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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纨绔


江南盐案迅速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百姓不过是叹一句胆大妄为草菅人命,而一些参与到了此事中的人正绞尽脑汁的把自己摘出去。

        “不是说你找的杀手从无失手吗,怎么就让那个万菱蜻进京了?”

        “是知意失算,不过万菱蜻竟然能顺利的躲过杀手背后一定有人帮她。”

        崔府的暗室里柳知意出谋划策着,站在她面前的锦衣女子是清河崔氏的族长崔云榭,早在三年前她就以身患顽疾的理由到京城养病,崔繁茵把她接过来奉养,所以在外人眼里崔云榭不过是病弱到出不得门的崔氏族长而已。

        崔云榭并没有接着质问下去的意思,“此事已无挽回余地,不如想想该怎么抽身吧,陛下要钟离镜来查她可不是好糊弄的。”

        柳知意深施一礼缓缓的开口道:“抽身是不可能了,婶母现在要做的是找一个替罪羊把一切推给她。”

        她说的轻描淡写崔云榭转过头看她,“你这么说是有人选了?”

        “有一位再合适不过了。”

        万菱蜻被安置在钟离府,人人都认为钟离镜会立刻下江南查案,没想到她向皇上上奏指了远在扬州的蒋云嘉为临时盐运使,这样她在京城蒋云嘉在江南两边一起查免了奔波。

        孟南洄在承明宫的马吊局李粲次次到,谁让怀琛皇子总吵着要看弟弟,洛以朝成日不出门李粲拉着他一并过来玩。

        本来李粲准备大赢一场几圈下来却是他输得最惨,洛以朝这个新手居然赢得他倾家荡产。

        “以朝,你是第一次玩吗,这牌打的就没有你赢不了的。”李粲深深怀疑洛以朝扮猪吃老虎。

        洛以朝淡定的看着自己的牌,“哥哥,牌打得好不一定是玩的时间长,天分是很重要的。”

        说完给了李粲一个羞涩的笑。

        牌桌上的桑珏笑得肚子疼,他可是见识够了李粲居然能被人噎住,“洛才人真乃妙人。”

        孟南洄捧着肚子笑道:“以朝的话总透着有趣。”

        “好了好了,你们笑得是以朝有趣吗?你们是在笑我吃瘪。”李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示不满。

        还是桑润安慰了一下自家阿爹,拍了拍他的后背。

        屋子里正说着话外面突然吵闹起来,桑珏听了一耳朵,“外面怎么了,听着起码有十来个人在吵。”

        孟南洄觉得有些熟悉,上一次也是在自己宫里听到外面吵起来,恍然道:“快,去长信宫看看。”

        安远干脆的应了一声,不一会跑回来道:“主子,长信宫打起来了!”

        宫里面打起来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李粲把桑润交给安远照顾,几个人都赶紧去了长信宫。

        宫门大开遥遥见到司徒昭仪难得的穿了一身海棠红的衣裳还是织了妆花的料子,这可是他从前断然不肯穿的轻浮颜色。

        他站在正殿门口连件斗篷都没披,气的面色涨红似乎要背过气去,离他不远的地方内侍们乱哄哄的拦着一个宝蓝色的身影。

        李粲眯起眼睛仔细的辨别了一下,“那不是英华宫的池美人吗?”

        内侍再多也是不能对主子动手的,池君迁一步步的逼近了司徒明修。

        “我等位分低不假但同为后宫妃嫔昭仪做的太过了吧,腐了的缎子送来英华宫还说是贺我等新入宫的喜事,臣夫怕是配不上您这份贺礼了。”

        司徒明修身边的内侍赶紧开口,“我家主子最近身体不适正在修养,有什么不到之处必定是小人们不经心,望美人原谅。”

        池君迁在家便是个纨绔纵一时收敛到底是纨绔了那么多年,要他点到为止绝不可能。

        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都不看翼方只问司徒明修,“昭仪眼里是多看不上臣夫啊,竟叫内侍来跟我说。”

        司徒明修气极了冷笑一声,“那该让谁来跟你说,一个个小小美人宫里的昭仪来回话,你是有多大的胆子以下犯上?”

        池君迁半点没被吓到,草草拱手道:“臣夫是来和昭仪要公道的,昭仪何苦给臣夫扣这么大的帽子。”

        李粲不敢让孟南洄过去,桑珏守在原地他快步过去道:“你们把宫里面当什么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池君迁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谦妃金安。”

        他从容的像是在御花园闲逛,司徒明修就没他这样的好气性了,他在东宫的时候自诩礼聘进门看不上李粲,皇上登基封李粲为妃他不服气的很,见他来火气不减反增,“谦妃好大的威风来我长信宫摆谱,”

        这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他既然端着昭仪主子的架子李粲乐得不管,冷笑道:“昭仪自重,本君位居妃位你该行礼。”

        池君迁顿时眉开眼笑,看来谦妃是不打算管了,忙为李粲说话,“昭仪刚才说规矩那您按规矩给谦妃行礼吧。”

        司徒明修强压下火气拱手道了一声金安。

        孟南洄在大门口听到李粲要撒手不管转头和桑珏道:“谦妃不管了任他们两个接着吵?”

        桑珏对李粲有仇必报的样子一点都不意外满不在乎道:“又不是真打起来了,咱们看热闹不是挺好。”

        孟南洄觉得他言之有理。

        司徒明修被两个人闹得没有吵下去的心思,“事情根本出在长信宫送去的缎子腐了,那本君再叫人送过去一批最好的缎子如何?”

        “昭仪,您不会以为臣夫是为了区区几匹缎子来和您说理来的吧?”显然池君迁不满意。

        “那你要怎样?”

        两个人眼看着有要吵起来,温贵妃的仪仗进了长信宫,在门口偷听的两个人躲闪不及也跟着进去了。

        温宴作为目前的六宫之主听到长信宫吵起来了就得立刻来主持公道,了解了来龙去脉出言调停,“几匹缎子而已许是内侍不经心,司徒昭仪向你赔礼就是了。”

        池君迁一脸委屈,“臣夫是小小美人怎敢僭越问罪昭仪,臣夫来长信宫为的是要一个说法可昭仪只拿新缎子来敷衍半句不提这事办错了,臣夫不服。”

        司徒昭仪事办的是荒唐,新人进宫的日子不短了才送贺礼又是坏了的东西不是恶心人呢吗。

        可温宴也不能依着池君迁来,司徒昭仪送错了东西不至于被这样问责。

        “池才人,司徒昭仪给你赔礼便是,本君那新得的云锦给你当补偿不许再闹了。”

        池君迁不依不饶,“那昭仪倒是给臣夫一句话呀。”

        司徒明修忍无可忍,“你要本君说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池君迁要接着闹下去,他却欢欢喜喜的笑了端端正正拱手行礼道:“臣夫谨遵贵妃旨意。”

        晚上皇上到含元宫的时候温宴原原本本的说给她,桑琬居然没有生气还说:“池美人有趣,朕怎么不知道他说话的本事这样好。”

        桑琬是最尊卑分明现在出乎意料的半点不怪罪池美人,温宴暗想不会是司徒昭仪惹她不高兴了吧。

        司徒昭仪自觉面子里子丢个干净,干脆称病关紧了长信宫的大门。

        池君迁闹得天翻地覆偏偏全身而退,闹得是有理有据进退得宜,李粲止不住的夸他,“池美人当真是闹事的高手,想来在家时也是个纨绔。”

        明明是闹事者,池君迁却分毫未损的迎来了盛宠,皇上似乎就喜欢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池君迁借着皇上的宠爱更是放肆,但是凭着多年闹事的本事让人奈何不了他。

        司徒太傅的病越来越重,桑琬叮嘱温宴,“你多看顾点司徒昭仪,太傅怕是没有几日了。”

        温宴记在心里妥帖的安排好长信宫的一切,虽说司徒明修心情不好的躲在宫里饮食起居未有一丝不合他心意。

        几日后宫外传来了消息,司徒太傅薨了。

        司徒昭仪听闻当场晕厥过去,皇上亲自换上素服出宫吊唁。

        司徒太傅生前为帝师不说教出的学生不乏朝廷栋梁当代大儒,司徒府门口就跪了不知多少人在哀声痛哭。

        皇上赐司徒太傅配享太庙,甚至坚持在灵前以学生礼仪下拜,民间纷纷称赞陛下尊师重道之仁心。

        皇宫里除非国丧是不准办丧仪的,在司徒昭仪的请求下皇上允准他在长信宫设灵祭拜,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那里传来的哭声。

        孟南洄受不得惊扰白天多往兴德宫去,叹道:“司徒昭仪哭得实在悲切,听得我心惊来你这里避一避。”

        死者为大李粲倒是没有说不好,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不知司徒明修哭的是他祖母还是他自己。”

        司徒太傅的葬礼按照她的意思一切从简,停灵三日后便下葬了。

        司徒昭仪的难过自是不必多说的,皇上对司徒太傅更是百般追思,推开礼部的推选亲自挑选了“文穆”二字为谥号,加封司徒太傅的长女司徒雅音紫金光禄大夫的职位,最是清闲尊贵。

        可皇上对司徒家的惠及没有分到司徒昭仪身上,反倒是商婕妤以兰花为赋写了一篇字字真切的悼词,通篇真挚怀念之情写仰慕太傅的高洁品行,皇上大为触动竟把他升为昭容。

        皇上重视司徒家却对司徒昭仪不闻不问,后宫众人猜测皇上是不是厌弃司徒昭仪了。

        “好啊,居然拿着我祖母作筏子邀宠,高维州你莫不是活腻了。”

        长信宫里司徒明修的眼神绝望而疯狂,笑容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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