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等待结果
她回过神来见段玉妍说话声越来越弱，急忙解释道：“阿妍我只是听到这消息没回过神来！”
说罢，她拍着段玉妍的肩膀，眼神真诚道：“阿妍我相信你。”
“好。”段玉妍看着宋月姣认真的神色，不禁笑起来。
让她这段时日的糟心事一扫而光。
待段玉妍走后，系统主动开口道。
【她说的都是真的。】
宋月姣倒是没怀疑，只是消息冲击着她的脑子：“皇后，竟然也这么可怕吗？”
枉她以前还觉得皇后这个人一定是个母仪天下，十分善良的人。
见系统说话，宋月姣忽然想起来刚才自己的言行。
她好像骂了还不止一次。
“姨……”宋月姣弱弱地开口道，“我刚刚……”
【特殊情况不追究，我又不是不讲理的系统。】
宋月姣听到这话，朝着系统夸奖道：“姨，你真是我见过最好的系统。”
虽然她也没见过其他系统。
【见你夸我可真是稀奇。】
听丫鬟来报乔霜醒了，宋月姣急匆匆又跑回屋内。
见乔霜非要坐起来，她一步上前将她摁住：“母亲，太医让您这几天不要乱动，不然会撕裂伤口的。”
乔霜一脸绝望，腰间的伤口涂了药还带着一阵一阵的疼，让她这些日子一直躺床上比这更痛苦。
看着宋月姣一脸严肃的摁着她，乔霜只好妥协：“好好好，我不动，我躺着。”
“我当时就想着赶紧找你外祖父他们商量商量就回来，所以我们今日出门我也就没带着丫鬟和小厮，就我们两个和车夫。”乔霜叹了口气，“谁知道出了这么一个事。”
“京城里天子脚下，竟然敢有人这么做，明日就让你父亲去禀告皇上，让刑部的他们好好查查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当时也怪我，我后来看到又来了一堆黑衣人我以为是一伙的，吓了我一跳，我就走神了，那个卑鄙小人就趁我恍惚这一瞬间抓着空子就朝你奔去，也得亏我及时回过神来，让他这个奸人没有得逞。”
“气死了，如果他还没死，我一定要抓住他，把他大卸八块，以解捅我这一刀之仇。”
“对了阿姣，那后来那堆黑衣人究竟是干什么的？我昏过去一点知觉也没了。”
乔霜神色生动地讲着，似乎压根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
“他们应该是救我们的，在那些黑衣人都死后，他们就离开了。”看着这般有生机的乔霜，宋月姣心里满满的充实，“母亲，今天谢谢你保护我。”
“傻孩子。”乔霜眼里满是慈爱，“你是我的孩子我不保护你保护谁？”
“母亲。”宋月姣轻轻抱住乔霜。
乔霜回以拥抱，她拍拍宋月姣：“阿姣你不用担心，我好起来特别快，再来一刀我肯定也没事。”
“母亲！”宋清栖一进门，就听到乔霜在这夸张道，气道，“您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嗐，我真没事，你们怎么就不信呢。”乔霜感觉有点无辜，她确实腰间伤口痛，但是也没很严重。
小时候她野惯了，身上有伤经常的事，不过这次比以前有那么一点点严重而已。
宋清栖说完，确定乔霜真的没有事情后，又上下打量了打量宋月姣：“阿姣，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哥，我没。”宋月姣摇头，“母亲一直在保护我，那些人根本没伤到我。”
“今日先生举办比赛，拿他珍藏许久的砚台作为头彩，碰巧比的是我擅长的，这砚台就是我的了。”
“阿姣。”说罢，宋清栖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我今日得来的，送给你。”
【你这个哥可以啊，这砚台千金难求，是个难得的珍品。】
“哥！我太他……太感动了”宋月姣感觉这么好的砚台用她身上简直是大材小用，“但是这个砚台你还是留着吧，我平日也用不上。”
“怎么用不上？”宋清栖疑惑道，“我见你平日练字如此努力，这砚台正好送给你用。”
他当时看到砚台第一眼，就感觉阿姣可以用上。
想到自己那狗爬般的字，宋月姣难得的沉默了。
宋清栖见宋月姣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将砚台放到宋月姣手中：“没能赶上阿姣十五岁生日，这个就当送给阿姣当生辰礼物了。”
宋清栖这么说，宋月姣也不好不要，于是爽快地收下了：“谢谢哥！等我回去给你绣个荷包！祝你在春闱夺的会元！”
“那就谢谢阿姣吉言。”
段玉妍回去后，红豆不理解为什么小姐要这么关心宋月姣。
在她看来，自家小姐和宋月姣不过才认识了一两个月而已。
红豆心性单纯，也藏不住什么事，段玉妍问她她就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的。
“只是我觉得阿姣她很好，所以我也想对她好。”段玉妍轻笑道。
段玉妍身边的李嬷嬷不似红豆这般好糊弄，在李嬷嬷让红豆去小厨房拿点心让她离开这里后，李嬷嬷才问到段玉妍的打算。
“嬷嬷，我快及笄了，若不是祖母一直在拖着，我现在已经有个未婚夫了。”段玉妍想起继母打的如意算盘，嘲讽道，“以她的心眼，能给我找什么好夫婿。”
若是……算了，他与她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阿姣是个好人，除了她没人愿意不看着段桐柔的面子同我说话。”段玉妍感慨道，“我真的只有她了。”
李嬷嬷心疼自家小姐，夫人早逝，只留小姐一人在继母手下讨生活。
“林小姐……？”李嬷嬷迟疑的开口，“以前小姐被二小姐骂的时候，老奴记得她站出来骂了二小姐一顿。”
“算了，她有黎金枝，不需要我。”段玉妍很迷茫，自己快要及笄长大成人了，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以后若是真要被斩首了，也就只有阿姣敢来给我收尸了。”
是要顺从命运吗？她不愿，也不甘。
“小姐怎可说这晦气话！”李嬷嬷急忙制止道。
“嬷嬷不生气，我不会说了。”
有时候段玉妍会想，自己为什么会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母亲若是一早就打算抛弃自己，那为什么还要把她生下来。
她恨这群虚伪的人，也恨自己面对这群冠冕堂皇的人无所作为。
她想自己如果生在一个很平凡的家庭，家族不需要多么辉煌，哪怕是普普通通的乡下人家，若是父母恩爱，有兄弟姐妹陪伴，也是她所向往的家庭。
段玉妍摇摇头，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阿姣以真诚待她，她定不会辜负这段感情。
宋月姣掐着时间，到放榜日子的时候特地早早和宋清栖去了放榜旁边的餐馆，让小厮下去等着结果，待上到二楼却被店家告知没有了位置。
小二解释道：“两位顾客十分抱歉，今日是放榜的日子楼上的包间已经满了。”
“好吧。”宋月姣有些失望，这个店是离榜最近的位置，二楼也是最佳观看的地方，“那哥，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一看吧。”
“好。”
宋清栖刚说完，从一间包间里走出一名小厮，同他们说道：“公子请两位一叙。”
嗯？是谁？难道是宋清栖的同窗好友？
宋月姣用眼神询问，宋清栖也不知到底是谁，回以一个摇头的动作。
两人同款懵，直到走进包间，才知道这个公子是裴迟。
倒是猜对了一半，是同窗，但是不是好友。
“宋公子，宋小姐。”裴迟见人进来，起身打了招呼，“若是找不到去处，不妨在这一坐。”
“行。”宋清栖倒也不拘束，反正是认识的人，“那就谢谢裴公子了。”
但宋月姣有点不太能坦然坐这，毕竟对面坐的是她未婚夫！
娘的！第一次见他就感觉是个模样俊俏的书生，谁知第二次还没见面就知道了自己和他还有个婚约！
那日父亲母亲去退婚那件事裴迟肯定也知道了，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在这坐着三人相对无言，还是转身出门摆脱这个尴尬的氛围。
心里绕了九曲十八弯
纵使宋月姣心里打着鼓，但是现在属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心一横本想要朝着裴迟轻轻一拜，来一句“谢谢裴公子”。
结果因为太过紧张，身体没接收到脑子传递的信号，她狠狠地朝他鞠了一躬：“谢谢裴公子！”
等鞠完躬，宋月姣才发觉自己干了什么。
【警告！宿主鞠躬完全不符合闺秀标准，请立即改正！】
耳边的系统音再次提醒了她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蠢事。
娘的，宋月姣真想扇自己一巴掌然后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僵硬的直起身子，找个了离宋清栖最近的位置坐下，压根不敢看他们究竟是什么表情。
霎时间，宋月姣感觉本来就很尴尬的气氛，更尴尬了。
裴迟一笑，仿佛没有查觉到气氛有些怪，说道：“宋小姐可真有趣。”
“哈哈……”宋月姣尬笑一声，拽了拽旁边宋清栖的衣袖。
并随即朝他疯狂地眨眼投递求救的眼神。
哥，救救她！她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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