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冷清的出殡
太子站在不远处，眼里嫉妒的发疯。
他派出去的人，不仅没有杀死墨祈天，还把他几个心腹给杀死了。
这个仇，他必报！
墨祈天放开了怀中的女子，望着她喘息的模样，眼里笑意浓浓。
“晚晚技术不错。”
方时晚脸红的跟苹果似得，娇羞的靠在他的身上。
三日后。
方尚书面容憔悴的从天牢里出来。
他抬头望着漫天的雪地，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府上走去。
“方尚书，你可以走了。”
“皇上信我了？”
“你有个好女儿，钦天监算出你女儿是凤女转世，你命不该绝！”
想起今早狱卒和他说的话，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的柔儿居然是凤女。
他越走越激动，于是加快了回府的步伐。
他要好好对林姨娘，等他回去，就给她上族谱。
突然，一阵低沉的哀乐声打破了街道的宁静，他抬头望去，只见一支清冷的送殡队伍缓缓走来，若不是几人拿着白色挽联在风中飘摇，根本看不出那是出殡。
他停下脚步，目光随着队伍前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就在一瞬间，他目光定在一名熟悉的女子身上，林姨娘？
林姨娘的身影在送殡队伍中显得尤为突出，她的面容苍白而憔悴，双眼红肿，显然已经哭得心力交瘁。
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白色的手帕，仿佛要用它来抹去所有的悲伤。
他快步走过去，拦在了队伍的前头，目光震惊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林姨娘万万没想到方尚书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她说话语气带着颤抖：“老……老爷……”
柳姨娘见方尚书来了，急忙走到前头，压低声音，只用了三人能听见的音量：“老爷还不知道吧，林姨娘啊，她杀了老夫人。”
“今日是第三日了，以为您回不来了…我们这会正送老夫人出殡。
听到柳姨娘的这句话，方尚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紧地盯着林姨娘。
“你……杀了我娘？”方尚书的声音颤抖。
林姨娘的脸色惨白，她急忙摇头：“不，不是的，老爷，是……是大小姐。”
柳姨娘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她继续低声说道：“老爷，是真的，妾身和花姨娘亲眼所见。”
方尚书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他愤怒地瞪着林姨娘，声音变得严厉：“林姨娘，你可知这是何等的罪行！”
他声音太过于震惊，瞬间让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为首的旁支长者，是方尚书的远房叔父，他走上前来，声音中带着一丝伤心和责备：“正祥啊，让你娘走的安息吧，有什么事回府再说，这街上人来人往，岂不是闹了笑话？”
方尚书这才发现，百姓不知何时围在了这边。
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天牢出来，他不能再生事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悲愤的怒火，衣袖一甩，“回府后，我会亲自彻查此事。你最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林姨娘身子抖了抖，“是，老爷。”
方尚书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带着悲痛跟着队伍前行。
冷清的队伍，若不是身后的一口棺椁，谁都不敢相信，这是送葬队伍。
送葬之人，连孝衣都没穿。
“啧啧，真是不孝，连一件像样的寿衣都没穿，这老夫人真是可怜，白养了个儿子。”
“是啊，是啊，真是白眼狼，这棺材看着都掉漆了，还有一股子霉味。”
百姓议论声不断，方尚书充耳不闻。
尚书府早已一贫如洗，这口棺椁还是当初放方时晚的。
当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排到老夫人了。
方时晚坐在酒楼，和墨祈天喝着茶水，看到了那熟悉的棺椁，差点没笑喷。
用孙女用过的棺椁，还是不知道是几手的，这老夫人要是九泉之下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棺材板都给掀翻了。
“晚晚，钦天监算出方尚书的女儿是凤女转世，加上这件事并非他主谋，当年证据只指出，他被安国公蛊惑，并不知道那信件是什么，故此父皇放了他。”
“拥有凤女，意味着一国之强，传说，凤女拥有非凡的智慧、美貌和力量，她的出现往往预示着一个朝代的崛起，甚至还能一统天下。”
方时晚冷笑，“他的女儿？方知柔还是方知雅？”
这古代人还真是迷信，动不动凤女，龙的传人。
“墨祈天，你信吗？”
墨祈天摇头，“不信，以方尚书这等人，生出的孩子怎会是凤女，但父皇深信钦天监，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
“安国公是这件事的主谋，太尉更是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可太尉早已想好说辞，一口咬定并不清楚这件事，加上皇后深的父皇的心，父皇动了恻隐之心，只罚了太尉一年的俸禄，故此，削了安国公的爵位，摘掉了他的国公称号，判他斩首示众！至于工部大人，父皇削去他的官职，流放岭南。”
“那国公府的那些人呢？”
“有了当年陆家的教训，安国公把一切责任全揽了，一口咬定她们不知道。”
“看来，这安国公还是很聪明的。”方时晚盯着那渐行远去的队伍。
“嗯，安国公野心勃勃，早就想当国丈了。”
“当年冤枉陆家的那些银子已经被他吞了，太尉则趁着安国公被关天牢的功夫，把那批银子送去了安国公府。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晚儿，如今最重要的是洗清陆家的冤屈，让陆家人从岭南回来。”
“至于后面的事，我们慢慢来。”
他望着方时晚，心里很内疚，不能用武力，陆家堂堂正正的回来。
这不是他的形式作风，但他知道，陆家必须经历这个，才能正大光明的回来过日子。
“怎么办，墨祈天，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方时晚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墨祈天心里暖暖的。
“那就永远在我身边。”
想起自己穿越身份，她喃喃自语，“可以吗？真的可以一辈子呆在这里吗？爷爷怎么办……”
“晚儿，你说什么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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