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谁的脸面大?
山路崎岖,但并不狭窄。
马车平稳的行走在,并没有多少人走过的荒道上。
“上次还以为你在说大话,原来是真的可以逃走。”
冰儿似乎才第一次认识王予,都是同样的境界,见识了王予的武功差距还是很大。
“我用得着骗人?”
王予一脸自信的道。
“你好坏哦,那几个老头都快被你气死了,在山上也是他们几个规矩最大,可把我们折腾惨了。”
婉儿嘟着嘴,想到三位长老的狼狈样,又是眉开眼笑。
“把你们折腾惨了?怎么折腾的,快给我说说。”
王予猥琐的样子,像青楼里拉皮-条的皮-条客,搓着手,就差给他一支笔,一张纸记录下来。
婉儿勾了勾手指,王予贴了上去,做侧耳倾听装,谁知被拧住了耳朵,压在了腿上。
“你以为我是真傻,还是真天真,听不懂你话里有话?”
一瞬间美女变聪明了,这是王予没想到的,刚想开口,鼻端就嗅到了一阵幽香,脸面在腿上蹭了蹭,也不在意拧着耳朵的手。
整个脑袋如同被蒙在了被子里,瓮声瓮气的道:“就你想的多,我可没这个意思。”
还没有意识到被王予占便宜的婉儿,另一只手揉着王予的脑袋道:“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好啊,我们姐妹两人,不过一切的投奔你,你竟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次就连一直看起来冷傲的冰儿都加入了进来,扯着另一只耳朵,王予一时没坐稳,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地,双手一左一右的搂着两人的腰,头则埋得更深了些。
享受着憋气,王予口齿不清的道:“那你们说是什么意思?”
忽然婉儿和冰儿感觉到王予不在挣扎,两人脸颊一红,才明白这人真的坏的很,手指一松,王予还在趴着。
“坐好了,像什么样子。”
冰儿一脸鄙夷的一拍王予后背,装作刚刚正在看外面的景色,回头才发现这人的不堪,义正言辞的纠正道。
王予抬头,口中的口水还黏在嘴边,一点也不觉得理亏,收回搂着两人小蛮腰的双手,在嘴上胡乱的擦拭了一下。
迎上了两个女孩的眼睛,缓缓地道:“我刚刚才吃了一顿大餐,你们急什么?”
“哪里来的大餐,满嘴鬼话。”
两个女该竟然能同时说出一样的话,不愧是双胞胎姐妹。
“秀色可餐,你们难道不知道。”
婉儿和冰儿故作镇定的不在搭理这是俗人,其中婉儿目光悄悄地落在了她的裙子上,哪里已经被王予的口水染湿了一大片。
刚刚要不是感觉到了冰凉,还没发觉这人的脸皮这么厚,任何时候都不忘占人便宜。
王予自然也看到了他干出的好事,轻咳一声道:“我发明了一种棋,你们玩不玩?很好玩的哦。”
“不会有是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婉儿这次可精明着呢,上次是她大意了,车厢太小,她没有闪,这次可不能轻易的被人下套,听她娘说,男人都是贱骨头,只有前面掉一根胡萝卜,他们才能走的动路。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是。”
冰儿和婉儿,异口同声道。
王予摸了摸鼻子,不知什么时候,只要尴尬了,就喜欢摸鼻子。
“你们不要败坏我的人品好不好。”
“你又人品嘛?”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王予无奈只能拿出杀手锏,在车内的角落里一翻,一个不大的木盒拿出,摆在从车顶上拉下来的一个方桌。
“这个棋,叫做大富翁,我给你们讲一下规则,好玩的很•••••”
无论是婉儿,还是冰儿,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车厢,竟然有这么多机关,每一样都小巧合理,还用的顺手。
倔强的跟在马车后面骑着马的石映雪,来时并不觉得孤单。
回去的路上,不是听到马车内传出来的笑闹声,忽然发现,从来都是自己一人在坚持着最初的决定。
天大地大她竟茫然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石家是回不去了,林家业把她排斥在外,算来算去似乎丰县还好一点,那个叫乐韵的女孩对她还不错。
突听前面的马车内一人说道:“这次是你输了,我成大富翁了,快给我说说,你最后给那些人留下的是什么?”
石映雪心头也被激起了好奇心,一下子就不觉得孤单了,或许跟在马车后面听别人说话,也是一种人生。
“他们不是说我没文化吗,我就给他们留了一手小诗。”
那个讨厌的男人自得的笑道。
“哇哦,你还会写诗?那你给我们也写一个。”
美人的央求,总是能让男人厚着脸皮做一些平常不会去做的一些事情。
“有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我可是不干的。”
马车内那人故意拿捏腔调的做法,让骑在马上的石映雪一阵鄙夷,暗道: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一点也不爽快。
“你要是能作的出来,你心里想的,我们都可以满足你哦~”
女孩尾音拖得悠长,语气中充满了无劲的诱惑。
“那你可听好了。”
“快说听着呢。”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四句吟罢,无论是车内还是车外骑在马上的石映雪,都沉浸在了诗句当中,而马车内的男人,等了半响没有听到一句赞美的话,不由得问道:“怎么样?我就问一句怎么样?”
洋洋得意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时候做好的办法就是闭嘴,多问就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反而要有罪受了。
“哼!不怎么样,我们读书少,你骗我们很正常,也不知道哪里抄来的,还好意思说是自己的。”
一个女人不屑的说道。
领域各也不甘落后,落井下石的道:“谁说不是呢,他除了骗我们两个无知少女,还能骗的了谁,哼!被人揭穿了也不知道脸红,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石映雪刚刚升起的好心情,就被一首这样的诗句给听得没了一点精神,她想到了很多。
小时候和林晚秋的两小无猜,大一点两人的情投意合,到如今的劳燕分飞。
谁对谁错早已分不清了,一时间悲从中来,眼泪悄然的挂在了腮边,任由马儿“嘚嘚”的迈着马蹄跟着前面的车子。
无相宗,议事厅。
一年到头,都不会聚集几次的地方,这次来的人特别多。
来人都是怎样的心思,没几个看得透,不过三四个有点仇怨的人,眼中蕴藏的鄙视,让周,罗,邱,三位长老,羞愧的坐立不安,却又不好独自离开。
“嘿嘿,无相宗快千年的基业,就养出了这么多自高自大的人?”
一位长老满不在乎的说道。
“就是,还三个打一个,输了,输得就剩下个裤衩了。”
另一位长老及时补刀,瞧了一眼刚刚换过衣服的三人,一阵摇头晃脑,仿佛再说,今儿个吃了吗,那么简单。
三位长老涨红了脸,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出来难受的要命。
缩在角落里的秦老头和老婆婆,则事不关己的低声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门口附近跪坐着的两个少年,冯陈二人,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长老们的八卦,可不是他们能听的,万一外面传出点风声,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他们两人。
谁让他们武功低微呢,武功低微就是没人权,没人权小鞋就得穿着,还要表现的好舒服,不能有一点怨言。
一直主张拿下王予的金长老,这会也一声不吭,双手捧着一本账本,似乎能从里面看出金银来。
坐在首位的掌门赵长青,则手上拿着王予削出来的半块木头,瞧得出神。
“有时云与高峰匹,不放松峦历历。望里依岩附壁,一样黏天碧。有时风与晴云敌,不许露珠轻滴,别是娇酣颜色,浓淡随伊力。”
掌门忽然念出了木块上的词,结束了场中几个长老的争执。
“这就是你们要挑衅的人?是什么错觉让你们觉得,别人都不如你们?”
赵长青目光落在了极力掩藏自己的冯陈二人。
两人张嘴结舌,呐呐不语,当时他们拿到木块看到上面的词的时候,就知道要炸,只是没想到炸的这么彻底,都捅到了掌门面前。
“武功武功没学好,文人的风骨也没有学到,谁给你们的这么大的脸,去和自己不了解深浅的对手作对的?为了女人?我看你们都是吃的太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从现在开始就给我下山历练,什么时候摸到了合鼎境的门槛,再回山。”
赵长青说的不客气,自然也没办法客气,别人不计较是别人涵养好,自己还不知错在哪里,不去纠正,无相宗的近千年基业,别想再传承多久。
“还不快滚?”
一声怒吼,冯陈二人连滚带爬的出了大殿,回头匆忙瞧了一眼,竟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两人无语的对视一眼,趁着他们的师兄弟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臭事,赶忙回到住处整理出行的必备品。
无相宗暂时不能待了,刚好想要闯荡江湖,也是他们回山之前就已经有的决定,所以心里还好受一些。
远远地还能隐约听到大殿里掌门的咆哮声。
不用多想,就是在训斥几位长老。平时一群老东西,仗着年纪大,贡献高不将掌门放在眼里,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不狠狠的出口恶气,都对不住自己。
“人家千里迢迢来这里,是给无相宗的面子,不是给你们,给我的面子,你们倒好啊,把无相宗的面子当成了你们的面子?”
赵长青越说越气,抓起身边的一卷卷宗,“啪”的扔在场中。
“都看看,咱们无相宗都成什么了?开山门授徒,就是你们这样教导徒弟的?山上送下去的小孩你们说天赋不行,经过别人的教导,进步很大,你们又说是窥视咱们无相宗的绝学,你们不要点脸面,我还要啊,我今年四十多岁,可没法和你们这些长老们比脸皮厚。”
被人打败在江湖上很正常,比武交技,哪有常胜不败的。
可在教授徒弟这件事上,就很打脸了,一个不熟悉本门武功的人,都能教好这些刚入门的小孩。
而长年教徒弟的人,却反而教不了,怪谁?
同样的弟子为何别人能成,再这样下去,无相宗青黄不接的时候就不远了。
所有的长老忽然感觉压力山大,这可是在断宗门的根基啊,要不是有外人来了这么一手,他们还沉浸在宗门的辉煌历史之中不可自拔。
“我看咱们是不是,换一批传功的人。”
金长老合拢账本,思索了一下道。
和脸面比起来,自然是传承最为重要,虽然人家是无意发现的,可这个人情他们还是要领,不识好歹只能破灭的更快。
“换谁?一群没经验的新人?还是你们亲自下场?”
赵长青发过脾气,也冷静了下来,宗门打了,问题就多,一个门派能经久不衰,靠的可不是什么绝顶天才,而是会教徒弟。
“要不咱们在把那人请回来?可以安排人跟着多学学。”
另一位长老道。
“你觉得咱们谁的脸面大呢?”
赵长青语气幽幽的说道,眼神已经落在了秦长老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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