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自不量力的光照会
不请自来的绯红女巫，让整个光照会总部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与此同时，整个地球发生了一件凡人无法理解，也未曾看过的事情。
铺满人类建筑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道缝隙，耀眼的强光从大小不一的缝隙中迸射而出。
一环环巨大的紫色能量弧撕裂天空，像巨浪般拍到地上，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将所有人都掀翻在地。
接着，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似乎要将空气撕裂，人们下意识捂住耳朵，把身体紧紧贴在地面。
可那种不知名生物的吼叫，不停地往人脑子里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惊恐地嘶嚎。不少人直接干呕起来，肚子里像是被刀捅了一样恶心。
刚才还晴好的蓝天，现在已经变成淤青伤口的颜色，不自然的暮光占据了天空，残留的闪烁余像烙印在每个亲历者的脑海深处。
尖牙利爪...血盆大口...卷曲触手...以及那颗全知全晓的独眼......
如此恐怖的景象，让许多人忍不住开始低声啜泣。
噩梦中的光亮，邪恶丑陋的蓝紫色，像个盖子一样将世界捂住，从上向下压倒，同时又不知从下方何处向上绽放。
这就是末日！
繁华的纽约城正中间裂开一道流淌着紫色血液的深渊，许多条像鞭子一样的白色物质条带从里面伸了出来。
好似一位难得能坐上餐桌的饥饿食客，象牙般洁白的条带是它的刀叉。
而它的食物叫做人类...
有位在纽约小有名气的超级英雄，不幸被条带死死缠住，他狂乱地挥舞手中的武器，想要解救自己，但虚空无人能敌。
脉动着的微光逐渐蔓延到他的全身，像丑恶的虫茧一样将他包裹起来。
没过多久，更多同样纤细的条带在各处破土而出，甚至是从空气中出现，抓住男男女女的躯体。
在这一刻，真正的平等得以实现。
人们不再被性别、种族、年龄等条件所限制，通通化作了虚空的食粮。
先是身体被慢慢融解，然后被邪恶的触手完全吞没。
在天空忽明忽暗的光芒照射下，越来越多的虚空生物加入了这场狂欢。
奇怪的形状、模糊不清的相貌、焦油一般的外壳、肿胀的肢体。
无法在现实找到参照物的畸零怪物，疯狂地攻击它们所见到的一切活物。
有的人被拎着腿提起来扯开；有的人被数只怪物风食；有的人被拉进无尽的深渊。
更多的人则愣在原地，茫然地环顾四周，呆呆地看着世界的末日。
虚空发出一种愉悦的咕噜声，越来越多的沟壑撕裂了大地，虔诚地信徒在山摇地动之中跪倒，高喊着上帝来惩罚他们了。
一幢幢代表人类文明的高楼，在撕裂大地的低沉呻吟中彻底倒塌。
城市中喷射出沙土和烟尘，人们大声尖叫，拼命求救，脸上都是相同的绝望和惊恐。
各种地标建筑被地面张开的大口整个吞下，整座纽约只剩下碎石和残片，犹如一具被烧焦的骨架。
四处火光冲天，城市和里面的居民落入无尽的黑暗，他们的痛苦哀嚎刻意被放大，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幸存下来的人们尝试向着远离城市的方向撤离，可没多长时间就被虚空追上，尽数吞噬。
那种吞噬了他们的物质像裹尸布一般盖在血肉之上，宛如沸水一样冒着泡，它的表面起伏波动，肿胀的水泡破裂的同时流出一汪反光的液体，如同未出生的动物在起沫的羊水里扭动伸展。
但这远远还没有结束，天空发出一声巨响，像是巨大的风帆被风暴肆意扯破，地面上巨大的裂缝依然还在向外喷洒微光。
还有怪异的声音，混杂着尖叫、嘶鸣、和疯狂的嚎哭声。
大地腹中的震动越来越明显，就像地震来临前的基岩摩擦一样。
而此时，本该出现拯救世界的光照会，却被绯红女巫一个人堵在了家门口。
见识到虚空的恐怖后，光照会众人把女巫的危险程度提到了最高。
同时，他们也明白绝不能让旺达得到那个女孩，否则遭殃的就不止是一个宇宙。
也正因为上诉原因，他们选择暂时放过斯特兰奇，并将他关押起来。
待一切尘埃落定，再做后续处理。
但斯特兰奇明显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他正试图找到逃出去的方法。
负责留下看守他的X教授对此非常清楚，便直接对他说了这么一段话。
“史蒂芬，你逃走以后，一定要去救阿美莉卡·查维兹，好好引导她。”
“我知道莫度不是你的对手，看好《维山帝之书》，不要让它落进坏人的手里。”
老人的大度豁达，让斯特兰奇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升起一股由衷的感激与尊敬。
既然想法被识破，他索性就不装了，直截了当地说：“那本书在哪儿？”
“就在这里，光照会总部。”X教授的语气异常平静：“你建立了一个连通其他宇宙的中继点，那本书就在里面。”
“去找克里斯汀，她知道这地方在哪儿。”
斯特兰奇看着紧闭的房门，疑问道：“您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外面传来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导致整个房间都在微微震动，X教授却依旧用他那不紧不慢地语气说。
“我想你值得相信。”
“有人一时迷茫，不代表他们会永远迷失。”
“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是哪种奇异博士。”
斯特兰奇感动之余，举手行了一个法师礼，说了声谢谢。
“那我该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X教授意味深长地笑笑：“我的同伴可能需要帮助，我得出去看看。”
“你老实待在这里，千万不要想着逃跑。”
说完，老人控制着电动轮椅离开了房间，并且没有关门。
门外负责警卫工作的奥创士兵，也早被调离了岗位，尽数前去阻止绯红女巫的入侵。
......
另一边，再次降临这个宇宙的旺达，直奔关押女孩的研究所。
一路上所有胆敢阻止她的人都死了，那些精锐的奥创机器人更是被拆成一堆破铜烂铁。
脸上、身上、头发上全都是斑斑血迹，但没一滴是她自己的。
然而就在旺达即将踏进研究所的那一刻，光照会众人出现将她拦住。
她明明都已经看到被关在鱼缸里的女孩了，却不得不停下脚步。
于是，她怒不可遏地吼道：“难道就凭你这些老弱病残也想来阻止我？”
女巫这话说的没错，现在光照会的成员们状态却是不怎么样。
神奇先生和黑蝠王基本没受什么伤，算是全盛状态，至于剩余两位女英雄，卡特队长和黑惊奇的模样就有些凄惨。
卡特队长举着被灼烧到焦黑、上面有一个大洞的盾牌，肩膀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绷带，脸色无比惨白，基本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她很虚弱。
而黑惊奇的伤势比队长还严重些。
自从与金色独眼对视后，她的两只眼睛就变得浑浊，眼眶周围铺着一层如真菌般生长的奇怪物质，将眼睛挤得肿胀外凸。
耳朵旁还贴着一截触手，头发和头皮有脱落的迹象，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她俩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回去养伤。
但如今世界危在旦夕，回去养伤就和临阵脱逃没太大区别，所以无论其余成员怎么劝解，她们依然还是来了。
“住手，旺达！”神奇先生站在最前面，义正言辞地劝说道：“你掌控了一个无辜的女人，但还是能悬崖勒马。”
“放了她，算我求你。”
“我自己有小孩，能体会你的痛苦。”
“带着你背后的东西离开这个宇宙，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神奇先生能说出这种话来，其实并不奇怪。
光照会自成立之处秉承的理念就是：以小的牺牲避免更大的牺牲。
所以，只要地球或者整个宇宙没有被毁灭，那就有的谈。
但可惜的是，女巫对他释放的善意并不领情，反问道：“他们的母亲还活着吗？”
神奇先生不想撒谎，只好回答说：“是。”
“很快。”女巫嘴里说好，脸上却没有一丝开心的模样：“那会有人留下来抚养他们。”
见红脸唱完了不奏效，神奇先生开始唱白脸，直接威胁说：“旺达，黑蝠王嘴巴张开就能摧毁你。”
这时，他身后的黑蝠王咧嘴冷笑。
然后微微张开嘴巴，向内吸气，头上的叉装天线发出微光，随时准备给女巫来一发狠的。
结果旺达歪歪头，疑问道：“什么嘴巴？”
再看黑蝠王，本该长有嘴巴的位置，被一块带着胡茬的皮肤所取代，嘴巴却不翼而飞。
他瞪大眼睛，惊恐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发出一阵吭哧吭哧的声音。
随着一声沉闷的爆响，无法释放出来的拟声波在颅腔里肆虐，黑蝠王天灵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大量的血液从鼻孔、耳朵里迸射出来。
噗通一声，死尸倒地。
叉装天线闪烁几下彻底熄灭，黑蝠王的生命也跟着一起消逝。
神奇先生见状悲愤交加，橡胶一样的胳膊瞬间伸长抓向女巫。
然而旺达一抬手，紫红色光芒自手心亮起，神奇先生便动弹不得。接着五指虚握，他就如同被塞进了绞肉机，变成了一条条的肉馅。
凄厉的惨叫声还在耳边回响，声音的主人却已命丧黄泉。
双方相遇区区几分钟时间，光照会两员大将就死在女巫手里。
卡特队长和黑惊奇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这一切。
旺达吹了吹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不屑地说：“如果你们现在离开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看着同为女性的份上。”
两位光照会成员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痴心妄想！”
“我们是不会让你接近那女孩的！”卡特队长怒吼一声，便和黑惊奇兵分两路攻向女巫。
前者从侧面佯攻，抛出焦黑的盾牌砸向女巫，后者直接飞身而起，悬停在半空，释放出一道黄色的耀眼光束。
旺达对面两个强敌，临危不惧，混沌魔法化为屏障挡住光束，另一只手轻而易举接住飞来的盾牌。
“斯特兰奇曾和我说过类似的话，但上次让他很幸运的逃掉了，希望你们两个也能像他那么幸运。”
说罢，女巫随手一扔把盾牌砸进身后的墙壁，接着胸口虚空晶体存储的能量流向她的眼睛，两颗眸子顿时变为可怕的金红色。
黑惊奇仿佛又回到了刚才和独眼对视的那几秒钟。
眼眶周围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奇怪物质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摇晃，连飞行状态都快无法维持，头上大片大片的皮肤剥落，下面的血肉在冒泡。
不消一会，黑惊奇的半张脸就被摧毁消解，干瘪的眼球脱离眼眶，仅有一点点粉红色的神经连接。
最终，她嚎叫着从半空中坠落，像一条毛虫般在地上扭曲翻滚。
奇怪物质逐渐扩散，很快就遍布全身，皮肤和血肉宛如融化的冰淇淋从骨骼上脱离，一条条纤细的惨白物质正在形成。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愚蠢的...女巫。”彻底瞎眼的黑惊奇费力地挤出一句话。
她的声音粗糙湿漉，再无之前的骄傲，似乎声带在溶解。
“你...打开了一扇...永远都不该打开...的门”
“你...将害死所有人！”
女巫已经死心塌地追随虚空，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孩子，就因为你们阻止我与孩子们团聚，才会发生这种事。”
“所以，你们该死！”
黑惊奇想笑，但发出的却是濒死的呜咽：“女巫...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等我们...都死了...”
“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
“那也是你先死！”女巫冷声道。
这次黑惊奇没有再答话，因为她死了，被虚空物质分解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旺达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轻蔑地笑笑，随即便打算进入研究所。
这时，偷偷拿回盾牌的卡特队长出现在女巫身后。
“别忘了还有我！”
“我可以陪你玩上一整天！”
说罢，就将手中的盾牌再次抛出，朝着女巫后脑砸去。
在即将命中的那一刻，旺达的头却突然转了180度，死盯着身后的卡特，如厉鬼般阴森道：
“乏善可陈的攻击，难道你只会这一招吗？”
盾牌最后停在了距离女巫鼻尖不到一寸的位置，在她那双还未消退的金红色眸子注视下，一点点化为灰烬。
随后，女巫的身体这才转了过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抬起手臂轻轻一挥，卡特队长脚下就裂开一道紫黑色的裂缝。
有只满嘴尖牙的虚空生物冲了出来，张开扭曲的大嘴，将卡特半个身子吞了进去。
电光火石之间，她还没感觉到疼痛，身体就被分成两截。
虚空裂缝随即关闭，只剩腰部以上残躯的卡特队长跌落在地面，圆睁的双目里满是愕然，到死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一群自不量力的蠢货！”
女巫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踏进了研究所的大门。
由于遭到入侵，光照会总部开启了紧急模式，所有关押犯人的装置都被强制上锁，即使有钥匙也无法打开。
所以，尽管神奇先生等人替阿美莉卡拖延了一定的时间，可她仍然没能从鱼缸里出来。
前女友克里斯汀也不想女孩落入旺达手中，干脆和女孩站在了同一战线，脱下碍事的白大褂，抄起一罐灭火器狠狠朝鱼缸砸去。
可她到底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是身体素质变态的超人类，猛砸几下后，鱼缸完好无损，连个划痕都没留下。
眼见女巫的身影出现在几十米外，克里斯汀和阿美莉卡的情绪愈发慌张。
危急时刻，阿美莉卡死马当成活马医，全力一拳打在透明缸壁上。
嗡嗡地低鸣声响起，缸壁忽然亮起一阵强烈的蓝色闪光。
当光芒消散，以女孩的拳峰为中心，缸壁爬满大大小小的裂痕。
“喔~”阿美莉卡对自己造成的破坏感到意外，而目睹了一切的克里斯汀也不由得惊呼一声。
但还没等两人高兴太久，女巫就已经出现在面前。
“好久不见啊，阿美莉卡。”
“想我了没有？”
“这位红头发的姑娘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哦！史蒂芬的前女友对不对？”
克里斯汀和阿美莉卡惊恐地望着浑身是血，步步紧逼的女巫，吓的魂儿都快丢了。
就在女巫准备动手的时候，一位坐着轮椅的光头老者出现。
“够了，旺达！”
女巫歪头看着终于赶到的X教授，脸上露出疑惑：“你认识我？”
X教授也不说话，一只手放在太阳穴上，一只手指向女巫，发动了心灵控制的能力，进入了她的精神世界。
然而，平时无往不利的能力，今天算是撞上了铁板。
老者去的根本不是女巫的精神世界，而是进入了虚空。
这里除了无尽的黑暗外，就只有那颗巨大、摄魂、没有双睑的独眼。
X教授的感觉自己头昏脑涨，有什么东西在刮擦着脑仁。
刺骨的冰冷穿透一切，刺痛了他的灵魂。
即使是没有实体的灵魂状态，他依然感到彻骨的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疼痛，暴露在外的皮肤很快就包上了一层薄薄的冰，身体每一次颤抖都有冰削破碎。
教授的灵魂在尖叫，但他自己却无法转移目光。
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游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寂静的压力包裹着他，他感到胃部升腾起一股强烈的解饿感。
“泽维尔...教授，你好。”独眼说话了，语气毫无波动，不掺杂任何情绪。
它的声音震耳欲聋，折弯一切、挤压一切、即是呢喃、也是狂啸。
X教授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疑问道：“你认识我？”
“我认识所有人。”怪物如是道：“我喜欢和智者交流，那会让我了解更多。”
X教授思考片刻，说道：“我并不是什么智者，我只是个行将就木的废人。”
“但我们或许可以谈谈。”
“我告诉你我所知的一切，你放过这个宇宙。”
怪物十字形的瞳孔消散开来，但又很快凝聚：“不够，这远远不够。”
“而且我的女儿也不会同意我这么做。”
“你的女儿？”X教授一脸诧异。
“她来了...”庞然的独眼缓缓关闭，声音却还在耳边回荡：“记着代我向她问好。”
随着眼球的消失，X教授视野里的黑暗也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碍的腥红。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虚空的女儿原来说的是旺达。
下一秒，面目狰狞地女巫冲出红色的雾气，出现在X教授身后，伸出双手用力一掰，拧断了他的脖子。
现实中的X教授也在同一时刻失去了生命，脑袋一歪，倒在了轮椅上。
虚空的触须蠕动着钻进了他的大脑，汲取着其中的知识，他的血管变成了黑色，与惨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对于敌人的死亡，旺达却没有露出半分高兴的神色，因为就在她精神世界被入侵，无暇顾及外界的时候，克里斯汀破坏了鱼缸，带着那女孩跑了。
女巫发出愤怒地低吼，越来越像一只真正的虚空生物。
顺着女孩遗留下的气味，她追了上去。
而在另一边，成功逃出房间的斯特兰奇，在命运的安排下，偶遇了慌不择路的前女友与阿美莉卡。
“喂，我在这里！”
阿美莉卡一见到斯特兰奇，就如同见到了救世主，乳燕归巢般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斯特兰奇只好轻拍女孩的脊背，安慰道：“没事，一切有我在。”
等阿美莉卡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他才有机会和前女友打个招呼：“你还好吧？”
“还好，没事。”
克里斯汀此时感觉有些尴尬，自己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并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斯特兰奇。
“你的斗篷，上面的洞我给你补好了。”
“谢谢你。”斯特兰奇将斗篷展开，果然在上面发现一块补丁。
之前穿梭平行宇宙的时候，魔法斗篷不小心被扯出一个窟窿，他还准备自己找时间修补，没想到最后是克里斯汀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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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了6000实在码不动了，剩下2000算欠章，这周内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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