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确实是我口味清奇
许黔痛的不能翻身,不能落地,也管不上送聘礼后面的交割,被守备军团团围住后,丢上马车,给送回了悉恩居躺着。
甘乌靠着鸟嘴转告许黔:那日,韦氏拦了十二三波围观人群里的刺客,现在邺都以外各地,有许多人在黑市悬了赏,要买许黔的命祭许松,据说已集了巨资;
那簪子摔坏了,赵大人怒不可遏,问起来谁的错,人人都指着那小儿。下聘闹成那丑样,偏偏,摔坏簪子是想退婚都退不了;
宫里头的贵人都觉得小事尔尔,大婚如期举行。
许黔虽脚脖子肿得老大,腰和屁股上青紫一片,但人只管好好躺着,也不难熬。
暖阁里,迷瞪瞪收到赵府那边送来一封信,信上要许黔莫丢人现眼,去上书,因养病推迟婚期。
许黔便在这信上添了句‘臣附议’,就着那原装信封,让人送去了宫里。
等到下午时分,悉恩居来了位宫中小内侍传圣谕,将今日养心殿中见闻,学给许黔听:
齐宣王看到信,觉得好气又好笑,这翁婿二人还没成,便开始不合。
江朔把信给王内官看,王内官嘿嘿一笑,道:“这小冤家。”
江朔道:“哪里小,让他进宫来见朕。”
许黔看他把独角戏唱完,才问道:“微臣都瘸成这样了,他怎么不来看我?”
内侍眼珠一转,小声说:“王上说,您这儿不干净,还是宫里安全。”
许黔愣了愣,问:“这也是,他让你准备好回答我的?”
内侍有些错愕,像是这句不知道怎么答,但还是点了头。
“好了,你回去吧,我明天去。”
许黔指了指高脚桌方向,淡淡道:“恕不能送,蓝釉鹅颈瓶旁边,那两片叶儿拿去玩吧。”
内侍望了望那抹金灿灿,面露喜色:“谢谢许大人。”
“客气,有劳您大冷天跑一趟。”阿时换了壶新茶回来,正好听到内侍道谢,便十分谄媚地与要出门去的内侍,望了个对眼,那语气与脸庞让见者··无法形容心中滋味。
内侍见阿时还伸手,似是要来扶他,有条不紊地落荒而逃去。
甘乌虽在屏风后头也看在眼里,似笑非笑。“他嫌弃你。”
许黔半眯着眼,光是听,也猜到阿时这糙老爷们刚刚有多扭捏:“除了老子,谁不嫌弃你们俩。”
甘乌接得很快:“你癖好确实异于常人。”
“你也确实长了张鸟嘴。”
说到鸟嘴。甘乌脸色微变,正经起来:“狗王让那阉人来演戏给你看,又说不干净,恐怕是知道什么了。”
阿时取出两个刚刚扣回去的杯子,倒上茶:“我还以为你们的人都很稳。”
许黔摇摇头,宽慰道:“应该只是漏了风声,以他对那家子的忌惮,若是晓得些确凿的事,一刻安宁都不会有。”
“他可能怀疑阿时有问题,毕竟谁都晓得他来历不明。”许黔叩叩桌子,指了指茶水,道:“等会喝完茶,就借故把你罚出去,老子的美姬都是住后院的,你知道路吗。”
甘乌被赶到后院。于暗桩而言,他既没有突然消失,也不用随身跟着许黔入宫涉险。
甘乌毕竟是来求庇护的,本就需要随机应变保护自己,自然同意着,还拿阿时打趣:
“抛弃小可,去宠幸这幅皮囊,你这癖好以后难洗清了。”
“又不影响娶婆娘。”许黔自嘲撇撇嘴,顺着癖好这个话头转而问:“你家主这样厚爱我,我还不晓得他老人家有什么癖好?可有婚配?将来流落江湖万一要投奔去,总要讨好一二才是。”
“家主就快要成亲,正等着那佳偶回去。”
“哦··那挺巧。”许黔想,要办喜事了呀,送点什么好呢?问道:“那这位大人平常喜欢什么?我还是要备些薄礼。”
甘乌想了想,嘴巴抽了抽,答:“男人吧。”
“!”许黔立刻想到,江若楠先前也被困在邺都救许氏后人,难道这家主是等着他的楠楠回去成婚?
这就说得通,为什么楠楠在这劳什子韦家,会有这么高的话语权,还动不动要跟他说什么永别,原来是被家主这老女人豢养了,做压寨小夫君。
许黔越想越气,好脾气全无:“造孽!”
甘乌听了,居然略有无奈的附和:“是··造孽。”
连属下都说造孽,韦家要完?许黔道:“你那家主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她要成婚,老子也要成婚了,这贺礼就两免罢。”
见许黔突然发脾气,阿时与甘乌对视一眼,都默默发誓,以后找对象不能找这种,脾气喜怒无常的。
因为那册子的事,大家都很忌讳上那处去寻欢作乐,最近各家教坊的生意,一落千丈。
人总要吃饭穿衣花钱,教坊勾栏不能总歇着业等山空,勾栏美姬只能踏着风雪,跟恩客出外工,歌舞唱跳的名伎们也都是抱着琵琶,去上门表演。
前年评的花魁魏雨芜,一手琵琶至今无人出其右。
今夜,她乘着暖香车穿过湿冷的长街,停在了中书令府的后偏门外。
赶车的将踏脚放好,扶魏雨芜与侍女抱着琵琶下来,上去又将随携衣妆奁箱拖出来,才马车靠边停好等着。
魏雨芜看了眼,后面跟着端箱子的人不是赶马那个,而换了位穿夜行衣的男子。魏雨芜温柔地侧低头,微微抿嘴示意,施施然地跟着引路的小厮,往今日点了戏的赵大人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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