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第二百二十五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许安歌周围萦绕着的都是顾绍白的气息,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让本就怪异的姿势显得越发的暧昧。
而顾绍白盯在她身上的目光太过炙热迫人,逆光而立,面相她的表情晦暗不明,周身却散发着骇人的戾气,压抑的她顿觉呼吸一滞,本能反应逼得她只想逃。
他蓦地轻笑,唇角勾出的似笑非笑的弧度邪气肆意,看的许安歌的心却狠狠一悸。
顾绍白移开撑在她身后门上的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颚执起,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坚决:“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想干什么。”许安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人已经被顾绍白用力拥入怀中。
他的双臂像钢铁,紧固住她,不断收紧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揉进体内一般。
许安歌吃痛,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抗议的怒骂还未冲出喉咙,却在下一秒被他突然压下的唇悉数吞没。
“呜……”她忽然瞠大的双眼满是惊愕的神色瞪着突然逼近的俊颜,一时竟忘了反应。因为吃惊而微张的嘴,在被他趁虚而入纠缠之中,猛然回神。
她用力推他,他都舞动于总,挥手落在他身上的拳也丝毫作用都没有。她每挣扎一下,他便拥的更紧一分。
大脑忘记了如何思考,一片空白。而呼吸也在没玩没了的湿吻中被一并夺去,肺中残留的氧气也在流逝的时间中一点点消耗殆尽。周身充满的他的气息,死死的缠住她每一根神经。
就在她觉得下一秒要窒息在他猛烈而又霸道的长吻中时,他才终于放过她的唇,随后雨点般的轻吻落在她被涨红的脸颊上。每一下,都是视若珍宝般的极尽温柔。
许安歌终于得以喘息,她像只缺水的鱼微张着小嘴,汲取氧气。脸颊滚烫,似火烧。
她在一吻中惊魂未定,痴痴的模样看的顾绍白心中一软,不由的轻笑出来。
可传到许安歌耳中,她顿时心中一怒,动作先于思考,手已经高高扬起。
顾绍白看都没看直接攥住她的手腕,按在她身后的门上,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不稳嗓音暗哑,声声撩人。
“现在知道了吗?”说话间,他的唇轻扫着她的,呼吸温热烫人。
许安歌抿唇躲开他的碰触,心底几次暗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都是徒劳。她不禁在心里讽笑,暗嘲。
总是这样,他轻而易举便能将她的理智击退,溃不成军,冷眼看她狼狈。
但是……
那是以前的她!
若说她在此之前还有犹豫,还念旧情尚存一丝顾忌,而现在也全部湮灭在橡树湾的血腥味里。
她勾唇呵笑了声,顾绍白微微眯起眼,长睫后闪出的锐利视线,却清晰的看见她眼中忽然冷下去的光。
他心很颤了下,捏着她手腕的手不由的握紧,“安歌,回来,我给你一切。”他低沉的声音因紧张染上几分暗哑,郑重承诺。
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得到的回应,却是一声刺耳的冷笑,针一样扎进心里。“回来?回哪儿去?”许安歌望向他的黑眸里冷光突显,她看似淡然的话里却压抑着巨大的悲恸,每说出的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横在心上残忍拉扯的锯,钝钝的痛席卷全身。“你忘了?我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她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不真实,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这样极轻的语气,她漠然说话的样子,让心底悄然生出的某种感觉越加浓烈。就像两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啃食他的心的“失”的感觉,在她嘴角不断加深的薄凉中越发的清晰。
许安歌趁他失神间,退离他的怀抱。下一秒,他双手探来紧固住她的双肩,“你还有我!”第一次他如此放纵自己,不管不顾的说出心底陈酿了很久的话。
许安歌也因为他的话怔楞住,他深邃的黑眸放出炙热的光芒摄人心魄。她喉咙一梗,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只剩哑然。
他的话,让她心乱如麻,随即她别开脸躲过他灼人的视线。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秒钟,会情不自禁的陷进去,压抑良久愤恨会像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
深吸后,她沉沉的吐了一口浊气,等到彻底压下心中那份悸动后,她才缓缓回首重新对上他的视线。
她脸上带笑的表情,像一根刺狠狠的扎进顾绍白心里,他脸上的温柔逐渐发生转变,俊朗的线条越发的凌厉冷硬,面色敛下慢慢布满阴鸷。
“你不是我的。”她摇了摇头,嘲讽的笑一声,是对他,亦是对自己。
顾绍白握着她双肩的手不安的紧了紧,脸色不太好,语调看似云淡风轻却是坚定无比。“是!”他语气无比坚定,俊颜上显出在此前从未有过的慌乱,“安歌,我们重新开始。”
他说完顿了片刻,突显的喉结滚了滚,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表白,竟紧张的像个毛头小子般。他自嘲勾唇暗笑,低垂下去的视线扫过她被自己弄得有些红肿的唇,承诺着:“我给你一切,只要你说得出,只要我有!”
这下她彻底愣住了,怔神不语的望着他良久,百转千回间心中一梗,突然涌出的万千情绪剧烈的掀起一道高过一道的巨浪。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恍惚间有些不真实,甚至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的幻听?
“是吗?”她强撑着淡然的表象下,实则早已溃不成军。“那好。”她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你把韩牧找回来,我们重新开始。”
顾绍白闻言眉心一凛,表情敛下,沉沉道:“韩牧,他不是凶手。”
“你知道是谁?”许安歌眯了眯眼,有些惊讶,意料之外顾绍白会这么说,至少她认为韩牧只是某人挡箭牌。
顾绍白点头,许安歌呼吸一滞,“是谁?”愤恨将她声音拉下去,覆上冷沉。顾绍白闻言却皱起眉,幽眸深处闪过一抹纠结。他神色突变,许安歌还没读懂他眼中的复杂,便被他敛下。
“我现在还不能说。”他已然身处死局中,虽然胜负未定,可从现在起必须小心谨慎,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否则,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他无惧死亡,却怕不能护她周全。
那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为了利益早已丢弃了人性。穆雅的死牵扯了太多尘封往事,知道的人,皇甫仲霆不会给对方留下活路。他不能冒险,不能仅仅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不管不顾她的安危,而将她带入危险境地。
再等等,让他再等等……
顾绍白的回答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泼下,将许安歌浇醒,心也在同时掉进冰潭,冰寒彻骨,冻得她久久无法回暖。
果然,期望太多,失望就越大。人就是这样,心知肚明的结果却还是要自欺欺人,像个傻瓜一样明知故犯。见了棺材才落泪,可悲又可笑。
许安歌的脸色随着心冷沉下去,“是不能,还是不愿?”她存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而顾绍白咬紧压根,他的久而不答让她更难受。
许安歌呵笑了一声,满是嘲讽的意味的背后夹着悲切且薄凉,渐变灰暗的眸冷冷的盯着他,愤恨的火焰灼烧的心痛疼不已。“顾绍白,我不管她是谁,但血债就要血偿。”她字字清晰咬出,敛下悲伤的眸冷冽如冬雪,心若死灰。
在眼里逐渐热起来的时候,她倏地抬起双手,用力向两侧挣开他握在肩上的大掌,“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去讨回这笔血账,就不劳顾总费神了。”话落她冷嗤了声,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留下一道决然的背影在顾绍白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的握紧,再握紧,最后倏地松开。他知道她误会了,但就算恨也好,总好过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终有一天,他会连人带心一同夺回。
顾绍白暗自发誓,沉默着盯着门外已然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薄唇紧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只想。身上的手机在此刻响起,他才将目光收回,掏出电话,是慕琛。他接起电话边往落地窗走去,脸色也因为电话那端的话而一点点的阴沉下来。
洛司语走出顾氏直到坐到车上才恍然想起自己落在洗手间里的,那份待会开庭要用到的资料。她懊恼的拍了下额头,暗忖了了一句,真是像老话说的那样了,一孕傻三年。
给在法院等待的小赵打了个电话后,便开门下车,快步往回走。
电梯直接升至高层停下,门打开,她一脚刚跨出电梯的时候直直撞上疾步走来的人。她被撞的右肩钝痛,手却下意识的护住肚子,踉跄的退了两步后才堪堪稳住身形。
“洛洛——”熟悉的声音带着一声久违却呼唤从头顶传来,洛司语猛地抬头,惊讶的望向面前的人。
许安歌很快意识到自己口误,呼唤的尾音戛然止住,在洛司语看来时,忙改了口:“洛律师,实在抱歉,你没事吧?”她上前搀扶,满是愧疚的脸上双眼有些红。
洛司语眼中的光由惊喜到黯然,她抿唇一笑,“我没事。”刚刚那一声“洛洛”应该是她的幻听吧,她唇边的笑有些涩。
洛司语叹了口气,向侧迈出一步,让开迈进电梯的路。她朝许安歌微颔首,没再说什么,越过许安歌便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许安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脑中飞闪的是她抬眸看来时,那陌生的眼神,有些钝钝的难受。她吸了吸鼻子,沉沉的呼了口气,不再给自己伤感的机会,径直迈进电梯。
洛司语推开洗手间的门,入眼便看见放在洗手台上的公文包。她走过去打开,确认资料完好无损之后,松了口气,转身往外走。
她刚打开洗手间的门,准备走出去的时候,余光却瞄到走廊尽头,正跟一个清洁工模样的女人争执的顾诺安。她从来不是一个管闲事的人,更没有兴趣八卦别人的私事,然而她欲漠然离开的脚步,却止在与顾诺安争执的女人的那一声“许安歌”,以及之后被顾诺安阻止却已然传过来的“死”字里。
她在顾诺安捂着女人的嘴,惊慌的扫视周围的时候,闪身躲回门内。走廊上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声音由远及近,让洛司语面色沉下,冷静的瞄了眼一侧的隔板,快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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