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的脸是她的
傍晚时分，天空落起了小雨。这为晚晴的心情，更是增添了几分阴霾。她去了楼下的酒吧，要了一瓶传说中“公牛血”。
匈牙利以出产上乘葡萄酒闻名，“公牛血”是其中的代表之一。在著名的埃格尔保卫战中，匈牙利战士抱着决以死战的信念，痛饮了当地用多种葡萄汁搀合酿造的红葡萄酒，脸上身上都被洒出的酒液染红。敌人误以为他们喝了牛血要拼命，惊散溃逃。从此之后，这种葡萄酒便以“公牛血”扬名天下。
侍者拿来高脚杯，殷勤地帮她把酒倒上。她拿起来慢慢啜着，放任自己的血液被酒精点燃。
舞台上，性感的舞娘随着音乐轻轻摇摆，妙曼的肢体和妩媚的神情，在闪烁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美丽的女士，我可以坐下吗？”一个英俊的本地帅哥，走过来向她致意，半敞的衬衫里，古铜色胸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对，是危险！她应该拒绝的，却意外地没有，或许是酒精给了她胆量，想要试着去探一下险。“坐吧，我很乐意多一个朋友。”
“是吗，那太好了。”帅哥挨着她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酒瓶，“公牛血？这酒有点烈。推荐你试试托卡伊，更适合女生的口味。”
“不，我就要烈的！”晚晴任性地摇头，“你愿意陪我喝吗？”
“当然，”男人微笑，“但是，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
“让我来喂你。”
“……”
“赏我这份荣幸好吗？”男人拿邪气的眸子锁牢她，释放着无尽的诱惑。
晚晴愣住了。
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结婚了，有丈夫……”她慌乱，不安地伏落羽睫。
“可你不快乐！否则，你不会一个人出来喝酒。”男人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向自己，“而我，可以给你快乐……”
晚晴望着他，坠入他深深的眼潭。
“等以后有了机会，我陪你去新天鹅堡，还有布达佩斯，我们去骑马去喝公牛血……”
“真的？”
“江先生说话向来算数！”
骗子！大骗子！
晚晴咬紧唇瓣，抵御着内心的疼痛。
“还在想着你的丈夫？”男人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刀，“别傻了，他都已经丢下你不管了！”
是啊，他现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把她这个所谓的新婚妻子，丢在酒店里自生自灭……这么无情的男人，何必为他坚守什么？
晚晴的脑子里，闪过一丝自暴自弃的想法。然而很快，她就重新找回了理智。“不，不行！他是很坏，很可恶，可我跟他不一样，我不能那么做……”
“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点傻？”男人不耐烦了，“人生如此短暂，干嘛用来浪费？应该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好好地享受才对……”不由分说，将她摁在软榻上强吻。
“你干什么，不要这样！”晚晴伸出手，撑住他逼近的胸膛，但在这么暧昧气氛下，她的反抗更像是半推半就……
“放开她！”伴随着一声厉吼，男人被一只手狠狠地拽开了。
男人仰面跌倒，重重地摔在地板上，他摸着撞疼的后脑勺，狼狈地爬起来。“你，你是谁？”
“她的丈夫！”对方眼神凌厉，令人望而生畏。
男人不敢纠缠下去，灰溜溜地离开了。
江佑宸回眸，冷冷地看过来。
“江先生……”晚晴瞪着他，慌成一团。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应该已经被千刀万剐。
“你来这里做什么？”对方的语气，更是严酷如冰雪。
“没，没做什么！”她垂眸，不敢看他。“就是有点无聊，出来走走……”
“哦，无聊！所以，就来酒吧找男人？”
“我没有！”
“没有？你当我是瞎子吗？这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你饥不择食的丑态！”江佑宸狂怒，一脚踹在桌子上，“向晚晴，你真的很贱！”
“你说什么？贱？”晚晴震撼，骇然地睁大眼，“在你心里，我是这种女人吗？”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他鄙夷的腔调，深深地刺伤了晚晴。她愣了一会儿，猛地扬起头，“你说对了，我就是那种女人！不过，这也是跟你学的，你可以找乐子，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当然不可以！”江佑宸攥紧拳头，“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现在的脸是燕妮的！我绝对不允许，你做出什么败坏她清誉的事！”
“是吗，”晚晴弯了弯唇，“那新婚之夜，是谁要把我送给别人的？”
“你——”江佑宸被呛住。
“江先生，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请便吧，我还要接着喝酒呢……”晚晴不再理他，伸手去拿酒杯。
“喝什么喝？”江佑宸一巴掌打落酒杯，“起来，跟我回去！”他攥住晚晴的手腕，粗暴地拽向酒吧门口。一只拦路的酒瓶，被他气势汹汹地踹飞。
晚晴觉得，自己的下场应该跟它差不多。
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江佑宸一进门，就把她拎起来丢上了床，然后纵身而上，疯狂地压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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