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惟简上人亲一家,授大乘内丹心法
惟简上人与我相见恨晚,他跟我聊的来,很快便成为了忘年交。
巢谷、刘仲达和王愿都不爱看书,他们在屋里待的闷了,就跑出去玩。惟简上人不管他们,任由他们四处闲逛。
乐山书院藏书丰富,汗牛充栋。我一下子沉迷其中,整日与书为伴,有时甚至看到下半夜。巢谷晚上几乎不睡觉,他在我身边打坐,只为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他的举动令我感动不已。
王愿和刘仲达不喜欢熬夜,他俩早早就入睡了。刘仲达睡觉不老实,爱翻身,有时压在王愿身上,痛的王愿从梦中叫醒。我如果看见了就指着他俩哈哈大笑。
王愿早习惯了我笑点低,爱取乐别人的毛病。他也不说我什么。
只有巢谷一人不觉得好笑。
“苏轼,你小时候喜欢看什么书?”惟简上人一边捻着佛珠,一边问我。
我微笑着回答他,“惟简上人,我在八岁上小学之前,喜欢读贾谊和陆贽写的文章,不尚虚言,偏重实用。”
“阿弥陀佛,苏轼,你那么小,就能读懂政论性强的文字,你真是个神童啊!”惟简上人摸了摸浓密的胡须。
“哈哈,惟简上人,他们都这么称赞我,其实我只不过是过目不忘而已。我的记忆力是天生的,看过一遍的书就能记住个十之八九。”我谦虚又不谦虚的回答。
惟简上人谦逊的不能再谦逊了,“苏轼啊,贫僧很羡慕你的智商啊,贫僧每日诵读经文,才能勉强记得一半。你读过佛经吗?”
“惟简上人,您太谦虚了,您一定对佛家经典了熟于胸。我啊,在王先生家中读过几部基本佛经的。”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了王先生让我交给惟简上人的书信。
“王方因为佛经与贫僧结缘。”惟简上人深沉动情的说,“他给你看的想必是贫僧结缘给他的《金光明经》、《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和《六祖坛经》吧。一晃五年过去了,贫僧有些想念他了呢。苏轼,上次王方来信,还是推荐你来我这里学佛的事呢。”
“嗯嗯,惟简上人,正是这几本经书,原来王先生信佛是您结缘的。”我从怀中掏出书信,双手呈给惟简上人,“惟简上人,你瞧我这该死的不办正事的性格,居然把王先生托我交给您的信给忘到脑后了。”
惟简上人一看到信,眼中放出光芒,他急忙拆开读了起来。
看他那喜悦而怀念的神情,惟简上人与王先生的友情相当深厚了。
他立刻提笔给王先生回了一封信。
“苏轼,你这个调皮的孩子竟然没有半路拆开信偷看。”惟简上人跟我开玩笑。
“哈哈,惟简上人,偷看他人信件可不是君子的作为啊。我苏轼可不能干那种事情。”我笑了笑。
“苏轼,你跟我来。”惟简上人见时机成熟,不紧不慢的对我说。
我很好奇,他要带我去哪儿?
王愿他们不知又跑到什么地方野去了?院内空无一人。
惟简上人带我穿过侧院的小门,下了三十多个台阶,往左转再下二十来个台阶,那里有个上锈的铜门,上着锁。惟简上人从宽敞的袖子里摸出钥匙,打开那锈迹斑斑的老锁。
铜门开了,里面植被昏暗,阳光照射不进来。我屏住呼吸,不知道这里面暗藏什么玄机。
惟简上人随手从里面锁上门。这么谨慎隐秘?我猜不到他想干什么?我跟在他身后,继续往里面走,两侧的木架子上摆放着盆栽,盆栽中的植物好多我都不认识。
越往里面走越暗,恍如黑天,一点光也见不着了。我忍不住问了句,“惟简上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阴森?”
惟简上人拉住我的手,“阿弥陀佛,苏轼,你不要害怕,此地是位于乐山书院的我云门宗藏经阁,平时都是锁着的,钥匙只有一把,由贫僧保管。这里从来不对外开放的,就连本院的小和尚们都不知道这里。”
我明白了,这云门宗藏经阁是类似于禁地的地方,只有本门佛法最高深的上人才能进入。那我算什么呢?我也不是云门宗的上人啊?惟简上人为什么带我这个外人进来了呢?“惟简上人,这么隐蔽的地方,我还是出去吧。”
“阿弥陀佛,苏轼,这是佛祖指引你前来的,与贫僧无关。贫僧必须执行佛祖的法令,带你前来修炼我云门宗大乘内丹心法。”惟简上人劝止我离开的意念。
“修炼云门宗大乘内丹心法?好呀好呀,多谢惟简上人。”我立刻来了兴致,听起来不错,之前文雅大师给我和王愿吃了大乘金丹,如果再修炼成心法,那我岂不又多了一门内功?
惟简上人带我进了藏经阁,此楼已经多年无人打扫,墙上布满蜘蛛网。
我们登上顶层第七层。那里有一扇铁门,也上着锁,惟简上人用钥匙打开了。
他神色激动的说,“阿弥陀佛,师兄,时隔多年,终于有人能继承你的衣钵了。”
什么?师兄?难道是文雅大师?“惟简上人,你说的师兄是指文雅大师吗?”
“苏轼,文雅大师是我的大师兄,我还有一位二师兄惟庆,我们三人中只有二师兄惟庆修炼成了本宗大乘内丹心法,并炼制出大乘金丹。可惜二师兄英年早逝。”惟简上人掉了几滴眼泪。
“啊!惟简上人,人死不能复生,您莫要难过。惟庆大师的离去确实是云门宗的一大憾事。惟简上人,这藏经阁是因为惟庆大师的圆寂才封闭的吧?”我对已故的惟庆大师深表痛惜。我相信惟简上人的话,看来他不会内功。原来我吃的大乘金丹是惟庆大师炼制遗留下来的。可那密宗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惟简上人站在凳子上,从书架高处拿下一个包着金布的木匣子,用钥匙打开,我一看里面放的是《大乘内丹心法》。
惟简上人双手颤抖的将此书交给我,嘱咐道,“苏轼,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修炼我云门宗至高无上的大乘内丹心法吧。相信惟庆师兄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了。”
“惟简上人,云门宗弟子众多,天资聪慧者不计其数,我苏轼一个外门俗人,何德何能堪此大任啊?”
“阿弥陀佛!这一切皆是佛祖的安排。苏轼呐,缘起性空呐!你欣然接受命运吧!”
圣教自浅至深,说一切法,不出因缘二字。大抵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佛祖,又是佛祖,佛祖在哪儿呢?惟简上人是怎么感应到佛祖的法令的呢?直到这时,我也一点不相信有佛祖的存在。
“是,惟简上人,您放心吧。”为了不让惟简上人伤心难过,我当即接过此书,坐在蒲团上,认真研究起来。龙树菩萨有言,以有空义故,一切法得成;若无空义故,一切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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