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正面冲突
“娘，我我不想嫁”
“不想嫁也得嫁，莫要哭丧个脸，还不给我滚屋里去收拾收拾！”
“娘，如果你坚持要我嫁过去，我宁愿死！”
“就是因为生了你这个丧门星，才让老娘生不出个像样的儿子，我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个傻子，又生了个肥猪，要死就去死，没死就给我嫁！”
大清早又是一阵聒噪声把苏念吵醒。
屋外传来阵阵低泣声，透过大洞小洞的窗户纸，隐约能见到小院里围满了人。
环顾了一下四周，没见到萧夜，也不知道大清早的跑哪里去了。
“娘，换个人卖小莲行不行，哪怕是个老头，或者是个残疾都行，能不能不要是这种声名狼藉的人”
苏念起身站在窗边，见说话的是跟她差不多胖的一个女孩子。
看年龄约莫也就十四五岁左右，又是被卖的戏码？
萧小莲上前一把攥住唐氏的手，不停地颤抖。
“你以为我不想把你卖给老头子或者残疾吗，那样钱说不定还能再多点！”
唐氏嫌恶的甩掉萧小莲的手，朝她翻了个白眼。
“为了你奶的病，家里花光了积蓄买回头肥母猪，现在还要养那个傻子，屋里穷的叮当响，你堂哥上书院急需得钱，你爷说了，必须卖了你，换钱给你堂哥交束脩。”
“月娘，看小莲哭的这么委屈，要不你们再考虑考虑，隔壁村儿张家那娃子，听说不学无术，脾气古怪，还经常打媳妇儿，在他手上都死了仨了！”
“是哦，是哦，月娘，这小莲好歹也是你闺女，这要是命没有了，可咋么得了！”
邻里婶子们实在看不过眼，一个个都心疼的劝说着。
“你们这群婆娘莫要多管闲事，定金都收了，这娃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人牙子黄婆子三角眼一瞪，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厉声道。
张家可是给了她丰厚的酬金，到嘴的肥肉她可不想丢了。
原本被邻里说的唐氏微微有些动摇，可如今一听钱，立刻心一横，一脚将萧小莲踹向了黄婆，厌恶的的摆了摆手：“一阵给我带走，见了心烦！”
黄婆子喜笑颜开，露出一排黄板牙，将一袋钱丢给了唐氏。
“十两银子，这个价钱可不老少，你们萧家偷着乐吧，县城里买个妾都花不了这么多钱，更莫要说你家这丑闺女！”
给了钱，黄婆子正准备把人牵走。
“娘，你怎么能这么害黄婆子啊，我的个娘嘞！”
随着一声厉喝，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一个庞大的人影抄起院脚的鉄楸就朝黄婆子压了过去，扬手铁楸直接呼向黄婆子，然后麻溜的一把将萧小莲扯到了身边。
动作一气呵成，看的众人傻眼了。
黄婆子被打的上蹿下跳，疼的呲哩哇啦乱嚎叫！
“打人喽，打人喽！萧家毁约打人喽，我要告官！”
“黄婆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有意打你的，我在救你的命啊！”
苏念一脸义正言辞，伸出手朝萧小莲脖颈上指了指，又朝自己脖颈上指了指：“我们俩都患了天花！”
此话一出，吓的看热闹的人连连后退，一个个吓的一溜烟全跑光了！
黄婆子也被吓坏了，屁滚尿流的往门口躲了去瘫软在门框口。
唐氏也跟着吓坏了！
被拉扯的萧小莲一脸惊慌失措的望向苏念。
“唐月，你个毒妇，若是因为你家丧门星村里跟着遭了殃，你们萧家在村里也要跟着完蛋！”
黄婆子气的不轻，但是因为害怕底气不足，骂人都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我也不知道这杀千刀的丧门星患上了这么个该死的病！”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毒妇，谁知道，你存了什么坏心思！”
“黄婆子，你再血口喷人！”
……
苏念见门口两人说着说着就扭打到了一起，冷笑一声，就拉着萧小莲进屋了。
萧家堂屋。
夜饭后，聂老太让所有人都留下，说是要说些家事。
苏念心知肚明，这摆明了是针对她的。
估摸着是要为白日天花的事情兴师问罪，另外自然就是在她替嫁的事情上面做文章。
瞅了瞅今夜的架势，可谓是全家老少都出动了，萧老头和聂老太坐在最高位，两边依次坐着萧家三兄弟，孙子辈儿的都站在后面。
苏念看了看聂老太，这会儿才有了时间仔细观察聂老太的样貌。
花白的头发梳了个光不溜丢的高高发髻，横眉加上三角眼，颧骨高高耸起，再加上个地包天牙齿，这长相用尖嘴猴腮形容都美化了。
不过精神头貌似是好了一些，莫不是真的瞎猫碰到死耗子，被她冲喜给冲好了。
“今儿把你们都叫过来，是我跟你爹有些事情要跟你们说道说道。”
聂老太不满的眼神朝苏念的方向瞅了去，嫉妒嫌恶。
“今早天花的事情闹的邻村都知道了，虽然最后里正家给咱们澄清了，但毕竟影响不美气，苏念，你刚嫁进萧家，莫说我这个老婆子欺负你，你先给我们大家伙说道说道。”
还没等苏念开口，萧小莲已经先一步上前，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直磕头。
“爷，奶，都是小莲的错，不关弟妹的事，要打就打小莲！”
此话一出，聂老太掂起桌案上的烟杆子直接朝磕头的萧小莲扔了过去。
“丧门星，给我滚一边去！”
苏念看向聂老太，皱了皱眉。
这老太婆的声音异常尖细，就像剧里面太监的声音，入耳让人心口发怵，浑身起鸡皮疙瘩。
“念姐姐，我怕”苏念身边的萧夜缩了缩脑袋，朝她身边凑了凑。
“莫怕，今夜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吭声也不要动，就在原地给我站好了，动一下我就不要你了，懂了不？”
苏念给萧夜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并且用手比划了一下他脚下的位置，小声道。
萧夜连连点头。
“阿夜懂了。”
苏念从唐氏身后绕了出去，看了一眼萧小莲被砸破皮的额角，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站回到唐氏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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