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佛本是道
“筑基之法...”
道观外，听道者云集，然而九成以上，都没有入道。是以，筑基之法这话一出，他们有些迷茫：“如何筑基，筑基之前可是炼气？”
道观中，李道一盘膝坐在云层之上，离地九尺。
双眼微闭，道观外听道者是什么修为境界，是不是已经入道，李道一也没去想。
第一次讲道，缘法就已经注定。
第二次讲道，是延续第一次讲道的缘法。
轻轻浮动手中浮尘，仿佛扫光世间一切尘埃，显化天地本源。
“道”之浮尘，不显化品阶，却拥有无数神通。
道观外，凝雾成云，李道一的修为还是远远不够的，正是“道”之浮尘加持，李道一毫不费力的完成的。
浮尘扫动，李道一的道心，也逐渐安定下去。
“大道之行，万法为空。道心清宁，诸法则通。入定而悟，天地则明...”
讲道，没有丝毫征兆的开始。
在李道一身边，正道静静站着，双眼虽睁，却感觉时光转换，眼前无尽星辰。
星辰凝聚毁灭，生机勃发，而又逐渐荒芜。
在李道一身边，原本就安安静静的向道，睡着了一般，倚在了李道一身上。一丝丝天地灵气，涌入向道体内，改变他的根骨，打通他的经脉。
云层之下，朗森趴在地上，嘴巴贴在地面上，双眼逐渐无神。仔细一看，朗森眼睛中一片混沌，转而开天辟地一般，逐渐恢复一丝神采。
这一丝神采，衍化无尽生机，生死幻灭。
袁玄盘膝坐在地上，双眼紧闭，更显老实持重。
眉心处，一点亮光点灯一般被点亮，逐渐绽放无尽光明。光芒敛去，一滴血滴，散发神秘道纹。道纹衍化，化作一滴滴细小的血滴，融入袁玄的血液之中。
“吼...”
袁玄身后，一道庞大巨猿虚影，仰天怒吼。
在清虚观观外，正在潜伏鸡鸭鹅圈隐秘之处的黄仙，如同触电，整个身躯不断颤抖，最终安静下来，黄仙抬头，凝实虚空，静止不动。
隐隐约约，黄仙身上气息，不断转变，越来越纯正。
鸡鸭鹅圈内，鸡头如傲立的凤凰，身上羽毛越来越鲜艳，尾巴越来越长，头顶之上，悬浮着一颗火焰小球。
鸭头与鹅头，同样羽毛越来越鲜艳，越来越光滑，不知何时，展开翅膀，意欲飞翔。
道观门外，道门弟子，满脸虔诚。
不分修为高低，感觉恍恍惚惚间，身边景色不断变化。
双眼紧闭，他们却感觉自己仿佛肉眼看到一样，那么的真实。
混沌之中，一座道观若隐若现。
忽然，道观大门洞开，空荡荡的道观，蕴含了一个大千世界，一个道人面对着他们，正在宣讲大道。
道人很是面熟，正是清虚观讲道的李道一。
道观内，无尽大道符文显化，不断凝聚神秘文字，涌入他们脑海，形成一篇一篇的功法...天地灵气涌入体内，自主循环，不息不灭。
佛门弟子，本来盘膝坐下，如同睡着了一般，内心不断诵读佛经，希望能够平息李道一带来的压迫，论道说法之后，佛门显示的颓势。
猛然间，他们“看”道，身体不断翱翔，落入已出具大广场。广场中佛陀菩萨，或坐或立，或是脚踏莲台，或是斜身侧躺。
一句又一句，满含佛理的经文，在耳边炸响。
抬头一看，广场最北方，一座巨大的莲台上，有一个巨大的身影。
巨大身影，头顶天地，遮住了半边天。
“佛祖！”
这正是佛门佛祖，大日如来佛。
佛门弟子心中的信仰，佛门弟子努力的目标。
在他们心中，佛祖是万能的，是无所不能的。佛祖是智慧的化身，神明的集合体。在他们心中，佛祖开辟佛国，给了佛陀安身之地。
佛祖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
那巨大的双眸之中，蕴含了一丝无奈，蕴含了一丝惆怅，蕴含了一丝不甘。
佛门弟子心中巨震，感觉不可思议。
这种眼神，他们偏偏读懂了。
智慧的化身，神明集合体的佛祖，竟然也有无奈，也有惆怅，也有不甘...佛祖创建佛教，不是宣扬四大皆空，时间纷纷扰扰，一切与我无关？
不是心境到了，世间万物难以影响佛心？
不是说，佛祖没有烦恼，没有无奈，没有...佛祖没有情绪的吗？
忽然，天地变色，广场之中，姿态不一的佛陀、菩萨，慢慢飞身而起，撞向佛祖。佛门弟子心中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佛陀、菩萨，佛祖的弟子们，要与佛祖同归于尽？
下一刻，他们浑身一震，只见，随着佛陀、菩萨撞向佛祖，相隔很远，这些佛陀、菩萨慢慢身影越来越淡。
随着越来越多的佛陀、菩萨，撞向佛祖，佛祖的身躯越来越大。
“嗡...”
天地动荡，传来神秘的嗡鸣之声。
天地之间，一张大网浮现，罩住整个天地，慢慢缩紧，罩向佛祖...佛祖抬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动不动。
当大王完全罩住佛祖之后，佛祖身躯慢慢缩小。
直至正常人身躯一般，佛祖看向他们，低声道：“神通不敌天数，奈何...奈何...”
“原来如此...”
佛祖飞身而起，立于半空：“一切本源，殊途同归，万法有别，最终归于天道。世间一切，最终归还法则...”
“原来...一切都是道。”
佛祖叹息不已，似乎这一刻明悟天地本源，知道了世间的秘密。
“是错？”
“是对？”
佛祖身躯慢慢淡化，一道声音传来：“佛本是道！”
“佛本是道！”
这是从佛祖口中说出来的？
他们记得，之前李道一，也说过这么一句话：“佛本是道！”
迷迷蒙蒙，恍恍惚惚间。
他们感觉，心中信仰轰然崩塌，一切信念不复存在：“佛本是道...”
世间一切源于道，是以，道为本源，世间种种，都是道。
抬头，无尽虚空，星辰满布。
再次情景转变，眼前是一座道观，道观中白云飘浮，坐着一位道人睁开了眼：“道，无处不在，你为道，我为道，天为道，地为道，人为道，风雨雷电都是道，灰尘空气也是道...”
“你我因道而生，未来因道而陨。生死转换，轮回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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