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傀儡
大汉见刀被捏碎，瘫倒在地，周围人大声喝彩。
青龙半蹲下，捏住大汉的嘴拖向门外。出门之后，青龙狠狠的丢出大汉，然后问道：“谁指使你来的，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会饶你一命。”
“是，是，是秃鹫！”大汉嘴角流出鲜血，方才被青龙捏的地方，嘴里的牙尽数碎裂。大汉暗暗思忖着：这家伙的手劲可真大，不过我报出二当家的名号，他应该会害怕吧。
青龙皱眉，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我给过你机会，你却偏要找死。”青龙二话不说直接冲到大汉身前，一手捏住大汉脖子。
“你知道秃鹫是谁吗！”大汉或许觉得此人没见识，突然嘴硬了起来。
青龙的手只是不断攥紧做以回应。
大汉挣扎着，用双手去掰青龙的手指，可是丝豪没有改变他即将死去的事实。
大汉的脸由白变紫，由紫变黑，临死前还嘴硬道：“鸿鹄会是不会放过你……”
花无言在一旁看傻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这人谁啊。”然后急忙派人去找禾乙。
“鸿鹄会吗，总算透露点有用的了。”青龙丢出尸体，转身走回天音坊。
周围的人又惊又喜，有的人从震惊中恢复，劝说青龙：“大侠，这鸿鹄会来头可不小啊，你杀了他们的人，恐怕会惹大麻烦，你还是先去避一避吧。”
青龙无视众人的言语和目光，纵身一跃跳上二楼，又顺势踏着墙壁一路回到四楼。
万俟清婉一直在等候。
“你最近和鸿鹄会有过节吗？”青龙问。
万俟清婉摇摇头：“我从来没有招惹过这些人。”
“或许有人眼红了，也难怪，树大招风。”
万俟清婉听了有些焦急，青龙看着她慌张的可爱模样发出一声轻笑，声音转瞬即逝，随后青龙捏了捏万俟清婉的脸：“放心，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我去去就回。”
鸿鹄会驻地，禾乙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突然听到有人急切的敲门，便大怒道：“想死吗！”
门外人颤抖道：“死…死了！”
“谁她妈的死了！你说清楚了！”禾乙刚想发作，突然转念一想：“是我派去天音坊的那个？”
“是，就是他，他被人活活掐死了，花无言正急着找您呢。”门外的人解释道。
“妈的，敢动老子的人，不她妈的想活了！”禾乙走到门前，一脚踢开门，门外报信的被门撞了一跟头。
“花无言现在在哪，带路！”禾乙气势十足，心想：妈的，真是废物，要是老大知道了这事，还不活剥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两人快步赶着路，终于到了天音坊附近的一家茶摊。
“禾兄你可算来了，我一直在这盯着，那个杀人的还没走。”花无言看见禾乙，松了口气。
“这什么情况，我派的人怎么会被人掐死。”禾乙问道。
“我也不清楚那人底细，在京城好像还没有这一号人物。”花无言也一头雾水。
“那家伙死前说了什么？”禾乙心里打算的清楚，如果没有暴露身份，这事就不了了之，避避风头，免得老大生气，至于花无言的事，钱都收了，管他干嘛。
没等禾乙的算盘打完，花无言道：“他临死前报出了你的名号，还有……”花无言停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禾乙心中一惊，脸色难看。
“鸿鹄会。”花无言也知道禾乙的小心思，庆幸着禾乙暴露了身份，这样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禾乙猛地一拍桌子：“他妈的！你确定人没跑？”
花无言赶忙点头：“没跑没跑！”
“去，叫百十来个人过来，带着家伙！”禾乙也知道，此时已经身不由己了，如果那人寻仇寻到鸿鹄会，自己私下交易的事情肯定会被老大发现，不如现在一了百了，反正这群书生也不敢声张，谁会想和鸿鹄会扯上关系呢。
“百十人够吗。”
“当然！”禾乙死死盯着天音坊，一旁的花无言拽了拽禾乙。
“干嘛！放心百十人肯定够用！”禾乙不耐烦的甩开花无言。
“真自信呢，你就是秃鹫了吧。”
禾乙心凉了半截，缓缓转头。
青龙在这里坐了有一会了，只是花无言一直盯着天音坊，没有注意。
禾乙看花无言刚刚的反应就知道，是这人没错了。禾乙没有蠢到和青龙硬碰硬，自己的手下被轻松掐死，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问你们几个问题，回答的好，留全尸，回答不好，剁碎了喂狗。”青龙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二人也看不出面具之下的表情。一句没有情感的威胁，却如同巨石般压在二人心头。
“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他眼红这里的生意，所以和我做了些交易。”禾乙强先回答，心下却盘算着：等老子人来的，有你好看！
“鸿鹄会在哪。”青龙得知只是有人眼红便放心了，只是解决这一个人简单，不过早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这……在城东的朝凤街。”禾乙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
“你比你的手下明事理。”青龙转身便要走。
“这位客官，您的茶钱还没付呢。”一旁的店小二伸手拉住青龙。
这店小二身材略显瘦小，左眼下面有一条细小的伤疤，头发被剪断一大截，可能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头发发黄，后面长一点的头发绑了起来
青龙停下脚步，问：“你叫什么名字。”
“沙良。”店小二没有丝毫胆怯。
青龙摸了摸身上，刚才把钱留在天音坊了，此时身无分文：“小子，今天我没带钱，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如何？”
“也好，今日这顿茶，就当小的我请您的。”沙良退到一边。
“这就走了？”禾乙拍案而起，猥琐点脸上闪过一抹精光，小辫子一甩，大摇大摆走到青龙身前：“不留下来陪我的兄弟们练练？”
远处一大群人提着铁棍，跑着来到天音坊前。
“哈哈，禾兄果真是能屈能伸。”花无言从腰间摸出折扇，在面前打开。
看了看天音坊，青龙叹了口气：“最好让你的人滚远点，我不希望她的地方被尸体弄脏。”
“死到临头了还在装，真不知道你是嘴硬还是真的不怕死。”禾乙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青龙。
“你这面具可真碍眼啊，是不是长的太丑了。”花无言摸着自己的脸，自恋道：“本公子倒是也有带个面具的想法来遮住我的绝世面容。”
禾乙不屑的瞥了一眼，险些吐出来，随后对青龙说：“想好怎么死了吗？”
青龙对着沙良说道：“可能会弄脏你的茶馆，不介意吧。”
沙良退后，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无妨。”
趁着禾乙疑惑的功夫，青龙已经一拳捶在禾乙腹部，禾乙一口鲜血喷出，昏了过去。青龙转头看着花无言，花无言立刻瘫倒在地，胯下一热。
沙良看了看花无言，不屑的笑了笑。
此时青龙带着昏迷的禾乙走向人群，众人看着禾乙不知所措。青龙把禾乙丢出去：“不想死就带着你们老大滚回去，我稍后拜访。”青龙又转身走进天音坊，留下这群打手不管，手里还捏着一枚铜制令牌，令牌雕刻成一只鸿雁的模样，背后刻着鸿鹄会三字。
此时沙良望着天音坊前发生的一切，若有所思。
门外的打手一哄而散，天音坊内，青龙取走了留在一层阶梯的剑和重物，穿戴好装备之后，前往朝凤街。
朝凤街，鸿鹄会，正堂，一个少年慵懒的躺在宽大的座椅上，座椅后面雕刻着一直英武的鸿雁。身边有一个约莫二十多岁女子服侍。
少年披头散发，穿着白色的袍子，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鸿雁，两眼目光涣散。那女子站立一旁，也穿着红橙色的过膝旗袍，旗袍上有一只金线绣的凰，女子胸脯丰盈，脸上抹了一抹淡淡的腮红。
正堂除了少年和女子再无他人，突然一人闯入正堂，少年目光锁定在那人身上。
“老大，秃鹫他惹事了。”下面的人跪地禀报。
女子皱了皱眉，少年拍了一下椅子，大怒道：“我她妈的天天强调不能惹事，怎么还有蠢货坏规矩！他人在哪？”
“被，被人打昏了，现在正在和咱们的人往回赶。”
“废物！等他回来，把他关起来，每天割他二两肉，到死为止。”少年坐起身，翘起二郎腿。
“那人说一会来拜访您。”
少年有些头疼捏了捏鼻梁上方，道：“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是。”传话的人起身离开。
“真是麻烦啊。”少年抬起头靠在椅子上。
女子走到少年身后，帮男子揉了揉太阳穴。
没多久，青龙就到了鸿鹄会外堂的门口，一个守门的盘问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虽然被冒犯了，但是青龙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心平气和的说：“你只要把这个拿回去就好。”青龙丢出了令牌。
守门人接过令牌：“行，你在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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