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奏鸣曲的代价
琳达看着库洛和黑猫，依旧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很是奇特，因为她也是有灵兽的人，有了对比，才能突显出黑猫的特别。
库洛针对黑猫突然出手杀人而想到了一些东西，毫无征兆的召唤出‘盗匪的极义’，拿在手上。
书本自动翻页，来到了第一页废掉的‘瞬间移动’灵能力上，本来黑掉的书页直接变成了灰色。
确认之后，库洛默默收起书本，随即冷冷看着黑猫。
黑猫应该就是这一页结合某些东西的产物，但肯定会受到书本的限制，从黑色的一页废掉，变为灰色的不可使用就能看出。
迎着库洛渐渐阴沉下来的目光，黑猫光棍的抬起双爪，做出投降状，认真道：“你想知道什么，回去后就告诉你，现在不合适说。”
因为某些事情并不适合透漏给其他人知道。
库洛微微点头，也知道有些秘密不能外传，不过他已经知道主动权在自己手里，而黑猫之前表现出的神气模样多半是假象，包括那世界大陆和脱离控制的灵的说法，也许是想要占据主动权才虚张声势。
事实上，从黑猫出手救下他的那一刻起，以及他产生抹杀念头后黑猫做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一二。
琳达忽然伸出手捉着黑猫的脑袋，旋即提了起来，好奇道：“库洛，你这灵兽真的很特别。”
黑猫乖乖的被小萝莉化的琳达提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摸样。
以游戏等级来形容的话，它吃了一次库洛的气量，从Lv1升到了Lv5，而琳达对它而言，相当于Lv30以上的大BOSS，毫无抵抗之力。
“就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可以拿它消消气。”库洛在确认了主动权后，算是接受了黑猫的存在。
尽管作为灵兽……黑猫确实特立独行，很是与众不同。
琳达当即眼前一亮，微笑道：“还不错。”接着狠狠地揉了揉黑猫的脑袋。
看着琳达含着深意的笑容，黑猫心头猛跳，顿感绝望。
“你可以变形吧？竖琴能变吗？”库洛看着黑猫，忽然问道。
“不会。”黑猫立即否认。
“他在说谎。”琳达本人就很爱说谎，同时也是测谎大师，从黑猫回答时那一闪而逝的细微神情变动，她就看出黑猫在说谎。
“会还是不会？”库洛先是看了一眼琳达，随即盯着黑猫，再问了一次。
迫于压力，黑猫老实的点了点头。
“那变吧。”库洛说道。
“不变。”黑猫唯一的优势就是自主性强，不用听从主人的命令。
库洛神情不为所动，指着那块蟹钳肉，说道：“蒜蓉粉丝蒸蟹。”
黑猫略微迟疑。
库洛继续道：“我只要四分之一，其它全是你的。”
黑猫咬了咬牙，比起一时的傲娇，还是吃的比较重要，便是点头同意。
见黑猫同意，库洛让琳达放开黑猫，后者身形化作黑雾，转眼间变成一个小号的黑色竖琴出来。
某种意义来说，这变形能力还真是方便，但是有限，似乎和他的气量相关，从这竖琴的体积就可以看出一二。
库洛这般想着，便是拿起黑猫变成的竖琴，他准备演奏暗黑奏鸣曲竖琴版的第一个乐章。
独奏曲有三个乐章。
根据斯妲姬的记忆，她也从未演奏完三个乐章，最多只演奏完两个乐章，而且次数屈指可数，多数只演奏一个乐章。
也就是说，连斯妲姬本人也不清楚演奏完整个曲子会发生什么事，更不清楚会付出什么代价。
库洛有了斯妲姬的演奏经验铺路，才想趁此试一试暗黑奏鸣曲的效果，但他只会碰第一个乐章。
“琳达，沃金，塞住耳朵。”
库洛拿着黑猫所变成的小号竖琴，站在关闭的浮雕石门前。
他拿着竖琴的手势看上去颇为不协调，并不是正确的握琴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新手。
“你想做什么？”琳达神情肃然，刚才库洛让黑猫变成竖琴时，她还不知道库洛的打算，可当库洛要她塞住耳朵后，她就隐约猜到他想做什么。
库洛偏头，对着琳达笑了笑，说道：“当然是试试曲子的效果。”
“你疯了！”琳达大声斥道，语气极为严肃。
库洛摇了摇头，他可没有疯，正因为知道代价是什么，才敢这么做的。黑暗奏鸣曲似乎也不像传说的那样，使用得当的话，不失为是一个助力。
琳达对库洛这个后辈颇为看好，提醒道：“后果会不堪设想，你想清楚了吗？”
“我有分寸，相信我。”库洛认真道。
迎着库洛毫不退让且十分认真的目光，琳达眉头轻蹙，她知道自己劝不住库洛了，似乎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劝。
而且他的目光是已经做出了决定，就是怎样都拉不回来的眼神。
类似这样的眼神，琳达在许多人身上见过，拥有那种眼神的人，无论前方布满荆棘亦或是险峻难行，都能坚定不移的朝着目标前进。
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去成为障碍。
“不过，看了一眼曲谱就懂得演奏了吗？”
琳达怎么也想不到库洛会有这方面的造诣。
不远处，沃金也是默默伸出双手塞住耳朵，其实他对于暗黑奏鸣曲一点都不了解，不然怕是会强力阻止。
库洛清楚暗黑奏鸣曲的效果，它是有针对目标的，而他现在尝试的目标是浮雕石门，但为了谨防意外，还是让沃金和琳达塞住耳朵。
他右手抚上琴弦，这是第一次碰竖琴，但演奏竖琴独奏曲的时候，记忆会牵引着他去拨弦，而这也是他唯一懂得演奏的曲子。
铮……
清冽的弦声传荡开来。
库洛拨弦的动作分外笨拙，但步骤却没有错，显现出违和的矛盾感。
第一个乐章的弦声属于慢奏，轻柔之中带着一丝澄清冰冷。
琳达和沃金听不到琴弦声，但他们皆是看到如蚕丝般的气线从库洛的身上剥离而出，向着浮雕石门而去。
那气线很细，如蚕丝一般，但数量很多，在飘向浮雕石门的过程中，慢慢染成了黑色，最终附着于浮雕石门之上。
以库洛现在的状态，应该分不出那么多气量。
弦声持续了一会，到了终末，库洛停了下来，场内归寂。
“代价应该与生命能量有关，演奏时，像是身体被剥离了一点点东西。”库洛默默想着，随即观察着浮雕石门，确认效果后，对暗黑奏鸣曲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库洛演奏一个乐章，控制的目标选定为浮雕石门，下达了一个只有他才能打开浮雕石门的命令。
这相当于一道禁令，而暗黑奏鸣曲也非一般的曲子，契约缔结后，普通灵能力者是无法打开浮雕石门的，只有强大的除灵师才有办法。
库洛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则是一年的生命能量，可灵的变强就能使生命力增强，所以说消耗的代价其实微乎其微，这些是他所不知道的事。
他在演奏完后，并未感受到什么痛苦，只是单纯觉得从身体里流失了一点点精气，就像刚刚结束过一次生命运动似地。
合理善用的话，奏鸣曲便能产生利大于弊的效果，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练习，需要做到视奏，也就是看一遍曲谱便要准确演奏出来。
没有合格的造诣，可能曲子还没练成，就把自己栽进去了。
想确认的事已经完成，库洛将黑色竖琴一扔，后者变回了黑猫。
琳达则是走过来，上下细细打量着库洛。
“我没事。”库洛摊开双手。
“难道传闻是假的？”琳达感到疑惑，不是说演奏暗黑奏鸣曲的人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随即她转而看向浮雕石门之上的众多黑色气线，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不是假的，这曲子确实不能轻易触碰。”
“可你看起来不像有事。”
“代价是有的，但是没那么眼中。”库洛坦荡道，刚才琳达可是救了他们，虽然有些小傲娇，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一个具有武斗家精神的人了。
琳达眼神一凝，没有询问代价是什么，而是再次提醒道：“还少碰为妙。”
“嗯，好的。”
库洛点头，暗黑独奏曲更像是操纵系方面的灵能力，付出生命能量的代价，然后操控目标，而最佳的操纵目标则是人类。
理论上，控制到普通人的话，便能够让控制到的普通人立即化身灵能力者，但代价便是普通人的死亡。
这个能力效果跟七伤拳差不多，平时难以用到，但需要用到的时候会有奇效。
之后，库洛让沃金帮忙将石头推回去，堵住浮雕石门的入口，没有理会黎叔三人怎样，毕竟三人可是丢下同伴直接跑了，于是便直接下山。
走到一半的时候，琳达开口：“我们就此告辞吧，当然，有用的着我出手的地方，也可以用宝石来作为代价。”
接着转头又看向黑大个沃金：“要是想挑战我的话，也可以来天空竞技场试试，那会让你变得更强。”
“放心，我会去的。”沃金不服输的说多。
两人一灵兽，趁着夜色，据需朝布鲁镇得旅馆方向前进。
这一趟的收获是有的，库洛不但吸收了大量的灵，还拿到了曲谱。
甚至是对这个神奇的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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