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看清楚我是谁!
第一百五十一章看清楚我是谁!
惊心动魄一场,回过神来之后,洛司语整个人已经趴在了南容身上。她吓得连忙撑着身子要起来,腰上突然一只大手固住她,用力压着。
她丝毫动弹不得,猛然抬头时,深深的撞进了不知何时,那双已经睁开的黑眸深处。
南容被醉意熏染的黑眸愈发灼亮的惊人,洛司语被吓的怔住了。突然,他一个翻身而上,回神后,两人已经易地而处。
他压在她身上的身躯缓缓下沉,洛司语心快跳到嗓子眼里了,只想快速喊停。可她刚一张嘴,声音还未来的及发出,随后呼吸悉数被身上的男人夺去。
洛司语还未从他异常的转变中回神,怔怔愣着,薄唇微启,在失神间被他趁虚而入。南容碾着她的唇用力的吻。
她的脸被他固定住,洛司语整个人呈现的仍旧是懵的状态,她连最基本的挣扎反抗都忘记了。
渐渐的,身体深处滋生出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一瞬间席卷她的敏感的神经,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她在他强势又霸道的攻势之下一点点沦陷。
他捧着她脸颊的手缓缓下移,他略带薄茧的大掌触碰到她,冬日里的冰凉的触感冰的洛司语身子一震,却有股莫名的热流直达心底。
“安歌……”所有的一切都停滞在南容碾着她的唇,低柔的唤出的这个名字里。
南容抵着她的唇,语气里无尽的缱卷柔情,彻底粉碎了洛司语所有的期待。激情一点点褪去,她整个人仿佛瞬间坠入一潭深渊中,水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并。她被冻得由心底滋生出的干寒,呼吸都觉得困难。
几乎恍如初醒的瞬间,洛司语用足了力气一把将身上正投入的男人推开。
南容被她突然的力道推到一边,被酒精熏染的醉意朦胧的黑眸里透着浓浓的情,眸底被熊熊大火燃烧的灼亮骇人。他看着洛司语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怎么?”嗓音被欲火灼烧的沙哑,酒精催化下平坦了几分诱惑,入了耳犹如魔音一般蛊心。
洛司语被他问的一怔。余光瞥见一身凌乱,她一把扯下自己无意识中被他推高的衬衫,边扣着散开的扣子边倾身去拿落在地上的大衣,脸上飘着的绯红一直延伸到耳根,随后又一点点爬上她白嫩的脖颈。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应南容的问话,始终咬着唇一言不发。她能怎么回答,告诉他,他认错人了,她不是他口中喊得那个人,她不是许安歌!
告诉他,许安歌已经死了!她是洛司语!
她做不到这么肆无忌惮的喊出来,那样只会让她自己觉得更难堪。在一开始的亲吻中,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为他酒后乱性的牺牲品。没想到结果更甚,不仅是他酒后乱性的牺牲品,更成了他心底那个人的替身。
洛司语尽量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不停的强迫自己平静,可是心脏却好似不受控制一般,越跳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能从她口中蹦出。她的脸也在时间一点点流逝中,变得越发的红。
洛司语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错了第一次,她不会再错第二次。第二天清晨,他酒醒后黑眸中鄙视又厌恶的眼神,她承受不来。
她要赶紧离开才行。
洛司语侧身要下床的时候,手腕一下被南容抓住。“你去哪?”“……”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亲吻的时间太久,还是心里过于紧张,她启唇微动却半晌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像是被东西卡出,声音也悉数紧在里面。她都能听见自己牙齿轻颤的声音,来不及给她多想的时间,她一把甩开南容的手,跳下床。
洛司语用了最快的速度整理自己,穿上大衣,然后拿起床柜上的包就要走。
不巧,情急之中,一下撞到了柜子上的大半杯解酒茶。玻璃制的杯子“碰”的一声落在床边的地毯上,在寂静的夜里,这一声响一下惊到两个人。
洛司语被惊得浑身一沉,想要快速离开的念头更甚。而身后的南容却被这一声响惊得回了神,黑眸迸出的凌冽视线紧锁着面前仓皇向门口逃去的身影。
那张他深深刻在脑中的小巧精致的容颜,那每个夜晚他被入骨的相思折磨的夜不能眠,悉数在此刻爆发。
当脑海中的那张精致的脸,终于在面前汇聚成形的时候,相思也就变得立体,更深刻的撕扯着他的心脏。真切又清晰,尖锐的痛像潮水一般将他吞噬。突然涌现出许安歌的模样,倔强的又冷绝的告诉他:“我不爱你!我爱的人是顾绍白!”
这句话像是魔音一般,从远方传来,一点点放大。他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在许安歌爱上别人的认知成形之后,被赫然生气的熊熊大火瞬间燃烧殆尽。
他翻身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向几欲逃跑的那道背影快步走过去。
南容人高步子大,没几步便已经来到洛司语身后。她手覆上门把准备打开门的时候,手上突然覆上一只大掌,稍稍用力便将她扯回来。
洛司语差点叫出声来,下一秒身后的人将她猛地用力向后一拉,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撞进南容的怀里。
下巴磕上了他胸前坚硬的肌肉,痛的她皱眉嘶嘶吸气。她只顾着抬手揉了揉下巴,丝毫没有注意到南容低柔的不成样的眼神,正自上而下的满是宠溺的看着她。
洛司语鲜少露出脆弱的表情,就连痛了伤了,也只是偷偷躲在没人的角落里自我疗伤。此时在南容面前毫不遮掩的呼痛,这幅模样看在他眼里,却像足了某人。
恍惚中,面前的这张脸,再次落上另一张被他刻在记忆深处的骨皮,彻底成了许安歌的模样。
她在他怀里挣脱,不顾一切的要逃开他的模样,刺的他的心犹如针扎一样。他收紧手臂,将圈在臂弯中的人搂的更紧一分。
洛司语明知道他心智已经被浓烈的酒精迷乱,可她还是狠不下心来对他出手。只是力量上的挣扎反抗,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洛司语被南容死死的桎梏住,别说是逃跑,就是一分一毫都动弹不得。
她没了办法,力气也在挣扎中逐渐削弱下去。有些累,可依旧不愿就此妥协。
此时妥协,就意味明天将要看见她最不想见到的他的模样。
洛司语情急,想不了多少,偏头张口对准南容抱着自己的手臂就要咬下去。可谁知,南容却抢在她前头捏住她的下颚,强硬执起,逼她仰头面对自己。
“南容,你看清楚了,我是谁?”洛司语厉声冲他大吼。
她狠下心,手脚并用的招呼上他,而他却好似不痛不痒般,完全不受任何影响,“南容!”她又一次喊出他的名字,竭力拔高的音调撕扯着她的喉咙,有些破了音。“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许安歌”三个字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被他骤然压下的唇吞没,“呜呜……”她说不出话,只有曲肘向后撤,提膝往前踢去,却徒劳。
别看南容此时神智醉了,可动作丝毫不迟疑,洛司语对他使出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好像能提前预知一样,随之悉数化解。
她呜咽反抗着,他充耳不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说什么也不放开手。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问,只是不管不顾的,全然把怀中的洛司语当成许安歌。
有那么一刻钟,洛司语觉得他根本就没有醉。他有可能是在试探她,然后借机故意羞辱她。可当她抬起眼帘,看上那双被酒精熏染的迷离的眼神时,她又否定了这一想法。
他可能是真醉了,七分醉在烈酒催出的酒精上,三分却是醉在里心里的执念上。
那始终不愿承认的事实,那道梗在心里的利刺上。他始终都在逃避的事实,他承认过,却日夜折磨他苦不堪言的事实。
就在这一刻失神间,洛司语顿觉脚下一空,她整个人被南容拦腰打横抱起。
不给她任何反应思考的时间,他便大步向不远处的大床走去。
洛司语是被他毫不温柔的摔在床上的。身子跌进杯子中的时候,她被柔软的大床弹了弹。
洛司语借着弹力跳下床,可还未逃开几寸,便又一次被南容拦腰捞回,重新按到床上。
这一次,她被摔的更狠,头不小心撞到了床头,“咕咚”一声,当即痛的她下意识的呼痛出声。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蒙的状态。南容擒住她,用力向床下拉。
洛司语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还未散去,随即便是一片黑影压下来。
南容几乎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洛司语的身上,她被压得有些喘不过去,下意识的抬手对压在身上的男人又捶又打。南容一只手便钳住她的双手手腕。她提膝要踢他,反倒被他压住了双腿。
这下四肢都动弹不得了。
南容动作缓慢的俯下首,唇一点点压向洛司语。
洛司语着急上火,手脚都被他控的死死的,她只有在他如雨点般的吻落下的时候,一个劲的偏头躲着他的唇。
南容顿时怒了,染着醉意的眼眶被一抹由眸底升起的暗焰淬烧的猩红一片。“不许动!”南容厉声吼出,声出的同时,他倏地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一把钳住她的下颚,强硬的掰过她的脸,直直的面对自己,让她逃无可逃。
“南容……”洛司语唤他名字的声音低柔,听在南容耳中,像小虫子一样钻进他的心里,挠的他的心上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他再一次俯首,唇准确的吻上了身下的女人的唇。
这个吻,在失去许安歌之后的无数个夜晚,午夜梦回的时他幻想了无数次。“安歌……”他轻轻柔柔的声音,宠溺的语气依旧不改。这样缱卷缠绵的声音,洛司语只有在他叫许安歌的时候才能够听见。
若不是把她错当成了许安歌,他对她的语气应该都是冰冷中带着疏远,漠然中带着嘲讽。永远也不可能出现这么温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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