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破镜【一】
陆期抬头去看,就发现眼前的两人穿着一身与他相似的衣服,旁边一人更是穿得与祁问风一模一样。
不过两人面容与他们自然是全然不相同,一人冷漠俊美,一人温润尔雅的公子,手持长笛,背手落在不远处。
对他发起攻击的正是和他穿着同样的玄巅服饰的人,不过对方腰间并没有挂着玉牌,佩剑是柄黑长剑。
陆期一眼认出,这两人就是先前带走温渔的两人。
他脸色沉了下来,这俩人用了幻术,只需改变些地方,落在温渔眼里他们就和伪装的人一模一样。
想到温渔傻乎乎被骗走的模样,他不禁发出一声轻嗤,眼神阴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拿着长剑的男人想着中途被识破的计划多少脸色不太好看,他们的计划还没有正式开始,什么都没有理由到温渔,人就跑了。
既然如此,那他们只能先暂停一下计划
原本想着,伪装成温渔身边的两个人将他带走,他们在找玉牌的路上少不得受伤,这个时候温渔的作用就来了,有他在,根本不用担心受伤的事情。
而带走了温渔,他们对上陆期也有了更大的把握。
可想到派去的人反而和另外两波人打了起来,让人伺机跑了,他脸色就更难看了。
“把玉牌交出来。”他冷冷道。
手中的剑指着陆期,暂时没有进行攻击,明显在等待他的回答,而一旦他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他就会开始攻击。
陆期不理会他,心中一阵不耐烦,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带着热气的剑气就到了眼前,他及时避开,两人交手了起来。
忽然一阵长笛的声音响起。
无形的灵力化为细针密密麻麻飞向陆期,他面不改色另一手挡下袭来的攻击,一边操控者不问去攻击那个剑修。
两人和陆期修为相当,可陆期本身就强过许多和他修为相同的修者,现在的他更不是先前的他,实战经验丰富,和他们两个修为相当的对上甚至还能游刃有余。
让两人多少惊了一下,远处玩着长笛的青年见状更是后悔计划的泄露,他们虽然早在先前派去的人口中得知陆期不好对付,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不好对付。
……对上他们两个人,居然还能像现在这样游刃有余。
如果不是他们亲眼看见他们修为相当,怕是都以为对方是个元婴以上的修者。
想到这次跟着他意外进来的下属,他眼神微暗。
长笛的音忽然一变,转为了节奏激烈快速,每一分让人感觉到了其中的紧张,和那带着澎湃灵力的攻击,和节奏一样强烈。
乐修是修仙界很低调的存在,但也不会让人忽视,只是因为他们想要低调而名声不显,但实际上乐修是不逊于任何的存在。
从古至今,乐曲为世人带来的影响就很大,一首悲伤的曲子会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悲伤;快乐的曲子会让人的心情变好;而壮烈的战场的曲子更会让人变得热血沸腾。
乐修闭眼,曲中所有的鼓励都给了剑修,而另一面对待敌人的敌意全给了陆期。
针刺的攻击汇聚向陆期,虽然只是针刺,可百针聚在一起却能给人带来极大的痛苦。
而这也是乐修最自信最强的攻击,他曾经无数次用这一招击退不少人,基本没人能抗住他的这招,只是这一招他目前还练得不怎么熟练。
这招是温家直系的功法,他最近才得到这个功法,使用得还不大熟练,只在之前在锁妖塔里用过几次,不过目前他遇到的都没人能挡住。
陆期自然注意到了其中的独特之处,侧身躲开攻击,剑修抓住机会攻了上来,提剑直朝他刺去,带着冰冷的寒气,像是凛凛寒冬刺骨的风。
可他刚刚要刺中陆期,不问剑就横来挡下他的攻击,剑修未来得及反应,不问剑上的力道加重,朝他压来,剑修及时反应过来挡下,却还是被掀翻!
他猛得往后退去,看着对方副高临夏的眉眼满是厌烦与冷意。
未等他停下,陆期就朝乐修去,乐修一直注意着他那边的动作,见他轻松躲开他的攻击后不住的诧异,但没来得及回神就发现对方朝他奔来了。
乐修直觉不妙,转身欲跑,却不及陆期的速度,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着眼前矮他一截的乐修,冷嗤一声一剑刺在乐修身上腹部,转身就走。
那边的剑修注意到乐修受伤,来不及继续和陆期打,只能抱着乐修,眼睁睁看着陆期离开。
心情好些又被打扰,陆期心情很差,及时最后刺了一剑那个乐修心情也不见好起来。
但在外面也是待不下去了,他就干脆回了木屋,本以为温渔此刻应该和祁问风在里面又在亲亲蜜蜜的交谈着,却不想他刚到附近就见木门大开,打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陆期微微顿了顿,才抬脚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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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走后温渔就一直趴在了桌上,他留意到祁问风在旁边看着虚空处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再想到祁问风为了他们而受的伤,愧疚感涌上来,觉得对不起他。
他小声道歉:“对不起啊,我师兄他……”温渔欲言又止,想说陆期不是故意的,但那话傻子才信,毕竟一开始陆期就表现得不喜欢祁问风。
……只是他不明白,师兄到底为什么对祁问风的敌意那么大。
更不明白,为什么在听见祁问风主动说玉牌在他身上后陆期的反应会那么大,甚至怀疑起祁问风的居心。
温渔穿书这么久了,刚刚遇见祁问风的时候就发现他这个人虽然和原著里说的一样,情感淡漠,但是却很好,一开始他只是想要看看这世间才跟着自己。
可后来他请他帮了那么多忙祁问风的朋友不拒绝,现在还主动替他们挡下了一波无妄之灾。
他越想越觉得对不起祁问风。
祁问风微微回事,看了他一眼,摇头:“和你没什么关系。”他微顿:“而且我并不生气。”
他甚至不知道生气到底是种什么感受。
温渔看着他淡淡的面色,大概猜到些他心中所想的,若有所思点点头,忽然有些好奇,试探性的开问:“你不会觉得开心吗?或者难过?”
祁问风对于他知道他情感淡漠这件事没什么反应,看起来很无所谓,回答道:“没什么感觉。”
温渔不太明白那种到底是什么感觉,毕竟……什么情绪都感觉不到,想想就觉得麻木。
没有情绪,人生有什么意义?
不过说起来,原著里的月提仙尊似乎是修无情道的…他似乎也没有像祁问风这样什么情绪都感觉不到,只是觉得已苍生为重心,怜悯世人。
温渔不太懂这些都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那样肯定不太舒服,再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月提仙尊的弟子,瞬间就一种庆幸感油然而生——
虽然自己穿成了个不能打总是拖后腿的存在,但是,好歹他没有穿成跟月提仙尊一样修无情道的。
正胡思乱想,时不时夹杂着些许想陆期要是跟月提仙尊修炼无情道会怎么样,他怎么还没有的时候,木门忽然被人推开。
师兄回来了?!
他抬头看去,本以为是陆期,却不想看见的是三个陌生的修者,领头的人面目凶煞,看起来就不是好惹之辈,温渔刚刚看见还吓了一跳,一下子站起来,差点被椅子腿给绊倒。
还是及时扶着桌子才没摔倒。
“哟,药修的胆子就是小!这么点动静就能吓到啊哈哈哈!”
领头长得凶神恶煞的那个见着温渔略微狼狈的姿态,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三个修者就是之前在东城跟着陆期他们,想要趁机算计他们的,本来打算再找机会,却没想到他们突然去了天之涯,他们跟不上,只好一直等。
后来好不容易等他们回了东城,中途却又被人截胡,抢走了拦下人的机会。
因为温渔闹出的笑话,领头那个之前被屡次耍了的心思也顿时散去不少,舒服了许多,再看那个把他们也耍了一趟的妖兽,附近没看见陆期,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更不确定玉牌到底还在不在祁问风的身上,他直接大大咧咧问祁问风:“喂,妖兽,你之前说玉牌都在你身上,现在还在不在?”
温渔心略不安,想到祁问风之前伤成那样,虽说是三波人一起围攻祁问风才导致那样,可祁问风的伤都还没好全……
更何况,他也没理由替他们背锅。
而让他们去找陆期也不可能。
温渔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没有玉牌,我们根本没什么玉牌的,早就在锁妖塔的时候掉了啊。”
他想起师兄先前的一身伤,微顿。
“而且,之前我的师兄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们难道就猜不到玉牌早就没了吗?”
说起来,他也不知道当时师兄到底是怎么受的伤,怎么会伤成那样重。
那时候,他虽然突然被截走人,可不出意外的话,师兄那么聪明怎么找不到个合适的机会跑?居然能伤成那样……
师兄就算对上元婴期的修者,也未免不是完全跑不掉的,除非有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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