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头上佛
深夜。
L市的某个偏远废旧工厂，在外，暗潮的气息令人难以接受，就连路过的行人都要避而远之，没有人想要接近这个废旧工厂。
深黄色的锈迹使得它看起来废弃了许久，因为里面渺无人烟的缘故，一群老鼠肆无忌惮的穿过大道，为的是一只白色老鼠，老鼠双眼散着红色的暗光，看起来十分诡异。
它嘴里叼着一块玉佩，飞快的穿梭管道，管道四通八达，老鼠可以利用它去到工厂的任何一个地方。
通过管道的无限延伸，这群老鼠来到了一个通风口，前面的抽风机是打开的，它们没有害怕，紧而有序的穿过急转迅的扇叶，没有任何一只老鼠受伤，很显然，这说明它们是被刻意训练过的。
来到了一片巨大的空间，里面与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外面废旧而潮湿，臭气熏天，在人们的眼底是如此厌恶，里面贵丽而奢华，地上还铺了一层价格高昂的虎皮地毯，四周的面壁都是有过精心装饰过的，就如同伯爵的宫殿，显得如此高雅。
在最高的王座上，坐着一名穿着名贵西装的中年人，他优雅的端起酒杯，眉宇之间匀是不怒自威的霸气，那双眼睛深邃得仿佛黑洞，令人难以直视。
旁边站着几名黑衣人，他们微微低着头，恭敬的神情体现出他们与王座上的人身份高低。
只听‘吱吱’几声，这群老鼠从管道上下来，停在座前，那名白色的老鼠叼着玉来到王座的扶手处，将玉佩放到中年男子手心。
男子看着白老鼠那双猩红而妖异的眼睛，微微一笑，道：“很好。”
他拎起这块玉佩，仔细的看着上面古朴的雕文，正面扭曲的印记正好对应着某种玄机，他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神情，欣喜道：“看来终于找到了，那么，接下来就可以打开那道门了。”
男子的身旁站着一名白青年，他轻声道：“这个就是您所说的钥匙？”
男子微微晃动手中的玉佩，道：“看着上面的印记，正好是钥匙槽的花纹，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这就是门的钥匙。”
“待我打开了那道门，L市很快就会被我握在手中，当百年轮回再起，我们将会是最后的赢家。”
白青年听闻，若有所思。
男子的神色显得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中，他道：“隐忍了多年，此时终于要重见天日了呢。”
这句话，他是对着手中的玉佩说的。
白青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担忧道：“老板，与鬼为谋，这其中的不定因素多如万千，万一它不信任我们，还反咬咱们一口呢？”
男子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饶有兴趣道：“在我眼中的不定因素都已经死了，因为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我想要将它放出来，那么等待着它的，将会是我的全部筹码。”
听男子的语气似乎很喜欢赌博，而他也将这次的行动视为一场博弈，但，男子的语气告诉了众人，他将会是这场博弈的最后赢家。
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把握，白男子也从未见过老板失败过，被老板计算的人，往往都死无全尸，敢于和老板作对的人，也从未有过好下场。
男子道：“那么，在咱们计划开始之前，得先把那些小虫子清理掉才是。”
白男子听闻，恭敬道：“老板请吩咐！”
男子从王座上取出一块银色的面具，飞到了白男子手中，道：“去做些准备吧，总不能让小家伙失望才是。”
白男子看到了银色面具，这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了，将面具戴上之后，白男子整个人的声音都变了。
他正色道：“誓死完成老板下达的任务！”说完，白男子从大厅退了出去，而他所路过的大厅门沿上，顶着一块巨大的牌子，上面这些‘封魔会’三个醒目的大字。
此时，中年人对着地上的白色老鼠勾了勾手指，老鼠再次来到王座扶手。
男子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老鼠，老鼠也很认真的盯着男子，两人似乎惺惺相惜。
男子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回到墨白的身边，帮我继续监视他。”
顿了顿，他又道：“我猜你也很想念他吧。”
小白鼠搓了搓小手，双眼更为猩红了，出‘吱吱吱’的声音。
“去吧，我的朋友。”
小白鼠与那群老鼠再次爬上了管道，离开了。
此时，部下帮他拨通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对方接通了。
对方道：“怎么了老朋友，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确实如此，这还真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为此我相信，待你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绝对会兴奋得难以入睡的。”中年男子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十分自信。
“那咱们是不是应该花个几百万庆祝庆祝？”电话那头或许已经知晓了这个消息。
“不过，消息虽好，但是现在咱们已经被人利用了，这个局对手布置得很大，目前为止还没能获取任何信息。”
对方听闻，沉默了一会，道：“我的朋友，这可不像你，我记得，你对一切都很有把握，就像一个从未败过的君王，统治着手里的一切。”
中年男子很乐意听到对方的赞美，他优雅的喝了一口红酒，笑道：“如果没有把握，我就不会按照他的局走下去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如此，你果然还是你，或许那家伙自以为是幕后主使，但将你作为对手的话，最好祈祷着别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呢，不然的话，呵呵。他恐怕会败在你的手里，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中年男子笑骂道：“我的朋友，意思是说你希望败的人是我吗？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支持我，还是想打击我。”
那头也笑道：“我当然会选择袖手旁观了，这件事情没有牵扯到我，我只需要在后面获取利益就好。”
听闻，中年男子颇为不悦，他道：“你这家伙还真是只顾眼前的利益呢，如果我不幸被击败，那么你的利益也会随之一空。”
那头笑得更开心了，道：“不，如果你被打败的话，我就可以将你的一切都占有，你失败的话，我不就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了吗？”
这听得实在令人不爽，但是，中年男子知道这家伙向来喜欢开玩笑，而且所说的话都具有意向性。
果然，电话那头又说：“我虽然打封魔会的主意很久了，但是却从未见你失败过，所以这个梦想对我来说也是遥不可及了，为此，我感到很沮丧，真正该祈祷的人应该是你的对手，他唯一走错的一步就是将你视为对手。”
中年男子又露出了笑容，他道：“你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先打击我，然后再用另一种方式来称赞我，不过，这也是为什么我欣赏你的原因，因为你的每一步总是令我捉摸不透，却总能给我带来惊喜。”
电话那头道：“这不就叫做惺惺相惜吗？咱们两个另类的人在一起，就会摩擦出不一样的星火。”
“好了，言归正传，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中年男子道：“很快我就去把那道门打开，如果证实了，那么一切都好说，你把五百万准备好了，到时候咱们就开始交易吧。”
“那好，我等你电话，老朋友。”
双方挂掉了电话。
最后，男子取出一根雪茄，旁边的手下帮忙点上。
他舒坦的靠在王座上，透过天窗，望向了L市的某个方向，意味深长道：“做好了迎接我的到来吧，年轻人，你要的恐惧很快就会送到，不光如此，我还在这份礼物里额外赠送了我的小小心意，敢于和我作对的人，就得承受我的愤怒，除了恐惧之外，还有绝望……”
他仔细得看着手中的玉佩，笑道：“彻底的绝望，希望你会喜欢这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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