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做什么都答应你
那一顿饭勉强维持着平静吃完后，贺楮墨就直接将贺楮烁带上了自己的车子。
"你以后不要再跟这个女人来往了。"
贺楮墨的话让贺楮烁一愣！
在过了一会儿后，他才皱起眉头，"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不适合你。"
贺楮墨的声音很平静，但语气中却是一片的不容置疑！
贺楮烁不说话了。
贺楮墨也不管他，只继续说道，"你这边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吧？没事的话就回去陪一下母亲，她也念叨你有段时间了。"
"我会回去的，但关于你刚说的第一件事情，我不能答应。"
"楮烁。"
贺楮墨的话说着，眼睛沉了下来，"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知道李麦的身份吗？她是……"
"是什么？"
对上他的眼睛，贺楮墨将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在过了一会儿后，他才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个是绝对不合适的。"
"你说的是关于家世背景不合适么？"
"不管是什么，都不合适。"
"哥，你现在选择重新和陶觅在一起，是因为她的家世背景和我们贺家是最匹配的么？"
"当然不是。"
"不管是不是，你最开始抱着的肯定是这样的想法吧？"贺楮烁的话说着，笑了笑，"其实我都知道的，父亲一直都将哥你当做继承人来培养，所以你结婚的人选一定要是能匹配上你的，但我不一样，从小父亲就让我选择我自己喜欢的东西。说是给我自由，但其实是因为……他一早就放弃我了吧？"
"不想进商场，不是你自己选择的的么？"
"嗯……其实我喜欢音乐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和哥你相争。"
贺楮烁的话说着，声音微微低了下来。
在他的话音落下的时候，身边的人突然踩了刹车！
那骤然的动作让贺楮烁也是一愣，转过头时，却发现贺楮墨正盯着自己看。
"这些话，你之前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他的声音阴沉。
贺楮烁自然是感觉到了，笑了笑后，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说是不想和你争，但其实我也知道……我争不过你，在这方面你的确比我有天赋，而且也做的很好。"
贺楮烁的话说完，贺楮墨却不说话了。
他真的从来不知道，贺楮烁原来是这样的想法。
更不知道贺楮烁心里对自己甚至是有些……埋怨的。
"所以啊。"贺楮烁很快又笑了出来，说道，"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挺好的了，我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其他事情哥你就不要再干涉了。"
"如果你想要回公司的话，我可以退出的。"贺楮墨看向他，平静的说道，"我们是兄弟，这些东西……"
"这些我都已经不在乎了。"贺楮烁笑了笑后，说道，"我现在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想好好的经营自己喜欢的东西，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至于李麦的事情，我有分寸，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不需要这样为我担心。"
贺楮烁的样子坚定。
贺楮墨看了他许久后，终于转开了眼睛，嗯了一声。
……
李麦直接回到了自己在港城的住处。
刚一将门关上，她就看见了对面镜子里的自己。
此时脸颊上的红肿已经消了大半了，也不大能看出是个掌印。
李麦也没有多看，随便瞥了两眼后就直接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贺楮墨的出现她并没有多少意外。
毕竟贺楮烁是他的弟弟，只要贺楮烁跟他透露出半点自己的信息，他就一定会杀过来。
唯一让李麦有些猝不及防的是，他来的速度太快了。
她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安排好。
就在李麦烦躁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麦姐，人已经到了，你要过来吗？"
那人的话刚说完，何可那尖锐的声音便传来，"放开我！你们这群人渣流氓！我一定要让你们一个个将牢底坐穿！我叫你们把我松开啊！还有那个贱人，叫那个贱人来见我啊！"
李麦原本不想过去的。
但此时听见何可的声音，她倒是改变了主意，笑了笑后，说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何可就被押在地上。
从她被带到这里开始，她就一直是骂骂咧咧的状态，到现在已经骂了太长的时间了，她都已经有些骂不动了，只能瞪着面前的人。
"何小姐。"
就在那个时候，李麦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在听见那声音时，何可的身体不由一震，随即转头！
李麦正站在她面前，笑着看着她，"哟，何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我就知道是你！"
看见她，何可立即激动了起来，牙齿更是紧紧的咬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这个只会用这种肮脏手段的贱人！你赶紧叫人啊把我放开，要不然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
李麦扬了一下眉头后，笑着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后悔什么？后悔今天没有将你给弄死？"
李麦的脸上是笑，但她眼睛里是森冷让何可的身体不由一震，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你说什么？你要做什么？"何可的话说着，声音都在颤抖了起来，"我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你现在马上就叫人将我给放了！你要是不的话，我就……"
"你就怎么样？"李麦扬了一下眉头，"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谈判的条件么？"
话说着，她伸出手来，将何可的下巴扣住！
"呢，何小姐其实长得也挺好看的，从小受到的肯定也是极好的教育吧？跟我这种肮脏下贱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但那又如何？你现在……不也还是得跪在我面前求我？"
何可没有回答。
但她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李麦看！
李麦也不含糊，直接抬手，还给了她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是我还给你的。"李麦笑着说道，"现在，你觉得滋味如何？"
何可还是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眶却红了起来，眼泪更是一滴滴的往下掉！
"嗯？怎么哭了？这就开始受不了，委屈了？"
"我错了……"
何可的声音很低，李麦听着，眉头不由向上挑了一下！
"你刚说什么？"
"对不起……是我错了。"何可深吸口气，咬了咬牙后，说道，"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错了！"
她那眼神，可不像是认错。
李麦自然是看见了，笑了笑后，直起身来，"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可不能就这样放你走。"
话说着，她看向身后的男人，"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要找个女朋友吗？你觉得这个如何？"
"麦姐这么想照顾我，我自然是好的呀！"
那男人立即笑了起来，脸上那笑容更是让何可觉得作呕！
她的脸色更是变了，"你要做什么……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放心吧，他会好好对你的。"
李麦笑着看了看何可后，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你不能走！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给我回来啊！不要！你不要碰我啊！"
何可的嘶喊声从后面传来，李麦的脚步却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往前面走。
人都在外面等着，看见她出来后，立即上前来，"麦姐！"
李麦只嗯了一声，正准备往前走的时候，却听见一阵清脆的铃声。
她的脚步顿时停下，转头。
那些人立即将那手机送上。
"麦姐，这是那女人的手机，这电话都已经响了好几次了。"
李麦没有回答，只盯着那手机屏幕看。
那上面的来电不是别人，正是贺楮烁。
李麦抿了抿嘴唇后，终于还是拿着手机，将面前的门一把推开！
"住手。"
……
海城。
俞菀一觉睡醒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床边并没有人。
她随即看向床头的闹钟。
已经凌晨四点了。
犹豫了一下后，她终于还是起床。往书房的方向走。
贺隽樊果然在里面。
他正低头看着文件，电脑都还开着。
俞菀抿了一下嘴唇后，手敲了敲门，"你都不睡觉的吗？"
听见她的声音，他也不回答，只嗯了一声。
"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没有，看一些资料罢了。"
他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后，笑着伸出手，"过来。"
俞菀也没说什么，直接走了过去。
刚一走近，他便直接将她的手握住，轻轻一扯，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
正好天气也冷了，俞菀连外套都没有穿，干脆就任由他这样抱着。
眼睛一瞥，也正好看见他正看着的资料。
"这不是A城子公司的资料么？有什么问题？"
"没有。"贺楮墨的手伸出，将文件直接合上，"我就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到四点不睡觉？"
俞菀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贺隽樊只笑了一声，"没注意时间罢了，这就去睡。"
话说着，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哎，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算了吧，你连鞋子都没穿，要是着凉了更麻烦。"
"我什么时候这么柔弱了？"
"你身体怎么样，最清楚的人该是我。"
贺隽樊的话明显意有所指，俞菀的表情不由一僵！
在过了一会儿后，她才翻了个白眼，"贺隽樊，你能不能说句正经的？"
"我很正经。"
俞菀不想回答了，直接闭上眼睛睡觉。
但很快的，她又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看他，"对了，楮烁昨天给我打了电话，说这两天回来。"
"嗯。"
"你好像不意外？他先跟你说过了？"
"没有，只是觉得不值得意外。"
他的话说完，俞菀的眉头不由紧紧的皱了起来，"你有时候对他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冷漠？尤其是楮烁。"
"他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很少关心他，而且你平时对他真的太凶了。"
"有么？"
贺隽樊的声音还是漫不经心的，俞菀不得不将他的衣领抓住，"我在跟你说话呢！我是认真的！"
"嗯，那他这次回来的时候，我对他好一点。"
"你现在对他好一点有什么用？"俞菀将手松开，"他都已经长大了，你现在突然对他好，他可能反而害怕吧？"
"那你现在跟我说又有什么用？"
俞菀无言以对。
"看来是没用了。"
贺隽樊的话说完，心安理得的在旁边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俞菀却是突然坐了起来！
"虽然没用，但你都不会愧疚的吗！？"
她这突然激昂的情绪让贺隽樊脸上的表情不由变了变，挑着眉头看她，"愧疚什么？"
"楮烁这些年一定特别的委屈。"
俞菀的话说着，眼睛垂了下来，"其实我近些年一直都想要找个机会好好的跟他聊聊，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别把他想象的太脆弱了。"
贺隽樊的声音突然传来。
俞菀一愣，眼睛也看向他。
"放心吧，你儿子坚强的很。"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睡吧。"
话说完，贺隽樊直接翻了个身。
俞菀却将他的手臂抓住，"你别睡！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我发现你今天的体力很好？"
他这骤转的话锋让俞菀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没说什么时，他已经翻身，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我在跟你说孩子的事情！"
"你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不如我努力一把，再生一个，你就有机会好好弥补了。"
"贺隽樊！"
……
贺楮烁是和贺楮墨一起回的海城。
李麦也没有去送他。
两人上一次的联系，截止在了和贺楮墨见面的那天。
她在等。
等着贺楮烁主动和自己联系。
但事情似乎和她想的有些不大一样。
因为几天的时间过去，李麦都知道他回了海城。他也依旧没有和自己联系。
贺楮墨倒是主动联系了她。
却不是什么好事。
"我帮你联系了国外的一个学院，你可以到那边进修一些你感兴趣的东西，住宿和学费也都不用你担心，出发时间就在三天后。"
贺楮墨的话说完，李麦却始终没有回答。
他自然是意识到了她的沉默，顿了一下后，说道，"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有。"李麦笑了笑后，说道，"问题就是……我不想去。"
"这个，恐怕你不能选择。"
"怎么，贺总难不成还想让人将我绑上飞机不成？"
她的话说完，那边的人也不回答了。
李麦脸上的笑容不由更加深了几分，"不过我还是应该感谢一下贺总。难为你了，日理万机还要操心我的事情，不过……这真的不需要了，我要做什么，我自己知道！"
话说完，李麦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后，她终于还是找到了贺楮烁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喂。"
他的声音明朗，和之前也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李麦迅速调整好了心情，笑了笑后，说道，"是我。"
"嗯，我知道。"贺楮烁回答，"我已经回海城了。你还不知道吧？"
"我知道，而且……我也在海城。"
"是吗？"
"对，而且我现在想要见你，可以么？"
李麦的话干脆直接，那边的人明显顿了一下，但他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应承下来。
两人就约在了市中心的一个咖啡厅中。
李麦坐在窗边。
从她此时坐的位置转头去看时，正好可以看见对面的大厦。
阳光下，那金光闪闪的"永年"两个字，格外瞩目。
李麦的眼睛不由微微眯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楮烁的声音传来，"抱歉，我迟到了。"
听见他的话，李麦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笑，"没有，我正好在这儿附近而已。"
"不过好巧，你怎么也在海城？"
贺楮烁的眼睛里依旧是一片的干净澄澈，李麦在盯着他看了许久后，终于忍不住问，"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嗯？"
"我为什么在海城。"
贺楮烁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李麦却不愿意继续装了，直接说道，"我还以为你父母会告诉你这件事情的。"
"我回来后就和他们见里面。"贺楮烁的话说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从小我父亲都是这样，对我母亲的占有欲特别重，就连我哥跟我靠近都不愿意，所以他也不让我住在他们别墅那边。"
贺楮烁的话说完，李麦忍不住笑了一声。
却不是那种被幸福渲染的笑容，而是极尽的……嘲讽！
"对啊，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对那些曾经伤害过你母亲的人赶尽杀绝吧？"
她的声音很轻，贺楮烁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只奇怪的问，"所以，你是说，他们会跟我说什么？"
李麦也很快收起了情绪，深吸口气后，抬起头来看他，"我的身份。"
"什么……意思？"
"其实我是你母亲妹妹的女儿，也就是说，我算是你的表妹。"
李麦的话说完，面前的人很长时间都没有回答。
她还想要说什么时。贺楮烁突然笑了出来，"你这是在胡说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李麦的话说着，声音微微沉了下来，"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你父母，在这之前，是他们将我接到了海城，而且在我的手上，还有永年的股份。"
李麦的样子让贺楮烁脸上的表情终于一点点的消失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
"这……怎么可能？"贺楮烁的话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她，"所以那个时候你到港城也是故意……"
"没错，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李麦直接说道。
贺楮烁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失！
"为什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终于说道。
"我想进入贺家。进入永年。"李麦干脆直接的说道，"但你父亲不同意，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从来不管家里生意的事情的。"贺楮烁的话说着，直接站了起来，"而且我父亲都已经不同意了，你就算找我也没有用，抱歉！"
话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李麦看着，却是想也不想的将他的手握住！
那轻柔的动作，却让贺楮烁的动作顿时停在原地！
眉头更是越皱越紧！
"我知道这可能让你为难，但整个贺家中，唯一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了。"李麦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他，"只要你能帮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
入夜。
贺楮烁坐在餐桌前，眼睛看了看对面的贺隽樊后，终于还是缓缓开了口，"父亲。"
"嗯。"
贺隽樊依旧没有抬头，眼睛更是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过手上的报纸。
俞菀在旁边看着，直接伸脚，狠狠的踹了他一下。
贺隽樊这才终于抬起头来，看着贺楮烁，"什么事情？"
"李麦，你知道的吧？"
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出来时，俞菀的脸色都不由变了一下，随即转头。"你怎么知道她？"
"我们之前……认识。"
贺楮烁的话说的很慢，"这一次我去港城的时候，正好和她碰上了，从她口中我才知道……她的身份。"
"嗯，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贺隽樊的话干脆直接。
"她说，她想要进入永年，但您不同意是么？"贺楮烁深吸口气后，看向面前的人，"我想要帮她说一下情，可以么？"
贺楮烁的话说完，面前的人很长时间都没有回答。
他就直勾勾的盯着贺楮烁看，那眼神让他的心头不由一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隽樊突然笑了笑，然后点头。"可以！"
他答应的很是干脆。
就连旁边的俞菀都有些意料不到，随即看向他。
贺隽樊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只继续说道，"让她明天拿着简历去公司吧，我会跟人说的。"
话说着，贺隽樊直接站了起来，在要离席之前，他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贺楮烁，"也仅仅这么一次，你帮了她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要再做，懂了么？"
贺楮烁垂下眼睛，轻声回答，"我明白的。"
贺楮墨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转身就走。
俞菀就坐在原地没动，眉头却是紧紧的皱起！
"母亲。"
贺楮烁的声音突然传来。
俞菀这才回过神，猛地看向他，"嗯？"
"李麦的母亲……是您的姐姐。"
"嗯……"
"她之前……做了伤害您的事情么？"
贺楮烁这突然的话让俞菀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犹豫着的时候，贺楮烁却已经站了起来，朝她笑了笑，"没事，我就是随口问一下而已，母亲您不想说的话，也不用为难，我吃完，先走了。"
话说完，他转身。
但下一刻。俞菀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些事情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可以来问我，不要从别人的口中打听那些事情，更不能随意怀疑你父亲……懂么？"
"放心吧母亲，我懂得。"
贺楮烁这样回答，俞菀却还是觉得很是不安。
还想再说什么时，他却已经绕过自己，直接往前面走。
俞菀站在原地，抿了抿嘴唇后，终于还是上楼。
"你为什么要答应楮烁的要求？"
"嗯。"
"让李麦进入永年的事，你之前不是不同意吗？"
"对，但现在楮烁都帮她说话了，我还能不同意么？"
"你都不怀疑，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吗？为什么……楮烁要帮他说话？"
"你觉得。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贺隽樊这带了几分揶揄的反问让俞菀回答不上来，也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只咬着牙说道，"贺隽樊！我在很严肃的跟你说这件事情！"
"我知道，我也没开玩笑。"
"既然这样，你还……"
"李麦都已经找到楮烁了，说明她就是下定了决心要进入永年，既然这样，我再阻止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还不如顺着她的意思看看，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你只关心这个？"
俞菀的脸色不由更加难看了。
贺隽樊在看了看她后，缓缓走到她面前，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我说了，你要相信你的儿子。"
"楮烁和楮墨不一样，他那么单纯，会被人利用的！"
"单纯？"贺隽樊扬了一下眉头后，笑。
那不明所以的笑容让俞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正想要问的时候，他已经缓缓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我看着，他吃不了亏。"
……
终于，李麦拿着简历，正式进入了永年的总部。
而且，贺楮墨还让她进入了核心的设计部。
作为海城乃至全国的风向标，永年每年的招聘都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的，李麦这样空降的人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但处理这一点人际关系对李麦来说，并不算是一件难事。
不到一周的时间，她就已经和全部门的人打点好了关系，在其他部门也是同样的风生水起。
这一次永年的重大项目，白河项目的最后一期，他们部门的经理也力荐了她，想让她直接参与项目。
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让人更诧异的是，经理跟贺总请示这件事情的时候，贺楮墨也没有任何的反对。
原本人事部的人就说了，李麦之前是A城子公司的人，这一次更是直接拿着贺楮墨的推荐书进入公司！
如此一来，贺楮墨和李麦的关系顿时越发扑朔迷离了起来。
而那个时候，H.Y的新股也已经成功上市！
之前H.Y和永年合作的项目算是促进了这一次新股的上市，仅仅两天的时间，估值就翻了好几倍，H.Y对陶觅交上来的这份答卷，也终于算是满意了。
陶觅的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
听见的第一个关于永年的消息，却是这个传闻。
陶觅到现在还记得李麦和自己说的事情，而且在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必要骗她。
让陶觅觉得好奇的是，贺楮墨对这些传闻一向都是厌恶的，这一次为什么……没有直接处理？
就在她想着这些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正是贺楮墨的来电。
看着上面的名字，陶觅的身体不由一震，然后，慢吞吞的接起电话，"喂？"
"是我。"
"我知道。"
"今天忙么？"
"还好……"
"那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贺楮墨这极其自然的一句话让陶觅脸上的表情不由变了变！
在过了一会儿后，她才说道，"你这是日子过糊涂了吧？我要后天才去海城呢！"
"没有糊涂。也不用后天去海城了。"贺楮墨低笑了一声后，说道，"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楼下。"
他的话说完，陶觅的脸色不由变了！
然后，她直接冲到窗边。
明明那么高的楼层，下面的人应该看不见自己的才是，但此时，在陶觅走到窗边的时候，却明显可以看见低下的那人朝她这边……挥了挥手。
陶觅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直接下楼！
说真的，一直到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陶觅都还觉得，这可能只是贺楮墨的一个恶作剧。
他可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但她错了。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贺楮墨是谁！？
"你下来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他看着她。扬了一下眉头后，说道，"跑下来的？"
听见他这句话，陶觅这才迅速调整了脸上的表情，抿着嘴唇说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就突然来了，不欢迎？"
"你这是搞突然袭击？还是赶着跟我解释？"
"解释？"
"你和李麦的事情。"
陶觅的话说完，面前的人突然笑了出来。
那骤然的笑容让陶觅的脸色不由更加难看了，"你笑什么？"
"原来，陶总在百忙中还是挺关注我的事情的。"贺楮墨微笑着说道，"就连这种公司内部的传闻你都知道了？"
"贺总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风云人物么？"陶觅皮笑肉不笑的，"大家可都纷纷好奇你的绯闻呢！"
"所以你是不是该后悔了？"
"后悔什么？"
"你就应该让我直接公布的。"他的话说着，朝她伸出手来，"嗯？"
陶觅站在那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原本一直以为，她和贺楮墨是势均力敌的。
但此时她才发现，根本不是。
只要他主动朝自己伸出手来，她就很想丢下一切不管，只……跟着他走，其他的一切，根本不重要！
甚至，她连他是不是真心的都不想确认了。
只要他愿意朝她伸出手来，就够了。
"怎么？"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陶觅这才回过神。
看了看他后，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的同时，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不着急，反正……只要你不承认就好了。"
"难说。"
"她不是你妹妹么？"
"原来你知道，怪不得。"
"就算不知道我也不会在意的。"陶觅咬了咬牙说道，"你是不是太自大了一些？你以为我会吃你的醋吗？"
"嗯？我刚说什么了吗？"
贺楮墨这突然的反问让陶觅有些语塞！
再对上他那带了几分揶揄的眼神，她突然觉得有些恼火了，手将他的甩开！
"没有，什么都没有，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得回去了。"
话说完，陶觅转身就要走，但下一刻，贺楮墨却是将她的手腕一把扣住！
那动作，让陶觅的动作顿时停在了原地！
"行了，走吧，我还要在这里住几天的时间呢，你准备一直忙工作不成？"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几天？有工作？"
"没有，我休假了。"
休假？
陶觅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为什么？"
"不为什么。"
贺楮墨的话说着，直接拉着她上车。
"不是，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好不容易休假了，陪我出去玩玩吧！"
"可是我没有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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