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梦6
半日后，厨房里，范茵和尹念两个人正在做饭。
“拜你所赐，我们居然吃到了这么多海鲜……”范茵一边笑着，一边把大闸蟹放进蒸笼里。
尹念还在熬粥，她搅和着粥，回答道：“我更要谢谢魔医和你，救了我师父。经过那么多医者的诊断，每个都把我的希望撕得更碎。我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
“你师父宽待了我们，是他善有善报。”范茵说了实话，毕竟很多修行人总是打着“除魔卫道”的招牌，心思十分狭隘，是不会放过他们这对“魔***妻的，而他甚至细心的提醒他们搬离已经暴露的地方。
“我也觉得我师父是个大好人，虽然他一直说他不是。”得到表扬的是成海，尹念也跟着高兴。
范茵笑起来，不美的脸因为笑容而亮丽了几分：“对你来说，他是不是好人都不重要吧？重点他在乎你。”
“是的，我才知道，他这么重视我……为我而醒。”尹念笑得甜甜的。
为了这个，就喜悦得好像得了天下一般……“你真爱他……”范茵一言总结。
一看尹念要反驳的样子，范茵连忙说：“爱逾生命还不是爱？不许否认！”
爱……一个世间最美的字！尹念闭上了嘴，默认了。
范茵问：“你爱他，他知道吗？”
“我不敢说。我怕说了，他不接受的话，我连他徒弟都当不了了。”尹念顾虑的说。
“小念……”范茵两手抓住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想想，他和死亡擦肩而过，你差点没机会告诉他你的感情。你不该珍惜现在吗？”
就在找到魔医前，尹念已经做好了陪着师父一起死去的准备，现在都不必死了，难道还要继续胆怯下去？尹念搅和粥的手用力大了很多。
“我教你一个法子，你去试试，别怕，我相信他也不是木头！”范茵附在尹念的耳边，小声的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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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尹念端着粥和几个菜进了房间。范茵早把罗甲远远的拽走了，把这里留给了许久未好好说话的师徒。
成海看起来已经完全没事了，他正在收拾包袱。
“师父，吃饭了。”尹念喊道，端过碗给成海先盛了一碗粥冷着，放上一双筷子。
成海停下，坐到了桌边，端起粥，缓缓的喝着，也吃了些尹念做的菜，依然很好吃。
“师父，你的骨头真的都长好了吗？”尹念关心的问。
“我从醒来起，并没觉得和以往有何不同。”成海有所保留的说。确实有一点不同，但是这骨头深处的变化，他形容不出这感觉，也不想让尹念再担心。
尹念安心的微笑道：“罗神医说的对，应该要先修复身体再醒来，就不必感受那脱胎换骨的痛了。”
“我倒希望早点醒来，”成海说：“也许我可以想想其他办法，就不必你来取骨，让你如此之痛。”
“那些人类医者都说你死定了，这才是我最痛彻心扉的事。”尹念看着成海，眼睛中的光如此明亮，让人不能忽视。
“你伤口还痛吗？”成海放下空碗说：“我准备了‘万年石菊’，但是可能没有太多作用，毕竟你的伤不在皮肉，而在里面。”
“不痛，伤口不痛。”尹念回答，给成海再盛了一碗，很喜欢看到师父胃口大开的样子，毕竟他太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成海默默的喝着粥，尹念也心不在焉的夹着一点菜放在嘴里。怎么和师父说呢？直说还是委婉点……这些话依然梗在喉咙里，真的挤不出啊！
“怎么了？眉头皱这么深？”成海也看到尹念一副卡着鱼刺的奇怪表情，自然的想去抚平她深深皱起的眉头。
“师父……不，成海。”尹念说着，自己居然敢直呼师父的名字，居然唤他“成海”！心跳得都要飞出去了，但是，她必须一次性说完，下次估计再也鼓不起勇气了：“我……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成海的手停顿在尹念的眉毛前，他放下手，说：“我们师徒肯定会一直在一起。”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是说……”尹念结结巴巴的尽量表达。
实在不能再故意装作不懂，成海打断了她的话：“小念，你分得清吗？对我的感情是否是对父兄的孺慕之情？你从小就缺乏别人疼爱，所以可能混淆了。”
“我分得很清楚。对父亲兄长，绝不会像对你一样……你若死了，我决计没办法活下去……你现在不死了，我就想一生一世都在你身边。”
“这种同生共死的感觉，源于我们相依为命，这未必就是爱……”成海对这个“男女之爱”也是生疏的，他只能这么分析。他不想以后尹念长大了、懂爱了，后悔今天的抉择。何况，男女之爱如此狭隘，他倒是宁可两人是可以名正言顺终身相伴的师徒情谊。
“这就是爱。”尹念坚持。
成海劝道：“你还小，还需要经历更多，才能比较和分辨。”
“你，才不懂爱。”尹念嘟着嘴说：“这样吧，我们赌一赌。”
“赌……什么？”
“是不是爱，可以用有经验的人传授的方法试一下。”尹念转了转眼珠，说：“雪梅姐、林师姐、范茵姐姐都是爱过的人，她们比你有经验。她们说的，你可相信？”
“她们说什么？”成海承认自己这方面欠缺，毕竟从未和女子相恋过。
尹念红了脸：“是否男女之情，一吻便知。”
“……”
“我很知我的感情。师父也可以辨别一下你的感情。”
小念何时变得如此主动了？提出如此诱人的建议……成海的心跳也开始失控的加速了。
咬紧下唇，尹念站起来，走到成海身边，成海只能顺势站起来。
尹念闭上了眼睛。但是咬紧的微微失去血色的唇瓣显示出了她的紧张。
如此秀美的少女闭着眼睛等待他的采撷，这是如何的诱人，不对，不是诱人，成海努力说服自己：我也需要理清对小念的感情，是待她如妹的疼爱还是已经把她看成了自己的……
怎么看，这都是不能拒绝的一个提议。
成海缓缓低下头，他不知自己的眼神已经变得很深沉了。当他轻轻吻着尹念粉嫩的唇瓣时，一种难以控制的酥麻感从嘴唇一下子传到了全身各处，同时，属于尹念的体香开始入侵他的嗅觉，意识瞬间模糊了。这种柔软的触感、香甜的气息让他欲罢不能，只想更多，他不能控制的伸开双臂，牢牢的锁住了怀里的女孩。
尹念吓了一跳，深刻的感觉到眼前的是一个有危险的男人，而不是以往那么无害。成海的手臂把她圈得如此紧，让她无处遁逃。嘴唇上的侵略更深了，他用力的吮吸着她的唇，啃咬着，毫不温柔的撬开了她的唇瓣。天哪，这是多么让人脸红的一种亲密。尹念承受着，全身颤抖。
成海的手臂松了松，尹念忽然想到这是一个赌局，她连忙抱紧成海，仰头，自然而然的，她微闭嘴唇，回应他，触碰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成海全身一震，更紧密的咬住她的唇，两人唇相纠缠。但是，为何还觉得不够？失控的成海动作更加粗鲁。
师父这是表示喜欢她吧？是想要她吧？这可不是梦！尹念心里满满都是开心。
成海在她脖子上噬咬一会，看到了尹念露出的粉蓝色肚兜，这情景和梦中似乎重合了。他一怔，退了开去，喘着气坐在了床边。
身上的重量突然减轻了，尹念坐起来，想抓住自己的领口，却发现外衣已经撕破了，她只能聊胜于无的拢住撕开的衣服，看着成海。
成海看了看她，自己的一番亲近，她就像经历了风雨的花朵，反倒更娇艳欲滴，让人恨不得把她据为己有、好好疼爱。她确实很笃定这份爱，所以她义无反顾。
自己呢？
“师父？”尹念喊道，这样亲近了，似乎这么喊也不妥，她又喊了一句：“成海？”
“容我好好想想。”成海坐到了桌边去了。
“……好。”尹念也做不到步步紧逼，只能上前整理桌上的碗筷。
看到她露出的里衣带子，成海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
成海的沉默让尹念有点害怕，她匆匆的端着碗筷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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