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军团崛起
继【破坏】、【流动】之后，海瑟成功夺取了第三个概念力——【梦】。
正如水银蛇说过的那样，人格镜面会将概念在外乡人身上投射出不同的侧面。
刚一入手，海瑟就感觉到梦概念的力量似乎与水银蛇所表现出来的效果大相径庭。
或许是因为将写轮眼作为梦概念寄宿基底的缘故？
混沌界永恒战场恢复了平静，只是变得千疮百孔。但比起亿万燃烧的星辰，永恒战场又显得极为幸运。
海瑟毫无强者风范地盘膝坐在地上，正乖乖地扒开眼皮让七实仔细观察自己那双得到梦之概念后再度进化的写轮眼。
不远处忽然打开一道深蓝色的空间裂缝，随后里面走出数人。
圣诞老人、光谱、迪卡凯恩和莉亚，最后是羽蛇。
他们出来后统一将目光投向海瑟和站在远方一动不动的魔神ZERO，目光中充斥着敬畏。
最后那场惊天大战，他们算是从头看到尾。伟大人偶和水银蛇无论哪一位都称得上是外乡人当中最顶尖的存在，他们的强大足以在任何世界被称为【神】，像羽蛇和圣诞老人这样的外乡人甚至连一轮攻击可能都撑不下来就会被伟大人偶和水银蛇秒杀。
但这样的顶级强者联手都无法抵挡海瑟，还有那台魔神ZERO。
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圣诞老人和光谱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为BOSS做出什么贡献才能获得庇护。
这时，七实终于结束了对海瑟的‘看诊’，她俯身在海瑟耳边低语几句，随后直起身子退到一旁。
海瑟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自己新收的小弟们：“刚才没顾得上你们，没事吧？”
“我现在无比确信自己乘上了那艘足以抵达彼岸的大船，老大。”
圣诞老人激动地攥住拳头，
“您与伟大人偶和水银蛇的战争，我们都看到了。诸天万界，不会有人比您更强大！”
“吓死人了，BOSS。要不是我知道你很强，我可万万没有胆子假扮主办方戏弄水银蛇和伟大人偶。”光谱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话是这么说，但要是没有海瑟的武器概念加持，光谱仅凭自己的颜色概念力是绝对没办法如此深刻影响到伟大人偶和水银蛇的主观感知。
这与她开启概念体全力隐藏不同，所需要的概念力和力量层次如天渊之别。
相当于海瑟握着光谱的手，手把手教她……哎呀，嘻嘻嘻！光谱那张黑脸泛起红晕，捂住脸嘿嘿傻笑起来。
但她立刻就感觉到一股刺骨寒意从天灵感直达尾椎骨，只见不远处七实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顿时吓得光谱一个激灵，那点小心思全部不翼而飞。
在火影世界时七实大姐头的压迫感已经深入骨髓，光谱都快有PTSD了。
海瑟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笑眯眯地说道：“咱们这个团队虽然年轻，但很有朝气活力，我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能顺利度过所有难关。ZERO？”
远处一动不动的魔神ZERO转动那双金色的螺旋机械眼看向这边，圣诞老人几人立刻感觉头皮发麻。
任谁看完那场惊天大战里魔神ZERO单方面碾压伟大人偶和水银蛇的彪悍表现都会感到心惊肉跳。
甚至于魔神ZERO已经取代了考斯墨在圣诞老人和光谱心中的‘地位’，正是位列最危险排行榜榜首。
只见魔神ZERO咔地一声张开妖魔牙齿般的铁面罩，用手从口中摸出一道光团，手指朝海瑟这边一弹。
啪！海瑟接住光球，摊开掌心。圣诞老人几人好奇地凑过来。
只见在海瑟掌心处的是一块青金石碎片，碎片表面映射着闪烁雷光，仔细听的话还有雷霆和风暴轰鸣声。
“这、这是……”圣诞老人不敢置信地看着青金石碎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天之公牛】！？”光谱惊叫起来，引得不远处一直沉默不语的羽蛇也看向这边。
“BINGO！打爆伟大人偶的时候ZERO发现了纯爱战神，这个倒霉蛋落入伟大人偶之手被其改造为人傀儡，然后用来当概念力电池了。
人傀儡化是不可逆的，他在被改造完成的那一刻就已经相当于是死了，跟医生和帝槐一样。但ZERO在纯爱战神身上发现了这块青金石碎片。
想来纯爱战神对于自己被同伴活生生改造成人傀儡的背叛结局也心有不甘，偷偷将天之公牛的残片剥离出来，留给那个能杀死伟大人偶的人。
我对这块青金石碎片做了点小小的修复保养工作，现在只要有外乡人用外乡人火种和概念力温养这块青金石碎片，就可以让天之公牛重新复苏，成为强有力的武器。”
这倒不是海瑟显摆，而是他在了解了‘人格镜面’后就开始对武器概念有更加深刻的领悟。他终于明白自己武器概念的人格镜面趋向，不是武器本身，而是武器铸造师。
怪不得以前自己打架总感觉哪里差点事，谁家武器铸造师不用武器直接光膀子上战场啊？
铸造、修复、使用诸界万种【武器】，这才是武器概念的精髓所在。
当然，以后说不准自己再继续深造深造，把敌人针对自己的‘敌意’‘阴谋’甚至任何对自己能产生威胁或不利因素的事态都视作武器加以控制，那时自己或许就真的可以登临外乡人游戏的顶点。
圣诞老人羡慕地看着青金石碎片：“不愧是老大，连天之公牛都能修复，这可是一张强大的底牌啊……哦抱歉，我不是拿它跟您做比较，ZERO先生。”
骤然感受到光子力的炙热，圣诞老人赶忙改口。
“你们两个，决定谁来拿走它吧。”海瑟语气轻松地说道。
“……啊？”
圣诞老人呆滞住，光谱更是张大嘴巴。
就算是以前的岚也用不到天之公牛，更别说现在她鸟枪换炮直接拿了流动概念。而自己也犯不上把天之公牛重铸到神话兵器目录里，功能性完全重复了，战力更是不达标。
还不如留给自己新收的小弟们，既能安抚情绪又可以给他们点底牌免得需要自己当救火队员。
不过海瑟肯定不会这么说，而是摆出豪爽老大的气派：“比起我，还是你们更需要天之公牛的力量。但是只能有一个人拿天之公牛，你们谁拿？”
光谱和圣诞老人对视一眼，后者深呼吸了两次，然后一挥手：“光谱拿走吧，你比我更需要强大的攻击手段。”
“我说你啊，别把我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女孩，圣诞老人。就算是考斯墨和小王子也不曾发现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若论逃跑和隐匿的能耐，你拍马也赶不上我。”
光谱单手叉腰，摆了摆右手：
“你总不能事事都靠着扔雪球和驯鹿冲撞来解决，天之公牛更适合你，就这么说定了。”
海瑟假装感动地抹了抹眼角：“哦，多么感人的和谐团队氛围啊。多多利娜说得对，尼古拉斯更需要强力的正面对敌手段。”
啪！青金石碎片被拍在圣诞老人手上。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两米多高的胡子壮汉感动得眼眶发红。一直以来遇到的都是混蛋得不能再混蛋的外乡人，骤然碰见如此和善温柔的首领和同伴，这让尼古拉斯如何不激动？
“我、我一定会好好使用它的！”
圣诞老人悄悄抹了把脸，这才正色说道：“我不会辜负你们的好意。”
青金石碎片在世界火苗的包裹下渐渐融化转移到圣诞老人的外乡人火种当中，这个全力发动后足以毁灭星球的强大武装将会是他最强大的底牌。
“多多利娜也不能太吃亏。这样，尼古拉斯，等会战利品奖池分配的时候你分一半给多多利娜。”
七实斜眼看向海瑟，原来您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有足够的领导团队经验是指玩魔兽世界当公会团长的经验啊？
对此圣诞老人当然没有意见。
这时，迪卡凯恩在莉亚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伟大的海瑟，能否准许我出声？”
“当然，论战力我或许很强，但要论智慧我不如你。迪卡凯恩先生，请畅所欲言。”海瑟神色温和有礼。
“我想要对您表达由衷的敬意与感激。
如果不是您力挽狂澜，恐怕庇护所世界将在这次巨大战争当中彻底沦为牺牲品，成为天堂与地狱交战的养分。
我已经从尼古拉斯先生这里听说了您的来历，知晓您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不敢恳求您驻留在庇护所世界，但至少请您开恩让世人有资格知晓到底是谁拯救了他们。
我想为您树立丰碑和雕像，我和莉亚愿用余生所能宣扬您的伟大传说。
求您开恩，让懵懂的凡人知道世界曾经险些遭受毁灭，是真正的英雄拯救了庇护所世界。”
说完，迪卡凯恩深深躬下身子，旁边的莉亚也满是敬意地向着海瑟深鞠一躬。
正因为目睹了这场梦中都不会出现的旷世战争，迪卡凯恩和莉亚明白以伟大人偶和水银蛇的力量想要毁灭庇护所世界到底有多轻松。甚至不需要他们出手，光是妙翅、纯爱战神、羽蛇这些外乡人里的任何一人都足以彻底摧毁凡人世界。
叔侄俩打心底感激和敬仰海瑟，也从心底畏惧着他。
海瑟嘴角抽了抽：“弄得怪煽情的……行吧，后面的事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授权给你们叔侄俩了。不过小莉亚你确定不要迪亚波罗的残魂吗？我可以把它铸成适合你的武器哦？”
莉亚摇摇头：“托您的福，我得以跟这个地狱大魔神分开，我才不要再接近它呢。而且变成武器的话说不准会让凡人世界里的阴谋家又产生什么别的想法，还是毁掉的好！”
“OK，漂亮姑娘总是有特权，听你的。”
海瑟掌心一翻摸出封印着恐惧魔王迪亚波罗残魂的灵魂石，拇指食指微微用力，咔嚓一下直接将其捏得粉碎。
圣诞老人感叹道：“天堂的至高天议会不复存在，地狱七魔神也彻底覆灭，这个世界的凡人终于安全了。”
“可是，怎么还没开始奖励结算？”光谱奇怪地说道，然后一下子捂住嘴，偷偷看向羽蛇那边。
“原因很简单，我作为地狱阵营的最后一人，还没有被判定落败。”
羽蛇抬起头，看向海瑟：
“感谢你干掉了伟大人偶，算是为那些惨死在伟大人偶手中的地狱阵营同伴报了仇。
苟延残喘到现在已经是我赚了，请动手吧，我不会有任何反抗也不会有怨言。
谢谢你们，让我将这场战斗看到最后。”
说着，他张开双臂摆出毫无防备的姿势。
圣诞老人神色复杂：“里卡多……”
羽蛇可以说是圣诞老人见过的极少数‘善良阵营’的外乡人。这么一个好人，却落到如今这么个下场。
海瑟却一脸疑惑：“你在说什么呢？非要寻死来成全你的阵营归属感和道德底线？花400火苗跳阵营过来不就完了？”
圣诞老人赶忙解释：“老大，里卡多是地狱阵营最后一人，就算伟大人偶没有转移阵营领袖身份给他，他也没办法……咦咦咦？”
他面前忽然出现纯爱战神残缺不全的躯体，被吓了一跳。
光谱凑过来用手指搭在纯爱战神的躯体上，惊讶地说道：“他还活着？不对，活力在稳定下降！”
海瑟耸了耸肩膀：“ZERO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死透，想必是伟大人偶死亡时还剩了一点概念力没能从他身上抽走。
但是纯爱战神在被改造成人傀儡的时候已经理论上死亡了，考虑到伟大人偶有可能在人傀儡上留后手，我就用流动概念将纯爱战神的死亡速度大幅度延缓。
理论上纯爱战神在0.82秒后会彻底死亡，灰飞烟灭。现在嘛，还剩……8分钟？
本来想给偷偷复活的伟大人偶一个惊喜，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没出息连大蛇丸都不如。
你叫里卡多是吧？你现在不是阵营领袖也不是地狱阵营最后一人，要跳阵营就抓紧时间。”
羽蛇嘴唇抿了抿，艰难地说道：“可、可我之前拒绝了你们的好意……我还与尼古拉斯拼死战斗过……”
“男人嘛，偶尔打一架算得上是抒发情绪，你问问尼古拉斯在意不？”海瑟看向圣诞老人，后者哈哈大笑起来：“老大！您真是太懂我了哈哈！快过来吧里卡多，别耽搁时间了！”
“……多谢，多谢你们。”
里卡多低垂下头，深深鞠了一躬。不是为他能够苟活下来，而是为海瑟和尼古拉斯的宽广心胸。
很快，海瑟面前就浮现出尘土凝聚而成的文字——
【燃烧地狱阵营的里卡多希望脱离地狱阵营，加入到您率领的庇护所阵营。您作为庇护所阵营的领袖，有权决定接受或拒绝里卡多的转阵营请求。请在30秒内作出选择。】
“同意。”
转瞬之间，圣诞老人和光谱面前也浮现出只有他们能看见的文字。
【‘羽蛇’里卡多加入到庇护所阵营。】
海瑟走到纯爱战神残缺不全的身躯前，蹲下身来，低声说道：“虽然你我不属同一阵营，但你的仇我帮你报了。现在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给你个痛快，安息吧。”
他食指抵在纯爱战神额前，解除了流动概念的‘时间冻结’。
0.82秒后，纯爱战神的残躯化作灰烬，消散在空气之中。
不知是不是错觉，海瑟似乎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以及一句——“谢谢。”
立刻，大量尘土凝成的文字开始显现。
【检测到燃烧地狱阵营领袖阵亡。】
【燃烧地狱阵营落败。】
【高阶天堂阵营落败。】
【胜利者——庇护所阵营。】
【现在开始根据贡献度分配奖池战利品。】
【里卡多，不予分配奖励。】
【多多利娜，40朵世界火苗，1枚宇宙结晶。】
【尼古拉斯，145朵世界火苗，1枚宇宙结晶。】
【海瑟，1955朵世界火苗，4枚宇宙结晶。】
【奖池战利品分配完毕。】
【恭喜诸位外乡人，夺得了本次异邦战的胜利。】
【各位随时可以选择脱离当前世界前往下一个随机世界。】
【请注意，脱离世界时必须处于相对静止状态10秒，一旦中断脱离，脱离世界这一行为将会进入3600秒的冷却期。】
【祝各位外乡人好运。】
圣诞老人和光谱都有些难堪，在他们看来自己全程浑水摸鱼没做什么贡献，却各自拿到了一枚宇宙结晶，这可是完成S级任务才能拿到的超珍稀品！
他们刚要上缴给海瑟，后者直接摆手打断。
“少来这套，都是同伴就别讲究这种有的没的。结晶这东西对你们用处不小，好好使用。
对了尼古拉斯，你转400火苗给多多利娜，当做天之公牛的补偿。”
海瑟才不说自己是想先看看他们是怎么交易火苗的，免得自己作为老大露怯。
尼古拉斯点点头，走过去跟光谱握手，海瑟注意到两人用的都是右手。
紧接着，外乡人火种的光从手腕和手背处显现出脉络的形状，双方链接在一起。
“啊？太多啦尼古拉斯！”光谱惊呼一声。
“我拿到天之公牛这么棒的东西，700火苗也表达不了我的感激之情。”圣诞老人露出狗大户的憨笑。
作为礼物概念的外乡人，他没少帮其他外乡人（仅限看得顺眼的）代工一些小零件小玩具，赚了不少火苗。
海瑟看向羽蛇：“里卡多，尼古拉斯很看重你，说你是难得一见的善良派外乡人。如何，有兴趣加入到我们的组织当中吗？待遇说不上有多优厚，但至少大家可以守望互助。”
噗通！羽蛇忽然单膝跪倒在地，低垂着头大声说道：“承蒙不弃！非但没有取走我的性命，还予以我如此重大的信任！我，里卡多·桑切斯·加西亚（Ricardo Sánchez García），在此向您献上我的忠诚！海瑟大人，请接受我的效忠！”
圣诞老人和光谱同样单膝跪倒在地。
外乡人是骄傲的，因为他们穿越诸界，相较于世界土著是更高层次的存在。
但羽蛇、圣诞老人和光谱愿意向海瑟低下他们曾经高傲的头颅，因为他们确信这是一位值得他们追随的伟大首领，能够带领他们抵达希望彼岸的船长。
海瑟微微点头，既然接受他们的效忠，就要承担起作为首领的责任。
“首领，还不知道您的称号？”宣誓效忠后的羽蛇整个人精神气都变得昂扬起来。
海瑟一愣，称号这种东西……好像还真没有？
“之前未曾听闻过老大的名号，想来是成名时间尚短还未打响名头。”圣诞老人抚摸着白胡子：“老大应该就是‘星海王子海瑟’的传说起源，要不直接叫‘星海王子’？”
光谱赶紧举手：“我我我！我在火影世界相遇后就给BOSS想了个响亮的名头，【军团】（Legion）怎么样？”
“军团……不错，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海瑟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发现与自己之前想的称号一样，随即拍板：
“就这样吧，【星海王子】是我的传说起源，【军团】是我的代号，【星海】是我们的组织名字。”
他回头与七实对视一眼，后者微微颔首。
海瑟露出笑容，转而看向远方的天空，看向无穷的世界。
从现在起，军团崛起！
本卷完
PS：坚持熬夜看完巴黎奥运会开幕式，临睡前抽了自己一嘴巴，蠢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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