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带回个病秧子

那渺渺炊烟越来越近，已经能够看见有房屋在一座山的山顶了。

　　这座山的顶部很平缓，不知什么原因，也没有什么野兽，所以老农才在这定居。老农性格很古怪，不在城镇大院住，却居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平时出个山都要提心吊胆，花费九牛二虎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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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便已来到这房屋面前。这房屋是用木头做的，砍得很匀称，磨得也很光滑，不仔细看都不能分辨是用那深山老林里的粗糙木头所制。

　　房子里有猪棚，羊棚，零零散散圈养了许多动物。房子最外围是一圈篱笆，防止养的动物跑出去。

　　此时，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女人，脸上也有许多皱纹，虽然只有50多岁，但看上去却已经年过花甲了，手上有许多老茧，炉灶生好了火，锅里也不知道正在煮些什么，那老太也是在拿把扇子向火堆里扇风，让灶火更旺。

　　老太烧火也是弄得手上脸上都有了一层黑炭色。

　　“咳咳，咳。”那浓密炊烟也是把老太呛着了，忍不住得咳嗽，也把眼睛向外一瞥，便看到了正在房屋外的，手里抱着什么东西的老农。

　　老太也是非常惊讶，“这死老头平常每次出去也要小半个月才会回来，这次居然没几天就回来了？”

　　老太没有细想，迅速从竹凳上站了起来，朝屋外的老农走去。

　　“老李头，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虽然离老农还有段距离，但老太却已经在扯着嗓子询问了。

　　被叫老李头的老农看着迎面走来的老太，心中也是有些不安：这次他去镇里可是什么都没买到，反倒还带了个半死的孩子回来，待会会发生写什么他也不清楚。

　　老农笑嘻嘻得看着越来越近的老太，但心中却是十分不安，毕竟这老太看似非常有耐心，历经许多凡尘俗事，但脾气确是非常暴躁，这点老农可是非常清楚，毕竟以前可没少当过受害者。

　　“老李头，咋不说话啊？怎么呆着站那里？这可不像你啊。”老太看着怔怔地站在那里的老农，老农虽然一双眼睛看着他，嘴里也嘿嘿笑着，但却让老太不由心中疑惑，毕竟平时的老农可不是这般模样，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还在傻笑，老太也不免心中多想。

　　“老头子，你不会是在山里遇到野兽被吓傻了吧？又或者是脑子摔到了，人变傻了？”老太向着老农李老头询问，脸上不免露出焦急的神色。虽然平时经常吵架，但在这种时刻，老太还是非常关心老农的。

　　听着老太列出的种种例子，老农脸皮不禁抽了抽，这也太能想了吧。

　　“又或者说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老太看着眼前的老农，也观察到了先前她说老农傻掉时老农的脸凝滞了下，所以说出了这话，话中隐隐带有些锋芒。

　　听着老太说的话，老农不由脸色大变，虽然也知道瞒不住。老太朝这边走来，也看到了老农手里抱着东西，便询问“你这抱的是什么啊？叫你买的东西你买了吗？”

　　听着老太的问话，老农也是哑口无言，只是看着老太一步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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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带个孩子回来？要买的东西还都没买，你莫不是去干什么偷鸡摸狗之事去了？”老太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怒气，在质问着老农。

　　“老太婆，你冷静点，你自己想想你说的话可能吗？这孩子真是我捡来的。”老李头也是回答道，话语中充斥着焦急，就怕这老太婆还真把他误会了。

　　“你自己看看这孩子，还这么小，就已经半死不活了，这还能活下来那真是奇迹再现，怕是比晴天霹雳，夏日飘雪还要艰难，合着你就带了这么个病秧子回来？你是觉得太闲了，平时农活干少了是吗？”老太看着眼前皮包骨头，正在生死之间徘徊的小孩，对老李头吼道。

　　“不不不，详细情况我也和你说了，信不信由你，但我冥冥之中感觉这孩子与我有大缘分，大因果，我才将他抱了回来，就算他早早死去，对我们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就当是我的一个请求，在一起这么久，我可从来没求过你，就先养他一段时间吧。”老李头态度诚恳，话语带着坚定。

　　看着眼前的老李头，老太虽然很想拒绝，因为多个人不仅要多个碗，还会有许多其他事情会干扰他们的正常生活，但却终究没有将这两个字吐出，只是“哼”了一声，便继续回到炉灶旁，还在那锅里又加了些食物。

　　看着沉默的老太，看着她在那锅里又添了些食物，老李头知道老太同意了他的请求，心里不禁感慨：这老太婆，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多年了，这性格真是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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