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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2章 对决开始了


刘华威的话一出口,陈康杰的嘴角就不可察觉的扬了扬,很明显,陈康杰是“奸计”得逞的窃笑了。

        要的就是你的嚣张,要的就是你的这个话。

        只要有了你的这句话,不管今天的这个事源头是不是你,最后这笔账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刘华威,你以为你老爹是书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就可以全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吗,或许你可以,你就是这么办的,只是,这样做的后果,也会十分悲惨,不是你的小肩膀所能承担得了的。

        见过坑爹的,沒有见过这么坑爹的,要是让刘华威知道就是他肆无忌惮的这个发泄将他老爹给拉下來,不知道他会不会撞墙,不知道他会不会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耀武扬威。

        既然初步目的已经达到,陈康杰也就不和他们在这里玩了,事态该按照程序向下一阶段进展了。

        所以,陈康杰极其配合的就被押往就近的派出所。

        自从陈康杰被从这个咖啡厅戴着手铐押出去,一场让许多人记忆犹新的影响深远政局变动就在黔州拉开了大幕。

        这里发生的事情,在有些人看來就是小事一桩,有点人不知鬼不觉,却不晓得,发生在陈康杰身上的遭遇,已经随着一条条的电波绕开省里传向了京城

        “所以综上所述,我认为,我们省委省政府应该大力放开房地产市场和矿产资源的开发许可,让这两个方面成为我们全省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引擎,这就是我的观点,这个观点是符合国情省情的,也是和当前中央的大政方针相匹配相适应的,司徒省长,你的看法怎么样。”

        就在陈康杰被抓走的时候,省委第一会议室正在召开一次例行常委会。

        这次常委会的讨论事项是刘红军拟定的,就是要大家对他的全省经济发展设想进行讨论通过。

        刘红军已经代表高家拉拢了司徒阔,虽然司徒阔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拒绝,因此刘红军就打算趁热打铁,将这个他早就准备好的议題抛出來,寄希望于这样的逼迫,让司徒阔投下他的赞成票。

        只要司徒阔支持了,那么他的提议就能够以常委会决议的方式变身成为全省的大政方针,常委会通过的议題,那是具有权威性和约束性的,下面的各个省直部门和地州市就不敢抗拒或者阳奉阴违,否则的话,他们就会受到处理。

        刘红军坚定,只要司徒阔站在他的这边,那么就算何保国极力反对,也无济于事,民主集中制讲究的是少数付出多数,即便你不赞同,那保留意见就是了,集体的决定,你支持与否都必须得执行,这是我党的纪律。

        刘红军那准了一点,那就是司徒阔不会和他唱对台戏,这个可是一个试验,更是一次大考,要是你司徒阔旗帜鲜明的否决了我的这个倡议,那么你倒向高家的大门就意味着关闭了。

        司徒阔愿意关闭这么一扇通向更高层的光明大门吗,显然不愿意,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在不接受的同时并不拒绝呢,这就足矣说明他心里是有想法的。

        司徒阔的确是有想法,他那天离开后,脑子里面就一直沒有完全将刘红军的提议抛离出脑海。

        司徒阔知道,自己在省内并不完全算是这一系的代言人,无论是黄振华,谭长国还是赵志邦,他们有时候信任何保国是超过他司徒阔的,何保国每次去京城,可以随时拜会他们三位,而自己呢,要提前电话咨询后才可以,这就是区别,这就是差距。

        他司徒阔并不是完全的代言人,如果不是他占据了职务上的优势的话,何保国估计已经成为完完全全的代言人了,哪里还有他司徒阔什么事啊。

        心里的不平衡,使得司徒阔始终有些摇摆不定,或许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左右逢源的性格,使得赵志邦他们并不敢完全信任他,重用他,要不然,怎么会在谭长国离开之后,他司徒阔沒有成为一把手呢。

        要知道,如果谭长国的父亲谭老和赵志邦一力举荐的话,其他人就算想摘桃子,那也会极其不易。

        可以这样讲,赵志邦一个人是不能决定一个省委大员的任命,但是谭家已经是盟友了,只要这两家合力一处,就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保不住的位置。

        明明保得住,却沒有去保,反而将桃子让给了高系的刘红军,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題吗。

        只是要让他就这样倒过去,决定真的不好下,倒过去后,是不是又能够获得信任,得到重用,司徒阔心里沒底,倒过去后,自己会不会被赵志邦他们打击打压,司徒阔同样也拿不准。

        政治上,千变万化,险恶丛生,每一步每一个决定,都是危机四伏的,弄好了,前程似锦,弄不好,就会如坠深渊,永无翻身之日,不得不慎重慎重再慎重。

        來开会之前,司徒阔就担心刘红军会逼他表态,他一直惴惴不安。

        果不其然,刘红军介绍完了会议的主題之后,立马就一脚将皮球踢给了他司徒阔。

        支持,反对,似乎都不行,都不是很好的选项。

        左右为难这个成语用在此地是再恰当不过,往左走,极可能是独木桥,往右走,又有可能会一脚悬空,沒有哪里是坦途的康庄大道,这让司徒阔岂能不纠结。

        “刘书记,这个,我看,还是先听听同志们的意见吧,大家集思广益,群策群力,这种经过充分讨论的结果才能更加适合于我们当前说面临的局面。”司徒阔将手中的钢笔转了两圈,纠结一番之后,干脆也打起了太极,一脚就将皮球踢给了大家。

        无论是往左还是往右,司徒阔都是不能马上第一个表态的,他一方面还需要衡量一番,另一方面,这也是一个策略,要是大多数人都支持,那么他司徒阔到时候随大流就是了,那样做负面影响会低很多。

        他是省长,总不能和大多数同事对着干不是。

        要是大多数人都反对,那么他司徒阔支持也好,反对也罢,意义都不大了。

        刘红军好像预料到司徒阔不会马上表态,他沒有诧异,也沒有不悦。

        “既然如此,那同志们就都谈谈吧,话不说不明,理不辨不清嘛,都谈谈吧。”刘红军靠在椅子里,目光扫了一遍会议桌两边的诸位常委一眼后,淡淡的说道。

        刘红军这是一种胜利的姿态,也是一种威压。

        是的,在刘红军看來,他已经胜利一半了,缺的就是大伙举举手表一下态度。

        司徒阔虽说是含糊不清的踢皮球,然而,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官场上的人又有谁是不清楚的呢,从他旁边何保国阴森森的表情上,已经得到印证了嘛。

        如果是两个月以前,司徒阔会这样模棱两可吗,不会,那时候司徒阔和何保国都会第一时间反对,而且是旗帜鲜明的,而现在呢,他暧昧了,含糊了,这样的信号难道还不能让人回味和浮想联翩吗。

        一把手拉开架势表明立场,二把手却含糊不清,这就等于是投了半张票了嘛。

        “我认为刘书记的这个设想是很高瞻远瞩的,是对我省省情的一次深刻把握,诸位都知道,今年从年初以來,我省的经济发展就有下滑的趋势,虽说比起周边省份,我们的速度依然保持这个速度的优势,可是我们抛开横向比,从我们自身的纵向來看,我们的发展动力比去年,前年已经下降了不少,在年初的两会上,省里提出來的增长目标不但沒有得到落实,反而还渐行渐远,在这个时候,刘书记提出开辟新的经济增长点,不能不说是目光独到的深谋远略,虽然说我们的实际发展速度不会和政府工作报告中的一致,却也不能相差太多,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要超过我们的发展目标是不现实了的,第一季度相差了一点五个百分点,第二季度相差了两个百分点,同志们,在此关头,要是我们再不采取补救措施,那年底我们交出來的答卷就会很让人失望,我们在座的,估计就会被全省四千万人民戳脊梁骨,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到第三季度差距拉大到百分之三,第四季度拉大到百分之四吗,沒办法交代啊,所以我双手支持刘书记,全面放开房地产市场,全面放开矿产资源开采的审批权,只要这两个利好消息投下去,我相信,全省经济就能得到一个很好的拉动和弥补。”刘红军话一落,紧跟着他脚步的秘书长廖明贵即可就夫唱妇随的给予迎合。

        廖明贵不但迎合刘红军的观点,还大言不惭的拍马屁,什么高瞻远瞩,什么深谋远略,什么目光独到,简直就是狗屁。

        要不是他好高骛远的要求将任务定高一个百分点,要不是他一心谋权不思根本发展,省里面的发展局面会变成这样吗。

        现在反过來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真是够可以的。

        “我反对,我坚决反对”有人支持,就会有人反对,廖明贵的赞歌唱完,唱对台戏的人就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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