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究竟是谁
江真意的手放在腿上，不安地来回揉搓。
“李耀，你真的喜欢我吗？”江真意能明显感觉到李耀对她并非喜欢，或者说是一种极端的喜欢。
李耀轻笑了一声，说：“江真意，我比你想象中更喜欢你。”说完，他又起身用手触了一下江真意的脸，一股凉意激得江真意起了鸡皮疙瘩。
他弯下腰，俯在江真意耳边，柔柔地说：“你是我的。”
江真意双唇紧抿，额边冒出几滴冷汗。
“李耀。”钟屿川见李耀说完话就要走，立刻喊住了他，“离江真意远点。”
李耀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见李耀走远，江真意才松了口气。
“以后晚上我送你回家。”钟屿川一点也不放心江真意晚上独自回家。
江真意点点头，依旧没完全回过神来。
“楚恬，我给你讲我最近遇到个很奇怪的人。”钟屿川送江真意回到了办公室，此时曹教授也在，钟屿川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店里继续帮忙，“他总是给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他似乎很早就认识我了。”江真意定下神来，就立刻给楚恬讲这件事。
“那他会不会对你图谋不轨？”楚恬在电话那头担心地说，“他都给你说些什么？”
“说什么喜欢我，我是他的……”因为此刻曹教授在午睡，江真意放低了音量。
“妈呀，”楚恬在电话那头惊呼，“你不会是遇上了一个疯狂迷恋你的男人了吧？”
江真意心想，若真是这样我也不会这么苦恼了。
“他今天约我出来吃饭穿了件黑衬衫，那衬衫上有一颗纽扣掉了，他竟然说是我扯掉的。”江真意又和楚恬分享了另一件怪事。
“这也太奇怪了。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我……”一件往事突然出现在江真意脑海中，不会是他吧？
“嗯？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好像还真干过这样的事，不过那已经是初一时候的事了。”江真意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真令人难受。
“那……真意我先不和你说了，我爸给打电话来了，估计是问我分公司的事，我得先去给他汇报工作了。”楚恬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她爸爸的一通电话打断了。
“嗯好，改天聊。”江真意挂了电话，心里还是隐隐难受，真的是他吗？
起床，上班，回家，睡觉。生活表面上平淡如水，但江真意明白，这些只是表象。就像看似平静的海面，底下藏着的，是万顷波涛。
在经历多天的心理斗争后，江真意还是决定找李耀出来好好聊一下。
“李耀，你还记得十四年前的一场大火吗？”江真意直奔主题。
听到这句话，李耀脸上的神色明显变得阴鸷，但很快又恢复正常，问：“你都想起来了吗？”
“十三年前那场大火，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父亲就不会葬身火海。”江真意心里是有恨意的。
“你还记得那件黑色衬衫吗？”
当然记得，事后想起来，江真意还觉得很奇怪，那件衬衫穿在当时的他身上明显大了很多，看起来更像是他父亲的衣服。
“你为什么要接近我？”江真意没有回答他，转而严肃地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李耀眼里有着光，有些急切地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江真意觉得他此时像个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思的笨拙的小孩子，全然不似之前那样让人不寒而栗。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在一起？”
李耀眼里的光消失了，毫无波澜地说：“会的，你只能我在一起。”那种冷寂的感觉又回来了。一瞬间，他又变成了之前那个让江真意感到害怕的李耀。
“李耀，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江真意直接明了，想断了李耀的心思。
还没等李耀回答，江真意就起身快步离开了。不知道为何，她总是害怕面对李耀。
李耀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天晚上，钟屿川照例送江真意回家。
“师姐，我下周可能要去趟天津。”钟屿川始终担心江真意的安危。
“出什么事了？”
“下周我爸要回来。”
“你家不在北京？”江真意一直以为钟屿川是北京人。
钟屿川双手插兜，说：“我的家在北京，可我父母的家不在。”说完，他叹了口气。
江真意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没有再追问。
“你下周要一个人回家了。”
江真意愣了愣，她早已习惯钟屿川送她回家的感觉。她忽然意识到，钟屿川是钟屿川，江真意是江真意，他不可能护送她一辈子。
“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的。”江真意就是嘴硬。怎么可能没关系，钟屿川虽然离开了，可李耀一直都在呢。
“你还记得你过生日的那天晚上吗？”
“嗯？”江真意心里想着：那天晚上，是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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