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雅子
一条实经向左右看了看，沉吟道：“上皇陛下，臣以为，程越此人，雄才大略却锋芒内敛，此番必有大图谋！”
龟山上皇点头道：“当然，程越要做的一定是大事，朕只是不确定他最终的目的何在。”
不待一条实经再说话，二条良实忍不住道：“陛下，蒙古人素以凶残著称，对抵抗他们的人动辄屠城。三年前的文永之役，蒙古人大败亏输，损兵折将，按照他们的习惯，此番必定会血洗日本才对。但在程越的命令下，从蒙古人登陆以来，没有一次举起屠刀，攻进京都，也没有骚扰百姓之举，堪称幸事。况且，程越麾下还有上次奸淫掳掠的忻都等人，更是难得。由此可见，程越的实力和威望强到了何种程度，恐怕只有忽必烈一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所谓双雄不两立，两立必不长久，程越所图之事，大抵如此。”
二条良实多谋善断，在朝中说话的份量无人能出其右，话音一落，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三年前文永之役时，忻都放纵手下杀人放火，任意****女人，高丽军还把被俘的人用竹签或细铁链穿手连在一起，备极残忍，令日本人的仇恨刻骨铭心。
蒙古人走后，博多被摧毁殆尽，男女死伤无数，所以日本上下对抵抗蒙古人才更能同仇敌忾。
程越攻日却反其道而行之，一路上时常赈济贫民，秋毫无犯，再加上日本举国上下对大宋近乎盲目的崇拜，使得他向京都进军途中遇到的抵抗要远比蒙古人少，沿途逃难的百姓也没有预计的多。
洞院实雄道：“二条大人所见极是，臣也这样以为。”
龟山上皇道：“洞院大人方才似乎下了决心。”
洞院实雄道：“是的，上皇陛下。臣刚才确实是下决心做了一个决定，想请上皇陛下和法皇陛下俯允。”
后深草法皇怔道：“与我们有关么？”
洞院实雄笑道：“两位陛下还记得小女季子么？”
龟山上皇眼睛一亮，道：“季子今天十二岁了吧？真是越长大越美丽，上次看到她时，就觉得她可以出嫁了，怎么，洞院大人有心要把季子嫁给程越？”
洞院实雄呵呵笑道：“正是。如果季子能嫁给程越，哪怕没有太高的名分，两位陛下也成了程越的亲戚，以老臣看来，实在是有莫大的好处。”
后深草法皇拍手笑道：“好！此议甚佳！”
龟山上皇也满面笑容地点头称是，众臣自然没什么异议。
洞院实雄高明之至！
鹰司兼平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我来找机会向程越提起吧？”
洞院实雄笑道：“好，有劳鹰司大人。”
二条良实忽然道：“我记得大宋的报纸里说过，程越从来不娶十六岁以下的少女。”
洞院实雄笑道：“不必马上娶，只要定下亲事就可以，说不定反而更好。”
龟山上皇笑道：“确实，季子越长越美，程越就会越来越心痒，对洞院家就会越来越好。”
众臣大笑。以季子一个美女换来程越的善意，实在是划算得很。
鹰司兼平道：“上皇陛下，虽然程越明白地拒绝了，但臣以为，还是派人远远跟随着为好，免得一旦有事，宫中受到连累。”
龟山上皇道：“有道理，朕也是这样想的。”
鹰司兼平马上道：“臣愿意担此重任。”
龟山上皇看得出鹰司兼平是想借机接近程越，不过这是好事，于是一口答应，道：“宫中的武士，任凭关白大人调遣，一切以程越的安危为重。”
鹰司兼平郑重地道：“是，臣必不辱使命。”
后深草法皇眉头一挑，却没有说话。
程越回到清凉殿，一百名美女又一齐上来迎接，满脸尽是企盼之色，都想尽快被程越收进房中。
程越笑道：“我明天想在京都四处逛一逛，你们想去么？”
美女们大喜，有机会陪程越出去走一走，机会何其难得，为什么不去呢？纷纷点头要去。
程越笑道：“那好，我们明天早上就出发，你们想买什么东西都算我的，不必替我省钱。”
一名排在前面的美女大着胆子问道：“王爷要去哪儿游玩？京都我很熟悉，愿为王爷做向导。”
程越看她比其他美女都要清秀可爱，笑道：“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美女兴奋得急忙爬到程越脚下，跪拜道：“妾身叫雅子，家族就是北条氏。”
程越微微吃了一惊，道：“北条氏？”
雅子忙道：“是，王爷听说过北条时辅这个名字么？”
程越道：“知道，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雅子道：“北条时辅是妾身的兄长，自家兄在南方六波罗府被北条时宗所杀后，妾身就被送进宫中。上皇陛下因为妾身出身北条氏，所以并未恩宠。”
程越饶有兴趣地道：“你是北条时辅的妹妹，当年北条氏那场内战你在场么？”
雅子道：“妾身并不在场，妾身当时在平等院凤凰堂礼佛，得知噩耗后已经来不及了。”
（注：平等院凤凰堂是京都名胜之一，代表了日本平安时代最高的建筑成就，现在日本的纸币和硬币上还有它的身影）
程越点点头，道：“你恨北条时宗么？”
雅子咬牙道：“家兄无罪被诛，北条时宗全无半点骨肉亲情，妾身不服。”
程越叹道：“是啊，换成我也不服，北条时宗做得太过分了。”
雅子道：“王爷不来日本的话，家兄的大仇就永远不能报，妾身对王爷的感激难以言表。”
程越笑道：“我不是为了替你报仇而来，不敢居功。如果你非要领情，明天好好替我做向导即可。”
雅子感动得呜咽不止，道：“妾身听命，将以此生报答王爷。”
程越笑道：“过些日子才能得到确切的消息，你到时候再谢我不迟。”
雅子道：“妾身相信王爷必胜！”
程越笑道：“这倒是，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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