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搭话
只见她身着白色长裙，柔弱无骨，娇小可人，一张清纯的小脸上闪着无辜的大眼。
她端着茶杯，碎步走向莫尘，轻声说：“莫公子，莲儿给公子来奉茶了。”
莫尘勾着笑容，她看不清，那温和的笑容下是讽刺的、冰冷的意味。
“有劳二小姐了，奉茶是下人做的事，怎可亲自送来。”
闻言，墨莲明亮的大眼一暗，微微垂下头，语气颇为凄凉苦楚：“想必公子也看出来了，小女子虽说名为二小姐，实则比下人都不如。只因为小女子是母亲和父亲一夜风流所得，而父亲在小女子五岁那年就偷盗出府。自此，小女子当真是孤立无援，苦苦挣扎才活到现在。”
“奥，原是这样。”
墨莲微抽泣，点点头，哽咽的继续说：“看公子的模样，也是个心怀天下的好人。小女子随姐姐进府，也看到了公子。那一刻，小女子心中居然很是欣喜，顾不得多想，便来了。多年来，小女子这番苦楚无处可说，遇到公子便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可小女子见到公子第一面就已经倾慕公子，公子可嫌小女子扰了公子的心情？”
“嗯，没错，在下现在的心情确实不大好。”
“嗯？”
墨莲茫然的抬起头，怀疑刚刚是否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这样温和如玉的公子，怎么会说出刚才的话。
莫尘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完美的气质，无一不在诉说着，此男子的万种风情。
但，温和的嗓音却说着冰冷十足的话：“墨莲小姐没有听错，小姐的确是坏了在下的心情。这番话听的在下实在是略有呕意。还有，在下要指出小姐话中的破绽。小姐是说，你是跟随在下和墨大小姐一起进来的，看到在下进了偏厅，随后跟来。可小姐髻整洁，衣裙洁白，脚上的绣花鞋也没有半点湿意，还匀了胭脂，描了眉，熏了香，实乃是妆饰许久。而小姐口口声声说倾慕在下，可在下在小姐的眼中却看不到半点倾慕之意，有的只是一副可怜模样下的贪婪。在下在此劝说小姐一句，下一次说谎言的时候，一定要顾虑周全，深刻学习一下表演，再说话。”
莫尘每说一句，墨莲就感觉心脏收缩一次，她睁大眼，微张嘴，顾不得还在扮演着苦楚的柔弱女子。
此刻她的心中着实翻起了波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看来很好骗的谦谦君子，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那话，狠狠的扎在了她的心头。
“贱人！你在这干什么！”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身后就传来一声暴怒，她心里咯噔一下，随后脸上一痛，火辣辣的疼。
墨冰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崭新的火红色衣裙，束腰低领，很是彰显她的曼妙身材。好好的在闺房里收拾一番，这才走出来。
没有想到一进厅，就看到了墨莲，想都不用想，这贱女人一定又是在勾引男人，顿时大怒。
她抬手又是两巴掌扇上，怒声大喊：“怎么！你皮又痒了？还想着勾引莫尘公子？！这么贱的话，送你去窑子里不正好！你别以为本小姐不敢动你！母亲承认的女儿只有本小姐一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算计本小姐？！”
墨莲抽泣着哭出声，脸上是火辣辣的疼，耳朵也被她打得嗡嗡直响，她心中恨极，却半点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做出一副可怜模样，不经意的看向莫尘，却现他依旧悠闲的坐在那里，品着茶水，好像没有看到这一幕。
更让她心寒的是，他嘴角完美的温柔笑容，在此时此刻也没有垂下一毫！
她大惊，这个男人，真可怕！
“滚！给本小姐滚出去！今日没空收拾你这个贱人，但你给本小姐记住了！本小姐记性很好，决不会忘记今日你的所作所为！”说完，墨冰不解气的又狠揣了一脚，这才强压下火气。
一身狼狈的墨莲，一瘸一拐的走出偏厅。府中行走的仆人婢女们看此情形，皆都暗自偷笑，眼神轻蔑。
她狠狠地握住拳头，心中的恨意正在吞噬着她，在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在叫嚣着把这群人，都杀了！要用她们的血来平息她的恨！
忍着疼痛，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梳妆台前，拿出伤药独自涂抹着。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里清楚的映出了她的模样。丝凌乱，小脸红肿，鼓起来好像一个丑陋的包子。
她剧烈的喘着气，咬着牙，眼中猩红，狠狠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半点都没有清纯可怜的味道，此刻的她好像一个凶兽，十分骇人。
她看到镜中的自己张着嘴，出尖细的恨声：“我要她们死！要她们不得好死！”
再说这边，墨冰妖媚的小脸，也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青，她深呼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对坐在那里的莫尘，强笑道：“真是家门不幸，让公子看了笑话。”
莫尘星眸熠熠的注视着墨冰，俊美的脸上是包容的微笑，声音万分温和：“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墨小姐已经很不容易了。”
墨冰听着心中不由一暖，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容貌虽不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可却是最最能贴近自己，理解自己的人，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着强大的家族。
她心思一转，坐在莫尘的身旁，勾着魅惑的笑容，柔声道：“公子能理解小女子，小女子当真是万分感动。话说，公子的姓氏可是和我墨家一样？”
莫尘微笑摇头：“在下的莫字，乃是莫语的莫，并非一样。”
她笑着：“原是这样，不过，那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缘分呢。”
莫尘但笑不语。
墨冰看着，觉真是越看越动心，悄悄地拉了拉衣裙，隐约能看到饱满的胸部，她微微俯身，冲莫尘问着：“公子觉得小女子可美？”
莫尘看向女子，目不斜视，微笑道：“自然是美的。”
“那可比的上无颜小姐？”
莫尘微顿，随即道：“在下自大会上，就对贵府的天蓝珠很是好奇，不知墨大小姐可否能给在下一看？”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墨冰的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她也明白此事不能心急，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套牢对方。
便媚笑道：“既然公子想看，小女子自会满足。天蓝珠此时就在小女子的房间里，过一会就会被放进密室里，我们抓紧时间，小女子为公子带路。”
莫尘颔额。
出了偏厅，走了大概十多米，便看到一间很是华丽的房间。
墨冰道：“这就是小女子的房间了，公子请进。”
推开门，莫尘先迈进去，刚刚站定，身边就传来一声娇媚的轻呼声。
身上一重，柔软的感觉传来，鼻尖是胭脂香味，莫尘微秉住呼吸，扶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墨冰，轻声说：“墨小姐可伤到了？”
墨冰抬手抚额，轻喘着：“小女子自小就有眩晕症，刚刚不知怎么就犯了，多谢公子伸手相扶。”
扶着墨冰坐到椅子上，莫尘收手，双手背过身后，道：“举手之劳而已。墨小姐客气了。”
墨冰点头，其实她心中很是失望，没有想到自己投怀送抱，此男子脸上却无半点变色，或是心动之意，依旧是一派谦谦君子。
她暗暗较劲，以前多么难啃的骨头，她都啃的下，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她一定会拿下他！
正为自己打气的墨冰，并没有看到，她面前勾着温和笑意的谦谦君子，在后背的手，正狠狠地擦拭着。
过了片刻，墨冰抬起头，轻笑着：“小女子的眩晕已经大好，公子如此担心，小女子真是过意不去。”
随后微皱秀眉，又道：“刚刚小女子现，公子的体温很是冰冷，看公子的面色也是苍白的，可是外面寒冷的过？”
莫尘坐下，微笑回视：“不瞒墨小姐，这体温是乃家族遗传所致。”
“奥。原是这样。”
点点头，不再纠结，她起身从橱里拿出一盒子，小心的端了过来，放在桌子上“这里面就是天蓝珠了。”
打开盒盖，一瞬间耀眼的蓝光就冲了出来，莫尘仔细的观看着，珠子的体内确实是有东西在流转，每转一次，珠子就亮一次，而这种蓝色，是妖异的蓝。
莫尘眼帘微微垂下，随即收回目光，对身旁的墨冰道：“在下当真是开了眼界，这珠子果真奇异。”
“那是当然！”墨冰眉头上挑，得意一笑：“没有它，我墨府也炼不出来丹药，而它也只承认母亲。其他人若是有歹念，一定会被它溶成血水。确实为灵物。”
“在下有一疑问，此等宝物贵府是如何得到的？”
闻言，墨冰皱眉，警惕的看了莫尘一眼，现他并无他意，便说：“这个，本小姐也不知，只知道它是我墨家代代相传的宝物。”
说完，便盖上盖子，媚笑道：“好了，公子难不成打算一直探讨这种无聊的话题，我们来聊些别的吧。”
颜府。
此时的无颜正趴在床上，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烦躁之意，溢于言表。
小枫看着也是无聊，招来了小五奉了茶，端着走向无颜，说：“颜姐姐，你就别烦了，尘哥哥该回来时就回来了。”
无颜坐起，接过茶，叹道：“这都傍晚了，他还没回来，不会是被那女人缠住，献了身了吧。”
小枫惊奇：“颜姐姐，你居然在乎这个？你不会，不会是真的看上了尘哥哥了吧！”
狠狠地敲了小枫的小脑袋一下，无颜瞪眼道：“你这小鬼，就会乱说。本小姐担心的是，要是莫虚伪失了清白，倒霉的就是本小姐了！就他那洁癖样，若是回来了，把我颜府拆了，本小姐可就亏大了！”
小枫委屈的摸着脑袋，想着莫尘温和下的本质，颇为觉得无颜的担心很有道理。
“去去去，”无颜摆摆手，的表情不耐：“你出去吧，别在本小姐眼前晃悠了。”
小枫无奈的摇了摇头，嘴里说着：“知道了，我这就出去，不过依我看来，尘哥哥那般强大，怎么也不会栽在一凡人手中，顶多也就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啥的。”
闻言，无颜更觉烦躁，下了床，走出房门。她打算出去抓几只鬼魂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终于，夜幕降临，莫尘回来了。
无颜眼睛一亮，出了房门，刚要和莫尘说说话，就现莫尘脸色冰寒，唇也紧紧地抿着，身上的阴气极盛，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门狠狠的一关。
无颜眨眨眼，对闻声而来的小枫道：“他，这是在生气？”
小枫给了无颜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尽在不言中。
“唉。”
无颜垂下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想着还是等明日，那货恢复正常了，自己再去搭话吧。五颜看着他，表情冷峻，墨黑的在滴着水，身上还是一身的白袍，可她知道，他已经换了一身新衣。
原来他刚刚是去洗澡了。
现他在盯着桌子上的小球，她赶紧道：“这是本小姐刚刚抓回来的鬼魂，来来，相中哪个了？本小姐送你。”
莫尘没有说话，转目盯向无颜。
无颜身形一僵，头一次现莫尘居然可以用眼神杀人，她咧开嘴，呵呵一笑，抓过小球，凑过去，接着说：“这个是二百年的，这个是五百年的，这个是九百年的，九百年的这个最好，你闻闻看，她死的时候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最最补鬼气了，本小姐在京都没有现上千年的，要不然一定给你抓来。诺，这个就给你吃，不要太感谢。”
莫尘眼眸如墨，依旧盯着无颜，不说话。
傻笑了半天，无颜终于怒了，她做了这么久的鬼，还没有说向谁这般讨好过呢！
她皱起秀眉，哼了一声，额上的红色更加鲜艳，转身坐在椅子上，怒声说：“本小姐都这般讨好你了，你还这副表情，你要是实在生气，咱们就打一架！干嘛做出这副模样，看把小枫吓的。”
在门外偷看的小枫一哆嗦，也不敢再看了，瞬间跑了没影。
莫尘闭目，深吸一口气，说着：“在下怎敢向无颜小姐生气。更不敢和无颜小姐动手。”
无颜眉头皱得更紧了，撅着嘴，没好气地说：“你这还不是生气？！好啦好啦，算本小姐的错，知道这次委屈你了，本小姐下次再也不会把你卖了，顶多，顶多以后卖之前和你打声招呼。”
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莫尘终是无奈一叹：“算了，在下早就了解颜小姐的作风了不是？”
“这是给在下的？”他指着无颜手中的珠子。
无颜一看他终于不再绷着脸了，顿时咧开了嘴，睁大眼睛，微俯身，捧着魂珠到他眼前，样子颇有些狗腿的味道：“可不是，这都是本小姐辛苦为你抓来的。吃吧吃吧。”
眼前的女子，苍白小巧的脸庞上笑颜如花，额上的火红很是夺目，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闪着耀眼的光芒。
他看着，竟是有几分不常见的可爱之色。不由一笑：“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伸出两指，指向无颜手中的魂珠，一缕缕鬼气从里面传向自己的身体内。
他能够清楚地看到珠子里面的魂，正扭曲着身子，脸上的表情是极度惊恐的。直到整个魂魄都被他吸入，珠子消散。
无颜看着，心里又是一阵习惯性的菲薄，吃个魂还要这样文雅的吃，直接拿起吞了不就行了。莫虚伪的装x，真的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吸收了三个魂魄的鬼气，莫尘精神一振，从袖中拿出天蓝珠，放到桌上。
他说：“若在下是凡人之躯，当真是被这东西化为血水了。”
无颜看向莫尘的手掌，掌中微微黑，有一缕阴气传出，正是被天蓝珠伤到表皮了。
“这么厉害！”无颜皱眉，仔细看着。
半响，她说：“这个东西本小姐确实不知道它的材质，不过它上面的妖气怎么有些熟悉。”
“那是蓝幽兽的妖气。”莫尘接道。
无颜恍然，可不就是蓝幽兽的妖气！
蓝幽兽是一种野兽，长寿而稀有，通体是深蓝色，狮子般大小，牙口锋利，很是矫健，它的灵性在兽类中也是最高的，易修成人形。
最关键的一点是，它虽漂亮，却有毒，除了心脏部位，其它的地方，沾上一点就能毙命。
而且，它同上古四大凶兽一样，最是喜欢做恶事，唯恐天下不乱。
她曾在千年前见过一只没有成人形的小蓝幽兽，小小一只兽，就闹的原本一座繁华的城，最终成为一座死城。而那些凡人，却还以为是瘟疫。可见其破坏力之大。
无颜指着桌上的珠子，问：“那它是什么？蓝幽兽的蛋？”
莫尘摇头，说道：“依在下看来，它是蓝幽兽的口水所成。”
“口水？！”
无颜睁大眼睛，瞬间离开一米远，这么脏的东西，还好她没有碰。
顿时理解莫尘刚刚为何那般生气，本就洁癖，要去周旋墨冰，还要拿这个东西，要是谁让她这样做，她早就剁了那人。
莫尘点头，随后又说道：“墨家之所以能练出那么多灵丹，靠的就是这珠里面的口水，只要在寻常丹药里加上一滴提炼出来的蓝幽兽口水，那丹药一定会极其有效果。”
“可是，它是有毒的！”
莫尘沉声：“没错，是有毒。虽然口水中的毒通过提炼分解了许多，但人吃了，还是会中毒，所谓的强身健体，极其有效果，只是口水中的妖气所影响的。若是刨开吃药人的体内，在下肯定，那人的内脏一定正在慢慢的溶解，等察觉到了疼痛，那人也要死了。靠它练长生不老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难不成，墨家人，是蓝幽兽的后人？！”
无颜突然说道，因为她在墨冰身上没有察觉到妖气，而她母亲又能催动天蓝珠。只有一个解释，她是蓝幽兽与人类不知道几代的后人。
不是没有听过人类和蓝幽兽结合的事。凡是与人类结合，蓝幽兽就必须要刨开自己的心脏，切下肉来给人类吃，那人类才不会中蓝幽兽的毒。
所以，从另一方面来看，蓝幽兽也是一痴情的兽。
“没错，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解决了疑惑，无颜伸了个懒腰，看看天色，已经大黑，便道：“知道了此珠的材质就好，其他的也干不到我们，管他墨府是何居心，天下大乱也跟本小姐没有一点关系。”
莫尘轻笑：“颜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薄凉啊。”
无颜鄙视回道：“好像说的你多么热心肠一样，装x。”
莫尘轻笑不语，忽面前出现一张大脸，莫尘淡定的推开要贴到他脸上的无颜：“颜小姐这是干什么。”
无颜呵呵一笑，又是仔细的打量了莫尘一番，嘴里说着：“本小姐是看看，你有没有被墨大小姐占了便宜啥的。虽说被女人投怀送抱是件美事，但也要找个清白的女子，墨大小姐实在不是合适的人。”
闻言，莫尘笑容瞬间消失，沉下脸来，看向无颜。
“啊哈哈。”无颜尴尬一笑，摸了摸下巴：“本小姐也是为莫公子担心不是，不过想来莫公子品行高尚也不会任其占了便宜。那这珠子还是劳烦莫公子送回去吧，辛苦莫公子了，奥，对了，记得出去把门带上阿。”
边说着边往内室走着，然后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闭目睡觉。
“唉。”
眼看着无颜闭上了眼睛，但眼皮子下的眼珠子还在乱转。良久终又是深深的一叹，莫尘拿起珠子，走出房门。
————
今日无事，无颜就拉着小枫逛起了市集，莫尘则又被墨大小姐请去了墨府。
今儿太阳正好，虽是严冬，照在身上也有一丝的暖意。小枫自从出府就东看西看，大眼睛明亮明亮的，小脸上的笑容越灿烂。
无颜看着，想他活着的时候，身为皇帝一言一行都被要求着，更不能像这样去看看自己脚下的城。而死了之后，因为修为太低，恐怕被他鬼吃了，也只能天天在府里飘荡。
这么一想，倒真是有些可怜。
为数不多的怜惜之情泛滥了，无颜拍着胸口，豪气一言：“小枫，你有什么想要的，就跟本小姐说！本小姐都给你买！可不会像莫虚伪那般抠搜。”
闻言，小枫的眼睛更是明亮，点着小脑瓜，语气很是兴奋：“知道了！谢谢颜姐姐，颜姐姐真是个好姐姐。”
“嗯。”无颜点着头，十分受用。
可是，真实情况确是这样的。
“颜姐姐，你看那个小鼓，好好玩阿，给小枫买了吧。”
小枫闪着渴求的大眼睛，指向摊子。
无颜看了一眼，嫌弃一撇：“什么啊，幼稚的东西，走走，前面还有好看的呢。”
被无颜拉着的小枫，可惜的看了眼身后的小鼓。
“颜姐姐，快看那小木马，还会自己动呢。给小枫买了吧。”
小枫一眨不眨的盯着旋转的木马，很是高兴。
无颜一看，几根破木头做的东西，有什么可玩的，而且一点都不漂亮，便说道：“你都是一男子汉了，怎么还能玩这些掉身价的东西。走走，前面还有好玩的。”
小枫小嘴一噘，大眼睛蒙上了一层雾，万分委屈的说：“是颜姐姐怕掉了身价吧。”
无颜脸一僵，随后瞪大眼睛，敲着小枫的脑袋：“你这小鬼真是没大没小！”
侧眼看到了一间装修极好的玉器店，拉着小枫便说：“走，别说本小姐对你不好，本小姐给你挑个玉佩。跟你说，你要好好向本小姐学着，什么叫做眼光高！要做个有格调的鬼！一个男子汉整天玩破木头，算是怎么回事。”
被动的被拉进玉器店，只听无颜喊道：“老板，把你家最好的玉佩给本小姐拿出来！”
要说这大部分鬼啊，都喜欢玉。因为玉喜阴，正适合他们，无颜也不例外，光是顶级的玉，她那里多的都数不清。
那老板抬头看去，眼睛一扫，这身气度，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便赶紧回道：“好咧，好咧，这就拿，贵客您先坐着歇一歇。”
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还翘着个二郎腿。
小枫看着，暗自叹了声，这叫有格调？
“哎，你听说了吗？赵家的大小姐和孙家的大小姐前些日子当街吵起来了，还动了手，最后居然互相捅死了对方。”店里的一女客人说着。
她身边另一个女子回道：“可不是，本小姐也知道这事。你说奇怪不奇怪，她们俩之前明明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呢。”
“那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之前的要好都是假的呗。若是真要好，能在当街做出这种事？听说那两人边动手边爆对方的短呢。可都是些隐秘的，见不得人的事呢！”
“哎，只能说是老天爷有眼，你看平日里她们二人那个眼高于顶的样子，活该。”
“可不是，这姐妹情啊，最真挚的还是咱们俩。”
“呵呵，就你贫。”
小枫在旁边听得，直咂舌，自言道：“女人真可怕。”
无颜不屑轻哼：“不过是肤浅的女人罢了。”
逛了许久，为小枫买了个玉佩，而无颜则什么也没看上。那间店铺里，唯一勉强看的上眼的也就是小枫手里拿着的那个了。
所以，这一路走来，无颜一直在说着，自己对小枫是多么多么好，是多么无私，多么伟大。
小枫听着不语，只是最后经过小摊子时，万分不舍的看了眼小木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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