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零组织
当王衍最初看到浑身焦黑不省人事的方蒙时，一句话未说，只是其眼眸中的实质冷意，熟悉的几位都看得出来在其貌似平静的外表下苦苦压制着的惊涛骇浪。
而这也致使同行的数人在返程路上竟无一人敢上前同王衍搭话，同时心里也不禁泛起嘀咕，这事怕不会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善了了啊。
一行数人就在一种异常安静的诡异气氛中回到了白虎组，而方蒙也被第一时间安置在救援室进行救援，在王衍的要求下，实施救援的全称只有王衍一人。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从救援室出来的时候，王衍神色看上去舒缓了许多，而在其目光深处依稀能够看到几分尚未隐藏完全的震惊之色。
救援室外其他人已经回去，只有王黎还在等候：“哥，怎么样了，蒙哥还活着不？”
王衍看他一眼说道：“没事了，那家伙比想象的命硬，调查的怎么样了？”
王黎面露难色：“那家伙嘴很硬，时间太短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天网中倒是查到了他的信息，叫牧承恩，最新注册信息为d级火系异能者，但和咱们交手的那两个家伙却没有任何信息。”
王衍面露沉吟：“两个a级异能者竟能逃离天网的盘查，这帮人的能量不小啊。”
“当然能量不小，我也没想到随便冒出来的家伙都能把我揍的这么惨。”王黎摸了摸胸口，隔着衣服依稀能看见里面白色的绷带，自己怎么说也是a级排名前五十的存在，却被一个无名小卒给上了一课，想到此处，王黎不禁自嘲一笑。
回想起交手两人的难缠，王衍也是眉头紧皱，他们的招式有很多自己从未见过，尤其是那名暗元素使，一招一式间让同样拥有暗元素的自己竟有种惊艳的感觉。
想到此处王衍说道：“这两个人有些邪门，不过总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对了,那个使用暗系元素使的临走之前说的“零组织”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专门问了信息部的人，目前还没什么消息，一想到这个我就生气，那两个家伙还特意邀请你加入零组织，我就在旁边呢好吧，起码意思意思邀请下我的，虽然我肯定不会去，但是他们竟然提都不提，丫的，看不起谁呢？”王黎大有几分愤愤不平。
王衍并没有接王黎的话茬，而是问道：“我们抓捕牧承恩的事还没报给组织吧？”
王黎道：“嗯，还没来得急，毕竟报给组织后有些事不方便。”
王衍道：“那就先不要报了，你想办法把他带到我实验室吧，别惊动其他人。”
王黎闻言眼神里有些担忧：“衍哥，这不合规矩吧，一旦被查不太好交代啊。”
王衍拍了拍王黎肩膀挤出一个笑容道：“放心，我就是想从他嘴里了解下零组织的事。”
王黎看着王衍假装微笑下的冷冷眼神耸了耸肩说道：“得，那孙子把方哥打成那样，我知道你心里压着火，但是哥，你多少悠着点，别把人给弄死了。”
异能界受当今社会诸多约束，早已脱离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因为掌握着远超普通人的“超能力”，所以异能者中的大多数就没有一个是好脾气的。
牧承恩躺在一个医用床铺之上，四肢被枷锁固定，好在脖颈可以左右转动，他上下打量着这个灯光昏暗的陌生房间，房间四周陈列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液体包裹的形状各异的动植物标本，其中有些竟似人型。
床架周边是两台大型仪器，仪器台上摆满了手术刀、镊子等各式器具，这种仪器牧承恩并不陌生，因为再生的实验室和这里布局极为相似，再生好像是用于生物改造。
想到此处不安从老牧心底渐渐涌起，不由得用力甩了甩头。
灯光乍亮，一个身穿白色制服，头部被帽子和口罩遮掩只余下一双微微泛着冷光眼睛的男人缓缓走来。
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里面注满淡蓝色液体的注射器，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望向牧承恩竟似不掺杂一丝情感，并没有任何的话语，男人缓缓的将手中的注射器向老牧胳膊靠近。
看着那双眼睛老牧没来由的想起了再生的眼神，那是一种“平等”的视线，好像在这双眼睛里，人类和动物并无区别。
眼看注射器针尖离自己越来越近，牧承恩心中早已酝酿的恐惧怦然炸裂，身体激烈晃动试图阻止男人的逼近，嘴里大声喊道：“你要给我打什么东西，你这么做违法了联邦法律。”
男人依旧无声，只是看着挣扎的老牧，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瞳中泛起了一丝讥讽，手中动作刻意放缓却并不停歇的将针头向老牧刺去。
老牧挣扎愈加激烈，未知的恐惧往往是人类主观的臆想，那不知名的液体打入体内的后果在心中经过层层幻想加工后已变得不可承受。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是一个打杂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然而透过老牧恐惧的眼瞳里映照的却是一双充满漠视的眼睛，在对方的沉默中，液体被全部注射了进去
良久
老牧从恍惚中醒来，那个男人正在在不远处看着手里整理出来的几份资料，男人已经将口罩和帽子摘除，露出一张看上去称得上儒雅的面庞。
许是察觉到老牧醒来，王衍随意的超老牧处瞥了一眼，然后继续望向手中的资料。
没一会功夫一声刺耳的尖叫想起：“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原是老牧发现自己胸膛以及腹部有明显的缝合的痕迹，心脏部位一根拇指粗细的透明管道插入其中，淡蓝色的不知名液体正缓缓地从管道注入自己胸腔之内。
许是被老牧吵到，王衍眉头微皱缓缓站起走向老牧，同时嘴里说道：“我劝你别太激动，要不然伤口会裂开。”
老牧闻言强忍着内心悸动安静下来再次问道：“你究竟对我干了什么？”
“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现在我问你答，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的话，我并不介意放你一条生路，但是因为方蒙的关系，你需要知道我对你并没有太多的耐心，所以一些不必要的骨气我劝你收起来为好。”王衍俯瞰着躺在床上的老牧淡淡的说道。
见惯了再生做人体改造实验时的疯癫，所以对于和再生有着相似眼神的王衍，老牧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家伙一样是疯的，法律、人性对他们这种人的约束力在某些时候近乎为零。
“在你给我注射前我就说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回答的。”老牧瞅了一眼身上的缝合印记，心里不禁有几分委屈。
王衍淡淡道：“我并不相信你，所以我对你用了点药，现在有些问题我会重新问你一遍，你最好老实回答，方蒙身上除了烧伤之外的伤口是谁打的？”
听到用药牧承恩心中一个咯噔，是审问的药物吗？自己难道已经说了什么，不过自己即便全招应该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吧。
想到这里牧诚恩连忙说道：“我只是他们那里一个打杂的，方蒙的事我根本就不清楚啊。”
“不清楚？”因为方蒙尚未醒来，王衍无法从方蒙身体上得出更多信息，但这并不难猜出一些事情。
察觉到王衍语气不对，老牧急忙说道：“不是我，是骨厉，我只是听从命令将方蒙带离罢了，我看到他时他身体就多处受伤，而骨厉又喜欢拿自己的骨头变成大锤砸人。”
王衍并没有过分纠结这个问题，依那家伙目前展现的恢复力，在外人看来严重的伤势，对他来讲也只能是疼痛一段时间而已吧。
沉吟片刻王衍问出了自己比较关注的问题：“把你对零组织的了解全部告诉我，越细越好。”
形势比人强，老牧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思索片刻简单组织下语言直接开口道：“我对零组织的了解大多都是暗途告诉我的，五年前暗途不知在执行什么任务，受了很重的伤，是我恰巧碰到并救治了他，从那开始他便将我带在身边，我主要负责给他们小队做后勤保障，任务什么的他们都会刻意回避我，所以你要问我零组织到底做过什么，我真的回答不上来，五年来我只见过暗途小队的七名成员，其中有一人听说在半年前执行任务时死了，所以目前他们小队一共只有六人。”
“其实暗途他们根本就算不上零组织成员，有一次暗途喝多了就多说了一些零组织的事，零组织首领代号就叫零，但他一直戴有修罗面具，所以从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而零的手下一共只有七人，被暗途他们称作七大灵使，零组织内部正式成员一共只有八人而已。”
“每位灵使最多可以招募七人为自己所用，而暗途他们便隶属于三灵使，因此他们也被称作三灵小队，七个小队之间每年都会有一次比试，比试分个人和团体赛，每场比赛可以获得相应积分，根据最终获得的积分多少来进行小队排名，排名越高所获得的奖励也越高，而排名第一的小队任意成员可以获得一次挑战任意灵使的机会，赢了便可以取而代之，据说成为灵使之后会有一个“零”赐予的天大机缘。”
说道这里老牧停顿片刻，看到王衍示意自己继续的眼神再次说道：
“因为团体赛的原因，所以暗途他们最近一直在寻找新的成员，这也是他们拉拢你的原因，而且据我所知如果小队满编也是可以招募新成员的，只不过需要打败老成员，但失败的老成员的下场似乎不怎么好，但毫无疑问的是即便只是灵小队成员也全都是很厉害的异能者，但即便如此从十年前组织创立开始，从来没有人战胜过灵使。”
说道这里，老牧咽了口吐沫，沉思片刻道：“这差不多是我能想到的关于零组织的全部信息了。”
王衍全程并没有打断老牧的叙述，只是老牧的回答王衍并不满意，因为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东西，比如零组织创立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平时执行的任务又是哪些，但在测谎仪的提示数据里，老牧确实没有刻意隐瞒和撒谎的迹象。
而且有一点王衍很是在意，如果七灵小队的所有成员都有着暗途和骨厉的实力的话，那么这个零组织可以称得上可怕了，尤其是在联邦政府天网查不到他们任何成员信息的情况下。
王衍后续让老牧交代了暗途小队的全部成员信息以及其所有据点后走出了实验室。
两天之后，正在睡觉的王衍手腕处的接收器发出滴滴的声响。
“终于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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