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章之肆
“这其中的人和事真的都很让人惋惜呢。”语缘听完后叹息道,“那像在务鸿帮或黑衣团伙背后指挥他们的人,就是滥用灰色地带满足自己恶念的黑色集体,同时也在造成更多不良的灰色地带。所以你想要彻底瓦解他们,那么帮助我们几个就是非常好的选择呀!所以话说回来,我们其实不也正巧在正确地使用灰色手段去阻止他们吗?这样你就不需要自己一个人去承受那么多沉重的愤怒,或是仇恨。”
语缘的这番话让靖坪有所触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理应是天之娇女般的她所信任着,被她所温暖到。
“你俩怎么躲在这里啦?快进来继续呗!”微醉的阿炳声音轻飘飘地说,“哦对了,语缘!角落里放的几个大箱子是什么来着?是不是藏了什么山珍海味呀?我去瞧瞧!”说完转身就又跑回去。
“等一下,那些东西现在还不能打开!不是什么能吃的!”语缘担心着便马上跟了上前控制不够清醒的阿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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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廉所属的警局里,前辈警员们都有点依依不舍地看着政廉在收拾东西。
“哎哟,政廉这回算是升官了吗?虽然不在我们这里了,但还是要多和我们这些黄昏警员联络联络呀!”
“不过就是暂时的调职派遣而已,前辈!等那边的任务大致完成了,我一定会回来跟着你们继续打拼!”
政廉接受了城维部的邀请,以警力顾问的身份派遣去城维部执行指挥官的任务。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所决定的。经过几次涉险抓捕罪犯,却又不知名地功亏一篑之后,他深深地怀疑着自己警员身份的意义和价值,以及继续努力下去能否找到和守护自己的正义。所以他得出的结果就是从不同视角去发现维护正义的方式,便有了暂时跳脱出体制的想法,接受城维部的邀请在其中去找寻。
“卫警官,欢迎您加入城维部!现在起应该得称呼您卫指挥了,来接您的车已经准备就绪,这边请。”
政廉跟随着秘书来到了城维部总部门外并下车,在他面前的建筑显得显得气派且专业,进门之前还有队员日常锻炼用的宽阔场地。政廉看着数名队员表情煎熬地在进行体能锻炼,其中在操练着队员们的一个西方面孔引起了政廉的注意。
“那位是守庭总裁从国外聘请来的训练教官戴尔,据说是退伍军人,近战和射击的测试分数相当高且稳定,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虽说一般他只听从总裁的命令,但权限不及卫总指挥。您如果有任何想法需要依然可以给他安排指令。”秘书见政廉看向戴尔后,反应迅速向政廉进行介绍。
“哪里哪里,我还有很多要向大家学习请教的呢!等下还得辛苦你带我了解透彻。”话毕,政廉稍微观察了下戴尔,身材高大魁梧,肌肉壮硕明显,但从看其对待队员的态度和表情上带着股恶意和狠劲,让政廉感觉这人有种强烈的威胁感。这种威胁感和务鸿帮的郭哥曾经的挑衅很相似,他知道戴尔一定比普通退伍军人还要多了些什么可怕的东西,需要提防。
随后秘书打算带领政廉去认识指挥中心以及技术库,都是政廉日后的工作中重要的部分。指挥中心有先进的通讯设备以及数名通讯操作员二十四小时轮番待命,这个指挥中心就像是他们和靖坪共同的办公室,据秘书透露,南守庭总裁就曾在这里指挥队员去支援警方行动,也是在这里注意到了政廉执勤的表现。即便如此,政廉心里却打算日后的工作中自己要更多的到实地去进行现场指挥,以及亲自打头出战,他才能更好得带领和凝聚队员。
之后政廉进入了技术库。这里配备着智佩集团研发中心所制造的各种执勤设备,并且设备看上去都在科技的前沿,是能够提高执勤效率又能保护队员安全的道具。政廉一眼就发现其中他看见队员使用过的好几款设备,还有好一些没见过的像是自己儿时看的科幻漫画里出现的一般,让他有点开眼界。政廉一边在听技术员讲解道具的使用,一边内心在赞叹队员们有先进的科技和严苛的锻炼,那城维部岂不一整队都是漫画里的英雄一样吗?
最后,在给政廉介绍城维部日常工作流程之后,秘书再给政廉补充道:“卫指挥,您在城维部有着最高级别的权限,其中仅次于守庭总裁的权限,并且也只需要服从总裁的安排。平时的各项工作内容您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进行安排,但若总裁有任务命令时,还请第一时间执行。不知道您还有什么其他疑问吗?”
“谢谢,您的讲解事无巨细,每项都大致了解了。辛苦了。”
秘书专业的表现多少让政廉感到有些压力。毕竟自己之前仅仅还是个经验尚浅的警察,一下子得到那么高的权限以及要肩负更大的职责是个巨大挑战。但现在起他对于日后的工作有所信心,他任职后的首要任务就是压制城市里的两大危险组织,尤其是要逮捕到混乱的始作俑者,那个带着黑色葫芦的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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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小丁在用橙色珠子侦察黑炭哥的踪迹。
“是发现目标了吗?终于有动静了呀!”语缘心里郁闷着几天下来都没有发现敌方的任何情况。
“我来看看他要搞什么小动作,还躲起来那么多天!”小丁也是心里长期憋着一股气必须要冲着务鸿帮释放出来。大伙也跟着接上珠子的使用时效,准备轮流观察。
随后,他们已经轮换了三次,而黑炭哥也只是去过了餐厅和务鸿帮据点的酒吧,且都待着没多少特别举动。
“他似乎没有什么行动,怎么办呀?难道他是个老实守法的黑帮头领?”以寒纳闷到。
“开玩笑!当初不是你发现的他们藏有枪支吗?他们一定有匿藏枪支的地方,一旦他去查看自己的匿藏点,我们就有攻他弱点的机会!”贾哥分析得认真笃定。
“可是如果我们没有足够时间轮流死盯着他的话怎么办?这次是因为我们都有时间且都在,目前似乎也没办法二十四小时一直盯着他。”语缘担忧到。
靖坪看了看户外天色,时候也不早了,在思考着语缘提出的疑问。
“如果大伙今晚都没啥要紧事的话就多待会,多个人轮换,最后一轮我来盯就行。”
“多留一会当然没啥问题,太晚了耽误第二天上班可不好。”以寒回应。
“如果有需要继续盯着的话,我可是早就做好准备请假来执行任务的呢!”阿炳表达了自己的坚决。
这话也才让靖坪反应过来,伙伴中只有自己一个是无业状态。也许过去的靖坪面临这样的情景时,会因为怕他人鄙夷自己咋不去上班而感到羞愧。不过如今他心里却想到,既然最有空闲时间的是自己,那伙伴五人哪还需要专门抽时间呢?他一个人专门去盯着不就正好解决了语缘刚刚提出的顾虑了嘛?
“你们都准备回去吧!告诉我目标现在的具体位置,等我到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等你们一有时间就来接班,开启能力继续盯住他。”于是靖坪这么提议。
“你是打算亲自近距离跟踪他吗?这样太危险了吧?不行不行!我反对!”语缘急忙否决这个提议。
“我们不能浪费掉这个机会,不然又要重新花时间去找到他。况且过去我也总是一个人去蹲那些要揍的对象,出事的从来都是他们而不是我,不对吗?”
“你现在要盯的可是黑帮老大呀!而且人家身边还有小弟呢!你以前跟的那些人哪能比啊?”阿炳也为这个提议担忧。
“对呀!而且你忘了务鸿帮不是正想抢夺葫芦吗?被他们发现了要围攻你的话咋办?要抢你葫芦咋办?”语缘坚持反对。
“我只是跟踪和监视而已,又不会和他们接触,被发现了当然就先撤呀!他们可没这个本事能抓到我吧?”
“可是”
“如果你觉得没底的话,把紫色的珠子借给我,我也只带一颗高速的珠子,这样发生什么多少都能全身而退吧?”靖坪见众人表情还是有所犹豫,便将黑色葫芦也递到语缘手中:“这个你帮我保管,两颗珠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万一我真的使用了你也能知道。这样总能放心了吧?”
“都到这般考虑和准备了,就相信他的吧!毕竟他一直以来也很有战斗力不是吗?”贾哥劝慰到。
语缘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说辞,也就只能默许。
“这个我只是暂时帮你保管,别放在我着太久。不然要收费的哦!”靖坪听了语缘的话点点头,便披上行动专用的黑色风衣,转身前往侦察目标的所在地去了。
接下来连续三天的时间里,白天都由靖坪亲自跟踪着目标,晚上就由五人轮流使用珠子来监视,同时靖坪得以休整,到伙伴们休息时继续实地监视。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情况才开始发生了变化。
黑炭哥在连续几天里都在小弟的护卫下进行着自己的日常,基本上都是在吃香喝辣,花天酒地之类。直到这个傍晚之前,黑炭哥一直在一家ktv内停留了非常久。他出来时的样子也踉踉跄跄地,明显是在店内醉倒了一段时间酒都还没完全醒。
靖坪几天都看见黑炭哥类似的行程,觉得对方实在是可恶又可悲。想到多少受害者因他所吃的亏,居然都只是被用来供养他这样糜烂的生活,怒火就一直旺盛着。可是现在靖坪也只能忍耐,直到对方露出破绽为止。
这个时候靖坪发现,黑炭哥走出店门之后,没有马上坐上车离开,反而是让贴身小弟在车子旁边等着,自己走开去到了不远转弯处的小巷内。他去到侧巷里,对着墙壁小便。
在靖坪的视线里刚好能看到黑炭哥和等待小弟在建筑的两侧,他们看不见彼此。之后靖坪还看见黑炭哥没有马上回去,反而是点起了烟靠着墙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个情况让靖坪陷入了紧张的考虑中。现在靖坪是有机会对目标进行突击,借此掳走目标,之后便能进行拷问;同时另一方面,他也顾虑到万一不能瞬间成功压制目标的话,自己该如何全身而退;失败之后会不会打草惊蛇,让敌方从而更加警惕从而失去后续机会。
一根烟的时间实在不长,靖坪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犹豫了,便隐藏好自己的脸,绕开小弟们的视野去靠近黑炭哥。在黑炭哥背对着自己时,靖坪便朝他冲过去,并给他的后背来了一记飞踢。
黑炭挨了一脚,微微失衡地往前踉跄了几步,却没有露出多惊奇的反应。靖坪猜测他一定是还在酒醉之中,所以才对攻击没有多大反应,便打算进一步攻击,企图将他压制在地后捆绑其手脚带走。
靖坪向黑炭哥一挥拳,黑炭哥居然躲闪了开来,之后用一种勉强还有点清醒的语气说道:“你这家伙还真敢来啊!”
靖坪不加理会继续攻击,而黑炭哥却继续企图格挡和躲避,似乎开始酒醒了一般。他一边自保一边开始叫喊道:“人呢?都还楞着干嘛?快动手啊!”
黑炭哥说完,一团绳索忽然朝着靖坪飞来,瞬间将靖坪的双手和身体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靖坪上半身被束缚住了,还没来得及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意识到又一波进攻要攻向他了。一名小弟正在拿着防暴叉冲向靖坪,企图将靖坪推到墙壁上把他从彻底控制住。
反应过来了对方攻击的靖坪,只能起脚奋力将对方手上的防暴叉踢倒在地,之后和对方跳开一段距离。
虽然暂时化解了这次进攻,但靖坪察觉自己已经中了对方的埋伏,巷子的企图方向都有小弟,自己被逼到背对着墙壁,并且双手又被束缚住无法拿出珠子开启能力。
“哈哈哈,你以为你跟踪了我那么久,真的一点都不会被我发现吗?”黑炭哥的声音有点飘忽,他确实是有喝过酒,应该是借此装酒醉显得更加逼真,为了诱使靖坪出手。
“又是遮脸的黑衣人哈?你们给我搞过多少次麻烦了?有成功过的吗?还敢一个人来跟踪我,真的是不自量力!”
靖坪和敌方有大概不到十步的距离,在黑炭哥逞嘴舌之快的时候,他看清楚了捆绑住自己的绳索以及远端一名小弟像举着枪一样拿着一种设备。那正好就是靖坪曾经看城维部出勤时用过的能将绳索射击出去并捆绑的逮捕专用设备。加上刚刚的防暴叉,这些本是用来逮捕他们这类歹徒的道具,被他们反过来使用将自己逼入绝境,这使得靖坪无比恼火。
可是当下情形压根就不容许靖坪去恼火或是去理清为何黑帮还能拥有城维部的设备了。黑炭哥示意要小弟上前将靖坪压制住。两名小弟冲向靖坪挥拳,靖坪闪躲开并用踢腿回击将他们踢得后退了回去。
处于绝境中的那种狂躁,渴望绝地反击的那种愤怒,居然使得靖坪再怎么困难都绝不低头。靖坪在困兽之斗中抵御了对方的几轮攻势,除了用双脚之外甚至不惜都用上了头槌作为反击。
黑炭哥很快对眼前这个难缠之人失去了耐性,又多叫了几个人参与到进攻中。其中有两人一起捡起了地上的防暴叉,趁着靖坪忙于应付身前的人之际将防暴叉推向靖坪。
乱斗之中靖坪无暇回避这一推进,被防暴叉架住了身体并且抵不住防暴叉推进过来的冲力难以动弹。之后另外的小弟们见状,也一起抓住防暴叉使劲推,成功将靖坪推至墙壁,这下靖坪真的完全被压制住了
语缘这几天上班过程中一直心不在焉,主要还是因为担忧着靖坪说的要靠近监视务鸿帮的事情。虽然是已经连续轮流监视了几天没有出什么问题,但她内心一直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让她非常不安。
现在离她下班还有一小时,她早就已经有点坐立不安,提前已经很伙伴们发信息安排下班接替靖坪,去基地进行远距离监视。同时她也早早将信息发给了靖坪,并关心着监视的情况。
只是她等了快半个小时都没等到靖坪回信息,之前几次同样关心情况靖坪都比较及时回应她。而现在这情况却让语缘开始焦躁起来,她内心第一反应是猜想到难道靖坪是专注着行动,收到信息反而觉得烦不想回复了吗?她内心此刻开始觉得靖坪还真有点可恶,她每天为靖坪的行动焦虑着,靖坪反而开始不耐烦了?她想想都有点气。
之后语缘发现葫芦有所动静,将她前面的想法彻底打消。她发现黑色葫芦居然在微微颤抖着,她反复检查看是不是桌子碰撞或其他外力引起的,却又不是猜测的那样,黑色葫芦确实是自己在微微抖动,显得躁动不安。这时她收到阿炳的信息,说分配在他身上的提升力气的珠子不知道原因地在发光,还附上了珠子发出桃红色的光的视频。
未曾出现过的怪异情况让语缘更加的担忧和恐惧,内心的顾虑似乎在应验,她感觉靖坪是有情况发生。于是语缘立马回信要大伙集合找寻靖坪,并擅自早退离开了。周围的同事感到十分讶异,作为楷模员工的语缘居然就这么擅自离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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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现在横不起来了吧?你们这些黑衣服的还真是一群小瘟神啊!”
靖坪对黑炭哥的言语完全不予理会,在本能地奋力挣扎想从防暴叉的压制中挣脱。无奈自己一人的力气不敌众人,再怎么使劲似乎都毫无效果。
“老大!这个人可能还不太一样,他虽然穿的是黑色但是和那些人的整体风格好像不太一样。”
“这家伙穿得很像上次来搅和救人的那个!”
“是啊!我也觉得是!恭喜老大,逮到了关键人物呀!”小弟们都在给黑炭哥附和。
“这么说,好像就是黑衣服那帮人的老大是吧?而且这人好像还给你们郭二哥脸上留了道疤痕,把他叫过来报仇呗!”
黑炭哥看向靖坪:“你放心,不会要你命的。我们还得好好服侍你,让你告诉我那两个宝贝的下落。你一定知道的对吧?”
“你天天纸醉金迷的,还需要那东西干嘛?”靖坪不屑到。
“那东西本来就是我派人潜入文物馆弄出来的,就不知道为啥没弄到手还得我又花钱又用关系把那贼保释出来,那还是个业界有名的神偷呢,我去!”
“你们就这么痴迷这东西吗?”
“我才对它没兴趣呢!我是要它来给客户交差拿钱罢了,玛德没想到这破玩意还让我倒贴了钱!不说了,我们来看看是谁敢为了这玩意和务鸿帮对着干呢?”
黑炭哥漫不经心地走向靖坪打算掀开靖坪的面目。黑炭哥每靠近一步,似乎都在加深靖坪的心理负担。他一边恐惧着无法找到脱困方法,一边仍在坚持挣脱束缚,内心紧张的声音越来越多。
死人渣休想得逞无论如何都要踹开他们怎么怎样弄都不动一下呢?都还没让这些人受到一点惩罚,自己怎么能就栽在这里?真的快使不上劲了,加入现在有大力气的珠子在的话是自己依旧太天真了吗?真的就要这么完蛋了吗?
靖坪内心复杂的情绪越来越距离,有恐惧更有愤怒。对这黑帮的愤怒,因自己的落魄感到羞辱而愤怒,因自己没办法全力击打他们而愤怒,因生命可能就此结束而愤怒!
靖坪的情绪已经激烈到顶点,使得他挣扎的同时奋力地叫喊着。他的叫喊声越发上升,双眼居然伴随着一股桃红色的光也越来越强,在场的人都被靖坪的反常反应所惊讶。
这时靖坪忽然感觉到了巨大的力气,双脚踏在墙壁做支点用力将防暴叉反向撑开,同时用双臂向外撑将捆绑住自己上半身的绳索撑得像爆破一般断开,像是他在训练使用提升力气的珠子时一样的感觉。挣脱束缚后,靖坪双眼恢复了正常,在地上疲惫的喘着气。
小弟们都被吓得退后了几步,所有人都似乎被这个情况定住了身。靖坪没有时间困惑这个突发情况,马上伸手进口袋一口气开启珠子迅速撤离。只剩务鸿帮在原地纳闷刚刚发生的奇异事件
语缘率先赶回到了基地,已经开始着急地使用橙色珠子搜寻靖坪的下落。在信息对话中,伙伴们起初还觉得是语缘有点杞人忧天,但当他们知道语缘和阿炳各自都发现了葫芦的异常之后也才开始警觉起来,所有人都赶往去基地集合。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加上靖坪行动从来都穿黑色风衣,使得语缘似乎更加难看见靖坪的踪影,让她内心倍感焦虑。过程中她忽然听见两个葫芦内都传出了声响,便发现两颗珠子都各自回到了葫芦内,说明靖坪使用过了两颗珠子。
这时四名伙伴都分别赶到了基地,也关切着目前有无靖坪的情况。
“有找到他人么?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
“葫芦呢?还是保持着奇怪的反应么?”
“红色珠子已经不发光了,黑色葫芦也不再抖了。可是靖坪已经使用过两颗珠子了!”
“那会是碰到什么紧急情况了吧,他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的。”
“而且是已经过了能力时效了,只怕他身上已经没有能防身的东西了。”
贾哥见伙伴们担忧且一筹莫展的样子,使得他自己被作为哥的责任感驱动了起来,提出了个办法:“大家先冷静下来。我们这么着,你们在这里继续用能力搜寻,将分身和高速能力的珠子给我和阿炳,我们两个出去外面再找找看。”
“好吧,当下也就这样才效率更高。”
贾哥和阿炳迅速做好准备,开门走出没几步后,靖坪却出现在他们眼前。他疲惫的走向基地,脸上带着些瘀伤和轻微流着一点血。
“跟踪出了差错,被他们发现了。我没啥事,就是一时鲁莽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很抱歉。”靖坪抢先开口想要稳住大家的情绪。
“说这些干什么呢?快看看还有哪里有伤的,赶紧处理一下。”贾哥扶着靖坪说道。
“对呀,先别管侦察的事情了。快过来坐下让我们帮你包扎下伤口。必要的话还是得去医院。”语缘赶紧拿出了医药箱。
给靖坪的伤做完简单处理后,靖坪才开始交代这次意外事故。
“你这回可真是吓到咱们了,尤其是这位小姐。”阿炳拍了拍语缘的脑袋。
“那也是自然啊!他是重要的战斗力嘛!”
“是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嘛?”贾哥抓回重点问道。
“最近监视他身边都有小弟,今天是难得发现他落单了,想着要不要借机将他逮住带走进行盘问。只是没想到这都是他们做好的圈套,他们还是更早的发现了我。”
“那亏你还能平安回来啊!他们一定不少帮众来埋伏吧?”
“是的,他们似乎之前还和警察或城维部交过手,把特殊的设备都抢了过来。那些小弟趁我没发现他们,就用那设备将我瞬间捆绑住,连拿珠子的机会都没有。我自己都觉得快要完蛋了,也差点就放弃了。”
“那后来是怎样逃脱了呢?”小丁问道。
“当时大概是感觉到极端的恐惧加愤怒,之后有一瞬间就感觉像是开启了加大力气的珠子一般,让我挣脱开束缚。然后马上用珠子的力量逃走。情急之下一次用了两颗,所以没持续多久就到时效了。”
“你们之前不是说葫芦在这段时间出现了异样吗?我觉得这有联系。”贾哥敏锐地捕捉到些什么细节一般。
“是呀,我手上的珠子发光,还有语缘手上的黑色葫芦在颤抖。你想到了啥?”阿炳问道。
“确实很有可能,这个异常现象刚好就发生在靖坪被务鸿帮伏击的那段时间对吧?”以寒也开启了脑细胞。
“据我们至今的了解,白色葫芦是和语缘有连接的,所以黑色葫芦自然也应该是和靖坪有连接了。黑色葫芦的异样可能就是感知到了靖坪的危险处境,或者是对靖坪在九死一生下的剧烈情绪产生了某种共鸣。”贾哥分析到。
“那桃红色珠子又咋解释呢?它是属于白色葫芦的呀!”阿炳继续疑问。
“被他们完全压制住的时候,我一度感觉到自己当时多么需要桃红珠子的力量,心想如果有它的话还能逆转困境。到后面确实有开启了它的那种感觉,虽然只有大概几秒钟。”靖坪补充道。
“那你之前也是将所有珠子的力量都练习了个遍,而且使用的也最纯熟。在极端需要援助的情况下,珠子也和你有共鸣并且把力量传递给了你,这个猜测似乎也能说得通。”整个团队之中,就数贾哥最为冷静理智。
“葫芦的力量确实还是有未知的可能,但现在更要紧的,是行动被我搅黄了,对不起大家。”
“别这样!你能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保住自身安全才有反击的希望嘛!”语缘谅解道。
“只是之后打击他们怕只会更不容易了,这次我被他们识破了他们一定会多方面加强防范。终究是有常年经验的黑帮,想抓到他们的把柄还是得再加把劲。”靖坪懊悔地紧握拳头。
“除了留意到他们弄到了不属于他们的设备,你还能回想起其他或许是情报的东西嘛?”贾哥追问。
“对!务鸿帮在我们得到葫芦之前就已经在打葫芦的注意了。那个混账自己说是为了帮所谓的客户去文物馆盗取出来,结果莫名其妙失败了。这应该就是之前他们攻击你们的原因了。不过他自己却一副对葫芦不感兴趣的样子,应该是不了解里面有多大力量。”
“那你这次行动也并不算失败呀!也就是说我们对敌方的情形又多了点了解,务鸿帮背后还有未知的对手需要我们警惕!”
“不对,如果不是我的过失打草惊蛇了的话,我们也许就更有可能抓到他们的把柄,还能拷问他们老大,将背后的家伙顺带揪出来!真的很抱歉。”
“哎呀你真的是够了啊!你能平安无事回来就已经是个好消息了不是吗?对执行任务的要求别这么苛刻行吗?”小丁对靖坪执拗的自责感到厌烦,“还是说你以为自己一个人能完成所有事情?”
“就是啊!你这样一来好像不把我们当队友那样,搞得我们没存在感和没贡献似的,二来还让大家都为你担心着急,尤其是语缘,着急得很。你就想这样辜负大家的关怀吗?”小丁和以寒总能及时且精准地吐槽男士们不妥当的地方,点醒他们。
靖坪听见后自然依旧是没有任何言语反驳,只能微微低下头反思她们的话。自己好像确实没有理会到大家的感受,也是因为这样才会鲁莽地想要突击捕获敌方老大。自己过去固执偏激,暴戾成性,却还得到大家的在意。这份情感让靖坪才体会到,原来有战友,以及被他们支持和理解是这样的一种感受。为了回馈这么一份情感,靖坪也感觉到自己似乎要从内心做出点改变了,哪怕还不明确要从哪里改变,该如何改变。
“好了好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现在一起来商量一下吧!”语缘说。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去救阿炳的时候,我们不是去过三个他们的地盘吗?”看来贾哥有了思路。
“当然记得了,当时的过程到现在还清清楚楚,历历在目。”阿炳自然是对此感受最为深刻的那个。
“关着你的那个据点你当然最熟悉不过了,但我想到的是另外两个。我们或许可以再去更深入的探一探。”
“对呀!那时还发现他们有人手拿枪,当时可把我给吓得不行。”以寒被贾哥的提议唤起回忆。
“那时我们主要是在搜索阿炳的下落,里面一定有什么线索是我们当时忽略了的!所以我觉得既然现在跟丢了他们大哥,那就搜刮一下那两个没进去过的据点,看看有没有这所谓大哥的什么把柄。”
“不愧是贾哥,我觉得行!”阿炳第一时间赞成。
靖坪也跟着赞成:“我也觉得那里一定有他们不见得光的事情。一旦我们发现到什么东西,我们也给他设个圈套。将今天的账加倍还回去!”
在大家都一致通过了提议之后,靖坪似乎又再听见一个其他人听不见的诡异声音,应该就是黑色葫芦又再对他说话:“你真的有这股劲去以牙还牙吗?瞧你现在变得多弱啊!居然还被几个混混逼到这种地步!还不是得靠那股狠劲才能脱困?我之前可是警告过你的呀!你不拿出自己原本那极致的愤怒和仇恨的话,就算得到再多的力量都只会越来越弱呢你现在要怎样选择呢?”最后发出一股让人不舒服的笑声,而靖坪随着声音渐渐消散地晃起了神。
他沉思着,黑色葫芦跟上自己的理由,或许就是被自己内心真实的阴暗所吸引而来的吧。而白色的那个,一定是被语缘内心的美好所牵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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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靖坪已经等不及让自己受的伤痊愈,便和伙伴们提议立刻前往务鸿帮据点进行调查。虽然大家都认为靖坪应该再修养个几天,侦察之事由五个人完成也没有问题,但靖持称自己只是受了皮外伤坚持要行动。最后,他们全体都为调查做准备,并且也发现了着实让他们惧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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