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光滑白哲
不说市旅游局冯局，自己就开得有一家健身房，一家星级餐厅。
也不论旅游局的五个副局和大小干部，都有着与所谓的定点接待单位，千丝万缕的亲密关系，光是这每年新生的后起之秀，其运作手法的凶悍，其关系网的复杂，就足以让前辈们心惊胆战，叫苦不迭。
不管怎样，市场只认胜利者。
你失败，你就自己消亡。
尽管你也曾含辛菇苦，励精图治，辉煌一时。“妈，你别着急，我这就马上问问。”姚林林扭扭身，背对着前台，轻声答到。
“问了回你话。”
“别忙，”老妈急声到：“这事儿，烯烯怎么没提醒？你还没回家呢？”
这可是二人闹别扭来，老妈第一次问自己。文化不高的老妈很强势，吃苦耐劳，可更精明，几乎就是个无师自通的心理专家。
正因为如此，当年的老妈。
靠着每天早起，疾行几十里赶到海边的小渔树，拿上新鲜海货再赶回来。
和老爸一起到城市的早市上么喝销售，积累了资金，人脉和经验，从而才有了今天雄厚的基业，成为滨海数得上名的大老板老妈。
老妈把生意场上的投资理念，用到独生儿子身上。
对姚林林的个人生活，基本是物质上满足，感情上放任。
因此，无论儿子和媳妇如何纠葛，她都置身事外，不干涉，不挑唆，不劝阻。可这并不代表她自私冷漠，无动于衷。
这不，关键时刻。
当妈的，终于也稳不住了。
“烯烯不是科协副会长呢？好歹一个厅局级，总该有点消息和举动呢？”这，倒把姚林林问住了，也难住了。姚林林的个性，基本上也就和老妈一样。
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不到万不得己，不麻烦别人。
更何况，这事儿错在自己，更也没底气张扬或倾诉。当然，最重要的是，姚依林还爱着自己的老婆和儿子，特别是才三岁的儿子，常常令他半夜反侧难眠……
“你怎么知道，烯烯没有提醒？”
想想，姚林林缓缓解释。
“昨天才给我打了电话，放心，没事儿的。”“哦，是这样呢？这就好这就好。”可听得出，老妈似信非信，未了，扔一句。
“有消息就告诉我，儿子，我还活着呢。”
啪！关了手机。
姚林林咧咧嘴巴，把话筒还给前台。他当然明白老妈的话中话：实在不行，我亲自出面，御驾亲征，老妈我还没有在滨海搞不定的事情！
可是，用得着这样吗？
如果真用得着这样，我姚林林还出来独闯天下干什么？
但是呢，姚林林还是提高了警惕，毕竟，世事无常，看似十拿九稳的事情，会黄，阴沟里翻船，也不是不可能。
他弹开了手机，还没等凑近嘴巴。
前台的话筒，又递了出来。
“姚总，电话！”“你好，我是姚林林，哦，大哥，请说，嗯，哎，打住打住，昨晚上大半夜，你不是给我打了电话说好的么，你忘记啦？”
那边，丁二烯连声说着。
“哦哦，我真是忘记了，都是给急的呢。好好，谢谢了。”
姚林林原地转个圈儿，瞧瞧小会客室里，正和二记者愉快谈着的熊丽，再往实里捶捶：“可大哥，丑话说在前面，亲兄弟，明算帐。说好无息借半年，就是半年，超出一小时我都要收利息哟。”
丁二烯好像有些急了，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门儿。
“在商言商，应该应该应该啊！这样吧，我马上把借条让人给你送过来？”
姚林林沉吟了一下，没答话。事实上，姚林林根本就看不起这个大舅哥。明摆着就不是经商的料，却偏要去过一把老板瘾。
弄得好好一个动物园，越来越凋零。
自己也如坐在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喊冤叫屈。
这样活起自己憋气，别人也看着难受。一个身强力壮挨边儿四十的大男人，回到家还心安理得地由老母伺候着，“宝宝，宝宝！”的叫着，我呸！
你自己不感到肉麻，我倒还起鸡皮疙瘩呢。
相由心生，这样的心态，这样的习惯，敢借款给你？安全吗？
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但，想归这样想，事，却不能这样做。中间隔着丁三烯和姚浩，隔着家庭伦理和社会习俗，不看僧面看佛面呢！
要说，区区100万，也不是什么大钱。
真给了白给，也无损我姚林林一根汗毛。
可就是想起有些不爽，不快。人呐，就是这样，人对了，衣服裤子换起穿，千金散尽还复来。人不对，嗬嗬……
那边的丁二烯，听到妹夫没吭声。
以为对方打算翻悔，急眼了。
“本来呢，我也不想找你，可三烯说没问题，让我直接给你电话，所以，唉，不瞒你老弟，不这事儿，我被职工拿刀逼到自己胸口，结果，当场我就看见了，从我办公室的窗口伸一条女人的手臂。手臂五指修长，皮肤光滑白哲，中指上戴着一只钻石戒指，腕部紧紧缠绕着一条绳子……”
姚林林哗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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