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豪门联姻女配(完结)
顾绾没有放弃, 她热情的接受治疗,哪怕只能多活几年。
可紧接着就是来势汹汹的热搜。
安禾暖作为刺绣圈内的女神有一段视频采访,讲述了她跟s先生近十年的爱情长跑, 从青葱校园到工作事业, 他们相互磨合, 彼此了解,以后应该会共度余生。
粉丝欢呼的过程中, 查出来了安禾暖讲述的s先生是沈屿,再紧接着就是未婚妻顾绾的所有事情也被人肉了出来,很多人骂她, 夹杂在真爱中, 私生女也妄图别人的爱情, 真不要脸, 私信里有很多恶毒的话,小三,下贱, 这不过是最简单的语言, 更有甚者会寄血腥的东西, 还有诅咒的血画,死掉的老鼠。
顾绾因为这件事情合作也没了, 赔了不少的钱, 她自己坐在路边,无助的看着这个世界。
手机响了, 是顾洲的。
顾绾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回来好几年了, 但顾洲几乎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话, 他居然会给自己打电话, 立刻就接了起来。
“顾绾,我希望你不要丢顾家的人,如果你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也不用再在顾家待着。”
语气冰冷态度厌恶,说完立刻挂断了。
顾绾看着手机苦笑了起来,全世界都觉得自己错了呢,她拿着手机点进到自己的账号主页。
我是沈屿的未婚妻,不是小三。
她手在发抖,但还是把这条微博发了出去,明明她跟沈屿一起讲好的啊,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可下面就是沈屿自己的亲口承认,他所爱之人是安禾暖,而顾绾成为他表白自己爱情的垫脚石,进一步认证他在抗拒豪门之间的联姻。
这场风波彻底把顾绾送上舆论的风口。
顾绾没想到她只是解释了一句,迎来的是毁灭性的打击,所有人都在骂她,没有人听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安禾暖给顾绾打了一个电话,语气轻松,听起来心情不错。
“顾小姐,真是对不起,我代替沈屿给你道歉,我那段采访本是无意的,没想到网友会那么厉害,而且你看,网友也希望你能够跟沈屿解除婚约,我觉得我的爱情还是有我自己来捍卫,所以只能亲自来跟你开口,解除婚约吧。”
顾绾没跟这位顾小姐打过交道,在她看来,顾小姐漂亮,优雅,又很有文化,是自己比不上的。
“安小姐,你的爱情跟我无关,如果想要解除婚约就去找沈爷爷。”
说完她先挂了电话。
顾绾在马路上边走边哭,她这是第一次这么硬气的跟别人说话,可都要死了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她在网上继续发表言论,条理清晰,而安禾暖确实也有了一些影响。
顾绾还找了水军,她是没见过世面,可没人能这么糟蹋她的心意。
这场舆论大战还是以沈爷爷的出面而终止,可顾绾的身体也垮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她再也没醒过来。
安禾暖在她的墓碑前送了一捧花。
“顾绾,我原谅你做过的一切,我跟沈屿会好好过日子的,谢谢你的出现,让我明白我是真的爱沈屿。”
沈屿牵着她的手,“顾绾或许是被这荣华富贵迷了眼,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顾靳站在旁边甚至都不想过来看一眼,虽然对顾绾的死感到意外,但也就这样。
梦中的隐形人沈屿看着这眼前的一幕幕,他嘶吼着趴在顾绾的墓碑前,怎么会呢?为什么顾绾就这么没了?可没人能看得到他,也没人理会他。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所有人,都是刽子手,杀害顾绾的刽子手。
沈屿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房间里的暖灯,大口呼吸,久久不能平复,睡衣被身上的汗浸透,这场梦太真实了,那里面的场景真实的让他觉得害怕,拿起来手机看看时间,那边应该是白天,他还是打了电话过去,但没人接。
陈佑等了好久,顾绾才从抢救室里被推出来。
医生是和陈佑同一所大学毕业的朋友,跟他交代病人的病情,看着好友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一声气,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没几天了,你好好的陪着吧。”
陈佑以为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等到结局来临的时候就不会害怕,可坐在病房里,看着病床上的人,他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没人能救得了自己。
顾绾醒过来是下午,第一眼就看到守在自己身边的陈佑,她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呢,还有些后悔没先留遗书,这是攻心的最后一步。
陈佑看到她醒来,赶紧开口问,“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绾还能说出来话,“浑身都不舒服啊,陈佑哥,帮我一件事情。”
陈佑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什么?”
顾绾抿唇,“遗书,我想要给我哥哥留的,他们肯定会很难过没见到我最后一面的。”
陈佑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好,你说,我来写。”
顾绾住的就是高级病房,找笔跟纸倒是不难。
陈佑把病床给她调整好,保证她的姿势能舒服一些。
“你说吧。”
顾绾慢慢开口,一字一句。
“大哥,对不起啊,我背着你做了一个这么大的事,别怪我呢,以后的日子我肯定没办法陪着大哥走下去了,我在顾家的这几年,过的很幸福,衣食无忧,也谢谢大哥没有为难过我。
大哥以后要好好吃饭,好好生活,我很庆幸没丢顾家的人,或许这场疾病就是我的报应,我不该贪念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另外,大哥,不要跟沈爷爷说实话,帮我瞒着他,我怕他接受不了,你就说我很不孝顺,没去看他,爷爷对我很好,我不想让他因为我难过,到底是我不争气,再见啊,大哥,如果有下辈子,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毕竟这辈子太苦。”
陈佑看她不说话,也没提顾靳,就把纸撕下来,“就这些。”
顾绾点头,“另外托你给沈屿带句话。”
陈佑没想到她还记着沈屿,难不成心里其实还是喜欢他,“什么?”
“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顾绾只是有些可惜,没办法亲眼看到沈屿听到这句话的表情,但她就是要沈屿一辈子都活在内心的煎熬中,最好郁郁而终,英年早逝。
陈佑轻笑一声,“何必呢?顾绾,你需要的是放下心中的执念。”
顾绾看着陈佑,“我放下了。”
陈佑以为她真的不喜欢沈屿,可刚刚那句话,明明还喜欢,不然就不会这么恨,不过他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他只是羡慕沈屿,能得到顾绾的爱。
“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顾绾闭上眼睛在想,上辈子压死原主最后一根草,大概就是顾洲的那通电话,她满怀希望的一通电话。
所以她看似是只给顾洲留了一封遗书,要的不过是谴责他,伤害他,顾洲现在把自己放在心里,紧紧的护着,到最后也不过落这么一封遗书,深深关心他的遗书,越是关心,他就只会越懊恼,后悔,像顾洲这样的人,一辈子都过不去心中的这道坎。
沈屿没打通顾绾的电话,又给顾靳打了过去,他知道顾靳近期去了国外。
“沈屿哥什么事情?”
沈屿心里很是担心,“顾绾,你最近联系顾绾了吗?”
顾靳闷声嗯了下,“她,不想见我。”
沈屿得知之后也没再说什么,他只是确认顾绾的情况。
“好。”
顾靳抬头看着蓝色的天空,如果再重新选择,他还是会帮安禾暖,毕竟那是他的朋友,顾绾为什么这么生气?
顾绾在医院里住着的这几天,每天是打不完的针,跟吃不完的药,她真的不想这样。
陈佑看着她苦笑的样子,“不行,一定要吃。”
顾绾知道剧情的走向,原主会死,这点谁也没办法改变,她能做的也就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工作。
“陈佑,你也知道的,这些药吃不吃的也没关系。”
陈佑听到这话,就冷着一张脸,“有没有关系都要吃。”
顾绾想到自己还拜托人家的有事情,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也就仅仅过了几天时间,在同样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她再也没睁开眼睛。
陈佑叫了很多声顾绾的名字,可她就是没有回应,安静的,真的就这样离开了。
如果,如果真的有下辈子,你可不可以喜欢我,我一定会快点,比沈屿早点遇到你。
陈佑安排着顾绾的丧事,在第二天才通知了顾洲,他知道顾绾跟顾洲的关系最好。
顾洲刚刚完成为期半年的收购案,能让顾氏集团再上一个台阶。
“你再说一遍。”
陈佑呵了一声,他刚刚突然想到,或许这封遗书也是一个惩罚,顾绾到死都在骗人骗心。
“她昨天去世的,我会带着她的骨灰回到国内,她说要把自己葬在梨花镇,那是她的家乡,她想回去。”
说完就挂掉了。
顾洲赶的最快的航班,他觉得陈佑在撒谎,顾绾怎么就没了呢?明明,明明出国的时候还跟自己说,等到回来给他做排骨的。
顾靳是在顾洲到达之后才知道的,他开车的速度跟疯了一样。
顾绾已经火化完成,只剩下骨灰。
陈佑看见他们两个,已经有气无力,他怀念顾绾,不想跟这些人计较,“这是顾绾最后几天口述让我写的遗书,她是胃癌晚期,在我上次回国的时候就跟我说了,她不想在国内病发,怕你们难过,所以选择到国外,让我这个朋友承受痛苦。”
顾洲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衣服没换,胡子没刮,狼狈不堪,接过来遗书的时候,手抖的不停,他的眼睛里充满着红血丝。
顾靳也想看。
陈佑伸手拦住,“这只是给顾洲一个人的,里面没提到你。”
顾靳有些错愕,满脸的不相信,“不,不会的,顾绾,她没给我留吗?”
陈佑只是坦然的点头,“没有。”
顾靳双手拉着陈佑的胳膊,“你在撒谎,怎么会呢?一句话都没吗?”
陈佑抿着唇,“顾靳,你冷静一些。”
顾靳呆站在原地,看着照片上笑的那样眼光灿烂的人,这样关心他的顾绾,居然会怪自己到死都没原谅自己,她怎么可以这样?她凭什么让自己背负着一辈子的歉意愧疚活着,为什么就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顾洲把信看完了,很简短,可信里的简单几句话,就让自己回忆起来顾绾刚刚来到家里的样子,她那时候很乖,不对,她一直都很乖,只是没人喜欢她罢了,自己不管不顾,任由别人议论欺负她。
“谢谢你,下面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了,我来接顾绾回家。”
陈佑看了一眼顾绾的照片,“不用,我送就可以。”
“我是她哥哥。”
顾洲知道陈佑喜欢她。
陈佑拿出来结婚证,“我跟顾绾已经领证了,合法夫妻,更何况,顾洲,你配吗?”
顾洲眯着眼睛伸手就抓住了他的领口,“你再说一遍。”
陈佑直直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人都没了,做这些给谁看啊。”
顾洲松开手,再也没说话。
陈佑一路保护着顾绾回到梨花镇,把她安葬了下来,这里确实跟她说的一样,很美。
“顾绾,谢谢你来过我的生命里。”
顾绾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有人在网上爆出来的这件事情,不管是粉丝还是路人,都觉得在胡说八道,怎么能诅咒别人。
可一直到顾家发出声明。
网上一片哗然。
沈屿是通过网上知道的,他顾不上任何事情,拿起来手机就给顾洲打电话。
顾洲在顾绾的房间里坐着,她在这里生活了五年的时间,可自己忽略了她三年,但这个房间好简单,除了衣帽间的衣服,梳妆台上也很干净,似乎她不存在一样,想到这里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捏住一样,疼的难以呼吸。
顾绾她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处理好国内的一切,然后到国外等死呢,她宁愿把自己托付给一个外人,也不愿意让他们任何人见她最后一面,她心中是有怨的吧,怨他们没人疼她,也没人爱她。
沈屿给顾洲打的第三个电话,才有人接。
“有事吗?”
沈屿已经坐上车,“顾洲,我问你,顾绾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顾家要发那样的声明,你说清楚?”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
顾洲没心情跟他说话,“那就是事实。”仅仅五个字就把手机挂掉,然后关机。
沈屿再打对方已经是关机,他使劲拍了一下方向盘。
陈佑给沈屿发了消息,“顾绾给你留了话,她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发完就看着手机里顾绾的照片,没有办法,他到现在也依旧嫉妒着沈屿,这位自己的老同学加好友。
沈屿看到消息立刻就给陈佑打了电话,约见面,他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佑知道不当面说清楚,沈屿不会罢休。
沈屿驱车直接来到陈家。
“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佑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看着沈屿的表情。
沈屿只是觉得很难以相信,所有的一切都跟梦中一样又不一样,怎么会这么相似。
“沈屿,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你可以走了。”
陈佑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想见到沈屿。
沈屿站起来打了陈佑一拳,“你凭什么,凭什么娶顾绾,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还是我托你照顾她的,我们是那么好的兄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陈佑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然后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喜欢她?沈屿,你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的说过喜欢她,你托我照顾她的时候是说当妹妹看待的,你跟安禾暖的事情谁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立场跟我这么说话。”
他说的每句话都如一根刺般扎在沈屿的心上。
沈屿颓废的从陈佑家离开。
顾洲在顾绾的房间里睡着了,还是被刘姨叫醒的。
“饭好了。”
顾洲看了一眼时间,伸手捏了捏鼻梁,“好。”
刘姨也叹了一声气,“顾先生,节哀,绾绾她肯定也不想看到您这么难过。”说完才出去。
顾洲伸手撑着坐了起来,才发现手掌下面似乎有本书,掀开被子,打开才发现是本日记,日期并不连贯。
三月二号,天气阴。
“我,我有家人了,好开心,但,他们都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毕竟他们都很优秀,我也会努力的,加油啊。”
顾洲抿嘴笑了起来,这是她刚刚来到顾家的时候,真傻。
四月二十六号,天气晴。
“今天是我生日,但家里没人,大哥很忙,一个月才说了一句话,好想跟他说话,二哥很讨厌我,而且还越来越讨厌我,不过我喜欢他啊,没关系的。”
顾靳就是个混蛋,绾绾不要理他就行了。
七月六号,大雨。
“大哥不让我上学,他觉得那个学校不好,可,其实,我很喜欢,但我不想让大哥不开心,还是算了吧。”
顾洲觉得自己也是个混蛋。“绾绾对不起啊。”
大年初一,天气晴。
“第一次有家人一起过年,觉得饺子都香了,真开心,虽然二哥故意把我的板凳拉开,让我摔倒,但还是很开心啦。”
顾洲也知道那次过年,其实当时的自己心里是有些开心的。
八月七号,小雨。
我今天见到一个人,他是大哥的朋友,他长的好看,还会跟我说谢谢呢,那么的有礼貌。
十一月二十一号,阴天。
我今天救了一位爷爷,没想到居然是谢谢先生的爷爷哎,真好,他叫沈屿。
五月七号,晴。
昨天订婚,沈屿没来,没关系的。
六月八号,晴。
大哥开始关心我呢,他其实喜欢吃排骨,被我发现了,真好玩。
九月十号,小雨。
我重新要上学了,真好,努力地成为优秀的人,好喜欢上学。
十一月一号,晴。
大哥很生气,他猜到了,我很害怕,我不想让他生气的。
三月六号,晴。
今天回国了,跟大哥也和好,沈屿跟安小姐重新在一起了,挺好的,没缘分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沈爷爷穿上我做的衣服真好。
十月七号,阴。
我得病了。
十二月十七号,小雨。
我不想死的,大哥他们知道该多难过啊,还不如他们一直都讨厌我呢,这样就不会为我伤心。
一月三十号,晴。
我不会跟安小姐争什么,可没人可以骂我妈妈,正好一切都画个句号。
五月三号,晴。
我身体好差,要赶紧离开了,二哥让我放安小姐,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知道我在他心中永远比不上安小姐,没事的,这样也是没关系的。
六月七号,大雨。
沈屿来找我,我没去见他,我这副样子,还能拖累谁呢。
六月八号,大雨。
我去见了他,给他希望,可我心里还是不想原谅他的,我是个坏人吧。
六月十五号,晴。
大哥再见,二哥也再见,希望我死的时候不疼。
顾洲用手抚摸着上面的字迹,顾绾是个小傻子,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本子上,又赶紧伸手去擦,上面的字还是被晕染开,他错了,错的太离谱,为了二十多年的旧事,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顾绾,到头来一场空而已。
顾靳回国之后处理了赛场的事情,回到家里刘姨让自己上来叫大哥吃饭。
“大哥,你……”他从来没见大哥哭过,而且还这么伤心。
顾靳从他手里拿过来那本日记。
顾洲站起来走了出去,他想他这辈子都无法再原谅自己。
安禾暖看到微博热搜的时候,十分震惊,她目前在顾靳的画廊工作,是总负责人,因为也只有他愿意帮自己,她想去问问顾绾的事情,但顾靳一直都没来。
一直等了一个多月,顾靳才过来。
安禾暖进到他的画室。
“这是目前需要签字的。”
顾靳只想画画,他突然间好像记不起来顾绾的样子了,可家里连一副他们的合照都没有,真离谱,他们是亲兄妹呢。
安禾暖见他没理自己,又说了好几遍。
顾靳手下的画笔错了位置,“出去。”
安禾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顾靳,这些必须要签字了,另外还有客人特别喜欢你的那副归来图,愿意出高价。”
突然,顾靳把旁边的颜料盘全部打翻,“我说话你听不懂是吗?出去。”
安禾暖从来没在顾靳这里受到过这么大的委屈,“顾靳,你理智一些好不好,我在跟你说工作。”
顾靳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知道吗?那天的向日葵,顾绾才准确的说出了我的意思。”说完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其实,其实最了解我的明明是她,我把她弄丢了,还伤了她的心,她应该不原谅我的,一辈子不原谅我才好呢。”
安禾暖觉得顾靳疯了,“顾绾死了,你清醒一点吧,你以为顾绾真的懂你吗?顾靳,为什么连你都在念着她的好?”
顾靳坐下来继续画画,他要记住顾绾的样子,“你走吧,从我的画室离开,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安禾暖,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顾绾不喜欢的人,他也不喜欢,顾绾不喜欢的事情,他也不会做。
安禾暖轻笑一声,踩着高跟鞋转身就离开。
一年后,沈爷爷去世。
沈屿参加葬礼独自离开之后,出了车祸,双腿失去行走的能力。
安禾暖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消息,一直非要照顾他,但只是被他一次次的从家里赶走。
顾靳关了画室,做起了慈善,再也没碰过赛车,到处做慈善,活的清心寡欲,但他的记忆已经开始出现混乱,脑子有些不清楚。
陈佑在顾绾的忌日那天去到梨花镇,“你看他们就是在过这样乱七八糟的日子,顾绾,这样你会不会高兴一些啊,沈屿,我还是讨厌他,凭什么他能得到你的爱,不过像他那样骄傲自负的人,就这样过下半辈子,大抵比死还让他难受,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个君子,那我就不做君子,做小人,我希望一切让你痛苦的人都过的不好。”都没有,真离谱,他们是亲兄妹呢。
安禾暖见他没理自己,又说了好几遍。
顾靳手下的画笔错了位置,“出去。”
安禾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顾靳,这些必须要签字了,另外还有客人特别喜欢你的那副归来图,愿意出高价。”
突然,顾靳把旁边的颜料盘全部打翻,“我说话你听不懂是吗?出去。”
安禾暖从来没在顾靳这里受到过这么大的委屈,“顾靳,你理智一些好不好,我在跟你说工作。”
顾靳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知道吗?那天的向日葵,顾绾才准确的说出了我的意思。”说完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其实,其实最了解我的明明是她,我把她弄丢了,还伤了她的心,她应该不原谅我的,一辈子不原谅我才好呢。”
安禾暖觉得顾靳疯了,“顾绾死了,你清醒一点吧,你以为顾绾真的懂你吗?顾靳,为什么连你都在念着她的好?”
顾靳坐下来继续画画,他要记住顾绾的样子,“你走吧,从我的画室离开,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安禾暖,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顾绾不喜欢的人,他也不喜欢,顾绾不喜欢的事情,他也不会做。
安禾暖轻笑一声,踩着高跟鞋转身就离开。
一年后,沈爷爷去世。
沈屿参加葬礼独自离开之后,出了车祸,双腿失去行走的能力。
安禾暖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消息,一直非要照顾他,但只是被他一次次的从家里赶走。
顾靳关了画室,做起了慈善,再也没碰过赛车,到处做慈善,活的清心寡欲,但他的记忆已经开始出现混乱,脑子有些不清楚。
陈佑在顾绾的忌日那天去到梨花镇,“你看他们就是在过这样乱七八糟的日子,顾绾,这样你会不会高兴一些啊,沈屿,我还是讨厌他,凭什么他能得到你的爱,不过像他那样骄傲自负的人,就这样过下半辈子,大抵比死还让他难受,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个君子,那我就不做君子,做小人,我希望一切让你痛苦的人都过的不好。”都没有,真离谱,他们是亲兄妹呢。
安禾暖见他没理自己,又说了好几遍。
顾靳手下的画笔错了位置,“出去。”
安禾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顾靳,这些必须要签字了,另外还有客人特别喜欢你的那副归来图,愿意出高价。”
突然,顾靳把旁边的颜料盘全部打翻,“我说话你听不懂是吗?出去。”
安禾暖从来没在顾靳这里受到过这么大的委屈,“顾靳,你理智一些好不好,我在跟你说工作。”
顾靳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知道吗?那天的向日葵,顾绾才准确的说出了我的意思。”说完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其实,其实最了解我的明明是她,我把她弄丢了,还伤了她的心,她应该不原谅我的,一辈子不原谅我才好呢。”
安禾暖觉得顾靳疯了,“顾绾死了,你清醒一点吧,你以为顾绾真的懂你吗?顾靳,为什么连你都在念着她的好?”
顾靳坐下来继续画画,他要记住顾绾的样子,“你走吧,从我的画室离开,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安禾暖,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顾绾不喜欢的人,他也不喜欢,顾绾不喜欢的事情,他也不会做。
安禾暖轻笑一声,踩着高跟鞋转身就离开。
一年后,沈爷爷去世。
沈屿参加葬礼独自离开之后,出了车祸,双腿失去行走的能力。
安禾暖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消息,一直非要照顾他,但只是被他一次次的从家里赶走。
顾靳关了画室,做起了慈善,再也没碰过赛车,到处做慈善,活的清心寡欲,但他的记忆已经开始出现混乱,脑子有些不清楚。
陈佑在顾绾的忌日那天去到梨花镇,“你看他们就是在过这样乱七八糟的日子,顾绾,这样你会不会高兴一些啊,沈屿,我还是讨厌他,凭什么他能得到你的爱,不过像他那样骄傲自负的人,就这样过下半辈子,大抵比死还让他难受,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个君子,那我就不做君子,做小人,我希望一切让你痛苦的人都过的不好。”都没有,真离谱,他们是亲兄妹呢。
安禾暖见他没理自己,又说了好几遍。
顾靳手下的画笔错了位置,“出去。”
安禾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顾靳,这些必须要签字了,另外还有客人特别喜欢你的那副归来图,愿意出高价。”
突然,顾靳把旁边的颜料盘全部打翻,“我说话你听不懂是吗?出去。”
安禾暖从来没在顾靳这里受到过这么大的委屈,“顾靳,你理智一些好不好,我在跟你说工作。”
顾靳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知道吗?那天的向日葵,顾绾才准确的说出了我的意思。”说完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其实,其实最了解我的明明是她,我把她弄丢了,还伤了她的心,她应该不原谅我的,一辈子不原谅我才好呢。”
安禾暖觉得顾靳疯了,“顾绾死了,你清醒一点吧,你以为顾绾真的懂你吗?顾靳,为什么连你都在念着她的好?”
顾靳坐下来继续画画,他要记住顾绾的样子,“你走吧,从我的画室离开,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安禾暖,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顾绾不喜欢的人,他也不喜欢,顾绾不喜欢的事情,他也不会做。
安禾暖轻笑一声,踩着高跟鞋转身就离开。
一年后,沈爷爷去世。
沈屿参加葬礼独自离开之后,出了车祸,双腿失去行走的能力。
安禾暖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消息,一直非要照顾他,但只是被他一次次的从家里赶走。
顾靳关了画室,做起了慈善,再也没碰过赛车,到处做慈善,活的清心寡欲,但他的记忆已经开始出现混乱,脑子有些不清楚。
陈佑在顾绾的忌日那天去到梨花镇,“你看他们就是在过这样乱七八糟的日子,顾绾,这样你会不会高兴一些啊,沈屿,我还是讨厌他,凭什么他能得到你的爱,不过像他那样骄傲自负的人,就这样过下半辈子,大抵比死还让他难受,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个君子,那我就不做君子,做小人,我希望一切让你痛苦的人都过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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