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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星际世界7


安娜·莫尔顿在订婚前日将赫利克斯叫到宫殿内,殷切的叮嘱着他订婚前的礼仪,像是很怕他在这一场家族联姻中失礼。

        殿内就只有她与皇帝萨利、赫利克斯,她的装扮不像平日那般明艳大气。

        唇色是浅淡而温柔的颜色,将一丝不苟盘起的栗色长发刻意挽成了花苞,松散的束脑后,留下几缕微卷的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柔和了面部线条。

        时间的流逝完全没有在安娜精致的容颜上留下任何痕迹,这会她穿着一身刺着粉白色玉兰的素净长裙,显得格外温婉端庄。

        此时她抓着萨利的手,目光柔和的看着从军部匆匆赶来军装都还未换下的赫利克斯,眉头轻皱做足了慈母的姿态:

        “赫利克斯,举行订婚仪式之前你应该给妮克丝小姐准备一些特别的礼物,在订婚仪式上是要送给自己的未婚妻的,妮克丝小姐可是范伦丁家族的掌上明珠呢。”

        温柔的女声和细致的交代显得这位继母对待继子格外上心,可她明知妮克丝已经离开了主星,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却还是像无事发生一般叮嘱着赫利克斯。

        “是。”

        赫利克斯的回答就十分简洁了,冷淡的声音在继后的温柔下衬的格外冰冷没有人情味,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一样。

        事实也是如此,赫利克斯对于他未婚妻的印象还停留在幼年时期的匆匆一瞥,他甚至连照片都没见到过,更谈不上特意准备礼物了,只是安排副官按照皇室标准准备好让她不至于在订婚宴感受到被冷落。

        他记得他母亲很喜欢这个女孩。

        在想起自己母亲的时候,赫利克斯平淡无波的琥珀色眼眸里才泛起了一丝温柔。

        对于继后安娜,他没有任何称呼,也没有别的寒暄。

        在萨利面前装贤妻良母是安娜用惯的招数了,他也习惯了不在意安娜的所作所为,甚至将她的表演视作空气。

        是要安娜不主动招惹他,他也不会动安娜,他们之间进水不犯河水,至于她那些私底下的小动作,也只是一一回敬,继子与继母之间存在矛盾太正常了。

        特别是在皇室,利益混杂。

        安娜看到赫利克斯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别人的孩子就是别人的孩子,再怎么也养不熟。

        心底满是冷意但她的声音却是半点波动也没有,面上流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受伤,然后整理好情绪继续对赫利克斯说着:

        “还有明日你的礼服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待会回去先送去给皇室造型师,让他们给你处理好每一个细节。”

        说完她还调笑了一句:

        “明日对妮克丝小姐可不能这么冷淡了,免得惹了人家姑娘不高兴,可是不给你做精神疏导了。”

        萨利在一旁看着这幅画面露出了笑意,虽然他这个大儿子性格冷漠与他和皇后不亲近,但是也是极为优秀和听话的。

        他抬手反握住身旁皇后的手,没有批评赫利克斯,反而是赞许的看向他,语气中满是骄傲:

        “赫利可是‘帝国之星’,听说妮克丝小姐可对他十分满意。”

        赫利克斯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回答道:

        “父皇过誉了。”

        安娜看着他们父慈子孝的模样,另外一只手握在扶手上握的指节泛白,脸上的笑意都有几分僵硬。

        他是帝国之星,那她的三个儿子呢?

        她们同样优秀,可萨利从来没把他们看在眼里,只当他们是没长大的孩子,眼里从始至终都只看的到这个大儿子。

        为什么看不到她的孩子们呢?为什么?!

        指尖传来的痛感让她回了神,看着几乎要被她自己扣翻的指甲,嘴角却挂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别怪我,萨利,你和赫利克斯,你们都在逼我,是你们逼我的。

        然后第二天订婚典礼,皇室还没有来得及召开发布会,便传出了皇帝萨利被大皇子赫利克斯刺伤的消息,发布了帝国最高通缉令。

        随之赫利克斯挟持妮克丝·范伦丁动用了军部战舰潜逃的消息引得舆论一片哗然。

        大皇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萨利遇刺是不争的事实,星网上不知道是哪方的势力在其中浑水摸鱼,他们放出的种种证据都指向了大皇子是一个冷血淡漠的战争机器。

        结论就是,一个冷血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理所当然。

        现实往往就是这样的,坏人做了一回好事叫作浪子回头,好人做了一会坏事那叫原形毕露。

        赫利克斯以往的功绩像是被一句简单的“战争机器”这样的评论抹平了一样,也不是没有人记得他对帝国的贡献,只是清醒的人往往不善于反驳和洗脑。

        天边的月若是被拉下天空,染上淤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此时沉睡在医疗舱中的赫利克斯记忆骤然回笼,停留在战舰撞毁他强制弹出逃生舱的那一刻。

        在那之前的事情他仍旧不清晰。

        订婚当日,他做好造型之后换上昨日熨烫好的军队礼服,刚走进会场的大门就被端着酒杯跳舞的维娜公主撞了个正着,酒液洒了一身。

        他皱了皱眉看着脏乱的礼服,还没来得及转身去换就被精神力海骤然加剧的疼痛给硬生生定在了原地,冷漠的琥珀色眼睛充血变得猩红,大厅内的景象变得模糊了起来。

        这时身后传来几道破空声,他勉强用精神力朝袭击者的位置一一反击了回去,就听见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大厅。

        “陛下遇刺!”

        “是大皇子袭击了陛下!是大皇子!”

        “快!医疗舱!”

        激荡的精神力海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完全分不清状况,除去大厅混乱的声音,耳边尖锐的杂音也越来越高,刺的头脑一片空白。

        鼻尖隐约飘来一阵血腥味,让他心中一震,涌上一丝苦涩,真的是他的父皇袭击了他吗?

        他虽然感情淡漠,但仍然尊重这个唯一的亲人,他做错过事情,但对他从来都不坏。

        他看不清大厅内的情形,但仍然确定他的攻击落点没有任何问题,因为一个人的战斗本能是不会出错的,这是在生死之中磨练出来的技能。

        如果他没有错,那

        不会的,萨利·莫尔顿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绝对不会在那样的场合对继承人动手,不管出于什么理由。

        离开主星,只有离开主星才能查清事情的真相。

        这样的念头促使赫利克斯折断了自己的指骨,用疼痛换来了片刻的清醒,然后驾驶自己的私人战舰冲出了主星。

        但他混乱的精神力海完全不能支持他进行长时间的跃迁,战舰坠毁在一次任意跃迁完成的那一刻,他也只来得及弹出救生舱让自己不要当场死亡。

        赌一把吧,就赌人定胜天。

        感受到现在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并且显得无比温顺的精神力海,他知道他赌对了,有人救了他,很有可能是一个高位疏导者。

        因为他的症状并不是一般的异能者产生的精神力海混乱,而是一种罕见的精神力崩溃症,罕见到可以以他的名字命名这种症状。

        从记事开始,精神力海撕裂的痛楚、耳边尖锐的鸣响就一直伴随着他。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这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安宁,精神力海格外安宁,耳边的巨响也变得微弱,只有一阵浅淡绵长的花香萦绕在鼻端。

        他的身边从来只有鲜血和战场硝烟的味道,这样的温软好像离他很远。

        赫利克斯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眸,从他的角度看去,好像还隐隐透着一抹紫意。

        他听到了眼睛主人娇软的声音,夹杂着几分诡异的兴趣:

        “你醒啦!”

        赫利克斯看着夜只露在外面纤瘦的手腕和玉白的肌肤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是一位疏导者。

        因为异能者不可能这么纤弱,就算是f级也有一定的战斗力,这是由基因决定的。

        他冰冷的目光柔和了几分,然后迅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发现原本的军装已经换成了一套白色的宽松睡意,身上的鲜血也被清洗干净了。

        但是他的所有随身物品都消失了,包括他的通讯器。

        这样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才是正常的对待一个通缉犯的做法。

        现在他的通缉令应该发到每一个帝国公民的通讯器上了吧,她知道但仍旧救了他,从这一点来看,至少是友非敌,虽然她表现奇怪但是没有半分恶意

        夜只任由他打量,俯身为他打开治疗舱的舱门。

        这一次,赫利克斯清晰地闻到了那股花香,在她靠近医疗舱,是一种玫瑰的味道,却又不同于一般玫瑰的缠绵,透着一种不易感知的冰寒,生长的极寒之地却依然热烈绽放。

        这个味道像极了面前的女子,金发灿烂的像是敛尽了正午的阳光,漆黑的双眸眼睛却透着来着夜半时分的凉意,安抚着他耳边的轰鸣声。

        赫利克斯从医疗舱中坐起,仔细的描摹着夜只的面容,对上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苍白的唇微微抿了一下,移开目光弯腰行礼,平静的说道:

        “感谢阁下相救,若有能帮的到阁下的地方,我也将为阁下倾尽全力。”

        虽然夜只纤细柔弱的身板看上去没有半点杀伤力,赫利克斯却莫名觉得,就是她救了他。

        因为他感受到了她身上隐藏的极深的神秘气息,就像那一袭奇怪的长袍上不知名的花朵一样。

        听见他的话,夜只漂亮的眉眼间流露出一点认真,她问道:

        “不需要你帮我,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妮克丝吗?”

        妮克丝?是妮克丝·范伦丁吗?她知道他未婚妻的名字?

        他不知道面前的女子问这句话有什么含义,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我们没有见过,只是有婚约,谈不上说喜欢。”

        夜只眉眼笑开了,刚好妮克丝也是因为有婚约,也说不上喜欢。

        她伸手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短而刺人的黑色发丝表示赞许,像她平时摸那些精神体一样。

        吃瓜一线群众二二在脑子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补了一句:【goodboy!】

        然后被成功关进了小黑屋。

        夜只感受到手心被刺了一下,觉得完全没什么好夸的,赫利克斯的手感并不如意。

        她撇了撇嘴放开赫利克斯被揉的乱糟糟的脑袋,想到救起他时那血糊糊的模样忍不住施了一个清洁咒。

        去掉那一股不适,她理所当然的宣布道:

        “那你是我的了,以后我养你。”

        二二是这么说的,反正她钱多。

        声音软糯,就像是一个抢赢了玩具的小孩说出的童言童语。

        赫利克斯在她伸手摸他的头时背在身后的拳头下意识的握紧了几分,因为异能者的精神力海不能轻易给别人触碰。

        可他很快又放松了下来,因为夜只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怎么,他的头发不好摸?

        真像个小孩似的,什么都写在脸上。

        赫利克斯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问道:

        “我是你的了,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夜只脸上的笑意扩大了几分,算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认识妮克丝。

        她的嘴角牵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殷红的唇缓缓勾起,凑在他耳边亲昵的说道:

        “我叫妮克丝·范伦丁。”

        温热的气息在他的耳边轻轻拂过,赫利克斯脸骤然僵住,她靠的太近了。

        随即才反应过来夜只刚刚说了什么,她就是妮克丝·范伦丁,他的未婚妻。

        赫利克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怪不得她会救他。

        夜只无视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大笑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继续说道:

        “你也可以在心中呼唤我的另一个名字,”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拿起赫利克斯放在一旁的手,捏着他的指尖一笔一划的写下“夜只”,然后说道:

        “看清楚了吗?在心中呼唤我,无论在哪,我都能听到。”

        法师的名字是禁忌,但可以告诉自己的配偶,日后精神力的结合比这更加亲密。

        柔软的指尖划过赫利克斯长满了茧子的手掌,手心的触感对他说极为陌生。

        极弱的痒意就像扫在了心间,那简单的笔划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带起一点微微的灼热,像是一个烙印,无形的痕迹被永久的刻在了手心,无法消弭。

        小了很多的手宛如白玉精细雕琢而成,而他的手因为常年征战伤痕累累,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按在他掌心就像是完全被他握住了一样,手心的奇异触感让他感觉格外陌生,但写完夜只又快速抽离了。

        赫利克斯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突然轻轻握了起来,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名字:

        妮克丝·范伦丁、夜只。

        明明是一个人,后者似乎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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