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双方秘约

黄金帝国的覆灭（长篇小说）（上卷）《血色夕阳》张宝同

        再说乌萨卡在同华斯卡尔秘密地谈过话后，第二天天不亮就出了班巴马卡的城堡大院，然后，换上一身普通印加男人的便装。他肩上挎着一个布包，里面放着他的一些衣服和干粮。他这次出行是非常地秘密，不可让任何人知晓。他知道虽然阿塔瓦尔帕被囚禁在卡哈马卡的太阳神庙里，可是，他仍然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他只要派个人出来传达一下他的指令，就有人会把他想要处死的人立即处死。

        从班巴马卡到卡哈马卡需要走上一整天的路程。虽然印加人没有车，也没有马，但他们却有快步行走的本事。两地之间有条行军大道，但乌萨卡还是决定走山间小路，这样可以抄近路，而且也可以避免遇到两地往来的熟人。因为阿塔瓦尔帕常常会派人来班巴马卡，这里不但有华斯卡尔被关押，而且还有着三千多人的军队，是离卡哈马卡最近的一支军队。如果印加人想要解救印加大王，动用这支军队是最方便不过了。

        在山间小路上走了一整天，天黑时分，乌萨卡就来到了卡哈马卡小城的边上。他随便吃了点随身带的干粮，等到天色完全黑得看不见人了，然后，便乘着夜幕来到了阿马斯广场西班牙军营前。两名岗哨用枪拦住了他，问他来军营有何事，他说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见西班牙司令官。

        但哨兵听不懂他的话，只好让一个人看着他，另一个人去报信。过了一会，哨兵带着马丁过来。马丁问他，“这里是西班牙军营，你来这里有啥事？”

        乌萨卡说，“我是印加大王华斯卡尔派来的，找司令官有要事商谈。”

        马丁用十分怀疑的目光把他打量了好一会，说，“谁不知道华斯卡尔被关在班巴马卡的城堡里。他怎么能派人过来跟我们司令官商谈什么事？”

        乌萨卡低语悄声地说，“我就是从班巴马卡城堡过来的。”

        马丁微然一笑，说，“我一听你的口音，就知道你不是当地人，你是基多人。”

        乌萨卡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马丁因为对阿塔瓦尔帕本身就很反感，加上听说阿塔瓦尔帕把吉娜关了起来，还说要活埋，就更是恨得要死，所以，一听说眼前这人是华斯卡尔派来的，就十分地热情，赶忙把乌萨卡带到了司令部办公室。

        此时，西班牙司令官皮萨罗正在坐在油灯下，看着一张由主教维森特·德巴尔维德神甫画的通往库斯科的路线图。这张图是主教根据印加人提供的信息草拟的。虽然不是多么准确，但却能让人辨别出方向和道路情况。见马丁带了个当地农夫，就问，“这人是干啥的？”

        马丁说，“是华斯卡尔派来的人，说有要事跟你商量。”

        皮萨罗一听说是华斯卡尔派来的人，便马上让马丁给来人端了杯奇恰酒。

        乌萨卡端着酒杯，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未等乌萨卡放下杯子，皮萨罗就问，“印加大王现在可好？”

        乌萨卡说，“不太好，他好象患有重病，说话有气无力，而且咳嗽得厉害，还吐血。”

        皮萨罗不禁有些恼了，说，“前几天我还问过阿塔瓦尔帕，他说华斯卡尔过着大王一样的生活。”然后，又问，“他派你来有啥事要跟我们商议？”

        乌萨卡说，“他听说你们和阿塔瓦尔帕有个用黄金换自由的协议，就让我来给司令官说，如果司令官能让他获得自由，他可以给你比阿塔瓦尔帕多得多的金子。”

        皮萨罗不禁一怔，问道，“他有那么多的金子吗？”

        乌萨卡说，“我们大王说，他多年来一直都在库斯科，知道哪里有金子，也知道金子都藏在哪里。而阿塔瓦尔帕从未去过库斯科，根本不清楚金子都放在什么地方，藏在什么地方。”

        皮萨罗点了点头，说，“听说瓦伊纳·卡帕克大帝在华斯卡尔出生后，为了隆重纪念，让人做了一个数十人才能搬得起的金链子。”

        乌萨卡纠正着说，“那个金锁链要比你说的大得多。铸造这条金锁链是瓦伊纳·卡帕克大王手拉着手与那些参加庆祝华斯卡尔出生的印加王公们在跳舞时受到启而下令铸造的。因为跳舞时人们手拉着手就形成了一道锁链一般的环形。金锁链的长度是瓦伊纳·卡帕克大王亲自丈量了举行盛典的库斯科大广场两堵墙的长度，南北大概是2oo步，东西约15o步，实际长度约35o步长，每个链环像手腕一样粗。它的重量让2oo名王公贵族都很难搬起。”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一生结过三次婚，第一位可雅正妻是他的姐姐皮尔库·瓦科，生有尼南·库尤奇皇子。但这孩子身体文弱，常常生病，让人老是感到担忧。于是，他又娶了他的妹妹拉瓦·奥克略。这位可雅为他生育了华斯卡尔。之后，他还娶了他的堂妹玛玛·伦图。这是他父亲的堂弟、他的堂叔的女儿，为他生了曼科王子。在华斯卡尔出生时，瓦伊纳·卡帕克非常高兴，便决定举行隆重的庆典，并下令打造了这条金锁链。

        但乌萨卡又说，“不过基斯基斯进到库斯科后，想尽办法都没找到这根巨型的金锁链。有人说，是被库斯科总管用骆驼和骆马在战前就运到外地藏起来了。”

        皮萨罗说，“很好，你就对华斯卡尔大王说，让他再忍耐一段时间，我这就想办法救他出来。”乌萨卡就问，“司令采取什么办法救他出来？”

        皮萨罗其实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被乌萨卡这么一问，给问住了，就说，“让阿塔瓦尔帕把华斯卡尔带到卡哈马卡这里来。”

        乌萨卡摇了摇头，说，“如果这样，华斯卡尔必会被阿塔瓦尔帕所杀。因为华斯卡尔活着，就是对他阿塔瓦尔帕最大的威胁。”

        皮萨罗就问乌萨卡，“那你说该怎样做才好？”

        乌萨卡想了想，就说，“不如就说，把华斯卡尔带过来，对他们的是非进行公断和裁决。”

        皮萨罗觉得可行，就说，“那就这样。我这两天就去找阿塔瓦尔帕说这事。”说完，便让马丁到食堂给乌萨卡弄饭吃。可乌萨卡要马上往回赶，并在临出门时对皮萨罗说，“此事切不露出风声，否则，华斯卡尔必会被阿塔瓦尔帕派人所杀。”

        皮萨罗说，“你尽管放心。”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包括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今天布的是《大明宫后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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