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8章

白惊鸿打小就骂她，她从不敢多话，一直到她离开大叶氏跟了白亦染，虽算不上是能够跟白惊鸿分庭抗礼，但至少不再害怕那位大小姐。

        白亦染虽不知过去那些事情，但也知默语极不喜欢那位大小姐，便拍拍她，小声说：“若我没料错，她一定会找你，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是张家镇的员外夫人。她如今身处兰城，距离京城极远，想要得知京城的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她又是在京城长大，对过去的大部份记忆都是在京城里头。所以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主动与你攀谈，目的就是打听她走之后京城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默语恍悟，“那她问我，我该怎么说呢？”

        白亦染想了想，将声音再次压低，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

        柳小天一觉睡到天黑才醒，默语觉得这孩子甚是可怜，一直吵着要娘亲陪着，可她毕竟不是真的娘亲，这孩子也十二了，总不好留在房里跟她一起睡。

        于是好说歹说送到了老夫人那里，让老夫人哄着，三人还一起用了晚膳。默语很饭，却没吃多少，因为席间小天说思念父亲，她只好装做伤心的样子提前离席。

        到是白亦染同冬天雪二人在下人房吃得不错，虽然不及主子们的肉菜多，但管饱还是没问题的。看得默语好生羡慕，直说主子不好当，还是当奴婢舒服些。

        三人回了屋，默语一直在等白惊鸿那头派人来叫她，可惜等到夜深也没等到。

        白亦染对此挺无语的，便同她说：“要叫你也是白天，她如今是卫知府的宠妾，晚上怎么可能得空跟你说话。睡吧，好好睡一觉，估计明儿一早她就会派人来叫你了。”

        默语也觉有道理，便不再惦记，抱了被子就要跟冬天雪一起挤到外间儿，却被白亦染给拦住了：“如今你是卫府的姑奶奶，虽然这屋里没外人，但是难保夜里不会有人悄悄摸进来查看。我们既然做了这场戏，就要把戏做足，任何一个细节都不可以忽略。”

        这一夜，白亦染跟冬天雪挤在外间，默语一人睡在里间。冬天雪临睡前琢磨着一件事，怎么想都想不通，于是侧过身来问白亦染：“主子，你说任何一个细节都不可以忽略，可是明明昨晚上你跟十殿下出去了一整夜，这怎么忽略了呢？”

        白亦染叹了气，“那是意外，以后我尽可能注意一些，不让这样的意外发生。”

        一夜无事，次日清晨起得最早的是默语，起来之后侍候白亦染穿衣梳洗，然后才给自己梳妆。刚把自己打理好，就听外头有下人的声音传了来：“姑奶奶在屋里吗？奴婢是新夫人身边的丫鬟，新夫人请姑奶奶移位过去坐坐。”

        屋里三人对视了一眼，白亦染笑了，这么快就来了。

        门外又有声音传来，是老夫人在喝斥那个丫鬟：“坐什么坐？跟她有什么好坐的？她不过一个小妾，竟也敢派人请姑奶奶过去坐，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谁给她的脸面？”

        那丫鬟脾气到也是好的，也不怒不恼，只跟老太太讲道理：“奴婢就是过来传个话，去不去在姑奶奶怎么想。至于新夫人的脸面，那也都是老爷给的，老爷说她是妾就是妾，说她是妻她就是妻。昨晚上奴婢还听老爷说来着，说明日宴客，不如就趁此机会将新夫人的身份抬一抬，抬成正妻，往后就是真正的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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