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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芭蕾


也是因为太晚了点儿,几人在客厅没说几句话,小姑娘就又睡着了,是睡着了都不带松手的,没法子,郭麒麟只能先把小姑娘抱回房间,安顿好了自己才洗漱收拾。

        因为房间就在隔壁,所以小姑娘那房里有什么声音,他这边都能听着,加上他平时也睡得浅,今天这一回来,是更睡不着了,在床上是翻来覆去的。

        想起刚刚给小姑娘洗脚时,看到小姑娘的小脚丫,就忍不住有些心疼,跳了这十多年的芭蕾,脚趾都有些变形了,早些年还只有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俄罗斯,学了两年,那两年正好是德云社最黑暗的两年,谦儿大爷也是心疼闺女,才狠下心给人送出国的。

        好不容易回来了,每天要不是在舞蹈室,要不是在去各种比赛的路上,后来两年的休整时间,应该算是他们相处时间最长的时候了,再就是三年前,去了法国。

        今天总算是回来了,但小姑娘就像是风筝一样,怎么也抓不住,也不知道这次能回来呆多长时间。

        郭麒麟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有些清冷的月亮,想着想着,总算是浅浅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小姑娘在玫瑰园吃了早饭后,就准备回了,毕竟自家老妈还在家里等着的,还有于思洋,自己也好长时间没见到了。

        王九龙和张云雷因为下午小园子有演出,所以吃了早饭就去找各自搭档对活儿了,所以就只有郭麒麟陪着一块儿去。

        “哥!快走快走!一会儿你师娘该揍我了!”小姑娘拽着郭麒麟得袖子就往自家宅子跑。

        郭麒麟也是乐意被她拉着,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心里就格外的满足,却又想起昨晚,虽然不想现在这样平和的气氛被打破,但——“丫头啊!你这次回来,能住多长时间?”

        小姑娘闻声,转过身正对着他,漂亮的长发被清晨的微风轻轻吹起,鹅黄色的长裙,就像是初升的太阳一样,格外的晃眼,比太阳更晃眼的,是小姑娘上扬的嘴角。

        “哥,你想我住多长时间?”小姑娘笑着问。

        郭麒麟是还没有明白这中间话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比了个一,“一,一个月?”

        小姑娘一听这话,顿时就垮下了脸,“哥!你还说你想我!你就想我在家住一个月?那好吧,一个月之后我就流浪街头好了。”

        “别别别!哥肯定是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们身边的,但是,但是你不是还要跳舞嘛,肯定是不能一直留在国内的。”郭麒麟说着,声音显得有些落寞。

        对啊,小姑娘有自己的追求,学了那么多年的舞蹈,总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不是。

        “哥,你能不能往大的想,我前不久跟学校递交了申请,保留学籍,然后跟舞团把重点放在国内,所以,我可是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郭麒麟被这话惊喜到了,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小姑娘会在国内呆很长时间,也就是说,他往后就能时时见到她了!

        “真的?你没骗你哥吧?”郭麒麟惊喜的抓着小姑娘的肩膀问。

        “那你要是觉得我骗你了,我也没办法。”说完,小姑娘就挣脱了他的手,一溜烟跑了没影。

        北京的早晨,隐隐能看到初升的太阳发出的明晃晃的颜色,郭麒麟仿佛看到了小姑娘就像是奔着那太阳去的,不对,他妹妹就是太阳啊

        两人到于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小姑娘悄咪咪的扒着门,窥探着里面的情况,就想看看她母上大人在不在客厅。

        “怎么不进去?搁自己家还跟做贼一样?”郭麒麟手上拿着刚在街口那边买的吃食,站在小姑娘背后,顺着她的目光往里面看着,一副理解不了她这行为的样子。

        “你不懂,我这叫——”

        “姐!你扒在这儿干嘛呢?”小姑娘话话没说完,屋里就突然窜出一个影子,是差点儿没给她吓得送走,这人不是别的,就是自家弟弟,于思洋。

        “于思洋!你个小屁孩儿吓死我了!哥!你看他!”小姑娘是一受委屈就想往后找郭麒麟。

        “欸欸欸!好了好了,咱不生气不生气。”郭麒麟两头为难,自己两个都是小孩儿,说那边儿都不成。

        “姐!你多大的人了,还找大林哥告状!”于思洋一脸不屑的看着自家姐姐,还带着点儿嫌弃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你就是羡慕我!略略略!”

        两个小孩儿在这边斗起嘴来,郭麒麟站在边上也是左右为难,帮谁都不是,还好这个时候他们母上大人回来了,手里提着刚买的菜。

        “师娘!”郭麒麟乖巧的叫道。

        “诶!这来了怎么不进去?早上吃饭没?师娘这去给你下碗面?”白慧明笑着招呼他说。

        “妈妈妈妈!你看于思洋!他撅我!”小姑娘一见着自家母上大人回来,就赶紧上前告起状。

        “妈!你别听我姐的!她就是一个幼稚鬼!”于思洋也丝毫不落下风,也跟着说起来。

        这两个孩子凑一起就是闹,关键是差的岁数还不大,这于思洋要是跟郭汾阳一样大,估计俩人也不能这么闹腾,白慧明只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这俩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得了得了!你们两个在人大林面前吵,也不嫌丢人,都赶紧进去。”

        郭麒麟一看,这是把自己也给带进去了,顿时就忍不住低头掩着露出一丝笑,随后就扶着师娘进了屋,身后姐弟俩也是谁也不让谁,争着进。

        “于思落!你今天练功了没?昨天都没练吧?你赶紧抽这个时间上楼去练会儿!”白慧明催促说。

        要不是看着客厅里,这姐弟俩一直吵个不停,她也没想着自己宝贝闺女上楼去。但这话到底是有用的,就看见小姑娘撇了撇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就上了楼。

        两人一分开,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大林啊,你师父这一早就去马场了,你要是找他有事,一会儿可以去那边儿找他,你师父就是,恨不得住在那马场。”

        “诶诶!那不是师父喜欢小动物嘛!”郭麒麟乖巧的坐在师娘对面,整个人都坐得笔直的,就像是小学生上课一样。

        “那行,我这去给于思洋做早饭去了,对了,你跟落落吃了没?”

        “吃了吃了,那师娘您忙。”

        这人一走,客厅又恢复了安静,郭麒麟在这边也是跟在自己家一样,就跟于思落在郭家是一样的道理。想着就直接上楼去找小姑娘了——

        因为于思落学巴雷的缘故,谦儿大爷在一开始就专门在楼上留了一间房间给她,平日里在家练功,在二楼的最尽头,边上就是她的衣帽间,说起来,整个家里,似乎就这丫头的地盘最大。

        房间里传出优雅的曲,郭麒麟小心翼翼的推开一个门缝,正好看到小姑娘在压腿,刚刚还披着的头发,现在已经扎成了丸子头,鹅黄色的连衣裙也换成了淡粉色的练功服。

        许是刚刚开门的声音大了点儿,小姑娘突然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欢喜。“诶!哥!你怎么上来了?我母上大人居然肯放了你?”

        “师娘去给于思洋做早饭去了,我这就没事儿,想上来看看你。”应该是扒门缝被发现后,觉得有些尴尬,就看见郭麒麟的耳垂出现了一丝粉红。他又赶紧转移话题说:

        “那个,哥好久没看你跳舞了,今天算是赶了个巧儿,这样,你小小跳一段儿,哥给发到群里,叫他们羡慕去!谁叫昨天你们吃团圆饭,就差了我,给我羡慕的不行!今儿这算是哥独一份儿的!”

        小姑娘看着自家哥哥这强烈的报复心理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但这有什么办法,自家哥哥,自己不得宠着来吗?

        “行!那我去换个衣服,这练功服拍出来不好看。”

        理解理解,只要是关于上镜的,就必须得漂亮,小姑娘能为了拍张照片儿特地换个衣服化个妆。所以对于这操作,郭麒麟是见怪不怪了。

        好在衣帽间就在边上,不过小姑娘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显得有些凌乱。郭麒麟就坐在这边练功房的地上,感受着对面窗户吹进来的徐徐清风,吹起白色的窗帘随意飘舞着,窗外斑驳的树影,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心里突然得到了难得的宁静。

        “哥!这个好看吗?”小姑娘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纱裙,走了进来,手随意拨弄着裙摆。

        郭麒麟回头看着她,突然有些怔住,随后就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好看,这个好看。”

        “那行吧,就这个了。”小姑娘说着,就又直直的从他面前走过,打开了边上的小音箱,蓝牙连接,之后又把手机递给了郭麒麟说:“哥!我说开始,你就点开音乐,之后再录像!给我拍好看点儿哈!”

        郭麒麟哑然失笑,小姑娘这臭美的劲儿是学谁的,“好!给你拍好看一点儿!”

        真别说,小姑娘这一身往哪儿一站,这气质顿时就出来了,脸上也带着标志的笑容,天鹅颈,蝴蝶背,亭亭玉立。跳的是最经典的胡桃夹子,小姑娘每一个定位,都像是练过无数遍后的肌肉记忆一样,映着背后从窗户洒进来的阳光,真真应证了那句话,‘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

        谢礼,郭麒麟真心觉得自己像是在观众席看一场大型的芭蕾舞剧,而于思落,在哪里跳舞都像是被聚光灯照着一样,她天生是属于舞台的,这话是曾经所有老师对她的评价。

        “好!好看!!!”郭麒麟忍不住鼓掌欢呼。

        得了夸奖的话,小姑娘顿时就开心的笑了起来,“这要是在大剧院,还有其他演员配合起来,会更好看!”

        “嗯——”郭麒麟突然思考起来,“有我妹妹就是最好看的!”

        “哥,你可别再夸我了,再夸就没形了。”小姑娘微微红了脸,又坐到了他边上,两个人是一起把刚刚录的视频看了一遍,在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往群里发。

        德云大家庭——

        郭麒麟:(于思落跳舞的视频)

        郭麒麟:羡慕吧!你们都看不着现场版的!我能!

        消息刚发出去没一会儿,群里就热闹了起来,一个个酸的啊,都像是住在柠檬树下一样。

        德云大家庭——

        张云雷:郭麒麟你就炫耀吧你!!我不酸!姆们宝儿还是爱我的!

        陶阳:落落大宝贝丫头什么时候也给阳阳哥哥跳个舞呗!

        孟鹤堂:哟!落落是在家吗?我跟干爹在马场呢!来找堂堂哥玩儿啊!

        李鹤东:我妹子真好看!

        闫鹤翔:大林你太拉仇恨了!

        樊霄堂:姐姐好看!姐姐我明天回来哦!

        烧饼:我妹子就是厉害,瞧瞧这范儿!啧啧啧——绝!

        落落大宝贝:樊霄堂甜甜!等着姐姐!姐姐明天去接你!

        “哥!堂堂哥说,他们在马场,我们要不要——”小姑娘突然贼兮兮的看着他说。

        “你不是还要练功吗?这样跑出去,师娘会不会生气?”郭麒麟有些纠结的说。

        “我们悄悄的,不会被发现的。”

        好吧,这才回国,小姑娘是不可能安静呆在家里练功的,郭麒麟没辙,只能宠着呗,就这么一个妹妹,是不是。

        “对了!我这儿还有一个东西要给你,哥,你把眼睛闭上,在这儿等我一下!”小姑娘说完,就哒哒哒跑了出去,郭麒麟还是一头雾水就被人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又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郭麒麟赶紧闭上眼,“丫头?”

        “诶!哥!你再等一下哈,一下就好!”

        郭麒麟只感觉两人离得很近,小姑娘轻柔的发丝拂过自己的手臂,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随即就感受到手腕处像是被戴上了一个什么东西,突然一凉,小姑娘这是给自己买了块儿表?

        “好了,可以睁眼了!”

        郭麒麟应声睁眼,就看见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又换上了那条鹅黄色的裙子,脸上带着明媚的笑,眼睛里像是闪烁着光,像是在期待什么。他看着眼前的人是入了神。

        “哥!看手不是看我!”小姑娘气呼呼的拉起他的手腕,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郭麒麟有些红了脸,这才把注意力放回自己手腕上,就看到手腕上多了一块手表,一看,居然是真力时的飞行员系列青铜腕表,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买的那块吗?但这表可不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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