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莫少寒
当元元说出这一句的时候，我整个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完全没想到她竟真的就这么承认了。
所以说，那些林雅身上留下的鞭打伤痕……也是她做的吗？
就因为对林夏的恨，所以元元就将矛头转向了林雅吗？
怎么会这样？
却不想，就在我这般看着元元的时候，她却忽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她一脸娇俏地看着我，对着我说道：“我就是开口逗逗你，你还真信了啊？”
这个家伙，还真是快把我给吓死了！
但对于她之前说的那句话，我难免还是心有余悸，对着她再次确认了一番：“所以说，这件事跟你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吗？”
“要说关系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我早就想找个机会教训教训这女人，谁知道还没等我联系人，她就直接死了。”
元元有些不耐烦地放下了那碗燕窝，对着我抱怨着：“你说我多冤，我明明还没来得及动手，现在警方的人直接把矛头都转向了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哎哎……”
她如鲠在喉，我好心提醒了一句：“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就这个！可不就是这个理嘛。”
“行吧，既然你现在没什么事情，那我今晚就先回去了。”
元元开口挽留了几句，但我提及嵇东辰还在底下等着，便没待多长时间就下了楼。
嵇东辰坐在楼下的客厅沙发上等我，我将之前元元说的话转述给了他。
他微微颔首，起身带着我离开，却不想在门口撞上了马局长。
嵇东辰看着刚刚回家的马局长，鲜少地率先开了口，对着他说道：“马局长，这次秦三的事情给您添麻烦了，回去后我一定让他好好给您赔个礼。”
如今的嵇东辰在申城的地位，跟昔日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当他对马局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管是我，抑或是马局长都蓦地有些吃惊。
前头的事情虽然闹得不太愉快，但马局长在意会到这一点后，笑着回应了一句：“好说好说。”
回去的路上，我的脑海中依旧想着林雅的这桩案子。
没有监控录像，没有目击证人，但林雅遍体鳞伤的尸体却这么直愣愣地出现在了盛世大酒店的天台上。
究竟是谁，搅乱了申城的这摊浑水？
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前一直想着这件事，就连这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做梦都梦到了林雅。
我梦到了一个狭窄阴湿的房间，林雅被人关在了里面，手脚都被控制着。
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站在一片阴影之中，用鞭子不断地鞭笞着林雅的身体。就连他抽完的烟蒂，同样毫不犹豫地烫在了林雅的手臂上。
直到后来，他似是厌烦了这一切，直接用一把尖刀插进林雅的心脏，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之后梦境中的画面，跳转到了林雅跪在天台上的一幕。
这一刻，她跪地的姿势和先前死在超市里的老板娘林敏的尸体忽而重合，两个人虽然死相不同，但那个姿势，都像极了英文字母“Z”。
而我名字里的“昭”，字母缩写恰好也是“Z”。
这是……巧合吗？
在梦中的我更像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待这这一切的发生。
但到了最后，我的面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叶昭昭”这三个字，在这一片天地中不断回响着，像是一个永远逃脱不了的噩梦。
……
我因这一场噩梦在半夜惊醒，背后全是细密的冷汗。
我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睡在我身旁的嵇东辰本就浅眠，在注意到我的异样后，很快就打开了床头柜的灯，对着我问道：“被梦魇着了？”
他一边问着，一边轻轻用手拍着我的后背，安抚着我慌乱无措的心。
“我……我梦到了林雅，还有她死前的事情，好可怕……”
可怕得，好似总有一天这些事会降临到我的头上一般。
“别多想，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嵇东辰将我抱进了怀里，温声安慰着我。
他的怀抱如同最安心的港湾，渐渐消散了我心里的不安。
我倒在他的怀里重新睡过去，只是脑袋却清明的很，无论如何都再也睡不着了。
因为，在这一刻，我的脑海中想到了莫少寒。
那个曾说过就算死了，也要让我陪葬的男人，这次申城的事情，会是他一手搅乱的风云吗？
我心乱如麻，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答案。
而我的梦境，在不久后的一天，最终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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