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往事
“不好！”霸丞突然大叫。
“大哥肯定凯旋归来了，我要去迎接他！”
霸丞刚迈步，“轰”的一声整个人栽了下去，震得整个大地都在摇晃，扬起大片尘土。
“喔！真狗血，脚还能麻了。”
霸丞老了，昔日的风采早已逝去。
“山神都这么急性子吗？据我所知，最近并未什么战事，一切安好。”
霸丞扶着一座山岭艰难地站了起来，气愤道：“你这小虫子还是男人吗？男人当以天下为己任，三族在鹰眼崖这么大的战事都不知道，难不成你成天在家绣花？真该死！”
说着，就要把夜泽往嘴里送。
夜泽忙抓住他的汗毛往手臂上爬，边爬边道：“我没有骗你，现在是辛金年，太平盛世”
“辛金年？我就打了个盹！怎会如此之久？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霸丞突然像记起了什么，一拳捶在身旁的山顶，石屑横飞，山顶捶掉大半.
“大哥你为什么要骗我！”
“胜负如何？我大哥泣将又如何？”
泣将？夜泽再一次听到了这个神一样的人物，该告诉他实情吗？
此时此刻若让他知道泣将被奸人所害，只会徒增伤悲，但不告诉他又于心不忍，毕竟泣将已经骗了他一次。
此事他迟早会得知，倒不如早点告诉他，或许能早些安定，于是道：“人族和水族赢得了胜利，元素族退避生命之隙，陨帝被封印在水族七十二天罡长老杀身成仁造就的九宫格内，而泣将也因为身疲力竭，殒命于九宫格。”
夜泽之所以篡改事实，把泣将说成是战死，是怕霸丞介怀，这样势必会惹怒他，毕竟说是被奸人所害有损威名，这就像一个信徒容不得别人玷污他心目中的神是一样的。
听到泣将战死，霸丞悲痛万分。
“当年大哥说鹰眼崖之战，会让我做先锋，要我好好睡一觉，点兵封将时再叫醒我，没想到一觉睡了几十年，他骗了我！”
……
那是一场惨烈的世纪之战，太多的意外无法预料，兄弟二人必须留一人料理后事，所以泣将才把霸丞封印在地下等待天人的唤醒。
泣将的良苦用心霸丞又岂会不知，但他还是恨他，恨他不能兄弟二人并肩作战，恨他没能让他为人族而战。
往昔兄弟情深，对酒当歌的画面历历在目，不知不觉眼泪就出来了。
常人的眼泪是流出来，霸丞的眼泪是泄洪般喷射出来，把夜泽从手臂上冲了下去，夜泽想抓住点什么，根本抓不到，疾呼：“无敌前辈，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啊！节哀……”
可来不及了，整个人往下掉，霸丞也无动于衷，似乎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这下好了，没有战死，没有老死，直接摔死！不行！就算摔死姿势还得摆正，他蹬了蹬腿，没料姿势没摆正倒把裤子蹬破了，就在他头将着地的瞬间，霸丞一把把他捞了起来。
拎起一看，大惊失色，扯下半遮掩的裤子，夜泽的屁股大白天下。
霸丞点了点头，把夜泽放下，道：“跟大哥一样臀有星云图，应为天人！”
什么？这是星云图？还以为是胎记呢！
一直以为自己一无所有，原来早已坐拥一片苍穹。
对于天人一事，夜泽不是第一次听说，可从未见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这就像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孩，人人见了都摸摸头夸奖一番，头摸掉一大把，却未见一个人给块糖果。
他有点不耐烦了，道：“都说我是天人，光说不练，能不能有个人站出来给点好处？”
霸丞“呵呵”了几声，“我就是那个站出来的人，大哥之前嘱托过我，见星云图给一字诀。”
“那是什么玩意？跟三字经是一伙的？”
“待会你就知道了。”
霸丞抓住夜泽就往嘴里一扔。
夜泽还来不及口头抗议就顺着霸丞的食道滑了下去，没想到外面看起来灰头土脸的霸丞，肚子里竟然跟水晶宫一样，五脏六腑都是天然结晶体，甚是坚硬，结晶体出的光芒，把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眼前的一切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龙渊承影剑、江帆楼阁图、三希宝帖、佛祖舍利、铜奔马，武学典籍傲笑九龙诀、蚀龙冰苍，各种各样，琳琅满目，可谓囊尽了天下宝物。
“目所能及之物皆是渣，找心脏下，心脏！”
“你这都是一个样，哪个是你的心脏？”
“头顶，跳不停那玩意。”
夜泽抬头一看，哇！偌大心脏，站在下面极有压迫感，生怕随时会掉落。
“一个石盒看到没？”
夜泽仔细找了找，还真有个脏兮兮的盒子被心脏压住，毫不显眼。
“找到了吗？”
“找到了！”
霸丞“哈”的一声，连人带物给吐了出来。
夜泽几个侧翻，马步站稳，只听“卟”的一声，裤裆开了。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摔跤？把霸丞乐得哈哈大笑，一笑从嘴里掉出大块大块的板石。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笑掉大牙？
打开石盒，是本玉书，晶莹剔透，洁白无瑕，上铭火焰纹：一字诀，总共三章，每章分别铭刻“固、破、戮。”
固——固步自封、破——冲天破雾、戮——诛天戮地。
每字为一篇章，每一篇章五字，惜字如金。
“此书乃盘古之气所幻，蕴含天地之力，经太曜星圣人改进，里面的符文只认天人做宿主。”
区区十几字竟然被霸丞吹得如此神乎其神，夜泽心想，不会又是碰到骗子了吧？就这口气，明显比楼梁城的奸商还能吹。
“子曰‘读好书，非滚瓜烂熟不可’”
夜泽还在琢磨孔子有没有留给后人此句箴言时，霸丞已接过玉书摔在地上。
霎时，从玉书里跳出很多奇形怪状的字符，那些字符如获新生般钻入夜泽的脑内。
夜泽痛得抱头乱撞，那些奇怪的字符像是嗜喜疼痛和愤怒，钻入得更加欢跃。
“你越抗拒越痛苦，放任它们，让它们走遍全身，侵入骨髓。”
夜泽闭上眼睛，任其在脑海肆意妄为，眼前显现一排排奇妙的招式，他依葫芦画瓢比划了几招，尾相衔、攻防兼备，甚是精妙。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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