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告白

北方的秋天总是很短暂，一转眼，便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泛黄的路灯下，雪也被照成金色。

        叶暮柔坐在窗户前发呆，电视机播放着新闻联播，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两声，她起身前去查看，本以为只是些浏览器的广告。

        上面却显示微信‘江淮野’一条未读短信，结开锁点了进去。

        是一条文字‘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她在键盘上飞快打下一个字‘有。’

        那边也是秒回‘可以出来吗？在消防局，我等你。’

        ‘好。’这还是两人加微信以来第一次聊天。

        简简单单几句话，看着时间还早，叶暮柔画了个淡妆。

        她本想早点去，可等她到地方时，江淮野已经在那里等她。

        他背对着她，叶暮柔慢慢走上前，雪被踩的咯吱咯吱响，他回过头，手里还有一束粉色的玫瑰花。

        江淮野将花递给了她，叶暮柔接过看向他，“我们在一起吧，”他说。

        “我没跟女生表过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叶暮柔，我们在一起吧。”

        “好。”

        他弯下腰，将脸贴向她，眉眼弯弯的冲着她笑，“那以后我叫你暮柔可以吗？”她轻点头，“嗯，可以。”

        他牵过她的手，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口带里，她冻的冰凉的手被他温热的大掌包裹，整个心都热了。

        一路上，他让自己走在里面，“我们去哪啊？”她问。

        “去吃饭。”

        “那我们去上次去的那家面馆吧。”

        “好。”

        他们去的时候，又是最后一个，老板冲他们笑了笑，“又来吃面了啊。”

        “您还记得我们啊！”

        “当然记得，想吃什么面啊？”

        “还是肉丝面吧。”

        “好，你们先坐。”

        不大一会，两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就好，叶暮柔还是在里面放了好多的陈醋。

        她今天头发是披着的，每次低头去吃面时，发丝就会从肩上滑落下来。江淮野起身走到她的身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粉色大蝴蝶结的发圈。

        双手划过她的脖颈，拢起她的长发，他不是很熟练的将头发绑了起来，叶暮柔刚要说什么，他好像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说：“这是上次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路过一家饰品店买的，特意给你买的，我猜你带上会很好看。”

        叶暮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很漂亮。”

        和上次一样，他还是把碗里的肉丝都夹给了她。

        泛黄的路灯下，安静的街道上，江淮野手牵着她的手，雪已经下小了，“好想堆雪人啊！”叶暮柔看着地面上已经有三厘米厚的雪，自言自语的说。

        到了她家楼下，“我们在这里堆个雪人？”他说。

        她欣喜若狂：“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叶暮柔刚想伸手去抓雪，江淮野制止了她，“太凉了，我给你堆，你去找树枝吧。”

        “嗯，”等她找好树枝，雪人已经堆的差不多了，不大，能有半米高。

        她将树枝递给她，手里还有几个瓶盖，等雪人堆好时，她打开了相机蹲下身照了几张照片，里面还有几张刚才江淮野堆雪人的照片，她偷偷拍的。

        “今天时间还早，上去暖和一下再回去吧。”她说。

        “好。”

        北方的冬天家家都都有暖气，叶暮柔脱了外衣将它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她又把他的衣服挂在了上面，转身去了厨房。

        过了能有两分钟，她便端着两杯红糖生姜水走了出来，“这个可以暖胃，也可以去寒，你喝一点。”她把手中的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好。”叶暮柔不太喜欢生姜的味道，只放了一点，味道不是很浓。

        等江淮野走了以后，她把他送的那束粉色玫瑰花一朵一朵拿了出来，然后插在了茶几上的花瓶里。

        她贴上去闻了闻，比她闻过任何的花都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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