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入伙
“韦公子，其实我有一点非常好奇，这首小苹果，是你所做的吗？”徐芷晴问道。徐芷晴想了很久，虽然这曲子露骨程度很符合韦小宝的流氓气质，但是她怎么也不信这样一不学无术的人会做曲子。
“不是。”韦小宝言简意赅道。
“那是何人所作？”徐芷晴道。
“是我家乡的人。”
“那么请问，韦公子仙乡何处？”徐芷晴问。
“五百年后吧。”韦小宝道。
“……”徐芷晴被压下去的小宇宙，马上又像是被点燃了一样，道：“韦公子，此事事关重大，请您不要开玩笑。”
“真的是五百年后，曲子的作者叫筷子兄弟。”韦小宝一本正经道。
“筷子？兄弟？”徐芷晴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脑海里，丝毫没有这个名字的任何信息。她甚至都想不到，筷子和兄弟这两个词，有什么联系。
你当然想不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人，你一个大清朝的人，能知道才见鬼了呢。
自认为韦小宝是胡搅蛮缠，徐芷晴放弃了探寻这个作曲者的想法，转而求其次。
徐芷晴从怀中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红纸，然后展开，赫然是韦小宝发的一张传单。
“咦，你拿着我丽春院的传单做什么，难道你改变主意，想加入丽春院了？”韦小宝奇道。
“你休想！！！”徐芷晴终于忍不住生气了，脸上都是通红的，气愤道：“我是问你，这上面‘新的歌舞’，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几个桌子，客人纷纷侧目，羞得徐芷晴一脸通红。徐芷晴自己也是奇怪，想她徐芷晴也是名门闺秀，教养得体，怎么今天偏偏转了性，一点就炸了。
“新的歌舞，就是和你以前听的，看的，大不一样的歌舞。”
“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徐芷晴满怀期待，道。
如果是之前，拿到这么一张传单，徐芷晴一定会嗤之以鼻。但是在听到这首神奇的小苹果之后，徐芷晴忽然有了期待：或许，真的有种不一样的音乐呢？
“那有什么好处？”韦小宝道。
“我不是请你来醉仙居了吗？”徐芷晴反问。
“那些歌舞可是独一无二的，我敢保证，这个世界，你肯定看不见第二个。”韦小宝信誓旦旦。
“那你要什么好处。跟你说，你放弃拉我进丽春院的想法吧，我是不会投降的。”徐芷晴双手交叉，护在胸前，道。
韦小宝好笑地打量了一下徐芷晴，道：“你怎么三天两头把人往坏处想，这话我可从来没说过，都是你自言自语的。”
这小妞不知道是自信过头还是自信过头，总是以为自己是要拉她入伙的样子。
难道她以为丽春院里亟需她这种品种？
当然，说归说，最终韦小宝还是同意了徐芷晴的提议。毕竟这个，他对这个世界的音乐还不是很了解，徐芷晴这个人，来历虽然很可疑，但是音乐上的造诣怕不会很低，这么好的老师，打着灯笼也难找，韦小宝又怎么会把她往外推呢？
酒足饭饱，韦小宝也不多言，带着徐芷晴，直奔丽春院。
因为歇业，正门不开，两个人从后门走了进去。
刚踏进门，迎面走来韦春芳。
韦春芳提着一个菜篮子，看样子要出去买菜。
“哎呀小宝，你这是从哪里招来的姑娘？”韦春芳第一时间，就看到韦小宝身边的徐芷晴，她先入为主，把徐芷晴认定为韦小宝新拉来的姑娘，绕着圈子，上下打量徐芷晴：“恩底子不错，样貌身材都是上上之选，屁股够翘，看来能生个胖小子，气质也很好，就是不知道唱曲怎样……”
一边看着，韦春芳还一边用专业眼光评论着。
徐芷晴的脸色涨得通红，她不好对着韦春芳发脾气，只能求助似的看向韦小宝，希望韦大少能解围。
但是韦小宝只是忍着笑，抱着手臂躲在一边，看着徐芷晴，怎么也不说话。
“韦大娘，我不是的……”徐芷晴只能小声分辩。
“不是姑娘？那就是杂役了？做杂役累死累活挣不到几个钱，还容易皮肤老化肤色变暗。姑娘长得这么好，做个杂役，可就屈才了。这就好比那个珍珠，他扔在了水里，完全没有价值了。但是如果你做了姑娘，院子里不仅吃喝住全包，而且还有年底分红……”韦春芳这方面经验十足，马上就开了话匣子。准备劝说徐芷晴入伙。
毕竟，徐芷晴衣着朴素，也没有多余的装饰，虽然长相气质很好，但是韦春芳只是把她当成了没落官宦世家的女子。
“娘，你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是做什么？”韦小宝不禁道，韦春芳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兴致上来了，还打算拉着徐芷晴去姑娘们的卧室参观参观……
“哦哦，我是要去买菜来着，你瞧我这记性。”韦春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那个小宝，你先带许姑娘去厢房歇息，等我回来，咱们再详谈。”
说着，韦春芳自顾去了。
只留徐芷晴站在那里，脸上通红，都到了脖子根。
“走吧，许姑娘。”韦小宝好笑道。
“你还笑。”徐芷晴剜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韦小宝再也忍不住，捧着肚子笑了起来，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哼。”徐芷晴不说话了，自己气鼓鼓往前走去。
“哈哈……”韦小宝笑着，赶紧跟了上去。
这样的玩笑，再开下去，恐怕对方会拂袖而去了。
韦小宝带着徐芷晴，直接上了三楼。这个年代，楼房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刚上三楼，徐芷晴的耳中，就听到一句歌词。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恰巧是这首歌曲最打动人的地方。
这两句，无论是歌词还是旋律，徐芷晴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和她之前所见所听的曲子，完全不一样。但是在理解方面，徐芷晴却没有任何的阻滞。
每一个歌者，都是感情丰富的人，李秀秀虽然只是练了一天，但是因为和自身的坎坷经历相结合，所以从感情上，把握得极准。这两句歌词，唱不尽背后的哀婉动人。
徐芷晴就这么站在那里，岿然不动，两行清泪，顺着两腮滑落。
她从来没想到过，一首曲子，真的能够达到催人泪下的境界。
以前的时候，她一直以为是传说……
这两句歌词，直击徐芷晴心底最深处，触动了她最柔软的神经。那些多年之前的，零零散散的辛苦记忆，如同池底的泥沙一般，被翻了出来。
“这个女子，想必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
泪眼婆娑中，徐芷晴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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