大牛兄弟，怎么会这样子啊。哎……”显得极为惋惜。

        林平冷眼看着刘建明说：“刘局长，这事情你得给我个说法吧。”

        刘建明示意林平去门外说话，小雅嘱咐大牛休息，三人来到病房外。在林平的一再要求下，小雅也回去了。

        “说吧，究竟什么情况，我大牛兄弟这次有个什么问题，我想很多人都得死。天王老子也没情面讲。”林平声音虽小，却让刘建明极为恐惧。

        刘建明慌忙解释说：“林老大，这事可跟我没关系啊。当时手下报告我说你赌场出事，我第一时间安排人去了。你在现场应该也看到了，我手下也有几个命都丢在那了，还有好几个现在也正躺在这医院呢。”

        林平冷哼一声说：“不是让你说这个，我要知道究竟是谁下手的。”林平显然更想着报仇，而不关心多少人死伤了。

        “这事情我也在调查。你也知道，我是个副局，这么大的事情，还有警察死伤，我这已经压不住了。省公安厅这几日会下来专案组，到时候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不是我能控制的。”这是实话，死了几十人，其中还有好几名警察，这事已经超出刘建明的掌控了。

林平显然极为不满，鼻子哼哼的出气：“你说你们警察有什么用，既然是大事，怎么事先一点没察觉，事后完全找不到主谋？这事你既然管不了就别管了，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处理。”

        刘建明慌忙说：“别啊，林老大，我好歹是副局长，你在这再搞出什么大事，我这位置都不保了。你给我七天，我给你找出主谋，你找主谋去算账，这样好吗？”

        “三天，给你三天，三天没有结果，我就把这个市翻个底朝天。到时候别说你这个副局，部长来也不行。老子定要灭了这个主谋全家。”林平一拳头打在墙上，硬生生一个大洞。

        国武会的效率是高，我们这前往闽北基地一路顺畅，路上早已安排好一切。

        闽北，就是福建北部，这里山脉交错、地广人稀，确实是一个建设秘密基地的好地方。然而当我真正走到基地入口处，才发觉牛姆林那个是多么渺小。闽北基地位于武夷山古汉城遗址之下。该古汉城遗址是我国南方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古城遗址，占地面积超过48万平方。

        这些都是对外公布的资料，其实这个遗址在其地下有更为雄壮广阔的地下城。面积近百万平方，由于被封存于地底，得以完好保存。相传当年刘邦分封越王勾践后人的为南越王，诸侯国名南越国，封地就在闽粤。南越王建设都城于此，励精图治，得以发展。随后，南越王命人大兴土木，掘地建城，一说为躲战乱、一说效仿始皇帝。这座地下城最深处数十米，大小房间上千，厨房、厅堂、宗祠一应俱全，甚至还有诸多专门圈养牲口的地方。城内还有数十口深井，至今仍不断流，堪称奇迹。

        我们边走，李氏兄弟边给我们介绍这座地下城。迎面走来了一位长者，须发全白，一身素麻衣服，走路轻飘飘的。

        长者看见李氏兄弟后说：“你们这两小子可是好久没有来看我老头子了。”

        李氏兄弟毕恭毕敬行礼，叫了一声：“师父。”我心中暗想，原来是李氏兄弟的师父，那也定是位了不起的高人。慌忙示意其他人，一起行了一个礼。

        李氏兄弟向他们师父一一介绍了我们一行人，我们也知道了长者名讳周剑斗。这时候，玉瑶急促说道：“不好，杨老师父情况不对。”众人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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