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次交锋 毕业了
正当芳华沉浸在离别的歌曲中时，一旁的树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
芳华本能的抬手挥过去，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然后扯着一个转身，就被往树干推去，芳华就这样被自己的手压住脖子，被顶在了树干上。粗糙的树皮触感瞬间从脸颊那传来，夹带着一丝痛感。
浓密的树枝树叶遮住了上方的路灯，只留下一片阴影在树下。
路过的学生只看到树下有两个人，只会认为那是大四即将离去的情侣在对校园爱情做着最后的拥抱与不舍。
芳华想开口求救，却被对方直接一个低头封住了口。
她抬起另一只手想扇对方，对方却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样，直接抓住了她扬起的手，不让她再动弹。
口腔内肆意的侵略，没有任何温柔感可言，芳华努力的左右摇晃脑袋，对方却能精准的将她堵住。
芳华狠狠一咬，一股血腥味立刻充满口鼻，一股温热的感觉充满口腔。
对方的动作顿了一下，不吭声，却不立刻退出，紧接着狠狠的吮吸了几口才心满意足退了出来。
芳华立马扭头狠狠的“呸”了一下，把满嘴血腥唾沫吐掉。
“小野猫还挺凶的。”
那个声音！芳华死都记得！也只有他才那样给她魔鬼般的感觉！难怪她那么用力挣扎都无济于事！
臣昱舔了舔嘴唇，嘴里的血腥味让他更兴奋了。
芳华不吭声，只是狠狠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臣昱。
那个头顶圆润的假和尚。
那双漂亮的丹凤和因为挣扎而涨红的小脸，让臣昱的内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但是，他很不喜欢她看他的眼神，那种鄙视愤怒又透亮倔强的眼神。
臣昱微微俯身，低着头嗅着芳华的头发，好像一只猎犬在嗅着目标一样的，从她的头顶，慢慢往下滑，划过耳边，吐一口气，划过耳垂时，突然咬了一下。
芳华一个激灵，忍不住骂了出来：“神经病！”
“呵呵呵。”臣昱也不火，反而笑了：“你怎么知道？”
既然已经暴露出自己会说话了，对方连自己学校都找到了，芳华也豁出去了。
“你想干什么。”她不再挣扎，多年的自力更生和代驾经验让她清楚这个社会的一些生存规则，当你落在一个你无法反抗的人手里时，不反抗将力气存起来，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小野猫的声音还挺好听的……”臣昱又在她耳边做了几个深呼吸。
这几天的跟踪让他已经对芳华的校园生活了解了大概，包括她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他突然理解老二为什么说她是哑巴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没钱没权也不卖艺卖身。”芳华很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好像那天你吵到我午睡了。”臣昱漫不经心的说着。
“那我对不起，我道歉。”芳华心里忍不住吐槽：难怪小胖各种叮嘱，原来是小心眼！
“我没睡好心情就很差，心情很差事情就做不好，事情做不好就会有很多损失，你道歉能挽回那些损失么？”
臣昱撇了一眼芳华，芳华在心里又给他带了一个标签：小心眼+死心眼。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芳华才不会承认他说的，完全无赖加强词夺理。对付这种人最好办法就是不理不睬！
臣昱也不逼她，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喊声。
“芳华，你跑哪去了，快点啊！我腿都要废了！”
英英的喊叫声远远的传来。
臣昱突然笑了，松开了扼住芳华的手，慢悠悠的走出树荫。
“芳华，好听。记着，你欠我一个完美的午觉。”
一辆黑色的车缓缓靠近，臣昱上车之前，还转身对缩在树荫下的芳华送了一个飞吻。
车子马上就开走了，消失在校园道路的尽头，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芳华抬起手狠狠的擦了擦嘴，朝着英英的方向奔去。
第二天，芳华一整天都没有离开宿舍，就连晚饭都是叫的外卖。
第三天，就是毕业典礼了。
早上，一走廊都是热闹的进出声音，有的家长来学校参加孩子的毕业典礼，顺便帮孩子搬东西回去。
芳华的东西本就不多，也没有家人来参加，他们宿舍都没有家人来参加，因为大家都觉得没啥必要。
天气很好，快到9点了，大家就陆续往政教楼走，早上，他们要在政教楼的会议大厅举行毕业典礼。
看着台上一个个被校长拨过流苏的学生，每个人都感慨万分，相机的喀嚓声也不时传出。
芳华有点紧张，她们都有点激动和紧张。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小方方！我们在后面！”
是小胖发来的信息。
芳华赶紧往会议厅后门瞧，终于在最后一排看到了小胖，还有臣君。
看到臣君，芳华顿时傻眼了。
“老板也来了啊？”
“对啊，我蹭车来的，晨哥在外头车里，说没啥看的。君少怕我乱跑找不到地方，就和我一起来了。”
小胖冲着芳华挥了挥手里的相机。
“我还特地带相机了，等等给你拍照！”
“好。”
芳华扫了一眼站在小胖身边，已经吸引了不少同学目光的臣君，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辞职。
在一阵忐忑中，终于轮到芳华他们系了。当叫到芳华名字时，她紧张的压着宽大的学士服，走上台去。
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黑压压的一片学生，台上笑眯眯的一排老师，还有在那等着给她拨流苏的微笑着的校长，芳华紧张的不知要看哪。
最后，她像其他学生一样，对着校长鞠了一躬，也轻声的说道：“谢谢校长！”
毕业典礼结束后，大家就去政教楼外合影。
电视上往天上抛帽子的场景终于出现了，每个合影都能看到一群人欢呼，然后向着天空抛着帽子。
小胖拿着相机，兴奋的跟着芳华。
“这是我室友，英英、李婷和吴倩倩。这是小胖。”
芳华给他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这就是你说的胖子啊？”李婷看了一眼问的很直白。
“对，你们俩都爱打游戏，可以认识认识……”芳华生怕小胖不高兴，连忙转移注意力。
“你也爱打游戏啊？女孩子很少见的哟！”果不其然，小胖一听打游戏立马眼睛亮了。
臣君站在不远处的一个树荫下，看着他们，也不凑近。
其他人也没注意到臣君和小胖是一起来的。
芳华也不多说，她觉得臣君这样主动保持距离是件好事，她已经够郁闷的了，可不希望身边其他人再被牵扯进来。
小胖帮她们拍照，奔前跑后的十分勤快，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的树下，老板正被几个女生围着。
毕竟是老板，芳华在拍照缝隙时有瞄一眼，看到臣君被女生围着后，忍不住的在内心OS：花心大萝卜！那些傻瓜女！
终于，临近中午，拍照的学生拍的差不多了，热闹的政教楼慢慢的恢复了宁静。
吴倩倩的男朋友来接她，李婷和英英的父母也来了，都在宿舍楼下等着。
“小胖，你们先回去吧。我得回宿舍收拾一下才能走。”
毕业典礼后，她想清楚了，既然已经毕业了，那就离开这里吧。换个城市依旧可以生活，反正自己只身一人。这样，就不用担心再被那个大魔头找茬了，也不用担心哪天老板生意翻车了连累自己。
“等你吧，正好有车呢，省的你还得拿着那么多东西去打车啊。”小胖低头看着相机，头也不抬。
“没事，我东西不多的，到时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了。”
小胖突然抬起头来：“你不是想跑走吧？早上晨哥说你会不辞而别，你看我那么热的天都来了……”
芳华瞬间无语的只能干笑。
“呵呵，好吧，那我先和他们回宿舍，你们等等把车开我宿舍下啊。”
转身后，芳华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小胖收好相机，突然想起臣君，赶紧挪着小短腿往臣君跑去。
看到臣君那黑的跟墨一样的脸色时，他赶紧拿出相机给臣君看照片。
“你不和芳华拍一张么？这毕业典礼可是只有一次呢。”
臣君朝着芳华的背影看了看，悠悠的说道。
“哎呀！我怎么忘了！小方方，回来！”
本来已经走出去几十米的芳华，听到小胖的喊叫，又看见他在那挥手大喊的模样，只得又倒了回去。
“君少帮我们拍一下呀！”小胖一把抓住芳华的胳膊，站到教学楼前冲臣君大喊。
“…………”臣君拿起相机，咔嚓的按下快门。然后冲小胖走去，把相机一把塞到小胖手里。
“那么快！”小胖正要抗议，就看到臣君一把搂住芳华的肩，冲他递过一个眼神。
小胖立马明白意思，很自觉的退后给他们拍照。
芳华没料到臣君会突然搂住她，还没回过神，小胖就拍完了，臣君也松了手。
“祝贺你顺利毕业。”
阳光下的臣君，依旧淡淡的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芳华默默的摘下帽子，嘴里嘟囔着：“谢谢老板。”
这时，凌晨把车开了过来，停在他们身边。
臣君很快就钻进车里，芳华赶紧往英英她们方向跑去。
“君少，你这给我拍的太随便了！”
上车没多久，小胖就抱怨了。
“记得把照片发给我。”臣君拿着手机悠哉悠哉的看着。上面，有他刚才拍到的芳华接受校长拨流苏的画面。
“你也去拍照了？？”凌晨一边开车一边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对啊，君少也拍了，这么难得的机会，谁让你不来！没机会啦！”
“………………”凌晨心里瞬间明白了：老大这不去开会跑来学校，敢情是为了参加那货的毕业典礼啊！
臣君原来是没想着来的，早饭时，凌晨一句话点醒了他。
凌晨的原话是：如果我是她，都毕业了，是时候换个生活了。
于是，他临时决定来学校。小胖就理所当然成了最好的出现理由。
早上热闹的宿舍楼，现在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其他三位舍友，也离开了。
大家心照不宣的，快速的拿了行李拥抱一下就走了，因为，她们知道，不快点分开只怕会哭得稀里哗啦。就连那句道别的话，都是打着颤努力说出来的。连眼神交流都不敢有的道别。
芳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看着空荡荡的床铺，一个人坐着愣了好久。
大一报道时的一幕幕，在这里四个年头的无数个镜头……
最后，她才站起来，收好学士服，穿上自己的白色T恤牛仔裤，戴上帽子，关窗落锁，放好椅子，关上水阀，锁上门。
看着门上的编码，她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机拍了张照，转身就往楼下走。
在楼道内，她遇到同系的一个女生，那位女生正卖力的提着一个行李箱，前面，一个中年男人拿着摄像机跟拍着，好像是那位女生的父亲。
芳华再次想起大叔：如果他在，一定会来参加毕业典礼。
眼眶立马红了，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压下了眼泪，提着行李走了出去。
小胖在副驾座那冲她挥手，她咧着嘴扯出一个笑脸走了过去。
车内，臣君看着那个穿着简单的人，虽然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脸很不自然，但莫名的心情就很不错。
小胖本来想一起坐后面的，可臣君嫌他胖，把他赶到副驾座去了。
凌晨透过墨镜瞟了一眼小胖：“胖子眼力不好啊。”
“谁说的！我视力好着呢！”小胖挥着肉呼呼的拳头抗议：“虽然我经常打游戏，但是我也很注意护眼的好吗！”
芳华扭头看着窗外，听着耳边传来的那些校园广播歌曲，心里有些低落。
车内突然安静，只有空调口往外散着一股凉气。
早上还是热闹欢乐的毕业典礼，现在却是哪哪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放点歌听。”凌晨看不下去了，冲着小胖叫了一句。
“好嘞！”小胖丝毫没有感觉到车内的异常。
臣君依旧坐着，没有任何情绪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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