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番外:最后一次放纵
第二百八十四章番外:最后一次放纵
整个仪式隆重且深情,谁都看得出顾绍白对这场婚礼有多用心,谁都感受得到,他对站在对面的女人有多重视。
那种满眼的爱意,即便那个是向来喜怒不言于色的男人,也无法控制内心对眼前女人的宠爱。
司仪念着最后的誓词,宣布两人成为夫妻,代表此生一诺的婚戒缓缓套入对方的无名指。这一次,他们终于套牢了彼此的一生。
以乔岩楚尧为首的伴郎团带头起哄,闹着让新郎问新娘,顾绍白没说什么,挑了挑眉抿唇一笑,接着长臂一伸,拦腰将许安歌勾进怀里。他也不含糊,捏着许安歌的下巴抬起,俯首便来了个长而久的法式热吻。许安歌直觉自己快溺死在他的热烈的吻下,他才终于放过她,离开她的唇,额头相抵。
台下的宾客都在大笑,一片欢声笑语下,响起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回荡在大厅内,现场的气氛被推至最高点。
许安歌羞的面红耳赤,眼中的幸福与甜蜜,却无论如何都挡不住。她忍了半天才从顾绍白怀里抬起头,视线紧紧被他低首近在咫尺的俊颜抓住。止不住的欢声笑语里,声音都被盖住了,但她还是清楚的看到顾绍白轻动的唇,无声的向她描绘出三个字,“我,爱,你。”
她双手抓住他的西服,踮起脚尖,主动送上香吻。看到新娘主动,台下又是一阵欢呼起哄。许安歌看着他的黑眸,轻轻的说,“我也爱你,很爱。”
所有人都现场的气氛感染,脸上带着喜悦,只有站在角落里的那抹高大又孤独的身影,似乎被笼罩在一片看不见的阴影下。南容完成递送戒指的任务后,就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定定的盯着台上被顾绍白圈搂着,满脸幸福的女人,心微微有些疼。
那感觉就像是长在体内的那根肋骨被人狠心剔去,再也不属于他,他再也不能爱她,因为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
说了千遍万遍的放手,可真到了这一刻,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无人能懂。
然而南容不知道的是,远处一道目光,也像他一样从始至终未从他的身上离开,她眼中噙着泪水,永远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暗自受伤。
今天的这场婚礼,给了许安歌太多惊喜,但最让她意料之外的一件事,她没想到会看到顾如倩。
敬酒的时候,许安歌握着酒杯的手不由收紧,手心都涔出密汗。她挽着顾绍白的手臂,一步步往前走去。“……阿姨,谢谢您能来。”她紧在喉咙里的声音好不容易拎出来,带着微不可察的轻颤,顾如倩坐在正位上,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沉默了几秒钟没说话,却让许安歌度秒如年。
她挽在顾绍白臂弯里的手握紧了紧,感受到了她的紧张,顾绍白抬手拉下她空着的那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握了握,无声的给她力量。
默了会,顾如倩才侧过身来,将目光移到许安歌的身上。
她没说话,只看了许安歌一眼便举起面前的酒杯,接下许安歌的敬酒,轻抿了一口。“我酒量不好,就象征性的喝一点。”
许安歌闻言连连点头,她能接受敬酒已经自己很满足了,那里还会计较那么多。
她刚要回答自己不介意,话还未来得及出口,手便被顾如倩拉过去,然后一只上等成色的玉镯挂在她的手腕上。“这……”许安歌瞠目瞪圆双眼不知所措。
顾如倩拉着她的手轻拍了拍手背,语重心长且认定,“我儿子的眼光,我信,我知道,他不会爱错人。”说着她的眼眶有些湿润,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里是自责,“安歌,上次在医院,我是担心乱了神,才会那样对你。其实我哪里不知道,小安那孩子做了多少错事,你是受害者,怎么样也怨不到你身上去啊。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许安歌简直受宠若惊,“原谅——”她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口,“不对,哪里有什么原谅不原谅,阿姨,我理解的,我从来没怪过您的。”她太吃惊了,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顾如倩抿唇轻笑,“还不改口,都嫁给我儿子了,还叫我阿姨?”
许安歌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妈。”
顾如倩笑着应声,周围人也跟着欢声笑起,气氛一片融洽而美好。累人的婚礼结束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在场的宾客每个脸上都被酒精熏染上浅浅的红晕。
伴郎团的几位男士,肩负起挡酒的责任,最后一个个都微醺的瘫在沙发上。
南容坐在椅子上,也有了醉意。他向来酒量很好,可今天除了为顾绍白挡酒之外,他面前的酒杯就没有空过。他的一举一动,包括微醺后避在人后时,那不经意间泄了一地的伤,洛司语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担心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最后安排好所有人,离得近的顾绍白派人亲自送走,离得原地就此在酒店里住下。
到南容的时候,许安歌却一把夺下韩牧正准备递出去的卡,“乔岩,你今天也喝酒了吧,不能开车了。”她也喝了点酒,脸上微微有些红,靠在顾绍白怀里懒洋洋的将四周环顾了一圈,“你看,人手也不够了,没人送你了,你今晚就在这边住下吧。”她说着将唯一的房卡强行塞到乔岩口袋里,“就这么说了,你快回房间休息去。”
乔岩一脸讶然,不明所以的看向顾绍白,后者也只是对许安歌宠溺的笑笑,继而便用凌厉的视线对他进行无声的施压。乔岩摇头苦笑,心里腹诽了句这对宠妃昏君。
洛司语自然知道许安歌打的什么主意,刚要拒绝,许安歌便冲韩牧喊道,“韩牧,南容车钥匙呢?”她说完看向洛司语,眼中露出狡黠的光,“洛洛,你也看到了,没房间了,而且就你没喝酒,所以……嘿嘿……就辛苦你把南容接去你那里暂住一个晚上了。”
洛司语白了她一眼,将她心中打的小九九看了个透彻,今天她不知道多少次有意无意的撮合自己和南容了。
洛司语没说话。没拒绝也不答应,许安歌只当她默认,看了眼韩牧冲他挑了挑眉。
韩牧当即了然上前,从南容身上将车钥匙翻出来,“我现在就去把车开过来。”
南容被扶上副驾系好安全带,驾驶侧的车窗缓缓落下,洛司语侧颜露出来。
许安歌趴在车窗上,“洛洛,麻烦你了。”
“不麻烦。”洛司语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可却看的许安歌马骨悚然,呵呵干笑了两声,就打发着人走,她了解洛司语了。“不早了,快走吧。”
也没再搭理她,洛司语将车窗缓缓摇上,发动汽车驶离。
直到汽车的车尾灯跃出两人视线,一阵风吹过,许安歌觉得有点冷又往顾绍白怀里缩了缩。顾绍白顺势将她往怀里搂的更近一些,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
“你觉得你这么做,用处多大?”
许安歌叹了口气,“洛洛是个倔强到骨子了的人,她就是太清楚自己的方向,所以我才担心她。什么时候理智都行唯独面对感情,不行。”她以一种过来人的心态总结,头在顾绍白怀里蹭了蹭,“绍白,你知道吗,她对我很重要。我想让她幸福,也……也希望南容幸福。”洛司语对于南容的感情,她怎么会看不到。
顾绍白顺了顺她的发,“嗯。”他低首吻了吻她的发顶,“我知道。”
酒精在胃里翻滚着,后劲像火烧着他的胃,南容靠在椅背上不耐烦的扯着领带,眉头紧紧皱着。
洛司语双手控着方向盘,趁着等红灯的时间转头看他,担心的问:“难受?”边问着,边动手降下他这一侧的车窗,让新鲜的空气涌飘入车厢。
很难受。他这种半醉不醉,胃里翻江倒海,脑袋却还很清醒的状态,是最难受的。脸侧有微凉的风吹着,将体内的燥热缓和了不少,柔柔的声音顺着午夜微凉的风吹进耳中,很好听,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温温柔柔的听的他一阵舒心。
于是他抿了抿唇,被酒精熏染的嗓音微哑,“……还好。”
绿灯亮起,洛司语重新发动汽车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南容下了车脚步走时轻飘飘的,洛司语停好了车怕他摔倒连忙小跑着跟上去,搀扶住他。“小心点。”她轻柔的声音里满是担心的语气叮嘱着。
南容循声低头朝她看,笑了笑。洛司语被他看的浑身别扭,手忙脚乱的去按电梯。
好在电梯来得快,挡住了她脸上险些飘上来的红晕。
开了门,洛司语伸手摸索着玄关处的开关,“啪”的一声按下,视线里的黑暗被瞬间扫除,一室光亮。
南容一进门便看见放在客厅里的行李箱,他换了鞋走进去,问道:“你出门?”
洛司语闻言扫了眼行李箱的方向,“哦,我前几天出差,刚回来正好赶上安歌婚礼,还没来得及收拾。”她随便找了个几口搪塞过去。
南容轻“嗯”了一声,不再问下去。
洛司语绕过他走到一扇门前,推开门:“你今晚睡这间房吧。”
“好。”南容往房间里走去。
刚迈进去,满是萦绕在空气里的,都是属于她的芳香。不知道是醉在酒精里,还是醉在她的香气中,在洛司语转身给他理好床准备转身退出去的时候,他突然很想吻她,想抱着她。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在毫无预兆之下,他倏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往自己怀里一带。
没想到会这样,洛司语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直直的扑进他的怀里。她低呼了声还未缓过神来,温热的唇便自头顶压下。他圈着她,两人一同倒向床上。她被他堵得喘不过气来,所有的反抗挣扎,都悉数被他化解,抗议的声音也被他卷着她口腔里的软糯一同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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