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第二天上午，几人在伊宁院餐厅吃早餐，谭可问道：“左双，雅妍呢？”
左双摇摇头：“叫她没起，早上才回来，昨晚不是找你们去了吗？”
谭可舒小雨对视一眼，俩人没说话继续低头吃饭，谭依拍拍手：“别管她，除了兽医谁也治不了她，快吃快吃，吃完去泡泡！都带泳衣了吧？”
席星文放下勺子摆摆手：“你们去girltalk吧，我去公共汤。”
左双挑挑眉毛：“我不介意混浴。”
“我介意！”谭依推了她一把接着嘟囔一句，“快别talk了，再talk还得有人挨打……”
舒小雨拍拍她手背：“依依你跟席星文也可以试试，暂时把所谓尊严和世俗道德放在一边，释放半小时的本性再回归社会，很解压很治愈的，比找心理医生还管用！先抽两轮，抽完了想接着玩其他的两人看气氛再商量，打人和色情是两回事，别搞混了！”她扫了席星文一眼接着说，“没准还能炸出意外收获，棍子借你！”说着从身后把碳条递给她。
谭依刚要摆手，席星文接来碳条在空中划两下眨眨眼睛：“我想试试……”
“有病吧你！”说着一把抢来碳条看准席星文大腿抽了一棍子，接着说，“心理健康的人不需要这种解压方式！”说着把碳条递给舒小雨。
“好爽！”席星文搓搓大腿抓住碳条另一端说，“该我了！”
舒小雨笑笑：“你俩去房间玩好不好啊？我们心理不健康的人还吃饭呢！”
左双抱住谭依胳膊红着脸说：“依依带我一个好不？”
“都给我滚啊！”谭依使劲捏住碳条用力一扯让席星文脱手，她把碳条交给谭可，“姐姐！你管管她们啊？”
“自己老公都管不住，我能怎么办？”谭可接来碳条在半空甩甩说，“我想试试一次打四个……”
除了谭依几个人哈哈大笑，谭依刚要发作，左双拉住她指指远处：“万总？她怎么自己去泡汤了？”
几个人看向远处抱着洗漱品走向汤池区的万雅妍，谭依拉起左双对谭可和舒小雨说，“走吧？吃完了没有？”
“我不想去。”谭可托着下巴发呆。
舒小雨对她们摆摆手：“你们先去……点什么报我名字。”
席星文站起身：“solo去咯！”
“你去呗，跟万总互动互动，”谭可看了舒小雨一眼说，“我自己呆会儿……”
“哇！”舒小雨笑笑说，“大写的虚伪！”
谭可转向舒小雨说：“咱们回静东吧？我心里好乱……”
舒小雨摇摇头：“那你原计划是来这干嘛的？”
“我……”谭可开始支支吾吾，“雅妍她……”
“一次性解决吧，躲不了的，”舒小雨搂着她肩膀说，“你俩是因为家长介入分手的？”
“嗯……不全是……还因为她做事没底线，不留后路，不择手段。”
……
两年前五一长假，弥安市‘现代城市艺术馆’。
“什么？妈妈！”谭依指着墙上的艺术品惊呼，“钱也是这样画的？”
郑女士点点头：“对啊，铜版画都是这样的，腐蚀金属或雕刻……”她顿了一下看看远处又接着说，“现代货币好像是高密度玻璃板之类吧……”
谭依笑笑说：“还是钱好看，妈妈走！下一个展厅！”
郑女士拉住谭依指指远处追跑打闹的俩人说：“你姐和雅妍关系处的咋这么好？”
谭依如捣蒜般点头：“她俩就是相见恨晚，雅妍一直羡慕我有姐姐，我姐又觉得雅妍比我更乖，更像妹妹，她们俩更有共同话题，雅妍找了男朋友，姐姐还帮她把关呢，怎么了妈妈？这不是很正常吗？”她把提前准备的话术顺利的讲出来。
郑女士眨眨眼睛：“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谭依愣了一下：“我有吗？我经常跟雅妍一起抱着睡，我们新新人类都这样，感情好就直白的表达哈哈哈哈！”她说着开始尬笑。
趁着郑女士去洗手间，谭依跑来对她们咆哮：“你俩收敛一点行不行啊？我妈都开始怀疑了！刚吃饭的时候你俩那勾眼搭眉的干嘛啊？看个画展动手动脚的就差上嘴了！”
“什么？”“啊？”
谭可紧张的站起来说：“我俩有那么明显吗？妈妈说啥了？”
谭依刚要开口，万雅妍捏捏谭可屁股说：“干脆就让妈妈提前见女婿得了！”
谭可满头大汗嘟囔了一句：“我杀了你！”
“姐夫别开玩笑了行吗？”谭依坐在展厅长凳上气喘吁吁，“我不管了，我累了。”
这时郑女士从洗手间走出来，谭可拿着纸巾迎上去，郑女士对她们笑笑：“老大陪陪走走啊？你妹妹一直想跑哈哈哈，不抓着她了，”然后转向谭依说，“跟雅妍去楼下动漫展吧，你姐陪我就行。”
“耶耶耶！”两人开心的欢呼着弹射出去。
谭可动作变得局促：“妈妈你想看装置艺术吗？刚那个小展厅有个巨型海胆全是两米多长的刺，站在旁边特别难受，但是一摸，软软的……”
郑女士笑笑：“噢哈哈哈，它装的挺像呗？”然后走向一副版画。
“嗯？”谭可眨眨眼睛：“嗯，挺像……”说着小跑跟上。
“你觉得这个作者想表达什么？”郑女士指着版画说。
谭可眯眼看了一会儿，擦擦额头上汗珠说：“这张应该是描绘战争吧？人们都拿着武器。”
郑女士点点头：“应该是吧，那人类会什么会有战争呢？你四千万的飞机到我这被我两个亿的防空，用一千万的炮弹打下来，这就五千万了，然后我姑娘也挨饿，你儿子也吃不上饭。”
谭可笑笑：“妈妈你在说什么啊，这画里哪有飞机，你姑娘哪儿挨饿了？我俩都胖着呢，晚上还补一顿宵夜。”
“对对哈哈哈，”郑女士笑笑点点头，“开飞机的不是我姑娘。”
“哪儿有飞机啊？”谭可凑过去鼻子快碰到版画表面贴着看。
这时一个戴着耳机的西装男向她亮出戴白手套的手掌：“您好女士，请您保持……”
“哎麻烦您！”谭可对他挥挥手，“您帮我看看这画里有没有飞机？”
“飞机？”工作人员走来眯眼一看接着说：“我没发现飞机啊？”
郑女士笑笑向下一个艺术品踱步，谭可向工作人员点头道谢，追上郑女士说：“怪不得你学生都怕你呢？让人自我怀疑能学到什么？妈妈就爱捉弄人！”说完一口咬住她的肩膀。
郑女士装出痛苦的表情拍拍谭可的额头：“咋还跟小时候似的？表达情绪不是打就是咬……”
谭可用纸巾擦擦郑女士肩膀笑着说：“有安全感呗，我想妈妈了……”
郑女士突然侧身盯着她的眼睛问：“那你对雅妍也又打又咬的？”
“咬啊打啊！哈哈哈！”谭可笑笑说，“从小欺负依依习惯了……”
郑女士也跟着笑笑，一转身又瞬间收起笑容，谭可掏出手机给万雅妍发消息：“我妈在密集的试探我，小心她给你下套！撑到明天就没事了，打起精神来！收到回复！”
不一会儿万雅妍回复：“阿姨是聪明人别挣扎了，反正我随机应变，捅破了我就直接提双方家长见面，你怎么就不能坦荡的活着？还是跟本没打算跟我长久？玩我一段时间跟男人结婚生孩子？”
谭可挠挠头，猛然扯下十几根头发在手里摩擦打团，跟在郑女士后面有说有笑，聊几句又拿起手机编辑文字：“难道不是吗？婚姻就该是一男一女，我将来想要小孩，你怎么给我？你还能玩几年，我不能再玩了，到此为止吧雅妍，我们不能再违反常理和人性了！”
郑女士回头帮谭可整理整理头发：“怎么了？有事吗？”然后又走向下一个展区。
“嗯，妈妈，”谭可笑笑，“印刷厂物料出了点问题。”
这时手机连续收到十几张照片，谭可看了双腿一软坐在地上，郑女士返回来扶起她：“怎么了你？这么不小心。”
谭可站起身拍拍屁股：“地板刚打蜡太滑了……”趁郑女士没注意自己，拿起手机发送消息，“偷拍我？分手！都结束了……”
不一会儿手机又收到几个不同角度偷拍的视频，所有视频里都是谭可和万雅妍用各种姿势挑战视觉感官底线，谭可浑身燥热，擦擦额头的汗珠回复：“我和孟嘉鹤确认关系了，你随便吧，我做好准备了。”
万雅妍回复：“这么突然？姐姐认真的吗？”
“你跟严琪两年都可以突然把她甩了，我半年不可以吗？”谭可发送了消息。
万雅妍秒回：“姐姐好幸运，不用亲自去广东就可以见到台风。”
“什么？”谭可念叨了一句把手机装回口袋解开外套拉链扇扇风，在裤子上擦擦手心的汗跟着郑女士继续看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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