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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3)


那姑娘骤然见到众人也是大惊失色,待看清是官差之后,便一个劲儿的喊冤,哭个不停。
将那姑娘带回衙门后,她与樵夫抱头痛哭,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姑娘哽咽着将原委道来。
前些日子夫君出门砍柴,安陆侯世子路过他家门前,说是口渴讨碗水喝,她好心给了水,却不料安陆侯世子看上了她,说要带她回京城。
她看着他们不是寻常人,只能好言好语地哀求,说自己已经成婚,此事断然不可。
谁知道,那位世子爷却直接让人将她打晕带走,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侯府别院了。
世子爷威胁她说,若不肯好好伺候,就要了她夫君的性命。她没有办法,只能虚与委蛇。
如今能够见到夫君,知道他安好,心中再无牵挂。她已失清白之身,再无颜面苟活于世。
说着话就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好在一旁的官差眼疾手快,挡了一下,那位小娘子撞在了官差身上,晕了过去。
京兆尹徐子林只能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吩咐人去请郎中。
在外面的围观的百姓中,就有一个郎中。一把脉,言道:“这位小娘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晕倒是情绪过于激动所致,很快就会醒来。”
一个月,正是她被掳到安陆侯别院的时间,这个孩子还真不好说是谁的。
樵夫呆愣愣的,就静静看着自己小娘子,默默掉眼泪。
小娘子幽幽醒转过来,恰好听见了郎中的话,一时悲从中来,想要再次寻死,却被樵夫死死抱住。
这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心酸,也觉得安陆侯世子太不是个东西了。
如今证据确凿,徐子林吩咐官差去将关子朔带回来。
本朝奸淫妇人是大罪,若他们所说属实,那安陆侯世子很有可能要做十年苦役。
那厢别院里的姑娘被京兆尹的官差带走后,管家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赶忙派人给侯爷和夫人送信,又加派人手去找和朋友出游的世子。
侯爷回来的很快,他沉思许久,认为此事并不简单。但事情尚不清晰之前,只能安慰夫人道:“别急,儿子什么品行,你我再了解不过,此事交给我来办就好。”
京兆尹的官差再次到侯府的时候,关子朔还没有回来。
众人只能在厅内等着,侯爷就打听起案情来。
这原本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所以京兆尹的官差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所有的事情讲给了安陆侯。
安陆侯问道:“那妇人有倾城之貌?比云烟阁的柳如月还要美?”
云烟阁是京城中最负盛名的青楼,柳如月是阁中的头牌。
官差们互相看看,有见过柳如月的想了想说:“那妇人容貌确实出色,但也不至于倾城,和柳如月相比的话,自然是比不过的。”
“当年柳如月落难时曾得犬子援手,事后她曾甘愿给犬子做外室,都被拒绝了,如今怎么会非看上一个村妇不可?”
柳如月身为云烟阁中的清倌人,想要纳她回家的人不胜枚举。但她是个极有脾气的,若是性子不合,即便是勋贵大臣那也是说不见就不见的,更遑论其他。
官差们并不清楚这桩香艳往事,这么说来关子朔强抢民妇一事好像是有点不可能,但也许有些人就是有什么癖好呢?
出门游玩的关子朔被家中小厮火急火燎地喊了回来,还说不清原因,心情本就不是很愉快。待听完官差所言,气得都要跳起来了。
“胡说八道!”说着就扯住了官差的胳膊:“走,走,我们去衙门当面对质。”
侯爷夫妇看着这一幕,终于放下心来。
虽然他们了解儿子,但是事有万一,在情爱一事上有多少英雄都折戟沉沙,他们也不敢完全保证儿子不会做糊涂事,还好还好。
只是他们放心的太早,两个时辰以后传来消息,去京兆尹和人对质的关子朔被收监了。
关子朔说,一月前和友人出京游玩,一不小心就和大家走散了,还在山间迷了路,找路的时候遇到那位小娘子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围着。
关子朔就让侍卫赶走了那群人。
那位小娘子自称是家道中落的富商之女,来京郊投奔亲戚,结果亲戚早就搬家了,她一路走来,银两也用的差不多了,还险些被人欺负。
关子朔一时好心,就说要帮她们一把。
但那位小娘子再三推拒,关子朔开始还有疑心,这下也不再怀疑。就将她带回了别院安置,还派人去帮她查探亲戚的下落。
只是这是关子朔一面之言,除了关子朔的侍卫之外并无证人。
反而樵夫那里还有人证,他们的邻居当时瞧见了掳人的过程,那些人自称是安陆侯府的人,要带小娘子回去享福。
关子朔无法自证清白,就被收押了。
关子朔是安陆侯世子,身负爵位,此案就由京兆尹衙门移交到了刑部。
卫霖听说之后,吩咐刑部侍郎仔细审查,升堂当日,卫霖也在一旁听审。
他仔细看着关子朔,即便从京兆尹的大堂到了刑部大堂,他仍然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心虚之感。
反而是樵夫夫妇的言辞过于流畅,一个月前的事情,连细节都回忆得没有丝毫差错,让卫霖起了疑心。
一般人回忆,大多会有迟疑或者颠三倒四才是正常,他们这样更像是早就默记于心。
而且他们对侍卫的描述太过相似,小妇人是自己亲眼所见也就罢了,樵夫不过是听藏在暗处的邻居转述,怎么就能直指安陆侯府的侍卫?
卫霖心中困惑,若是真如关子朔所言,那么樵夫夫妇为什么要这么做,诬陷勋贵,可是死罪!
难道他们是与安陆侯府有着血海深仇?可是樵夫夫妇住在京郊,家中并没有什么显贵亲戚能够和安陆侯府有所关联的。
卫霖在旁始终未发一言。
傍晚,卫霖刚刚回到镇国公府不久,下人来报,安陆侯求见。
卫霖在偏厅见了安陆侯。
关子朔被收押已有三日了,今日刑部过堂,形势很是不好,安陆侯只能冒昧登门。
安陆侯心中焦急,开门见山道:“犬子无状,让国公见笑了,只是此事定然有隐情,绝非犬子所为。”
卫霖淡淡道:“侯爷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吗?”
安陆侯听到卫霖如是说,想来他也在怀疑,心中稍安,继而苦笑道:“若说有得罪的人,那定然是有的,但是能这般陷害的,我一时半会真的想不到是何人。”
卫霖与安陆侯共事已久,自然了解安陆侯是个将中庸之道用到极致的人,而且脾气好,见人三分笑,做事留有余地。他也想不到谁会这么恨安陆侯。
卫霖提示道:“世子当日说的那些地痞流氓,可有找过?”
安陆侯叹气:“派人去找了,按照子朔所说画了像去找,可是周边的人从来都没有见过。”
“对方有人证,而且人是从贵府别院中搜出来的,这对世子很不利。”
安陆侯脸色很不好看:“犬子虽然鲁莽贪玩,但绝不是大恶之人,不会做出这种罔顾人伦的事情,还请国公想想办法。”
卫霖沉吟片刻,摩挲着手指,淡淡道:“那就让那两人自己说出来吧。”
那日在刑部过堂之后,关子朔被继续收押,樵夫夫妻很快就被刑部放回去了,只说在结案之前,要待在家中随传随到。
二人相互搀扶着离去。
没两日,居然有媒婆找到了樵夫,说是自家侄女在一官宦人家当丫鬟,但因为相貌出色,被主家夫人容不下,说是要远嫁到穷乡僻壤去。
侄女命苦,自幼父母双亡,她不忍心,恰好听说了樵夫的事情,想着他对失了清白的娘子都能够情深义重,定然是个好人。
希望能够纳自己的侄女为妾,她必然会好好伺候他们夫妻的,而且她做工的这几年攒了不少体己银子,也愿意当嫁妆带过来。
她们不在乎对方家境如何,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安身之地就好。
媒婆舌灿莲花,樵夫听得有些心动了,但是如今是关键时候,他们这里万万出不得差错,最后犹豫挣扎了许久,还是给推拒了,但没有说死,只说要考虑一段时间。
那媒婆万分遗憾地表示,因为家里主母发了话,三日之内若是没有人愿意娶她,就要被远嫁了。
媒婆哭的十分伤心,樵夫挣扎了好半天,咬牙道:“我能先见一见你侄女吗?”
媒婆破涕为笑,连称没问题,就带着樵夫去了她的宅子。
樵夫看到那女子,顿时惊为天人,眼睛都移不开了,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主家夫人容不下了。
樵夫当场就应了这桩婚事。
他们愉快的约定三日后就将人抬进门。
结果晚上,樵夫和他娘子就打了起来。
只因那日离开刑部的时候,安陆侯府还派人来,希望能接他们去别院住,直到孩子生下来。
他们夫妻知道那个孩子是自家的,大夫也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特意将日子推迟了一个月,就是要安陆侯府声誉扫地。
但是看安陆侯府中人的表现,樵夫就觉得那位世子一定是和自己妻子真的同房了,否则他们怎么会派人来。
虽然自家娘子矢口否认,但是他却不相信,安陆侯府又不傻,怎么可能被人算计了,还替别人养孩子。
因此自他们归家之后,他就借口妻子有身孕不方便,一直分房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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