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金手指：阴阳眼（14）
“……我让他们继续盯着，等到了目的地在回来汇报。”范健凑到尤悠悠的耳边小声汇报。
到底是鬼，比起人还是有很多便利之处的，齐故范健他们这三年其实一点都没闲着，俨然已经在同县形成了一条关系网，关键时刻一呼百应。
与此同时警局那边在从尤悠悠这里得知幕后黑手可能跟华宇生物有关之后也进行了一些布控，自然也暗地里悄悄盯上了。
不过可惜的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等拿到了搜查证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查不到了。
“对方只承认买卖人口，而且咬死了这是第一次，就算他们不愿意交代卖方，这种情况下也判不了多久的。”
袁梁带着尤悠悠和囡囡站在监控室内，看着华宇生物的几个主要负责人被分别审讯，见他们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牙根痒痒。
就在此时房间门突然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尤悠悠抬眼一看，眼熟。
“尤处，认识一下，我是首都总局专案组组长许昌。”
来者见尤悠悠在这，一点不意外的点头一笑，抬脚走过来的同时伸手。
熟悉的动作让记忆一下子回笼，尤悠悠意外，挑眉打量面前的男人，“总局专案组组长？”
如果她没记错，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沈元失踪案，那时候他还是网监那边的负责人，当时她之所以对其还算有些印象，主要是因为这人和一般的网警不太一样，完全没有常年面对电脑工作应有的体态习惯，反而阳光挺拔仪表不凡。
许昌哈哈一笑，更有记忆中那味了，“网监那边来了不少年轻人，状态和精力都比我这老人强，可不就是退位让贤了。”
“你这不是退位让贤，是升官了。”
两人寒暄了两句，原来许昌是警官大学刑侦专业根正苗红毕业的，网络安全方面的知识纯粹是个人爱好，当年也是直接考到了刑警队，只不过在一次案件侦破中，展露出了网络安全方面的能力，当时他人微言轻，就直接被网监那边要了过去。
不过人有能力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短短数年不禁在网络安全上的能力卓越，更是在配合警队进行案件侦破的时候提出了不少刑侦方面的可行性建议，数次立功，一年前申请调职并经过考核后，成为总局专案组代组长，不久前成为正式组长。
袁梁站在一旁，看着两个比他小十多岁的衔却比他高数级的年轻人，眼中有着些许羡慕和落寞，不过很快就散去了。
他对尤悠悠虽然不了解，但许昌他是知道的，这人完全是靠着能力一步一步上位的，腰杆子绝对够硬。
既然是熟人，合作起来就更加默契了，许昌也不硬挺着，直接对尤悠悠开口。
“尤处，明人不说暗话，我打听了一下，你关注的那个小朋友，可是有些不一般的能力，不知道能不能……”
话未尽，抬起下巴指了指角落的两个审讯室监控，那里分别是齐伟和李雯，这两人经过一整晚的提审，已经精疲力尽，纷纷趴在桌子上睡得昏沉。
果然，许昌和袁梁他们的想法一致，都觉得突破口在齐伟夫妇身上。
袁梁面色一变，眼睛下意识的瞄向自从进了警局存在感几乎没有的囡囡。
他还没来得及跟许昌说囡囡的事。
许昌敏锐地察觉到了袁梁的异常，转头一看，眉头微簇，这才发现靠墙的角落里分明坐着个女孩，奇怪的是他刚才竟然完全没有留意到，这未免太诡异了。
“这位是？”
“特事处的调查员。”尤悠悠开口将其注意力拉回这边。
虽然有些奇怪，许昌也没深究，继续看向尤悠悠，“尤处，我刚才的建议，你觉得怎么样？”
对囡囡的身份有猜测的袁梁不由得手足无措了起来，虽然出于本职工作，知道这是最有效的办法，可是了解了大半经过之后，出于人文关怀，却不太想让那个女孩被牵扯进来。
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发出规律的声音，“许队，这句话我早上和袁警官也说过，我的办法可能不太符合程序，你就不怕到时候不好交代？到时候法庭上可能会被翻供的。”
当初她和囡囡的想法是吓唬齐伟他们一下，让其自动去警局自首，可是现在人已经在警局里了，再用原定计划的办法就不太合适了。
“齐伟夫妇只是一般的普通民众，你们也拿不下来吗？”
许昌上前一步站在尤悠悠身边，看着屏幕，“齐伟夫妇明显是知道很多内情的，当年他们就算因为重男轻女的原因企图遗弃幼女，可又是从哪里来的渠道把孩子卖出去的，他们又是怎么得知华宇有这种需求的，事后又是怎么知道孩子已经死了，其中有很多疑点，不是简简单单的买和卖的关系，我们怀疑齐伟夫妇与贩卖人口组织有关。”
接连几问都是尤悠悠没想到的地方。
“稍等片刻，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招招手，囡囡沉默不语的跟上。
看着两人离开，许昌让监控室里的其他警员暂时出去，室内只留了袁梁。
活动了一下肩膀，在椅子上一坐，“袁警官，坐下说吧。”
“许队叫我老袁就行。”袁梁将视线从囡囡他们离开的方向收回。
许昌目光炯炯的看着袁梁，明明年轻很多，可在警界前辈面前却不落下风，“袁警官，这里没有外人。”
袁梁看了看房门，轻轻叹了一声，“我怀疑……”
听完他对囡囡身份的怀疑，许昌的表情几番变化，等他讲完，这才默默地抽出两根烟，掏出打火机连着按了两下才将烟点着。
可刚伸到嘴边抽了一口，烟头上的灰烬就无声的落了下去。
“这件事，你能确定吗？”
袁梁把香烟放到鼻子下边嗅了一下，好像从中吸取了一些镇静的能量，摇了摇头，“我不能确定，可是……李雯，作为孩子的母亲，不管她曾经做了什么，就算是愧疚或恐惧，她应该是不会认错人的。”
半晌，许昌轻笑了一声，“特事处，尤悠悠，果然一出手就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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