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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悲剧上演


PS:    改了一下,看过得,可以重新看一下。

        “咚…”耳边又传来一声鼓声。

        “叮,咚…”

        这奏乐之声十分奇特,沈雅一时间也琢磨不透阮芮要跳的是什么舞,只呆呆地看着惊为天人地阮芮微笑着,踩着轻盈地舞步来到大殿中央。

        伴随阮芮一起出现的,是四个身穿深黑色绸衫的女子,每一个女子都十分美,但与阮芮一比较,还是无法比拟的。

        另外,大殿内四个角落,不知什么时候放了四个鼓架,分别有四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拿着一对鼓槌。

        阮芮穿了一件白色看上去十分轻盈的绸衫,袖子很长。

        她先是盈盈朝上座的三人拜了一拜,然后转身,正待大殿上的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不知她这阵仗是为哪般时,阮芮突然一甩袖子,紧伴随着的,是一阵急促的鼓音。

        袖子很长,大约有两三米的样子,可是她却能收放自如。

        “咚,咚,咚。”阮芮的舞步,开始随着鼓声儿动,长袖挥舞,轻盈飘逸,一头垂落在肩,不曾有半点修饰的青丝,也随风舞动。美的仿若人间的精灵。

        就连身为女子的沈雅,也看的忍不住屛住了呼吸。

        鼓声很有节奏,阮芮随着鼓声在殿中央翩然而舞,柔美中带着一抹韧劲,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实在美极了。

        就在众人都看呆时,大殿上又响起了“叮”的一声,紧接着,就见四位身穿黑色绸衫的女子急步上前,打开了一个大约有两丈长的白色透明画布。

        四个人分别来到了四个角落,将那白色透明的画布横放在地上。

        黑与白,原本就存在着强烈的视觉效应,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幅水墨画。

        沈雅这个时候才看见,原来在阮芮的不远处,放了一个砚台。里面盛满了黑色的墨水。阮芮脚尖沾墨,在踩在了白色画布。

        舞步凌乱,画布上踩了一团团黑色脚印。

        鼓声突然急转而下,四个女子各抓了画布的一角。将其竖起。

        阮芮神情一敛,袖子长挥,身子轻盈地跳了起来,就见那强有劲的袖子沾了墨水,凌乱而似有规则地地挥洒在白色画布上。如此反复。舞步越来越急,袖子挥舞也越来快,看的人目不暇接。

        等到鼓声终于停下后,阮芮终于收起袖子,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再看时,那白色画布上,一幅青山水墨图便跃然画布之上。

        看到眼前此景,不知为何,沈雅感觉自己浑身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

        大约是这场舞跳的太过让人震撼,殿内一下子竟然陷入了寂静。

        直过了片刻。才听到大臣中有人开始大加赞叹:“好啊,这舞实在太妙了。”

        “是啊,是啊。”有人开始附和。

        沈雅也被阮芮的才艺给震的半天才回过神,眼前台上女子轻喘着气,脸上却带着一抹骄傲的神色。

        “阮相,你这个女儿…..不错!”底下大臣家眷议论了半天,周宗皇帝突然淡淡地开口,虽是对阮相说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阮芮不放,仿佛是一头狼。盯着好不容易发现的猎物。

        不好!这周宗皇帝,不会是看上阮芮了吧。

        沈雅眼见这周宗皇帝看阮芮的眼神不对劲,心里总觉得事情可能要偏离原本的轨道。

        果然,沈雅抬头见一旁阮贵妃脸色不太好。

        至于皇后。整个过程中,都保持一种高深莫测的笑,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皇上,芮儿的舞跳得这么好,你想把她指给哪位皇子啊?”阮贵妃似是察觉到了皇帝的企图,转头盈盈一笑。状似开玩笑地问道。

        周宗皇帝闻言,沉吟了一番,笑道:“不急,不急。”

        阮贵妃一听皇子这么说,脸上笑容一僵,半天才恢复过来,抿了抿唇,却欲言又止。周宗的脾气她是知晓的,凡事只能顺着他,不能忤逆了他,不然…她很可能就如如同宫里那些犯了错的女人一样,要么被他刺死,要么被关进冷宫。

        这么多年来,她之所以能步步爬上贵妃的位子,甚至能与皇后分庭抗礼,也正是因为她摸透了周宗的脾性。

        周宗眼下对她问询含糊其辞,显然是已经对芮儿产生了兴趣。这,该怎么办?

        阮贵妃眼里流露出一丝着急,想到阮芮没有乖乖听她的嘱咐,尽量做到低调不张扬,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她还是选了那支舞。阮贵妃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阮芮,见她也是一脸惴惴的模样,在心里冷哼道:现在知道闯祸了!

        早在今晚绯舞出场,阮贵妃隐隐就嗅出了有什么事情不对劲,皇后怕是在玩什么阴谋。

        绯舞虽是她亲生的,却从小就被皇后抱养在身边,所以绯舞向来只听命于皇后的。

        当年她生下绯舞后,身子一度十分虚弱,别说照顾绯舞,就连下床都困难。所以给皇后夺了她的绯舞以可趁之机。原本只是寄养在她那里一段时间,却不想她身体几年了,却迟迟未见好,过了几年才渐渐好起来,这个时候,绯舞却已经只肯认皇后这个母亲了,再不肯回到她这个亲生母亲身边。而皇上见绯舞哭闹不肯回去,就干脆让皇后继续养着。

        天知道那些女儿不在身边的夜晚,她一个人躲在被窝哭了多久。若不是还有儿子赵旷在身边,她甚至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因此而崩溃。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恨毒了皇后,夺了她的女儿。如今她一步步爬上贵妃的位置,也是拜她当年夺她女儿所赐!

        绯舞定是受了皇后之命,才会出场跳了那舞。

        阮芮本就心气高,处处不愿被人比下去,原本已经有绯舞出场隐隐有压过她去的气势,后有一个比她身份低了不少的曹心儿舞冠群芳,她自然不肯让自己委屈了去。

        阮芮母亲阮夫人,此刻也是一脸心焦的模样,她不是傻子,自然是看的出这周宗皇帝的意思。可是。她家芮儿才十七岁啊,周宗已年近五十,这要是真被招进皇宫,可怎么是好啊!!

        “夫人。你不要着急,事情或许会有转机。”阮大人在一旁见夫人一脸着急,出声安慰道。

        阮夫人听阮相这么说,心里也抱了一丝侥幸,或许。事情不会像她想的那么坏!

        阮芮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退下了场。虽说她今晚一舞技压群芳,可是,很可能这一舞,将彻底改变她的命运。

        今晚虽是为皇子选妃,可若是皇帝看上一两个人女人,将其招进宫,也不无不可。

        阮芮退下后,便再没有一个女子上台。

        阮芮竟然是最后一个出场的么?

        沈雅原本以为,阮芮出场以后。还会有其他人,可是等了半天,却再不见一个女子进殿。

        阮芮的一舞倾城,再一次让大殿内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原因么,自然是周宗皇帝好色的毛病,又犯了!

        沈雅就觉得奇怪了,据说这周宗皇帝早年是一位明君,国家被他治理地也是十分昌盛,怎么现在看见一个美女就想招进宫?这还是民间百姓嘴里的明君么?

        难道他也同历史的多位皇帝一般,时间做的久了。人惫懒了,贪图享受了?骄奢淫逸向来是作为一个皇帝最大的忌讳,这周宗皇帝难道不知道?

        还是说,是什么事情让他改变了原先的价值观?

        沈雅知道。有些人会因为一些经历而改变原有的价值观,只是不知这周宗皇帝是不是这一类人!

        不过,之前听舒雅说当年晚妃死后,周宗皇帝一夜之间杀了一个宫殿的人,后来性格也因此变得十分乖戾诡谲,或许。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变了一个人吧。

        殿内气氛尴尬,周宗皇帝却恍然未觉一般,端着酒杯与大臣们说笑。尤其是与阮贵妃与阮芮的父亲,阮宰相,说的十分热闹。

        阮宰相心里犯苦,却也只能陪着笑脸与周宗周旋,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帝呢。

        至于对面原本是主角的皇子,沈雅真心觉得他们仿佛就像世外人一般,根本对今晚的事情,毫不关心。喝酒地喝酒,吃菜的吃菜,聊天的聊天,仿佛选妃与他们无关。

        这期间,沈雅不止一次偷偷看过坐在对面的赵瑾,见他从头至尾,那个人神情一直是淡淡地,哪怕殿内美女如云,他却如老僧坐定,神情漠然地喝酒,偶尔与身旁的三皇子,八皇子交谈几句。全然不去关注眼前闪过的一个个美如天仙般的女子。

        真有那么清心寡欲么?也不知是不是装的。沈雅见他这副淡漠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竟有几分高兴。连嘴角微微上扬,也未有所觉。虽然总想怀疑他是装的,可心里却还是很高兴。

        殿内场面气氛略有些尴尬,这一次,不会再有人如端韵雅那般勇敢地站出来,用自己的才艺转移众人的目光,所以必须找一个替罪羊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而这人,就很悲催地成了沈雅。

        沈雅原本正琢磨对面端瑾的心思,还没回过神,就听见身后突然有人大声说道:“今晚进宫的秀女们,都一一表演过了么?本官怎么觉得,好像还少一位!”

        这人说话的声音大不,可偏偏这不大的声音,在这原本就有些安静的大殿内如一块小石头砸进了湖里,漾起了阵阵涟漪。

        这不,那人话刚落,就听大殿内有人开始附和起来。

        “是啊,本官也觉得少一位。”

        “确实还少一位。”

        听着这一群人假惺惺一副想看好戏的模样,沈雅又是恨,又是鄙夷。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又不是给你儿子选妃,你参和个什么劲啊。况且,你怎么知道此番来参选的有多少人,明摆着是针对她来的,这群人,真是可恶!

        还有,这老狐狸混的可真不咋地,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圆个场么?

        “哦?还少一个么?”周宗皇帝听闻人群中有人这么说,忍不住也好奇起来。难道还有人不想做他的儿媳,所以不肯表演?一想到,周宗皇帝便有些不悦,他拧了拧眉。转头对一旁的皇后问道:“皇后,众爱卿说的可是真的?”

        皇后见周宗脸上似有不渝之色,摆出一副笑容道:“陛下,确实还有一位。只是…这位有些特殊,还是算了吧。”

        “哦。是谁?你且说于朕来听听。”周宗一听皇后这么说,竟然更感兴趣了,侧着身子问了起来。

        皇后刚要开口,却见端侯站了出来。

        “回皇上,此人正是臣的么女——端歌雅。”

        “端爱卿?是你的女儿?怎么,她不想做朕的儿媳?”周宗皇帝显然没想到会是端侯的女儿,脸上不免有些惊讶。

        “非也。臣之女因前日偶感风寒,伤了嗓子,无法说话,故…”端侯说道自己女儿嗓子伤了时。脸上露出一副十分痛心的表情,还带了同时一抹为难与惭愧之色。

        周宗看到爱臣这副表情,顿时有些不忍起来,连带语气也缓和起来:“即是这样,那便罢了吧,可惜了,端爱卿之女,朕相信,定是好的。”

        “多谢陛下体恤。”端侯见皇帝不再追究,颇有些感恩戴德地道。

        端侯说完。便再次稳稳坐下。

        端侯确实厉害,知道如何把握周宗皇帝爱惜他这个功臣的心理,故意在皇帝面前表演了一副爱女心切的模样,让周宗以为端侯已经因爱女伤了嗓子而难过。故不忍再为难他。

        只是…仅仅周宗愿意,还不行。这朝堂之上,有多少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端侯,想看他笑话的人,更是不在少数。所以,端侯想这么简单混过去。怕是不容易。

        果然,端侯刚坐下,旁边就有一大臣语气略带不屑道:“不过是嗓子伤了,又不是其他地方伤了,怎么就不能表演了。”

        “是啊。是啊。”

        “皇上,听闻端侯极其喜爱他这个么女,想必这位端府的七小姐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端侯何必谦虚藏着,难不成…你连皇室都看不上,所以不想让女儿嫁入皇家?”

        那说话之人,十分狡诈,竟一下就上岗到看不起皇家,这一大帽子扣下来,端侯想辩解都难。确实,传闻七小姐只伤了嗓子,其他地方,都是好的。

        只是…众人都知端府的七小姐就是端侯从民间带进府的女儿,一直养在民间,能教养出多优秀的女儿?这群人,无非上瞧准了这点,想让沈雅出丑,端侯与端府难堪呢。

        沈雅听着那人的语气语调,气的真恨不得上去扇那人一巴掌,有你这么诬陷人的么?

        不说沈雅气的不轻,就连端舒雅,以及其他来的众位姐妹,脸色也都十分难看。

        只是,这几位姐妹,除了端舒雅与端韵雅,全都将错怪在了沈雅身上,怪她丢了端府的脸。

        可是,她们也不想想,是谁在官场上树了那么多政敌,害的她要被人逼成这样!

        “这…”周宗皇帝听闻底下人这么说,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略略沉吟了一番,看向端侯道:“端爱卿…是他说的那样吗?”

        端侯在刚才那人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便闪过一丝狠厉,闻周宗询问,一脸诚惶诚恐地站起来道:“陛下,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求陛下明鉴。只是小女…”

        端侯说到这,也不知道该什么。他总不能说沈雅确实一点才艺也没有。他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一时间他有些语塞。

        底下部分朝臣见此,都忍不住开始幸灾乐祸。

        倒是有一些大臣,摇头叹气,暗叹这群人不知死活,不知道这端侯的手段。今晚惹了他,怕是以后没有好果子吃。

        以为有人撑腰就行,他们也不想想,一个能让周宗皇帝处处对其维护的人,又岂如他表面这般简单。

        周宗皇帝见他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虽有心想维护他,眼下却也是不能了。所以他想了想,开口对底下道:“哪个是端府的七小姐,站出来给朕看看。”

        沈雅一听周宗皇帝叫她,心里一紧,顿了半天,直到舒雅在旁边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才回过神来。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沈雅才缓缓地站起来,朝殿上三人,用从李嬷嬷那里学来的最标准的宫廷礼仪,盈盈一拜。

        周宗等了半天才见离端侯不远处站出一个女子,女子长相十分清秀,乍一看却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

        不过…周宗皇帝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觉得此女身上带了一股与常人不同的灵气,看着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周宗皇帝向来对自己的识人之术十分自信,自觉不会看错人。只一眼,周宗就觉得可将此女配给他其中任何一个儿子。

        为免吓着沈雅,周宗语气放缓和道:“你会什么才艺,随便表演一个就罢了,只当应个景吧。”

        沈雅一听这话,顿时郁闷了。她会什么表演啊,跳舞?不会!唱歌,不现实,也不会。表演个杂技,更是没学过。该死的,怎么办!沈雅心里急的快哭了,低着头,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周宗。

        底下渐渐开始传来嘲笑之声,尖细的声音里带了浓浓的讽刺与刻薄。

        “果然是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能有什么才艺。”

        “端侯真是糊涂了,认了这么个丫头做女儿,真是丢死人了。”

        “是啊,是啊,要是我,直接不想出来见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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