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欺负
能让秦宥安叫的如此肉麻的也就只有方稚了,方捷不敢置信的问道:“三妹妹?”
方捷是更加疑惑了,要说是方承奕或是秦宥安,又或者别人推断出边关再起战事,他都不会吃惊,但是他的三妹妹,那就是个娇小姐,怎么可能懂边关之事。
秦宥安看着方捷语气里的不信,脸色冷了冷,眉毛微皱,嘴也微微抿起,一副不悦的样子。
“你倒是说啊,三妹妹怎么了?”方捷焦急道。
“姐姐做了噩梦,梦见二月二边关遭袭,险些失守,军内伤亡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秦宥安看了看方捷脸上欠揍的表情,转过头继续道:“在这之前,姐姐梦见自己被人陷害,结果梦中之事确实发生,她因为知晓结果,所以才躲过一劫。”
听到秦宥安的话,方捷已经开始认真,急忙问:“三妹妹被人陷害?何时的事,是何人所为?”
“方漫,不过她已经受到惩罚,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重要的是这座城,和城里的军队和百姓。”秦宥安道。
方捷看着秦宥安的眼睛,神色郑重:“只要事关百姓和边城,无论妹妹的梦是真是假,我都会做万全准备,保护好这里。梦中还有没有什么细节,我们商议一下,好做打算。”
“有,不过姐姐做梦预知未来之事,希望大哥可以隐瞒。”秦宥安望向方捷,眼中有浓浓的警告。
方捷翻了个白眼,失笑道:“我是她亲哥哥,我能把这事说出来害自己的妹妹吗,你脑子呢?”
秦宥安站起身,缓缓说道:“姐姐的梦里,有一位跛脚的马厩下人,此人正是匈奴的内奸,他将城内暗门打开,引得匈奴进来烧杀抢掠……”
“跛脚……是张大标。”
方捷平日里与城主府的下人相处的很好,所以对于府内的人也有一定了解。
秦宥安暗暗地点点头,他并没有将准确的信息说出来,模棱两可,但又有标志性的特征,这样才能让方捷信服,嘴上确是说道:“父亲让我过来,也是担心大哥和城内的百姓,所以……”
“你放心,我会派人盯着他,如果他要是真的敢做出通敌卖国的事,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方捷道。
“不必,我来盯着。”
普觉寺。
叽叽喳喳的鸟鸣,唤起沉睡的方稚,她稍微动了动,发觉腰腿酸痛,看来她现在的身体还是一般般啊。她不能像前世一样,身体脆弱的经不起一点打击,现在是个绝佳的机会,得多多锻炼。
一鼓作气爬起来,并未换上平日里的绫罗衣裙,而是找了一件窄袖长袍,内配长裤和衬裙,用凉水净面,随便挽了个发髻,用发簪和发带固定好,看着镜子里的精干自己。
“还不错嘛。”方稚评价道。
出了院子,一禾正端着热水,见自家小姐都已经洗漱好了,不觉有些内疚,在寺内生活,想要什么都不如府内方便:“小姐怎地用凉水洗脸,要是凉着可怎么好。”
“没事啦,我出去逛逛,白蓝呢?”
“白大夫在院门外练拳,她说要锻炼锻炼。”
“我出去看看。”
来到院门外,果真看见白蓝在练武,方稚好奇的凑近瞧了瞧,白蓝所练的拳法比她那小儿科的精妙多了……
“好!”最后一个招式结束,方稚十分捧场的鼓掌叫好。
白蓝被自家小姐的样子逗笑,不禁打趣道:“小姐是在看节目嘛,那可是要给赏银的。”
方稚噘噘嘴,朝白蓝使个鬼脸。
“我想去山上逛逛,走吗?”方稚边走边问。
“走啊,我还得保护您呢!”
两个小姑娘踏着清晨第一束阳光,在寺内闲逛,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人,和尚们都去做早课了,而住寺的香客又大多数都没早起。
“你教我练武吧。”方稚笑吟吟的对白蓝说。
白蓝看着自家小姐,面色并不像逗她,但还是摇摇头:“算了吧,练武哪有不受伤的,您要是受伤,再让秦公子知道,说不定会怎么罚我。”她可不想去守大狱。
方稚挑了挑眉,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白蓝,笑得不怀好意:“所以你是承认了你们兄妹俩和秦宥安的关系?”
白蓝紧忙闭嘴,眼神躲闪,一副无辜的样子。
“少装了,早就猜到了。”方稚看着白蓝那潦草的演技,刺的有些眼睛疼。
白蓝不禁傻笑,挠挠头狗腿道:“我就知道,小姐多么冰雪聪明,怎么能骗过你呢。”
“少拍马屁,油嘴滑舌,跟你主人一样。”
白蓝紧忙抱住方稚的手臂,撒娇道:“哪有嘛,小姐才是我的主人啊,秦公子说了,这世上如果有任何人想要伤害小姐,我们都要随时出手。”
“哼,如果事秦宥安想要杀我呢?你会怎么做?”方稚斜了一眼白蓝。
“我哥哥之前问过这话,秦公子当时的原话是:我永远不会伤害姐姐,倘若有万一,照杀不误!”
方稚低下头,笑了笑,心中有些酸涩,秦宥安这个人,还真是天生会蛊惑人。
“算了,不为难你了,等他回来再说吧,方泽那边有消息吗?”
两人走到一处凉亭坐下,清晨的空气清新凉爽,山间还不时有鸟雀鸣叫,倒是颇有意境。
“消息传来说还没找到人,不过他们去了方泽之前办事的地方,我们的人到达前一天,他就走了。”白蓝的脸上少见的露出几分忧虑。
“提前一天走了?”
“对呀,就连院子里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拿走,也不知道去哪了,许是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吧。”白蓝分析道。
“我们的人已经非常迅速的赶到江南了,除了不知道方泽的具体位置,应该不会有人比我们还快啊。”
方稚猜测,或许是有人提前通知了方泽,那么这个人十有八九应该是君修远的人,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杜瀚。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的意图不言而喻,借方泽这条疯狗来对付她吗?这些人还真是一条路走到黑,就一定要拉爹爹入伙吗?
朝中那么多手握军权的武将,除了方承奕,别人都是侯府,伯府的,看准了方家没人撑腰,所以就欺负人欺负到底吗?
前世要不是太后那个老妖婆从中作梗,她能嫁到端王府去?到最后,君修远还不是没拿到大部分兵权,又失了圣心,她简直都要怀疑杜瀚是不是别人送去的奸细。
“啪!”
方稚越想越生气,狠狠的拍了一下石桌,石桌微动,将手震得通红。
“哈哈,方三小姐好大的火气,怎么?猫爪子痒了?”漫不经心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方稚回头,她听出来人正是厉王君启铭,可他怎么会在这里。她转头看向白蓝,对方摇摇头,表示在君启铭出声之前,并未发觉树后有人。
鉴于此处并不偏远,前面就是香客住的院子,若是君启铭想做些什么,她应该有逃命的机会,方稚勉强稳住心神。
思绪间,君启铭已经走到方稚面前。
“厉王殿下安好。”方稚无奈起身问安。
“本王自然安好,只不过……”君启铭挑眉,低头看着方稚:“方三小姐好像要有麻烦了。”
白蓝见君启铭身边并无护卫,便要动手,方稚将她拦住,明显白蓝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谁知道君启铭暗处有没有护卫,她身边的暗卫并不多,硬碰硬不是好办法。
“王爷真会开玩笑,住在寺庙里还能有什么麻烦呢?”
“不老实,就是学不会跟本王好好说话,非要藏着掖着。这大清早的,我可是特意过来寻三小姐的。”君启铭走近,嘴角擎着笑。
方稚:“……”我跟你很熟吗?你是谁啊,别搞的咱俩好像有什么渊源一样,陌生人,陌生人懂吗?
方稚并不想再搭理这个阴晴不定的人,低头行礼道:“王爷要是没事,小的先告退了。”
说完拽着白蓝,头也不回的往院子走。
落在身后的君启铭看着两人的背影吗,眉毛微挑,高声道:“前几日,多味斋的事,是本王驭下不严,若是有需要,本王随时欢迎方小姐上门索这个人情。”
方稚翻了个白眼,假装没听见,谁要他的人情,这简直就是个疯子,莫名其妙的大早上跑到寺庙来,说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前世也是这样,不管她出嫁前后,又或者是人前人后,他总要跟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不过好在大家都知道他的德行,也就没人理他。方稚觉得她应该让白蓝好好调制一副药,把他毒哑了算了。
回到院子,何月如刚刚摆好饭,方稚今日胃口一般,随便吃了几口,就回房间了。
西厢内,墨紫正在屋内,准备回禀方泽的事。
方稚听完事件始末,吩咐道:“墨紫,这几日你派个人守在上山的那条道上,之前方泽的画像你们应该都记住了,要是碰到和他相像的或是形迹可疑的人一定警惕,如果他进入京都,一定会对我动手。”
墨紫知道此时的严重程度,应声出去。
方稚坐在竹椅上出神。前世方成杰可是风光的很,方泽后来也入朝为官,成为君修远名下走狗,以她对方泽的了解,若是让他知道,一家人被流放都是她导致的,方泽一定会杀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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