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三皇会议
今天听说阿列克塞的皇帝就要进城了，孩子们一大早就说要去看，玛莎拦不住他们，只好跟着他们。
昨夜那位怪盗给她喝下了某种液体之后离开了，今早醒来身上的状态前所未有地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体温那么低。
在孩子们的簇拥下，她跟着走到主道上，人墙拥挤着想要看一眼那位传说中的“万兽之王”，孩子们挤了半天都没挤进去。
生活在康诺恩的人或多或少都见过这种场景，各有对策，有爬房子的，有叠人梯的，有用钱的，但是玛莎自己并不想看，她只需要把孩子们挨个举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这样他们就能看到了。
五分钟一轮，这是孩子们商量好的，就用玛莎自己买的那个破旧怀表计时。
率先进城的是仪仗队，演奏着各式各样的乐曲，这是市民们做喜欢的，因为他们穿的五颜六色，音乐也好听，紧接着就是两头巨兽，足足有五六米高大的巨型生物。
它们的身上覆盖着重型的锁子甲，拿着比人还大的战锤，拉着一辆马车，马车没有顶盖，一名男子坐在其中。
传说中这位皇帝有数米高，三头六臂，身上是人皮的衣服，实际看到，其实也就那样，高是比罗普巴赫的皇帝高一些，但是身上还是那些土气的黄金饰品。
玛莎忽然惊讶地发现自己不仅可以透过厚厚的人潮看清楚那位皇帝，甚至还下意识把他和罗普巴赫那位黑暗君王作比较。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急忙停止自己的想法。
一个孩子拽了拽她的衣服：“换人了！”
她连忙换个一个人背起来，以前这对她并不容易，但是今天孩子们却像是羽毛一样轻。
忽然她发现那位皇帝居然看向了她的方向，两人眼神交错。
“这怎么可能，隔了那么多人……”她咕哝。
草原王收回目光：“高级亡灵？罗普巴赫……”
队伍抵达皇帝广场之后草原王下了车，走到市长威尔面前：“市长先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吧。”
威尔弓腰致歉：“有失远迎。”
草原王故意闷哼一声，算是回应。
威尔让开一个身位，露出身后的年轻男子：“犬子维萨尔。”
维萨尔还是穿着那套治安队的制服，有些不安地看向这位皇帝。
草原王用手拍拍维萨尔的肩膀，然后看向面前的宫殿：“另外两位到了吗？”
“卡特博斯陛下还没到，卡尔陛下已经在里面了。”
草原王冷声说：“他本来就不应该来。”近三米的躯体一转，带着一众随从走向宫殿。
维萨尔的眼睛看向这些随从，以他的实力根本看不出谁更强，只是自己的父亲没经过一个人身边都要赔笑一下。
“草原众王”他脑子里面闪过这个名字，和招摇的弗兰德圆桌骑士，鲜为人知的二十四枢机不一样，这个群体无一都是一位位在厮杀中成长起来的强者。
圆桌和枢机十几年来都未曾听说换过人，众王却是年年都要死掉一两个。
人群忽然喧闹起来，在另一条通向宫殿的道路上，远远可以看见一队车队。
漆黑的马车，驾车的幽灵骑士，无边的威势似乎把空气都压实了。
沿途的平民一个一个地拜了下去。
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罗普巴赫皇帝，黑暗君王卡特博斯。”虽然见过一次，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的还是感到他比那天更加可怕，似乎盔甲的每一个缝隙都在渗透出强烈的杀气。
有一瞬间维萨尔把这种杀气和自己那只因为早起而炸毛的猫联系了起来，但是他紧急把这亵渎的想法赶出脑海。
“犬子，维萨尔，陛下。”
维萨尔感到这位皇帝居然有一瞬间的迟疑，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
心虚的卡特博斯收回自己的手，目光从维萨尔身上移开，对上了草原之王，随即有点惊讶，近三米的身高比自己高了好多。
虽然这数据是自己写的，但是仰视起来还是感觉很难受。
草原王的目光扫过卡特博斯的随从队伍，忽然发现里面有两个孩子。
“又是哪个枢机在装嫩了？”他猜不出，走到卡特博斯面前，伸出手去。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卡特博斯也不敢用力，他实力不如这位草原皇帝，力量上比不过，没必要逞强。
他们两个招呼之后，轮到白茗和羽弥尔走到草原皇帝面前，她们可就没有卡特博斯那么客气了。
姐姐率先开口：“小艾尔长大了。”
羽弥尔随机捂嘴：“哎呀，都会跟我们摆架子了。”
草原皇帝埃克米尔雕塑一般的脸上松动了一些，行礼：“两位龙，近来可好？”他早年曾经前往罗普巴赫留学，期间没少和这两位打交道。
白茗点点头，而羽弥尔朝着他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开完会打一架吧。”
“那是恐怕要失陪了。”埃克米尔回答。
羽弥尔撇撇嘴：“好吧。”
比起草原皇帝，他身后的那些随从对于卡特博斯就客气多了，纷纷问好。
两队人一齐进入了宫殿。
这座会议厅原本是康诺恩市政厅的大会议厅，早些年贵族会议还在这里举办，这次扩建了之后变得更加宏伟。
精心准备的三个石台呈圆弧形，位于最接近圆心位置的，便是三位皇帝。
本来卡特博斯以为弗兰德皇帝和阿列克塞皇帝见面就要吵起来是，但是两人居然都格外克制，礼貌地打了招呼。
游戏里面这属于背景事件，卡特博斯无从知晓，现在才发现原来两国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暴躁。
经过和两个人的短暂接触，卡尔虽然好面子，有点眼高手低，但是智力并没有离线，身后还有一整个智囊团。
埃克米尔虽然看上去土气又刻板，但是并不傻，这次边境冲突，大概不过是一次导火索。
真正让这些国家决定在战场上较量一下的，还是更切实际的东西，国家，王朝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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