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破罐子破摔!
第二百八十一章破罐子破摔!
洛司语心咯噔一沉,手不由的抓紧,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深呼吸一下迎上南夫人怒目而来的视线,“既然您都听到了,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她紧张的再次深吸,“妈,对不起,我——”
“你别叫我妈!”南夫人厉喝住她的话,怒不可遏大步上前,高举起手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一巴掌便重重的落在了洛司语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在屋内回荡,洛司语直觉眼前一黑,耳中嗡嗡的响,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许安歌连忙上前,伸手抬起洛司语被南夫人的那一巴掌打的偏向一旁的脸,满目担心的拿开洛司语捂住脸的手查看。洛司语手掌下的脸颊已经红肿一片,和周边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刺眼的让人心疼,许安歌看着难受的不行,心揪起,怒火也跟着蹭的一下蹿高:“阿姨,您太过分了!有话好好说啊,这是干嘛呢?为什么要动手?”念及面前的人是南容的母亲,许安歌强忍着怒意硬生生的吞下重话。
闻声从里面出来的南容,手扶着门框艰难的撑着身子站在卧室门口。“妈,你干什么!”
南夫人闻声看向南容,“我问你,你们离婚是不是因为这个?”她指向洛司语,“是不是因为她把孩子打掉了?”
她从叶舒颜那知道洛司语和儿子离婚这一消息时,震惊还是有的。可过后却不禁狐疑起来,洛司语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孙子,担心的同时也讶与洛司语当初费了那多大的力气,处心积虑的加进他们南家,现如今就这么轻易放手了?她竟没有趁着怀了孩子提出条件。不过后来她想开了,想着两人离婚也没关系,洛司语肚子里总归怀的是南家的骨肉,等孩子剩下来她再用点手段,就算洛司语不同意,凭着南家的地位也能轻而易举从洛司语手中把孩子夺过来。
可现在倒好……
“您怎么知道我们离婚的事?”南容皱起眉,神色诧异。
南夫人冷哼了一声,回首狠狠地剜了洛司语一眼,“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现在就问你,你们离婚是不是因为孩子?因为她自作主张,把孩子流掉了?”
洛司语低着头死死的咬住唇不说话,南容的眉皱的更紧。都沉默了几秒钟,南容开口打破僵局,“不是。”他忍着胸口的伤,视线轻轻飘落到许安歌那里,只看了一眼便快速收回,“是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南夫人紧追不舍。南容逐渐没了耐心,情绪起伏中牵扯到伤口,隐隐作痛让他语气添了点不善:“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南容。”一直沉脸在一旁微说话的南敬贤突然开口,他看了看洛司语又看了看南容,语气冷厉开口,“你就是这么很你妈说话的?这件事,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你说,是不是这个女人主动要打的?是不是她又用孩子来威胁你做什么了?”南夫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下了结论,把一切都推到洛司语身上,而洛司语听了她最终得到的结论嘴角也勾出讽刺的弧度。
南夫人没等南容回话,便满脸怒容转向洛司语,厉声质问道:“洛司语!你到底要害他到什么地步才罢手?两年前你不知羞耻,卑鄙到用自己亲哥哥的死逼他娶你,他也娶了。他欠你哥的命,我们南家欠你的情,总该在那一次还清了?为什么最后还要搭上一个孩子?一命换一命才能让你称心如意吗?”
“妈!”看见母亲不明真相就开始指责数落洛司语,话还说的真的难听,南容铁青着脸,面色阴沉的开口制止,“不管她的事。”
南夫人已经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认定了一切都是洛司语的责任。“怎么不管她的事?孩子是在她肚子里没的。”
“没错。”南夫人那边话音刚落,这边久未开口的洛司语终于启唇出声,她抬手飞快的抹点眼角的泪珠,自嘲又涩然的一笑,“就像你认为的那样,是我不要这孩子的,生不生是我说了算。凭什么当年死的人是我哥?本来活下去的该是他才对。我嫁到南家就是为了报复你们,就是要一命偿一命,这样才公平。”如果这就是你想听的答案,我如你所愿说给你听。洛司语在心里默默加上这一句,嘴角的弧度越发的薄凉。
南容眉心几乎拧成一个死结,深不可测的黑眸闪出凌厉骇人的视线,紧紧盯着洛司语,抿唇成直线,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南夫人听了洛司语的话,心中的怒火更像是被浇了一桶热油下来,烫的翻滚着要冲出来。“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南夫人指着洛司语咬牙怒骂,被气得身子也不停地颤抖,差点忍不住又一次上前对洛司语甩上一耳光,被南敬贤及时拉住。
洛司语闻言讥讽一笑,拉开挡在自己身前的许安歌,迎面对上南夫人怒目而来的视线,神色清冷,“我为什么不能下得去手?我为什么要给一个根本就不爱我的男人生孩子?我的大好青春又怎么能甘心浪费在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里?”她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凄凉,“既然你早就知道我们离婚了,那如果我猜的没错,就算我把孩子平安剩下来,我也留不住他,不是吗?”
洛司语多聪明的女人,南夫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在听到她说早知道两人离婚的时候洛司语就猜到了。此时被洛司语的话直直戳中南夫人的心思,顿时心虚的别开视线,不敢直视她,“你胡说什么!”她矢口否认,企图用抬高的音调来掩饰被说中的心虚。
洛司语沉沉的叹了口气,心中仿佛落下一块巨石。她摇了摇头觉得可笑之极,索性打开天窗把话说开,“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反正孩子现在没了,我……”她视线突然撞进南容眼里,被他黑眸里的冷漠深深刺痛,她心如死灰,“我和南容也已经离婚了,现在我和你们南家,没有一点关系。”她再没有力气在这片冰冷的深潭里挣扎了,她怕自己撑不了多久,就会冻死在这无尽的冷漠之中。
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里,被燃烧着正旺盛的怒焰逼到极点的气氛,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洛司语突然说了这句让人听不懂的话,看向南容的双眼里,是复杂难明的神色。她在走出病房大门前,路过南容身边的时候,低喃着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有时候,我真希望……那天我没遇见你。”
话落,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洛洛!”许安歌不知所措,看着洛司语拉开门义无反顾的走出去,她只能抬脚快步跟上去。
“洛洛。”许安歌边追边喊,洛司语的步子没有慢下来反而越来越快。
电梯的门在她面前打开,她抬脚毫不迟疑的迈进电梯。眼看着电梯的门就要关上,情急之下许安歌连忙伸手去挡电梯的门。门被反弹打开,洛司语也因为许安歌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不要命了!”看着随后迈入电梯的好友,洛司语又是担心又是生气,“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许安歌还在用力呼吸,刚刚一阵猛追,剧烈运动之后突然停下来,呼吸还未平稳,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依在电梯上缓了好一会,终于缓过来把心跳平稳,呼吸也逐渐回复正常。她靠着电梯内壁侧头看向身旁正满脸担心看着她的洛司语,扬唇一笑,“呼——你腿长了不起啊,追的我快要断气了。”
洛司语现在是没心情跟她开玩笑,抿了抿唇,倾身靠在电梯上,低着头看着脚尖,低垂下去的眼帘将眼底的忧伤和落寞悉数掩下,齐肩发散落下来将她巴掌大的小脸藏在其中,若隐若现的脸蛋上表情晦暗不明。
即便不看,许安歌也能想象得出她此刻的样子,她眼圈一定红了。她太了解洛司语了。
从认识洛司语的那天起,见她流泪的次数就屈指可数,唯一的两次就是洛彬的死,还有她嫁给南容,她们决裂的那天。给所有人的印象里,她就像是个铁人一样无懈可击,冷冰冰的没有感情。
可只有许安歌知道,越是这样表面看起来冷漠的人,内心是最柔软的。
洛司语的不安,她的害怕,她不确定,点点滴滴汇聚在一起,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笼罩在其中,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她不敢挣扎,怕万劫不复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些,许安歌都知道。知道洛司语怕受伤,所以即便是再疼再难过,她都像受伤的小兽把自己藏起来默默舔舐伤口,也不会让人看到自己最柔软的一面,越是在亲密的人面前,她越是这样,把所有情绪藏得很深。
“洛洛——”许安歌刚开口,要说的话还未说出,就被洛司语打断顺势接过话头,“顾绍白应该快来了吧。”
许安歌知道她在逃避,这个转移话题的方式太生硬太失败,心疼她,也不拆穿,“嗯,快到了。”
话音刚落,面前电梯的门就被打开,她们转移话题的对象刚巧出现在电梯门口。两人一同走出电梯,走到顾绍白面前的许安歌不由的瞪大眼睛,微张着小嘴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讶然问道:“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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