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盒饭派送中
“江太医,你瞧瞧这个药!”阿九虽然心中已经确定,但仍想再问问江太医。江太医能做太医院院判,便是以见识广博著称。
江太医双手接过半颗药,仔细观察了一番,闻闻嗅嗅,又刮了点粉末尝了尝,方才道:“这外边的是蜜蜡,至于里头的,恕臣孤陋寡闻,实在看不出。”他的表情很是羞惭。
“当真瞧不出吗?据朕所知,这是一种植物果实提炼的,有止痛麻醉的效果,却很容易令人产生了依赖,便很难戒掉,除非有大毅力。”阿九皱着眉道。
“这药岂不是害人?”江太医只听圣上露的口风就意识到了不妥,“臣从来没有听说过。”
阿九不死心,“开一种红色的花,有这么大,很艳丽。”阿九比划了一下。
江太医仍是摇头,“臣确定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圣上,这药?”他想问这药是从哪儿来的,微一思考,这药既然到了圣上手中,必然是出现在宫中的了,细思恐极啊!
阿九深吸了一口气,大燕果然没有这种植物,他没有记错。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他医术虽不佳,但药材却是认识不少的,也经常帮大和尚采药,就从来没见过。
那么问题来了,大燕没有,这珍珠丸是从哪儿来的?宋清欢,呵呵,看来还真是小瞧了她呀!之前她还很不明白宋清欢怎么就成了神医了呢,原来是应在这里呀!他们花了那么大劲设这样一个局,恐怕最终的目的还是她吧?
看来她得好好查查宋清欢背后的人了,她不惧阴谋诡计,可身为大燕的子民却勾结外敌,这就不可原谅了。
于是阿九斜了江太医一眼,倒也没有隐瞒,“这药是从三皇子妃宋氏那得的,有人进到慈恩宫,给太后娘娘治头疼,效果极好。”
江太医的冷汗就下来了,扑通跪在地上,“圣上恕罪,臣,臣一定尽快相处法子治疗太后娘娘的头疾。”
阿九没理他,直接摆手道:“你去吧。”
“臣告退。”江太医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圣上没有降罪。都不用阿九吩咐,江太医自个就知道此事不宜宣扬。可一想到都是他们太医院无能,才被有心人钻了空子。要是太后娘娘对那个药上了瘾,最后——圣上能不迁怒太医院?他就不寒而栗。
“药送上去了?”面具男变着嗓音问道。
宋清欢忙不迭的点头,“送上去了,宋嬷嬷亲自瞧着太后娘娘用的,前天她还来感谢妾身,夸妾身的药有用,还想再讨几颗,妾身没接到公子的消息,是以敷衍了过去,只说药难得,需等些日子。”
面具男满意的微微颔首,“你做的很好,这是你这个月的奖赏,拿去吧!”他随手丢了一个荷包在宋清欢的跟前。
宋清欢眼睛一亮,一把就把荷包抓在了手里,急不可耐地打开,看到里头确实是她心心念念的东西,脸上不由浮上了笑容,“多谢公子。”
面具男眸中闪过不屑,“算算日子,应该已经用完三颗药了。”他嘴角微弯,彰显着此刻心情极好,“那个宋嬷嬷应该快来了,到时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他斜睨宋清欢。
“妾身知道。”宋清欢忙道。顿了一下像想起什么似的,“那药不会被发现不妥吧?”宫里可是有太医,要是被发现不妥,前功尽弃不说,她也逃不过。
面具男心中得意,很肯定地道:“不会,这药稀罕着呢,整个大燕朝根本就没有,太医都没见过能发现个什么?对太后娘娘的症状就是好药,那些太医不敢多嘴的。”就算是后来发现不妥,哈哈,那时太后娘娘已经上瘾离不开这药了。
“翠茗,快拿火来。”面具男一走,宋清欢就扬声喊翠茗。
翠茗拿着火一进来,宋清欢就一把夺过来,撕开荷包倒出里头装着的东西吞云吐雾起来。那神情无比享受,就好像品味山珍海味一般。
翠茗面上闪过担忧,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她知道她家主子这时候是听不进任何劝告的。
一刻钟后,宋清欢从沉醉中醒来,水眸潋滟,特别有精神。
翠茗见状,心中的担忧更甚了,她道:“皇子妃,奴婢总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您——”
“哈,翠茗你还真的说错了,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我一切烦恼全消。”宋清欢扬眉道,只有在用珍珠膏的时候她才最痛快,让她感觉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相府贵女。
翠茗咬了咬唇,道:“皇子妃,您用的这个叫珍珠膏,送进宫里的叫珍珠丸,连名字都差不多,奴婢觉得这应该是一样的,而且奴婢听那人话里话外可没怀好意——”她看着宋清欢,可担心,可担心了。
宋清欢眼底满是讥诮,“那又如何?我现在的境况你也看到了,有今朝没明日的,能过一天是一天,既然如此何不及时行乐?”
“皇子妃——”翠茗更加不知所措了。
宋清欢却不耐烦了,不高兴地道:“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自有分寸。”
翠茗只好退下,她在门口站了老半天,才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圣上,属下在宋氏的枕头底下找到了这个。”暗卫把一个荷包双手呈上。
阿九打量着这个荷包,是个云纹绣着青竹的,一瞧就知道是男子用的。料子用的是上等的绸缎,针脚细密,不是宋清欢的活计。再看里头,阿九直接从里面倒出一个用锡纸裹着的东西,打开,阿九的瞳孔猛地一缩,珍珠膏!
阿九猛地站了起来,刚要扬声喊人,又按捺住了,沉声问:“可发现她与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这是一定的了,不然这荷包,这珍珠膏,怎么到的她的手中?
暗卫摇头,“属下只找到了个荷包,别的倒没发现什么。”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倒是宋氏那个丫鬟,忧心忡忡的,属下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阿九凝眉,沉吟了一会,道:“继续盯着,再加派人手,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她就不信那些人能不联系她?
暗卫退下后阿九就召来了谈林,她把珍珠膏往他面前一扔,厉声道:“去给朕查,这个东西是从哪流进大燕的?有谁沾了这个东西?”
谈林拿起珍珠膏闻了闻,他特别的聪明,道:“这便是跟那个珍珠丸一样的东西?从哪得来的?”
阿九冷笑道:“宋清欢的枕头底下。”
谈林诧异道:“圣上不是说这个东西能让人上瘾,久用伤身体吗?”怎么宋氏还自己用。
“何止是伤身体,只要沾了这个东西,人就废了。你小谈大人意志坚定吧?沾了这东西,让你拿刀把自己的爹娘杀了,你都会言听计从。”见谈林不信的样子,阿九又道:“你别觉得朕是危言耸听,别说你,朕都不敢挑战这个东西。”又哼了一声,“朕还以为宋清欢多有能耐呢,不过尔尔嘛。”不然宋清欢能染上这东西?
谈林神色郑重起来,“这东西比那苗族的蛊还能控制人,圣上,臣现在就带人去查。”若是朝中大臣用了这珍珠膏,岂不是由着别人拿捏?谈林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
阿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又问:“俞华舟那里有新进展了吗?”
谈林道:“果然让圣上猜着了,这个俞华舟还真隐藏了事情。臣寻镇北将军要了个人扮成刺客去牢里刺杀他,他立刻就交代了,他和谋逆的景王,还有齐王,均有来往。”
“就在前不久,在逃的景王世子还和他有过接触,自青城运走了一批兵器。”
“兵器?”阿九的瞳孔又是一缩,“俞华舟哪里来的兵器?”她的声音特别冷。景王世子,兵器,这是酝酿着大阴谋呢。
谈林接着道:“青城不是有座铁矿吗?俞华舟这人也有些歪才,他是知府,铁矿一年出多少还不是他说了算?一开始只是卖铁,后来有一回听人说兵器最来钱,他自个就从牢里提了一批囚犯,在深山里秘密打造兵器。不独景王,齐王也和他交易过兵器。”
“那不对,银子对不上。”阿九道,要知道兵器多值钱呀,就拿最简单的大刀来说吧,大燕的正规军都做不到人手一把,通常都是紧着有战事的军队,久未有战事的,或是朝中没有关系的,都得捡人家退下来的用。
所以打仗打的都是银子啊!
“能对上。”说到这个谈林的表情就更复杂了。“俞华舟有个外室,外室给他生了个儿子,他有一部分银子就放在外室那了。”
“外室?”阿九诧异极了,百姓告状,阿九也是从头到尾经历过的,怎么满青城就没一个人提起过?连点口风都没有呀!
谈林更是一言难尽了,“圣上您绝对猜不到俞华舟把外室安置在哪里?他居然把外室安置在官署隔壁,只一墙之隔。在墙边放架梯子就过那边了,甚至连他的心腹都以为他歇在书房了,谁知道他早就到隔壁去了。圣上,您说他是有多谨慎?”要是把这心思用在政事上,何愁不能升迁?
阿九也是醉了,怪不得死活不张嘴,敢情是觉得自己外头还留了条血脉啊!就这,还大燕的官员呢,思想就不过关。“那个外室和那个孩子呢?”
谈林道:“已经派人去押解了,现在应该在半路上了。”
阿九点了点头,“再审,既然有前车之鉴,保不准他还藏着什么没交代,继续挖,深挖,全都挖出来。”
谈林点头,“臣遵旨。”他告退后阿九想了想又去了慈恩宫,太后娘娘到底用了两颗珍珠丸,她过去瞧瞧别有什么不妥。
“母后,您今日感觉可好?”阿九关心地询问。
太后娘娘精神头有些不大好,实在是深受打击呀!要不是小九发现的早,她就成逆贼谋算小九的工具了。
“好,母后好着呢,小九你朝政那么忙,不用日日过来看母后。”
阿九道:“瞧母后说的,百善孝为先,我就是再忙还能连看您的空都没有吗?看到您没事我就放心了,母后,您不要怕麻烦,若是觉得哪儿不舒坦,一定要说啊!”
太后娘娘心里果然十分妥贴,笑着嗔道:“你呀,这是把母后当小孩子了。母后身边一群人服侍着,还能服侍不好?你来之前江太医才给我请过脉,那个东西我用的少,无甚大碍。”顿了下又道:“这事查清了吗?宋嬷嬷那里?”太后闲下来就琢磨这事,一点都不相信忠心耿耿的宋嬷嬷会害她。
阿九的眼神闪了一下,道:“正在查,至于宋嬷嬷,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她也确实用过宋氏的药,多年的偏头疼的确治好了。”阿九并没有说宋嬷嬷的侄儿半年前就突然开始出入赌坊,两个月前被人找上门要债,一个月前被人剁掉了一根手指。
太后娘娘松了一口气,“佛祖保佑,我就说她不能害我,她果然是个好的。”
阿九笑了一下,循循善诱道:“母后,宋嬷嬷也不知这是害人的东西,她还觉得是灵丹妙药呢。下一回她再送药进来您也别声张,收下便是。免得她知道了心中愧疚。”
“对,对,是这么个理。”太后娘娘点头,“我收着,不用,也免得她多想。”宋嬷嬷曾陪着太后娘娘熬过那段最艰难的岁月,主仆感情深着呢。
阿九又陪太后娘娘说了会话才离去,前脚进御书房,后脚宁非就到了,黑着一张脸,神情不虞。阿九不由诧异,“这是怎么了?”
宁非的脸更沉了,道:“是徐令宽,人跟丢了。”
阿九问:“怎么回事?”
宁非道:“今日他如往常一般去茶楼听书,我的人跟到外面,并没有进去。以往顶多一个时辰他便会出来的,但今日却久久未出。我的人觉得不对劲就进去查看,里里外外找了三遍,并未看到徐令宽,只有一个身形与他差不多,穿着与他一样衣裳的人坐在他惯常坐的位置上。”
“这个奸猾的!”宁非恨恨地骂了一句,眉宇间满是后悔,“都怪我,是我太轻敌把人手撤回来一部分了,要不然肯定能抓到他的小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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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个上午,和和班一个学生打了另一个学生三次,上周三他把人家的胳膊打骨裂了,人家胳膊还吊着呢,他还打人家。和和那个气呀,气得只能踢凳子,结果踢到小腿了,特么的还三四下都踢在小腿上了,晚上回来看都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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